第423章 差事【六千字】

    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掛斷電話。

    看著辦公室內(nèi)的鬧鈴，十分鐘后，李茂這才再度撥通。

    輕車熟路的報上單位，聽筒放在耳邊，李茂沒有說話。

    “喂，我是白玲。”

    “白玲姐?！?/br>
    等到對面主動開口之后，李茂這邊才公式化的回應(yīng)了一聲。

    確定身份沒有錯漏之后，白玲這才繼續(xù)開口：

    “送蘭花的人，姓婁。

    在南邊見的人，跟船王有關(guān)系?！?/br>
    火急火燎的說完這句話，白玲就像是要攆耗子一樣，呱嗒一聲掛斷了聽筒。

    不出所料，想來那邊正在借錢的鄭朝陽應(yīng)該不怎么好過才對。

    想想也是。

    作為搶手的蘇修，白玲拒絕了那么好的前程，搭上了不少關(guān)系，這才給自己囫圇了一條退路。

    結(jié)果長久的等待沒有換來開花結(jié)果不說。

    反而等來了鄭朝陽不要臉的借錢！

    就算是李茂也想不通，天知道鄭朝陽是怎么拉的下這個臉的。

    李茂心中感慨著，心下更是不愿錯過對自己有情誼的姑娘。

    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大事不含糊，小事也不能落了過去。

    左右身上都是一些小本事，縱然想要舍身，也起不了多少的用處。

    還不如安居一隅，在背后盡心。

    自己的年齡在這里放著，在老家，這些年還是不要出頭的好。

    不過剛才白玲說的是船王.

    老家這時候是沒有幾條船的，就算有，哪怕只是打了個底子，這會上面寫的也是他李茂的名字。

    去掉他李茂這個未來船王，能夠被稱為船王，并且能跟婁半城接上線的，也就只有港口的那一位。

    這一位突然借著婁半城的手，給他李茂下絆子？

    看來圖謀不校

    至于說婁半城那邊的失子之痛.

    口中哂笑一聲，李茂面帶不屑：“呵，真不愧是活了幾個戰(zhàn)亂的婁半城。

    怪不得生意能做這么大?！?/br>
    對于這群各路下注，左右投機(jī)的人，李茂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

    左右沒有絕嗣，如果好處夠大的話，李茂完全有理由相信，婁半城能夠壓的下這段仇恨。

    在沒有達(dá)到能夠報仇的能力之前，婁半城肯定會蟄伏起來。

    當(dāng)然，蟄伏的也只是婁半城。

    至于婁家那幾個下一代。

    就從婁曉娥口中描述的情況來看，小聰明有一些，或許手腕也夠臟夠狠。

    可在脾性和大局上面，依舊遠(yuǎn)不如婁半城。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埃只可惜，終究不能太亂來?！?/br>
    口中念叨著這一句，李茂撥通了手邊的電話：

    “喂，老領(lǐng)導(dǎo)，晚上去你家蹭個飯啊，有些時候沒吃肘子了，晚上烀個肘子吧?！?/br>
    就這打趣的語氣，不用說都知道，能被李茂這么說的，鐵定只有老徐。

    傍晚，蹬著三輪車，車斗里用新的麻袋裝著一批面餅，順帶還有幾條廠里產(chǎn)出貼牌煙的李茂，就這么晃蕩到了大院門口。

    輕車熟路的檢查之后。

    拎著東西就給晃蕩到了老徐家中。

    拎著這么多的門禮，到底是蹭飯來了，還是趁機(jī)送福利，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嗅著空氣中的香味，跟著秘書來到會客廳之后，李茂就好像忘年交一樣，隨口打趣著：

    “豁，我就是說說，合著這年月，你還真的能弄來肘子??？

    老領(lǐng)導(dǎo)到底是老領(lǐng)導(dǎo)，嘖嘖，這肘子，我們廠可有段時間沒弄來了?！?/br>
    “嘿？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

    要不是你小子說的想吃肘子，我值當(dāng)費(fèi)那么大的力氣，從我們單位食堂把這個肘子給搶回來么？

    我老臉都不要了，去給你弄個肘子回來，你這邊還揶揄上了？

    怎么的？

    真當(dāng)我上了年紀(jì)，不跟你個小年輕一般計較是吧？”

