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賺大發(fā)了

    “物資？劉光齊背后的人要什么？”

    事關(guān)廠里的物資，不管劉海中之前多么的忠心耿耿，李茂也不可能任由他信手施為。

    “是是咱們廠里的方便面?！?/br>
    劉海中愧疚的低下頭。

    這些原本是李茂給他們廠爭取來獨(dú)一份的福利。

    原本是想著讓工友過年的時候漲漲面子，順帶著讓人看個新鮮。

    誰能想到，第一個開口說用這些當(dāng)做調(diào)劑的，竟然自詡為李茂鐵桿的劉海中。

    有心想要辯解一些什么，可一想到自己那個嗷嗷待哺的大孫子。

    劉海中的心底又變得堅(jiān)毅起來。

    這可是老劉家的長房長孫！

    跟劉海中家的所有人都不像。

    事關(guān)李茂團(tuán)結(jié)廠里工友，收納工友忠心的步驟，可不能就因?yàn)閯⒑Ｖ校捅黄茐摹?/br>
    “嗯，看在劉主任的面子上，你說吧，那邊想用什么來換？

    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你那邊是紡織廠，紡織廠，難不成是拿布頭？”

    看著劉光齊的動作，酒勁一直在腦中徘徊不肯離去的劉海中，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在別人家說這些，多少有些僭越。

    這話一出，原本抱著一些僥幸心理的劉光齊，臉上立馬掛上了悻悻的神色：

    口中呷了一口茶，剩余不多的酒意，一點(diǎn)一點(diǎn)從腦海中剝離。

    劉海中干巴巴的解釋了一聲。

    劉海中張了張嘴，知道自己這事對不住李茂的他，只是低頭應(yīng)了一聲：

    “哎?！?/br>
    這一連串的節(jié)奏下來，未免有些太快。

    “那什么.我喝多了廠長你知道的，我喝多了腦子就不太好使”

    “這東西，咱們自己說是不行的。

    沒有多說什么，李茂只是搖了搖頭，順帶著將目光轉(zhuǎn)到劉海中這邊。

    同樣的，劉海中的臉上也是掛著難堪的表情。

    您受累，去喊一聲劉光齊，我聽聽他們那邊是什么價(jià)碼?！?/br>
    “不不不，劉主任您知道的，我們雖然是紡織廠，可那布匹一出來，就算計(jì)劃外的，也不愁賣出去。

    原本還想往下說，顯擺一下自己這些年掌握套話的劉光齊，感受著落在身上的冰冷目光，一下就慫了起來。

    李茂不動聲色的喝了一口茶水。

    可從之前李懷德接待南方的同事開始，到今天老徐到訪，緊接著就是后面敲定訂單。

    片刻后，不知道是不是劉海中交代了什么。

    “堵在這干嘛？往里走一走。離得那么遠(yuǎn)，說話不費(fèi)勁?！?/br>
    就看到眼底的這一幕，是個人都得說一聲，劉光齊是個混那什么的好苗子。

    “李廠長高見這事，確實(shí)是我想給廠里做一些貢獻(xiàn)才引起來的由頭”

    言語之中給了劉海中一個面子。

    “廠長.要不然.咱們問一問那邊給的比例？”

    他怎么都沒有想過，曾經(jīng)被他寄予厚望的劉光齊，最后竟然是這么一副貨色。

    在到有些時日沒有見到的劉光齊，突然抱了一個孩子回來威脅劉海中。

    劉光齊半弓著腰身，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緊貼著門口的邊框站著，沒有等到確切的回復(fù)，半步不敢朝前走。

    要是改成別的姓，他劉海中那還不得氣死？！

    “方便面？”

    亦或者是劉光齊心中還有別的想法，原本應(yīng)該是喊一聲就過來的人，這一會硬是耽擱了五分鐘才進(jìn)了屋。

    可說到底，也就到此為止，之后事關(guān)廠里工友的利益。

    似乎察覺到自己之前太過諂媚。

    想到被抱回來的大孫，就算這會恨不得親自動手把劉光齊打一頓，劉海中也得強(qiáng)壓心中的怒火，想著怎么才能說動李茂。

    “靠近一些，說說吧，你們廠里給了多少指標(biāo)？又或者說，你為了顯擺，在你們廠里夸下了多大的海口？”

    劉光齊沒有應(yīng)聲，只是看著李茂，等著李茂的回應(yīng)。

    有些昏沉的雙眸，一點(diǎn)一點(diǎn)將視野之中的晦暗驅(qū)逐出視界。

    劉光齊這個人，脊梁骨是軟的。

    “李廠長您喊我？”

    尚且沒有完全酒醒的劉海中瞇了瞇眼睛，看著不爭氣的劉光齊，氣都不打一處來。

    要是用布匹跟李廠長您調(diào)劑，哪里還能用的到我？”

