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李茂的一己之見【六千字】

    “有的?！?/br>
    說到這個話題，陳雪茹的神情多少有些忐忑。

    作為李茂在泥轟的代言人，實際上代管著李茂在泥轟所有能量的她。

    在面對很多人的時候，都不會有這種情緒。

    無論是出身華族，亦或者是那些走邊的下三濫。

    陳雪茹，或者說是李茂，都擁有應(yīng)對的能力。

    只有這一次，只有這一次在確切的知道了李茂的計劃之后，陳雪茹表露出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驚慌。

    “不過.這個計劃會不會太大膽了一些.就算我們不實際cao刀可要是有人破局

    我們在那邊的產(chǎn)業(yè)，可能就要在暗地里被打壓”

    陳雪茹很是揪心，帶著古法炮制香味的發(fā)絲尾稍，蹭了蹭李茂的脖頸。

    展現(xiàn)出小女人一面，撥撩李茂心底的同時，也很是直白的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她不是外人。

    已經(jīng)跟李茂深深綁定的她，無論是在哪邊，都是李茂的自己人。

    “打壓？”

    李茂口中輕笑，嗅著鼻翼間的香味，用下頜不輕不重的蹭著回應(yīng)。

    感情是相互奔赴。

    人總是貪心的，如果有能力的情況下，沒有人會選擇放棄能夠留在身邊的美好。

    “那要看你是怎么看泥轟這個小蟲?！?/br>
    語調(diào)依舊是那般平靜，可這般平靜之中，卻依舊有著說不出的憎惡和蔑視。

    陳雪茹看懂了憎惡，卻無法了解那種蔑視。

    事實上，這個時候但凡對老家擁有歸屬的人，對這個小蟲都有著或多或少的憎惡。

    陳雪茹沒有說話，不光沒有說話，反而還沉寂了下來，等待李茂的解讀。

    兩人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配合，輕車熟路之下，對于對方的反應(yīng)，有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貼合。

    “他們.賭性很重。”

    察覺到身邊人放松的身段，抬手細細把玩的同時，李茂口中也在輕聲唏噓。

    陳雪茹抬起頭，眨動著眼睛。

    作為在東京生活的有一段時間，并且因為李茂，還有李茂父母的原因，對那段歲月更深入了解了一些內(nèi)情的陳雪茹，很是認同李茂的這個判斷。

    沒錯，他們的賭性確實重。

    上到華族高層，下到衣食不飽，甚至于那種破產(chǎn)的流浪漢。

    刻在他們卑劣血脈深處的，就是賭。

    從賭國運，到賭人生。

    只要能擺到明面上的東西，他們就沒有不敢的。

    “可是.他們已經(jīng)有賽馬了就算是下面的，也還有小鋼珠.彈珠機那種東西，早些年就已經(jīng)解禁了。”

    多少讀懂了李茂一些想法的陳雪茹，不知道這些話自己該不該說。

    “是啊，他們有的東西很多，既然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多種東西，再多出來一兩種，想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輕輕撫摸身邊人光滑的脊背，堪比綢緞般細膩的手感，真的讓人愛不釋手。

    “放松一些，這種東西，又不是放在我們手上。

    交給大阪人，只要告訴他們用法，他們自己會把這種東西玩出花來。

    本身就是一個披著文明皮的地主，他們的覺悟，沒有你想象的那么高。

    合作？

    互相背后捅刀子，才是他們的常態(tài)。

    行了，這件事就這樣，說說別的吧?！?/br>
    李茂從身邊的挎包之中，掏出自己的備忘錄。

    雖然沒有使用陳雪茹那種奇形怪狀的圖畫，可上面也標注了一些只有李茂自己才能反應(yīng)過來的痕跡。

    “奶茶店的事情，準備的怎么樣？”