    老徐也不生氣，嘴上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身子已經(jīng)自己動了起來，招呼著秘書把李茂帶來的麻袋拿進(jìn)來，探著手，從里面抽出了那幾條貼牌的煙。

    “豁，還真讓我猜對了，你小子這一趟過來，果然沒忘記給我?guī)Ш脰|西?！?/br>
    老徐口中稀罕著，面上也是同樣樂呵的表情。

    不過這表情之中有多少真真假假，李茂卻已經(jīng)懶得去猜測。

    “嘿，老領(lǐng)導(dǎo)這話說的，合著我?guī)Я肆诉@么多的東西，您就稀罕這幾條煙？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肘子，還真是您從單位食堂搶出來的？

    您有這么硬氣？”

    只不過是歪了歪眼睛，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番老徐。

    這看似不禮貌的動作，其中卻有著李茂自己的思慮。

    “咋？伱不信？嘿，你小子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要是不吃，回頭做好了我明天還能還回去?！?/br>
    老徐擰了擰頭，看向李茂的目光越發(fā)的玩味。

    屋內(nèi)不知道什么時候點(diǎn)燃的蚊香，正在驅(qū)趕著攀附在窗紗邊的蚊子和飛蛾。

    灰白色的煙霧，對比空蕩蕩的屋內(nèi)，顯的很是拮據(jù)。

    李茂只是和老徐對視著，面上打趣的促狹，和玩味到越發(fā)平靜的眸子，凝成了劇烈的反差。

    “真是從單位搶的？”

    李茂再度開口詢問。

    本就安靜的房間之內(nèi)，這一次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

    麻煩大了

    李茂心頭狂跳。

    原本是想著過來打個秋風(fēng)，從老徐這找一些援助，沒成想只是隨口一句，反而還攤上了大事。

    常理來說，老徐想要吃肘子，是犯不上從單位討要。

    放著手里的名額不用，反而大張旗鼓的去單位拉臉，對于李茂來說，這并不是一個多么好的信號。

    “哎。”

    頭疼的捏了捏眉心，也沒了心思打自己的小算盤。

    明知道老徐都做出了這種局，就算躲過了今天，也躲不過明天，可李茂依然免不了有些懊惱。

    他本是臥龍崗下.

    咳咳，串詞了。

    正要想著法子試一試，能不能繞開這些個麻煩事兒。

    忽然就聽到老徐哧溜茶水的聲音。

    熟稔的‘呸’了一口，激蕩著茶杯中的水面，漾起了一圈一圈的波痕：

    “李茂，你要知道的，有些事兒，有能力了的人是躲不掉的。

    京都城里這么多的眼睛，就算看到了你的付出，知道你的為難，用到你的時候，依舊會把你給推上去。”

    老徐這話說的足夠直白。

    直白到李茂甚至都沒法開口拒絕。

    怎么拒絕？自我詆毀，說自己沒本事？

    這種明顯是推諉的話，絕對不能從他口中說出來。

    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退讓了這一次，就有人會拿他身后當(dāng)做護(hù)身符的廠子說話。

    今天退一步，明天退半步，早晚會被有心人給擠到墻根去。

    放下揉著眉心的手，李茂口中出了一口氣：

    “老徐，你又坑我?！?/br>
    不管有沒有道理，左右這話是從老徐嘴里說出來的。

    見不到面的人，不管地位多高，李茂都討不到人情。

    這般情況下，也就只能從老徐這邊找找補(bǔ)充。

    賊不走空咳咳，不能平白無故付出被人當(dāng)槍使的道理，李茂還是知道的。

    不是所有人都有那種自覺。

    有的人看到你好欺負(fù)，那是真的會敲骨吸髓，用到死的。

    那句話怎么說。

    只要你夠能干，就會有干不完的活。

    當(dāng)然，干活是干不完的，可要說到功勞，能落到干活的人身上幾分，這個也是說不準(zhǔn)的。

    “坑么.也不算是吧，誰讓身邊數(shù)了一圈，能幫到這件事的人沒有多少呢。”

    就算被掛上了坑的名頭，老徐依舊沒有太多的表情。

    只是半捧半唏噓的說了一聲：“也就是我手底下沒有這么能干的晚輩。

    要是你小子是我家人，但凡敢露出來這種憊懶的苗頭，你看我收不收拾你就完了。”

