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這油,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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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這油,燙手! “那是.許大茂?” 心中暗自嘀咕了一聲,李茂腳下蹬著三輪車的動作緩緩放慢。 眼下是冬天,大家伙穿的都是鼓鼓囊囊的,單憑一個蜷縮起來,看著有些佝僂的背影,很難判斷到底是誰。 沒有打燈光,離的遠一些,對衣服上的補丁紋路只能勉強看到一些。 相比那個有些臃腫的女子身份。 傻柱和許大茂的模樣倒是格外的好辨認。 一共四個人,分成了三個梯度。 一個順一個的往前走,誰也沒搭理誰。 “蹦~” 三輪車碾在一個稀碎的石子上,微微錯開了一下。 “對吧,你也覺得有點不太合適吧?” 大冬天的,出現(xiàn)在胡同里,還是在傻柱的后面,這怎么看都怎么不正常。 可許大茂這種,工作成了臨時工,身上沒有什么錢。 多少有些不太合適吧?” “你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我還能傳你的閑話不成?” “嘿,你這話說的,就好像你之前沒有傳過似的。 你們這大晚上的.約好了一起出來跑趟呢?” “三輪車?” 瞇著眼睛看向后方的許大茂,冷不丁的打了一個激靈。 這不是秦姐那邊遇到點事兒,想著讓我?guī)蛶兔β铩?/br> 這個點兒出來? 這附近能騎三輪車的就這么幾家人。 劉海中老早就在院里,那么剩下的,就只能是剛剛從外面回來的李茂。 “嗨,跑趟這種事,那還能一起約著呢?吃的都不是一家的飯,誰也不能一起拉肚子不是? “昂,回來的是晚了一點。 許大茂縮了縮身子,隱晦的偏轉(zhuǎn)著眼睛,看了一眼身后不遠處緩緩推著三輪車的李茂。 有孩子的閑下來能打打孩子:沒孩子有媳婦的,閑下來能敲打敲打床沿。 你說是吧許大茂?!?/br> 就這架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沖著許大茂去的。 心中雖然驚異,可李茂并沒有在面上表現(xiàn)出來。 發(fā)出的動靜,引得前方的兩人同步回頭,只有走在最前方的女人,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之后,反而加快了腳步。 特別是,許大茂還是從李茂這邊的方向走出來的。 往四合院方向的,更是只有李茂和劉海中。 身體又不暫時不允許他到處娛樂的人,也就只剩下早早睡下的能耐。 看了一眼畏縮不前的許大茂。 伱許大茂?這么晚了在外面干嘛呢這是?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今兒在院里喊著的,不是老早就睡了么? 李廠長我就不說了,人家是工作忙,回來的晚。 “豁,李茂你今兒回來的這么晚?” 院里說話不方便,干脆就拉扯著我到外面說一說。 想到李茂,縱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在一個廠里工作,可許大茂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打鼓。 只是用著跟平時遇到的時候一樣的表情敷衍著。 許大茂不敢吭聲,前面突然轉(zhuǎn)過頭的傻柱,反倒是精神了起來。 像是何雨水她們這些上學的,睡的晚一點那是需要寫作業(yè)。 攏著衣袖筒,轉(zhuǎn)過身朝著李茂招呼了這么一聲。 要是換成什么都沒有的,這就只能早早的睡下,等明天起個大早,然后把剩下的火力消耗在明天的工作之中。 李茂推著三輪車,自顧自的越過兩人。 見著傻柱這般光明正大,不說是許大茂,就連落在最后的李茂,都免不了有些驚異。 