    沒錯，不光是有些東西，就連這種號稱泥轟社團最后生意的東西，李茂如今也準備染手。

    之前安排陳雪茹收羅店面，不光是想綁定一些小地方的渠道。

    更多的還有為其他的產(chǎn)品做鋪墊。

    商超這種東西，有些人看的太緊。

    從一些小地方入手，更容易擺平路上的問題。

    “奶茶店的話，里面的東西已經(jīng)準備的差不多了。

    之前提出的一些口味，基本上已經(jīng)還原，原料上面，能簽訂長期合同的已經(jīng)簽訂了長期合同。

    不能簽訂的，我們就投資參股了一些小會社。

    只要時機成熟，我們隨時能在三城鋪開店面?！?/br>
    陳雪茹有條不紊的應(yīng)答著。

    關(guān)系到他們的發(fā)展，由不得不上心。

    說完了正事，剩下的時間，再度交給帶著魅惑的夜晚。

    第二天，神清氣爽。

    套房內(nèi)的餐廳，不知道為什么，婁曉娥看著李茂的表情有些古怪。

    看了看面前擺放的包子油條，李茂有些疑惑：“怎么？吃不慣？”

    “不是吃不慣只是沒有想到到了港口這邊，你竟然沒有想過吃一些別的東西?！?/br>
    婁曉娥搖了搖頭，緩緩開口的同時，盡可能的不讓自己回憶起昨天晚上聽到的動靜。

    不知道是陳雪茹的安排還是什么。

    總之在打友誼賽的時候，被當做保衛(wèi)的香子等人，竟然放了婁曉娥靠近。

    想到昨晚自己靠近的時候，那個名叫香子的女人，臉上掛著的古怪笑容。

    好不容易調(diào)整一點心情的婁曉娥，竟然感覺心中燥熱了起來。

    偏偏的，這東西就很奇怪。

    越是想忘掉，越是容易回憶起來。

    “吃些別的東西？”

    咬了一口帶著些鮮甜味兒的小包子，順口喝了一口胡辣湯。

    “你是說三明治，烤腸，牛排那些？”

    婁曉娥點了點頭。

    李茂心中也有些明悟。

    “茹毛飲血的腸胃，和吃慣了熟食，并且玩出花來的腸胃是不一樣的。

    有些人喜歡吹捧，以為自己吃了那些東西，就跟老家的人不一樣了，是先進，是文明。

    可實際上，在我看來，很多時候能看到的那種情況，更像是一種自我退化。

    是八大菜系外加各種小門小派，山珍海味都吃膩了？

    還是說看不起自己的出身？

    都說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有些習慣已經(jīng)刻在了骨子里，那些噱頭大過實際的貴物？