    雖說一個圈子里，沒有什么值得保密的。

    李茂沉穩(wěn)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在這件事上多說。

    感受著劉海中怒其不爭的情緒，劉光齊略微挺起了一些脊梁。

    對啊，李茂就算現(xiàn)在是廠長，那也是院里的街坊鄰居。

    一個院住了這么些年，怎么都得給點(diǎn)面子吧？

    既然這樣，他還這么諂媚干嘛？

    心中這般想著，挺起一些脊梁的同時，劉光齊臉上的諂媚笑容也略微收斂。

    沒有恢復(fù)成在廠里擺架子那把人的姿態(tài)，卻也相差不太遠(yuǎn)。

    “嘖嘖，調(diào)劑東西，還不拿我們廠缺少的？

    有點(diǎn)意思。

    說說，你們要拿什么來調(diào)劑？”

    將劉光齊的表現(xiàn)盡收眼底之后，李茂瞟了一眼劉海中，而后才輕笑一聲，聽不出來是揶揄，又或者是別的什么。

    “之前給毛子還債的時候，成火車皮往北面拉的東西，你們知道吧？”

    劉光齊神神秘秘的說著：

    “有一些殘次的面粉，達(dá)不到毛子的驗(yàn)收標(biāo)準(zhǔn)，但是不妨礙吃。

    我們廠跟他們調(diào)劑了一些回來。

    我聽人說，李廠長手底下的這批面餅，兩塊放到一起，下出來也就差不多二兩掛面的分量？

    這樣，我給您交個底兒，我們廠的意思，半斤面，換二兩的面餅。

    您看怎么樣？”

    “怎么樣？我看不怎么樣。”

    李茂冷哼一聲，目光從劉海中身上移開：

    “劉主任就沒有跟劉光齊說過，咱們這生產(chǎn)的東西，需要過油，還需要上機(jī)械用電？”

    “說過的?！?/br>
    劉海中悶聲回答了一聲，轉(zhuǎn)而起身，抬手就往劉光齊臉上招呼了一巴掌。

    這一下，那可是下了死力氣。

    “不爭氣的東西！跟我們廠長還玩心眼？！

    現(xiàn)在的油和電多貴？！半斤面換二兩？三兩的白面，連我們廠中間生產(chǎn)的成本都夠不上！

    說，伱們廠到底給了什么比例！

    你要是不說，你看我今天不好好的抽你一頓！

    就算沒有搟面杖，老子身上還有皮帶1

    劉海中兩眼一瞪，作勢就要抽掉身上的皮帶。

    愣愣的捂著已經(jīng)紅腫起來的側(cè)臉，被抽了原地轉(zhuǎn)了一個圈的劉光齊，竟然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劉光齊怎么都沒有想到，明明已經(jīng)離開了四合院，甚至都已經(jīng)分了家，這童年沒有挨上的巴掌，竟然拐著彎的打到了他的臉上。

    就在屋內(nèi)幾人愣神的時候，屋外一聲凍得有些哆嗦的聲音傳來：

    “爹，皮帶不行，家里之前打我們的麻繩和搟面杖我還放著呢。

    您要是要，我現(xiàn)在就給您拿過來?！?/br>
    聲音是劉光福，劉光天這幾天下鄉(xiāng)放電影，給煉鋼的大隊(duì)打氣，這會不在院里。

    這在談話的時候看門的工作，自然而然的也就落在了劉光福的身上。

    瞪了瞪眼睛，看著劉海中躍躍欲試的舉動，劉光齊背上的寒毛都挺拔了起來。

    劉光齊踉蹌著朝后退了兩步。

    過去劉光福，劉光天兩兄弟挨打的場景，走馬燈一般的在眼底閃過：

    “一斤！廠里說一斤換二兩的面餅1

    “你們廠里倒是舍得?！?/br>
    李茂沒有去阻止劉海中的動作，口中略有感慨。

    重新找回了之前打孩子意氣風(fēng)發(fā)感覺的劉海中，這會卻有些收不住情緒。

    也不搭外面劉光福的話，就這么抬手一抽，將腰間的皮帶抽了出來。

    “啪~”

    一聲鞭子抽在牲口皮毛上的聲響傳出。

    大隊(duì)的人不舍得打大牲口，可劉海中卻是真的舍得打孩子。

    特別是劉光齊這個從小到大沒有挨過打的。

    劉海中動手的時候，都感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從心底升了起來：

    “還不老實(shí)交代1

    就這么一句話下來，畏懼地縮成一團(tuán)，恨不得將自己團(tuán)成一個球的劉光齊，竹筒倒豆子一樣，把自己掌握的信息全都說了出來。

    劉光齊說的越快，劉海中的臉色越是陰沉。

    發(fā)泄一般的在劉光齊身上抽了幾下狠的。

    “我老劉家，怎么就生了你這么一個每種的玩意1

    沒有理會劉海中訓(xùn)子，將劉光齊的言語盡收耳中的李茂，對這件事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判斷。