    “豁，您這話說的，合著跟您攀親戚，好處還沒落到，進(jìn)門就得先挨一打？

    嘖嘖，您這架子擺的。

    怪不得您家姑娘不愿意在這邊待著?！?/br>
    也不算是反駁，只能算是帶著一些試探的調(diào)侃。

    可看著被這么調(diào)侃的老徐，依舊沒有流露出忿色之后，李茂心底一下就變得哇涼起來。

    首先，李茂從來沒有把老徐當(dāng)成真正的忘年交。

    老領(lǐng)導(dǎo)到底是老領(lǐng)導(dǎo)，他能說，李茂卻不能當(dāng)真。

    放到往常，這般直白到牽扯到老徐家大姑娘的打趣，縱然不會生氣，也會笑罵著抬舉他幾句。

    可偏偏的，被這般打趣的老徐，今天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這不是關(guān)系親近。

    只能代表這件事太大，背后出面的人太多。

    多到只要牽扯到這件事，老徐寧可不要面子，都不會給李茂試探避讓的機(jī)會。

    雖然就算嘴上得了乖，可實際上依舊跑不掉。

    可就算這樣，老徐依舊不給漏洞。

    這種態(tài)度代表出來的內(nèi)容，足以讓李茂心頭震撼。

    “行吧，老徐你給說說。別說，我還真就好奇了起來，到底是什么事兒，竟然能到了非我不可的地步？”

    見著李茂任命，老徐的臉色反而越發(fā)的冷淡了起來。 　　 　　這種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讓李茂心頭越發(fā)的不平靜。

    “上個月五號，我們進(jìn)行了第一次實驗。

    理論上的數(shù)據(jù)，得到了進(jìn)一步的實現(xiàn)?？梢唧w列裝，并且轉(zhuǎn)換成實際性的威懾，還需要一些時間。

    結(jié)果很理想，可理想的結(jié)果，并不能緩解我們現(xiàn)在尷尬的局面。

    過去的老大哥，已經(jīng)分道揚(yáng)鑣，小打小鬧的試探，一直在邊線上演?！?/br>
    仿佛機(jī)器人一樣，一點(diǎn)都不含感情的詞語，從老徐口中說出。

    雖然老徐沒有明說，可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李茂聽到實驗理想的時候，心頭依舊免不了震動起來。

    威懾？

    能夠用的上這個詞的，這時候也只有那個東西吧。

    按照記憶，真正的成品出現(xiàn)，應(yīng)該還要三年的時間才對。

    是他掀起了翅膀？

    亦或者是沒有他參與的時間線也有這么一出？

    這種一向被隱藏在歷史塵埃中，禁止外人碰觸的東西，李茂還真就摸不清楚。

    不過如果是那件東西的話，不管成不成，好像都跟他李茂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吧？

    左右他們機(jī)械廠，并沒有能跟這些東西攪和到一起的成品。

    “您這話說的云里霧里的，我能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么？

    背景就不用說了，左右脫不開身，您就直接跟我說，需要我做什么吧。”