    要是沒有吃過，吃一次長個見識就算了。

    論口感，論味道，他們不吃摻著木屑的黑面包才幾年？

    他們真要是有好吃的東西，早在幾百年前打到多瑙河的時候，就一股腦的獻上來了。

    為什么老家沒有他們菜系的食譜？

    你認為是老祖宗們沒能耐么？

    錯了！是因為難吃！

    自古皇權(quán)于一身，真有好吃的，還有老祖宗不會想方設(shè)法的弄到手的？

    別怪我說的難聽，有時間去圖書館，找一找這方面的古籍，看看老祖宗他們?yōu)榱艘豢诿朗常茏龅绞裁吹夭??！?/br>
    李茂這話說的，那叫一個毫不遮掩。

    之前在京都的時候還沒有發(fā)現(xiàn)，到了外面，婁曉娥這才發(fā)現(xiàn)。

    李茂這個人，或許是一個大兔子主義。

    賺外人的錢歸賺外人的錢，看不起外人，還是看不起外人。

    哪怕現(xiàn)在老家暫時的落魄，可李茂那股打心底里看不起外人的態(tài)度，在沒有過多遮掩的情況下，表現(xiàn)的是那么的清晰。

    想到之前譚夫人還活著的時候，跟她說的那些話。

    考慮到之后的事情，還有她自己的未來，婁曉娥用筷子夾起面前餐盤上的包子，放在剛好跟包子一樣大小的碟子里面，輕輕扯開薄片，吸溜著吮了一口。

    半只包子的濃湯在口，湯包里面還有一半的時候，再將整個包子吃下。

    遍布在舌頭上的味蕾，一層一層將味道傳入腦海。

    會吃的人，能吃出層層細膩的口感。

    不會吃的人，就算囫圇吞棗，也能品味到美食的幸福。

    說不上好在哪里，但是也能吃出來好吃。

    這種來自于內(nèi)心的滿足，可比那些追求噱頭，喜歡玩花活，講故事，然后一頓飯吃完，吃的腸胃不舒服不說，內(nèi)心還一片虛無的東西好的多。

    民以食為天，吃都感覺不到幸福。

    那叫吃的么？

    能追求的精神享受那么多，非得對不起自己的腸胃，在吃上過不去？

    “這個還是偏甜了一些?！?/br>
    按照流程吃了一只湯包，順手拿過一旁的手巾擦了擦嘴角。

    到底是出身婁家，在老家的時候不講究，是因為生活需要，并不代表她不會，不懂。

    說到底，作為唯一沒有斷絕傳承的古國。

    在文化，在禮儀，在除科技以外的各個方面，老家完全是斷層似的碾壓。

    一些先后順序的利益能吹上天？

    那純屬是沒有了解過這片土地上來自最深處的權(quán)威。

    如今打了個盹而已，有些東西，只要挺起脊骨，早晚是要奪回來的。

    “多嘗試一下總是好的，我的評價是，先了解自身，在去看外面。”

    李茂一語雙關(guān)，從踏上港口這塊地上開始。

    兩人的身份就不在是機械廠的廠長和秘書。

    說是對立有些不對，可要說和睦？

    最終還要看婁曉娥的抉擇。

    “了解自身么”

    婁曉娥沉吟著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從出身婁家，到跟著母親合離出戶，從母女倆相依為命，到現(xiàn)在的孑然一身。

    婁曉娥失去了很多。

    從小就生活在舒適圈中的她，本能的在尋找自己可能的生路。

    “家主大人，華潤公司來了電話，說要見婁曉娥?！?/br>
    用著一口有些生硬的老家話，香子低著頭看著地面，恭謹?shù)耐崎_餐廳的門。

    就算如今知道了李茂的身份，香子他們依舊沒有什么別的想法。

    別說依舊保持著家臣文化，整個家族都被打包的香子。

    就算是老莫這些人，在李茂沒有明確說明的時候，或多或少也猜到了一些李茂的身份。

    還是那句話，官面上的東西，只能騙一騙沒有腦子的人。

    心中怎么想的，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可知道歸知道，不管是香子，還是老莫，他們依舊對李茂保持著尊敬。

    實際上，如果對這片小蟲有所了解的人就會發(fā)現(xiàn)一個很有意思的脈絡(luò)。

    唐人，及漢人，在小蟲這片土地上，具有文明性的法屬權(quán)。

    仰慕了漢唐宋文化幾百上千年，沿著文化脈絡(luò)中拙劣模仿來的文明，自有先天的依附性。

    刻在脈絡(luò)深處的是，是他們想要取代漢唐，成為自老家文明建立的那一刻，就刻在種族脊骨中的天命。

    昭昭天命，舍我其誰。

    自文明誕生，我們不說看不起誰，因為除了帶著天命的我們，其他人我們誰都看不起。

    東夷西狄南蠻北戎，自文明確立的那一刻，我們就是寰宇中心。

    對于天命的渴望，貫穿了這個拙劣文明模仿者從始至終的文化脈絡(luò)。

    近乎到了現(xiàn)在，那些華族之中講究的血脈，源頭依舊是追述到唐宋的遣唐使。

    正是因為這種刻在文化中的特殊性，只要強大，無論是老莫還是香子，對于李茂的忠誠，遠比如今凌駕在他們頭上的太上皇。

    “只是婁曉娥？”

    李茂歪了歪頭，心中多少有些疑惑。

    對于李茂這個真正意義上的主人，香子的表現(xiàn)遠比面對陳雪茹的時候恭敬的多。

    也是，陳雪茹只是一個管家。

    就算能夠調(diào)用資源，可在香子這種人心中，依舊比不上李茂。

    哪怕李茂每年在泥轟的時間并不多。

    “回家主大人，只是婁曉娥。

    一位名叫杜媛媛的女士留下口信，她是婁曉娥在這邊的對接人?！?/br>
    說完這話，香子就沒有在開口說上一聲。

    該說不說，到底是那種家族出身，服從性上面，還是比較讓李茂滿意的。

    “嗯，我知道了，下去吧。”