    毛子那邊不要的東西，被紡織廠那邊用調(diào)劑的名義，以低廉的價(jià)格換了過來。

    就算是一斤的面換二兩的面餅，他們依舊不會吃虧。

    看著劉光齊挨打的模樣，等到劉海中打的氣喘吁吁的時候，李茂這才開口說話：

    “一斤換二兩？可以。

    不過嘛，你們廠得想法子給我找一些油過來，我們廠就給配了這么多的油。

    光有面，沒有油，那也不行。

    要是弄不到油，這比例還得往上加一加?！?/br>
    這話只是套話，只是為了在廠里囤積更多的糧食而已。

    早在之前的時候，李茂就通過陳雪茹那邊訂購了一批棕櫚油。

    算算時間，要是華潤公司的人不拖沓的話，到貨的時間也就是最近幾天。

    左右用的是自己的錢，沒有用外匯儲備。

    華潤那邊要是敢截留，李茂就敢拉著老徐去告御狀。

    就算跟華潤沒有關(guān)系，李茂也得把華潤里面的人拉下來幾個，幫忙給杜媛媛抖一抖威風(fēng)。

    “問你話呢！油能不能弄來1

    劉海中一手按著桌面，另一只拿著皮帶的手，將皮帶的一頭夾在手指縫隙中，端起已經(jīng)溫了的茶水，咕嚕咕嚕的猛灌一氣。

    出了一身薄汗，又灌了一氣茶水，劉海中身上的酒意，這會也散了不少。

    聽著劉光福在院內(nèi)阻攔好事街坊的聲音。

    劉海中跟李茂對視了一眼，默契的準(zhǔn)備快速結(jié)束今天的談話。

    “油油.”

    蹲在地上抱住頭的劉光齊，口中油，油的念叨著。

    眼睛咕嚕咕嚕的轉(zhuǎn)悠著，心里不停的盤算著。

    跟面粉不同，油這東西，那可一直都是稀罕物。

    這時候外匯不多，有一點(diǎn)錢，那都得用到刀尖尖上。

    像是李茂這樣用錢采購棕櫚油的事情，不能說沒有，只能說是少到罕見。

    “兩斤！兩斤面粉換二兩面餅！另外還能提供熬醬料的大骨頭1

    心中盤算了明白之后，生怕說慢了一步就會挨打的劉光齊，趕忙開口報(bào)出價(jià)碼。

    “兩斤？可以，劉主任，去開條子，讓這位劉辦事員寫一張憑據(jù)?！?/br>
    李茂故作興致缺缺，實(shí)際上心底卻是樂開了花。

    “哎，廠長放心，這就給寫的明明白白的?！?/br>
    聽著李茂刻意強(qiáng)調(diào)自己的職稱，對比著劉光齊的辦事員稱呼，劉海中心底那叫一個得意。

    特意的同時，對劉光齊這個以前捧在手心里的老大，那也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沒出息的玩意！

    這么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就這點(diǎn)膽氣，以后怕是還不如光天有出息！

    你看看人光天，給老鄉(xiāng)們帶來了多少的歡聲笑語。

    在看看你，蠅營狗茍，雞鳴狗盜的，調(diào)劑個東西都藏著掖著。

    愣著干嘛？還不趕緊寫條子！

    你個辦事員，該不會條子都不知道怎么寫，得讓我們這主任和廠長親自動手吧？”

    “哎哎哎，我寫，我會寫。”

    聽著耳邊責(zé)罵的話語，劉光齊表面上一副不敢反駁的模樣。

    可是在心里，卻是說不出的犟嘴。

    敲定了交換比例之后，老李家這才算是安靜的下來。

    至于奶粉？李茂沒有提，劉海中也就沒有在說些什么。

    院里有現(xiàn)成的，了不起花點(diǎn)錢，讓秦淮茹偷偷的喂一喂，大不了避著點(diǎn)賈張氏，不讓她知道就是。

    第二天上班還沒有多久，就看著紡織廠的車，拉著一車車的面粉來到機(jī)械廠。

    紡織廠的車?yán)吡酥吧a(chǎn)出來的庫存不說，那些司機(jī)私底下還花大價(jià)錢，從食堂這邊淘換了兩個黃搪瓷盆的醬料。

    用他們的話說，冬天又放不壞，有了這東西，以后出差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時候，也就不用啃硬的能磨牙的干餅子打?qū)Ω丁?/br>
    這邊紡織廠的車才走了沒有多久。

    那邊火車站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棕櫚油到了地方，得機(jī)械廠自己去拉。

    忙碌之中一個星期過去。

    這一天，剛剛到辦公室泡了一杯茶水的李茂，接到了港口轉(zhuǎn)接的電話：

    “嗯？！專利收購?fù)瓿闪?？好！很好?/br>
    關(guān)于推廣方便面的廣告不能停，另外，專門的研究小組也要組建起來。

    還有讓老莫他們多注意一些，有盤靚條順的姑娘，盡快的收攏到公司旗下。

    等到時機(jī)成熟，我們可是要跟那一方一起，好好的鬧上一鬧?！?/br>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