    李茂擺了擺手，身子往沙發(fā)上一懶，瞇著眼睛用力吸起了空氣中飄蕩的肘子香味。

    不缺口歸不缺口，可真到香味出來的時候，咽喉難免會分泌一些口水用來潤一潤嗓子。

    “有些東西，縱然現(xiàn)在有些阻礙，未來終究是要拿回來的。

    我本不想讓你出面的，可舉薦你的人，已經(jīng)達(dá)成了共識?！?/br>
    老徐口中，語調(diào)不急不緩。

    平穩(wěn)卻另有重點(diǎn)的念聲之中，暗含著不能說透的怒吼。

    李茂深吸一口氣，心中提不起一絲反駁的意思。

    不管推舉他出來的人，心中是不是有什么蠅營狗茍。

    可就這件事來說，但凡有能力，李茂就算硬著頭皮也得往上湊。

    可問題的關(guān)鍵是，他李茂都不認(rèn)為自己有這個能力，老徐他們憑什么這么肯定？

    難不成，老徐這些人比他李茂還了解自己？

    不可能吧？

    要是他們知道李茂是個來自后世的人，這會怕是老早就被保護(hù)起來了。

    哪里還能由的他在外面胡亂蹦跶。

    拋開心中胡思亂想的思緒，李茂面上帶上了一些愁苦：

    “老徐，老領(lǐng)導(dǎo)，徐大爺，您家里的肘子，他是純金的吧？

    就算是純金，吃上幾口也不至于要我掏這么大的餐費(fèi)吧？

    我在外面的身份，本來就不夠穩(wěn)妥，要是通過那些手段在漏了底子，好不容易在外面打開的局面，都得被人給收繳了去1

    李茂的訴苦并沒有引起老徐的同情。

    偏轉(zhuǎn)過來的臉上，雙目之中閃爍的精光，看的李茂心中直直呼喊上當(dāng)。

    “你知道我說的什么？”

    老徐輕聲，聲調(diào)不高，可內(nèi)里卻撼動心神。

    “嗨，還能說什么？不就是那點(diǎn)子破事么。有的人輸不起，跑就跑了，還妄想通過給人當(dāng)狗重新打回來。

    不是我說的難聽，咱們這一畝三分地上，追河逐山，自有自的源頭。

    那小家子氣的地方，縱然挪了咱們的人，他也養(yǎng)不出鯨吞天下的勢。

    更別說里面還摻雜了一堆雜碎，二狗子。

    也就是咱們氣量大，舍不得自家人受委屈，不然的話，要是按我說的算了，這事我還是不說了，我年紀(jì)小，話難聽，別污了老領(lǐng)導(dǎo)的耳朵。

    反正就是一句話，脊梁都彎了，膝蓋都跪了，如今也就是在外面當(dāng)舔腚的下人過活。

    自娛自樂，干出來一些親者痛，仇者快的窩囊事。

    左右不就是名額的事兒么？

    這事兒吧，這事兒吧.我到是想干.可我真就干不來埃

    生意上的小打小鬧就算了，要是牽扯到這種事情里面，我那個泥巴戶口，還不得被查個底兒掉？

    婁半城都幫人給我上眼藥了，這要是被人查出來，我外面的產(chǎn)業(yè)丟了是校

    更關(guān)鍵的是，這可不利于咱們后續(xù)的發(fā)展?！?/br>
    李茂眨了眨眼睛，唬人的調(diào)子，就差直接問老徐要便利。

    “泥巴戶口？哪來的泥巴戶口？

    你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港口人，東風(fēng)石，李家莊李氏族長嫡子。

    地方雖然偏了一點(diǎn)，人也少了一點(diǎn)，還排外了一些。

    可這人，這莊子，可都是實打?qū)嵉拇嬖诘摹?/br>
    不過也多虧了這困苦的生活，這才培養(yǎng)出了你這么一個經(jīng)得起摔打的后輩。

    至于到咱們這來？

    他們那邊，只要有錢，會在意做生意的一方是哪邊么？

    你李茂不過是受邀過來談一筆生意罷了?！?/br>
    老徐也不生氣，就像老早就預(yù)料好的一樣，開口念出了這么一段話。

    “東風(fēng)石？那是哪？有這地方么？還村子？合著咱們在那邊安排了這么多的人？

    排外？

    乖乖，沒少費(fèi)功夫準(zhǔn)備這個吧？

    聽這意思，回頭咱們安排的人，全都是我李家莊出去的？

    不錯不錯，回頭等他們發(fā)跡了，我這個族長嫡子的面兒，可就越來越大了?！?/br>
    雖然不知道老徐口中的這個東風(fēng)石在哪，不過并不妨礙李茂把這個地方認(rèn)為是人煙罕至的犄角格拉。

    港口那邊那么多的島，有心人遮掩一下的話，弄出一個小村落，并不算是什么難事。

    “還有問題么？”

    老徐沒有上套，轉(zhuǎn)臉就問了李茂這么一句。

    “嘿，老徐你這話說的，我都是族長嫡子了，莊子里要是有了出息的，互相幫襯一下怎么了？

    你這口風(fēng)緊的，聽的我頭都疼。

    不過身份的問題解決了，可我這座駕？

    老徐，我都族長嫡子了，我這名下總得有些船吧？

    眼下手里不太趁手，要不然先給我一兩艏用著，弄一些咱們需要的東西回來，以物易物？”