    這種上位者對下位者仿佛置于器物一般的言辭，無聲無息之間就已經(jīng)喚醒了刻在香子她們血脈中的服從性。

    最早開始干這活的是，是她們老祖宗，重新?lián)炱饋?，也不算什么難事。

    “有什么想法？”

    停下手中的動作，雙手交叉在身前，看向陳雪茹，饒有興趣的出題考驗著。

    他可不認為，杜媛媛是不敢跟陳雪茹碰面。

    “看來，老家是想讓她打感情牌。

    這么說來，婁曉娥身后的股份，牽扯的計劃好像還挺多?！?/br>
    老家，從來都是一個擅長布長線的老家。

    除非親身經(jīng)歷，才能從蛛絲馬跡中探尋到一些痕跡。

    不然的話，局外人只會覺得這些事情都純屬偶然。

    說個不恰當?shù)脑?，有些類似千禧年以后的局勢，早在三十年前，老一輩的人就已?jīng)開始落子。

    不斷推進之中，才走到了那個局面。

    草蛇灰線，不親身經(jīng)歷，有些事情就算是說出來，外人就好像在聽故事一般。

    “看起來是這樣的，這么說來，雪茹你到是真的要跟媛媛好好的斗上一斗了。

    正好，我也想看看，你這個被媛媛親手調(diào)教出來的徒弟，學到了師傅的幾成本領(lǐng)。”

    當著婁曉娥的面，李茂旁若無人的開口打趣著。

    陳雪茹抿了抿嘴角，溫婉笑意的同時，眼底也升起了一絲不服輸?shù)幕鹧妫?/br>
    “不光是你，人家也很好奇呢~”

    在局中的兩個人心中都明白對方說的是什么意思。

    反倒是婁曉娥這個將一切都聽在耳中的局外人，這會好像局內(nèi)人一樣，雙眼之中除了迷惘的神色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

    在杜媛媛刻意強調(diào)了代表身份的前提下。

    李茂默契的沒有貿(mào)然插入這件事。

    之前是通過陳雪茹這個代言人掌控家業(yè)。

    這一次做的事情，依舊是這般。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

    在一家本地人的幫襯下，婁曉娥接管了譚夫人留下的股權(quán)。

    譚家人那邊，在陳雪茹和杜媛媛各自借用身后能量的情況下，門內(nèi)也沒有鬧出什么庶子奪嫡的事情。

    預(yù)料之中的變故沒有出現(xiàn)，唯一的意外，反而出現(xiàn)在了婁曉娥身上。

    “什么？伱要將你的投票權(quán)交給我代持？”

    依舊是那間套房，依舊是那個餐桌，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晚飯是由譚家菜如今手藝最高的大師傅準備的。

    要說這位大師傅也不簡單，當年過來的大師傅那么多，硬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撐起來了一間酒樓。

    在這個不缺原料的地方，譚家菜真的把沒有普通菜式的食譜精髓展現(xiàn)了出來。

    是的，作為出了名的榜眼菜，這一門手藝里面，就沒有能用普通食材做出來的東西。

    這也是為什么，在老家的時候，傻柱就算去外面做菜，打著名號是譚家菜，可做出來的卻都是川菜。

    火候功夫是一說，材料不算難，可做出來也沒幾個人敢吃。

    都說食不厭精膾不厭細，有些菜別看上桌的時候簡單，可深層的調(diào)味，那可都是功夫。

    原本都打算吃上了一頓飯，然后老老實實的趕回老家的李茂。

    忽然就在飯桌上聽到了婁曉娥的表太長。

    “嗯，我想明白了股權(quán)交給你代持.”

    婁曉娥沉悶的點了點頭。

    作為跟在杜媛媛和婁曉娥身邊跟了三天，親眼見著她們兩個如何斗而不破，如何在斗爭的同時，又把事情辦穩(wěn)妥的當事人。

    婁曉娥第一次對自己的能力表示了質(zhì)疑。

    原本以為出身婁家這種家庭，自己就算腦子不好，也應(yīng)該比很多人強。

    可如今一看，不說很多人。

    就連李茂身邊的這兩個人都比不過。

    別說上面沒了人，就算譚夫人還活著，她婁曉娥也沒有膽子去跟杜媛媛?lián)屵@個位置。

    奪位子的事情，婁曉娥已經(jīng)看開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jīng)步入到擺爛范疇的她，對于李茂都熄了不該有的想法。