    沒有得到許可，可李茂也沒在意。

    轉(zhuǎn)臉就說出了自己原本的來意。

    沒錯，如果沒有突發(fā)老徐口中這件事的話，李茂原本過來就是為了談船的事兒。

    左右都被人給打到了門上，李茂也不是好欺負(fù)的。

    他們眼饞李茂，李茂還眼饞船王那邊壟斷的市常

    只要身份沒有問題，背靠老家的李茂，肯定得想法子讓那群小家子氣的人見識見識。

    “給你準(zhǔn)備好了，單目已經(jīng)列了出來，這會的時間，想來也應(yīng)該送到陳雪茹的手上。

    船不多，就三艘，有大有小，只有一條是新的。

    船上從船員到船長，都已經(jīng)給你準(zhǔn)備好。

    等他們漂泊了幾年之后，自然會安排新人幫你頂上。”

    像是提前預(yù)判了李茂的想法，老徐的語調(diào)依舊不急不緩。

    這好像不管怎么選，都沒有跳出預(yù)案的架勢，更是讓李茂心中無比的懷疑。

    自己的脾性已經(jīng)被摸透了？

    相比這些，借船磨煉水手的事兒，那都是小事。

    沒聽著老徐到了現(xiàn)在都沒有說工資不工資的事兒么？

    “對了，工資上面，你多少得開一些。

    畢竟明面上來說，你這公司是在港口落的戶。”

    還沒等李茂想完，老徐就再度開口。

    得，不用說，果然，就他這點(diǎn)脾性，除卻那些不能曝光的根底之外，剩下的都被人給分析的差不多了。

    “豁，公司都有了？

    我說老徐，上一趟我?guī)е鴬鋾远鹑ジ劭谀沁呣k事的時候，難不成你們準(zhǔn)備的就是這個？

    行了，知道您嘴嚴(yán)。

    既然事情談妥了，那邊的事兒我也安排一下。

    讓咱們進(jìn)去我肯定辦不到，可要是活動活動，給他們上上眼藥，讓他們的面子上動蕩一下，還是不難的。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主家喊句話，仆子跑斷腿。

    那邊？呵呵。

    白頭鷹.左右不過是錢和關(guān)系。

    正好的，我那些公司能跟那些學(xué)校扯上關(guān)系，他們會幫我出頭叫板的。

    別看我，就算看我，我也只能做到這一步。

    我才多少人，借點(diǎn)巧力咋胡咋胡就不錯了。

    那席位上面的博弈，總不能指望我能擺平吧？

    說到底，打鐵還得自身硬，估摸著什么時候咱們也有大蘑菇，什么時候那些機(jī)甲真的能上了前面，說不準(zhǔn)就能拿回來自己的東西。

    對了，要是哪一天咱們真的弄出了大蘑菇，能不能走丟一兩個給我？

    你知道的，我在外面有些仇人，我想請那些素不相識，但是罪孽深重的人吃一頓燒烤?！?/br>
    李茂見老徐有些不快的表情，兩手一攤，口中無語。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什么蘑菇不蘑菇的，我聽不懂。我就是一個傳話的。

    至于讓你辦的事兒，左右不過一步閑棋，用心辦事就行。

    行了，這件事就到這，肘子也該烀好了，咱們?nèi)コ燥埲??！?/br>
    老徐面色一變，這會口中又沒有了之前的壓迫，不說扭臉不認(rèn)人，卻也不留話柄。

    吃了一頓不算舒坦的飯，連吃帶打包，臨走揣了一盒肘子的李茂。

    就這么蹬著自己的小三輪，晃晃悠悠，在沒有人的街道上玩心大起。

    趁著這會路上沒有人，李茂把著方向，迎著不算寒涼的夜風(fēng)，放空著自己的心神。

    他李茂，終究還是有能力幫忙的人。

    灌了一肚子風(fēng)，推著三輪車進(jìn)院的時候口中還在打飽嗝的李茂。

    人才剛把三輪車搬過了門檻，就看到閻解曠從中院奔了出來。

    見到回來的李茂，口中趕忙喊著：“廠長回來了！廠長你快去中院看看！

    這一次.這一次咱們院里丟人丟大發(fā)了！

    我爹讓我去喊王主任，您先去看，我這就去喊人1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