    算了，累了，隨便吧。

    如今的婁曉娥差不多就是這種心態(tài)。

    李茂轉(zhuǎn)了轉(zhuǎn)頭，看向坐在身邊的陳雪茹：“這件事，你們商量過了？”

    外部用探討，內(nèi)部用商量。

    問話的同時，李茂也在詢問一些別的。

    “怎么說呢他們看重的好像不是現(xiàn)在的廠子。

    代持股權(quán)也不是不行，但是要在做出來成績之后，無條件的幫他們投入另一項工作?！?/br>
    陳雪茹用詞同樣嚴謹，工作。

    這是個什么性質(zhì)，李茂心中非常明白。

    “那么你的要求呢？”

    李茂點了點頭，隨即把目光轉(zhuǎn)到了婁曉娥身上。

    就算這件事說定了，李茂也不會認為，婁曉娥沒有自己的要求。

    不出李茂所料，婁曉娥還真就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投票權(quán)給你代持，可我有一個請求，別的地方我不管，但是在港口這邊，如果你們有錢不湊手的時候，我也想摻一手。”

    好像一個小女生那樣嘟起小嘴的婁曉娥，這會可比之前更像是一個小姑娘。

    至于說錢不湊手？

    這些都是托詞。

    都用上請求這兩個字了，怎么可能說的是那種場面話。

    “嗯，也就是說，分紅再投資的權(quán)利，也給我了？

    你這意思，難不成是想成為我家名下的分公司？”

    李茂半是打趣，半是試探。

    “啊，沒錯，可以么？反正我算是看出來了，不管是杜媛媛，還是陳雪茹，你身邊的這兩個姑娘，我哪一個都比不上。

    既然沒有這腦子，我又不能在這邊上大學，干脆就把東西交給你。

    反正我媽那邊還有功勞，你要是欺負我，我就去跟上面鬧。

    我就不信，徐老總還能看著你這么一個大男人欺負我不成？”

    婁曉娥兩手一攤，說出來的話那叫一個擺爛。

    不，不能說是擺爛。

    在兩個明顯不對等的隊友之間，婁曉娥這一手叫做明哲保身的智慧。

    “行，我答應(yīng)了。不過，僅限于港口?！?/br>
    李茂沒有多說什么，看了陳雪茹一眼，平靜的點了點頭。

    也就是婁曉娥不知道他跟老徐那邊的約定。

    如果知道的話，婁曉娥就會發(fā)現(xiàn)。

    原本在他計劃中在港口的布局，早就已經(jīng)推翻。

    就算多了一個婁曉娥，之后在港口的產(chǎn)業(yè)，依舊是杜媛媛代表華潤管理。

    什么投票不投票權(quán)的。

    李茂只是想在這里面多出一個合伙人，免得所有的矛盾都奔著他來。

    有些事，老徐能看的清，杜媛媛能看得清。

    可不代表所有摻和進來的人都能看得清。

    眼高手低，辦事不行，內(nèi)斗一身本事的人大有人在。

    預(yù)留一個婁曉娥，為的就是預(yù)防這個。

    都說柿子挑軟的捏，多出來一個婁曉娥，就算先動手稱量，也不會是針對李茂。

    至于說這么對不對得起婁曉娥？

    怎么說呢，從她準備躺平的那一刻起，這些好像已經(jīng)不能算事。

    鏗鏘的聲音，在路過每一個鏈接的時候，傳入耳中。

    從火熱的南方，到有些寒意的京都。

    幾天時間，好像又過了一個夏秋。

    “李茂！你終于回來了?。?！求求你，快勸勸張萌吧.就算我愿賭服輸.可人也不是那么壓榨的啊1

    按照慣例，外出出差，回來之前要給廠里提前打報告。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消息，李茂這邊剛出火車站，打眼就看到了瘦了一圈的傻柱。

    見著李茂大包小包的模樣，傻柱顧不得于海棠跟自家meimei還在旁邊。

    哇的一聲就嚎了出來。

    傻柱苦埃

    誰知道他這快一個月的日子是怎么過來的。

    就算是牲口.他也沒有這么用的?。?/br>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