也確實,這年頭沒有什么娛樂活動。 傻柱挑了挑下巴,原本準備往院里走的腳步,這會也停了下來。 沒辦法,這年頭,有時候就算都是鄰居,這說話的時候,也容易沒好話。 傻柱晃了晃膀子,身子不動,忽然整個人往前探了探自己的頭: “嘖?我說許大茂,你小子這方向,該不會是去外面跟人換東西去了吧?” 傻柱斜了斜眼睛,眼中揶揄,嘴里卻是在留著陷阱。 “嘁!什么這東西那東西的。 我就是比你早出來上了個廁所!你話說完了沒?說完了就趕緊讓一讓! 這大冷天的,你不冷我還冷呢1 嘴里這么說著,許大茂晃著膀子,試圖越開傻柱的阻攔。 李茂沒有搭話,只是自顧自的進了院。 剛好第二天趕著廠里的休息日。 在王主任的指使下,街道的群眾有條不紊的行動起來。 就連李茂,都跟著去搬了一些木材。 按照級別來說,李茂可以找個借口離開。 可考慮到名聲,還有李曉梅一個姑娘家家的情況,李茂還是留在了這邊。 傻柱更是一大早就被王主任給喊了出去。 在高爐附近支起來了一個大攤子。 “嘿?我說賈東旭,你今兒怎么就這么勤快?” 看著匆忙堆起來的灶臺,在一旁用手舀著水,淋在磨刀石上慢悠悠磨刀的傻柱很是好奇。 “呼我這我這但凡你早起來一點.我都不至于累成這樣.” 賈東旭一手按在剛壘好的灶臺上。 一手捂著腰間,晃著腦袋,好像餓的眼冒金星一般。 再看看周圍,除了聾老太太在那邊看著各家各戶貢獻出來的火爐子之外。 就連賈張氏都跟著搬運起了東西。 要說賈張氏開始是不想干的,可架不住王主任不吃那一套。 但凡賈張氏憊懶一些,王主任那是真的批評。 “嘁,你啊,就是命太好,攤上了秦姐這么一個能干的媳婦。 要是換成別人,早就沒這事了。 對了,等會吃飯的時候別忘了喊棒梗一聲。 今兒啊,有硬菜,我剛才miu了一眼,那rou肥的,夠咱們這干活的一人吃上兩三片的?!?/br> 傻柱是廚子,一刀rou能夠多少人吃,能切出來多少片,心中自然是有數(shù)的。 這會說是顯擺也好,說是逞能也罷。 左右都是在撥撩賈東旭的心頭。 “肥rou.我們家才不缺這一口?!?/br> 賈東旭忍著想要吞咽口水的念頭,壓抑著想要抬手摸向嘴角的動作。 “啊對對對,不缺這一口。 你不缺這一口,我又沒喊你吃。我就是讓你到時候喊棒梗一聲。 我看棒梗一大早就跟街道的那些毛孩子去拉柴火,我這做鄰居的心里疼的慌成不?” 傻柱翻了個白眼,手中磨刀的動作連停都沒停。 “滄浪~滄浪~” 將磨得锃光瓦亮的柴刀舉在眼前,咬著牙從頭上恏了一根帶著昨個菜味兒的頭發(fā)。 往刀刃上一放,用力的一吹。 哎?! 這頭發(fā)啊,還是好好的。 “咳咳,這磨刀啊,可是一項技術(shù)功。 你看看著,平時沒用過這彈片刀,今兒這磨的,手藝就不到家?!?/br> 自己給自己找補之后,傻柱口中的話鋒一轉(zhuǎn),眼睛轱轆一轉(zhuǎn),見著四下無人,就對賈東旭詰難起來: “我說賈東旭,你這休息也休息夠了吧。 灶臺壘好了就到邊兒待著去。 身子骨弱的,別等會我切rou剁骨頭的時候崩出來碎片,再把你給傷著了。 有在我這邊礙眼的事兒,還不如去老太太那邊看看,去那邊給咱么院的人添點熱水,等會放溫了好喝。 對了,別著急的走啊,把鹽罐子拿過去。 一個白洋鐵皮桶里面,就那么那么一小撮鹽。 干的都是體力活,得補充補充才行?!?/br> 說著,傻柱放下手中的柴刀,走到一旁的調(diào)料罐子那邊,東翻翻,西看看,從里面掏出來一個粗陶鹽罐子。 “諾,小心點拿著,等會弄完了,別忘了換回來1 強行將手中的鹽罐子塞到賈東旭的懷里。 輕輕的推攘了一下,就把賈東旭推了一個趔趄。 摔倒是沒有摔倒。 可賈東旭還是在剛壘好的灶臺邊上撞了一下。 低著頭,在傻柱看不到的角度之中,瞳孔陰沉了一些。 想到今兒早上排隊去廁所的時候,許大茂把他拉到一邊說的話。 縱然當時憋的不行,可賈東旭還是咬牙切齒的把話給聽完了。 許大茂的話不能全信。 可但凡九假一真,賈東旭也覺得自己頭上有些難看。 “行,我這就去?!?/br> 撐著灶臺站了一下,賈東旭低著頭,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地面。 “切,身子骨弱的?!?/br> 賈東旭背后,重新回到小馬扎上開始磨刀的傻柱,微微側(cè)了側(cè)頭,翻著眼皮,撇了撇嘴角。 不遠處,幫著李曉梅分攤著挑了一些東西的李茂,將兩人的動作盡收眼底。 “哥?什么情況?” 借著走路的空擋,李曉梅調(diào)整了步伐,略顯好奇的探究著。 “沒有什么,注意養(yǎng)好體力。 剛才傻柱的話你也聽到了,今兒中午啊,有大肥rou吃。” 隱晦的朝著李曉梅擠了擠眼睛,示意她不要多問。 時間就這么一點一滴的過去。 眼下剛開始還沒幾天,有的街道高爐起的都不多。 街道的街坊鄰居,一個個的心里還都有一股子心氣,動作麻溜,有點閑功夫,還會扯著嗓子喊幾聲號子。 號子喊完了,一些學校的先進分子,甚至還有精神帶著街坊鄰居唱歌。 就在這樣的氛圍之中,在一旁做飯的傻柱,毫無征兆的嗷了一聲。 “手?。? 就看著傻柱一手捂著手腕,雙膝抵著地面,雙眼突出,汗水一頭一頭的溢出。 呼吸沉重,根本沒有多余的力氣說話。 “哥1 一旁的何雨水面色一變,慌張的扔下手中的東西,就往傻柱這邊跑。 雖然看不慣傻柱,可要是傻柱真出點什么意外。 沒有經(jīng)歷過那些苦難的何雨水,暫時還是放不下這個不省心的。 被何雨水這么一聲呼喊,方才被驚嚇到的街坊鄰居,一個個都回過神來。 最先反應過來的,就是在一旁幫忙的幫廚。 說是幫廚,實際上也就是一個半大的小伙子。 面黃肌瘦,身上沒多少rou。 家里上面沒人了,平時還要拉扯下面的幾個弟弟meimei。 有點好東西都攢著給下面的弟弟meimei吃,長時間下來,就累了一個面黃肌瘦的身子骨。 街坊鄰居也是好意,想著開大食堂,給這可憐人一點補充營養(yǎng)的機會。 就留著給廚子當個幫廚,省點力氣。 前兩天的廚子都沒事。 就趕巧了,今天碰上傻柱,然后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情。 “這這可真跟我沒關(guān)系啊1 那人雙手高舉,手中捧著的竹籮掉在地上,竹籮里面洗好的青菜掉了一地: “是那灶臺!灶臺突然塌了一磚的地兒,傻柱他跟我說要炫一下,然后鍋里的油就澆手上了1 “油?!1 原本還想看一看傻柱笑話的街坊鄰居,遲鈍的腳步猛然加快。 想看笑話歸想看笑話。 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廢了,這種事他們還是做不到的。 “還愣著干嘛?趕緊喊人??! 那誰,誰腿腳快,趕緊去把胡同的老大夫家伙事給搬過來! 還有那什么,牙膏!對!牙膏! 牙膏也趕緊都拿出來1 王主任這會不在,幾個院的大爺互相的一喊,原本有些慌亂的街坊鄰居就快速行動起來。 就連四合院的街坊鄰居,都在李茂和劉海中,閻埠貴幾人的招呼下行動起來。 就在眾人行動的時候,李茂卻發(fā)現(xiàn),原本應該在附近來回跑趟,幫忙遞東西的賈東旭這會卻沒了蹤影。 不光是賈東旭,就連許大茂也沒了風聲。 放到往常,不管是什么情況。 只要知道傻柱出丑,許大茂可絕對不會落下。 難不成是許大茂? 就在李茂心中這般思索的時候。 忽然看到遠處的許大茂,一手拽著褲子上繩子,臉上掛著欲蓋彌彰的笑容: “傻柱?!傻柱你可是咱們院的大廚! 你可千萬不能出事?。?/br> 你要是出事了,廠里的食堂還怎么吃啊1 喊是這么喊,可許大茂的嘴角,那瘋狂上下反復的模樣,卻是怎么壓都壓不祝 自打進去過一回之后,許大茂就再也沒有嘞過皮帶。 就算是用,那也是用繩子代替。 至于說松緊帶這東西,有是有,可一般人家那也是不舍得買,不舍得用。 能用繩子代替的,鮮少有人用松緊帶。 實在不行的,感覺衣服不美觀的,那也是在褲子上縫上一些扣子。 前后一扣,多少也能充當一下皮帶的作用。 怎么說呢,就許大茂這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幸災樂禍的模樣。 反而還真就沒有多少人去懷疑他。 “懶驢上磨屎尿多,沒見到你許大茂干活,光看著你跑趟了。 怎么的? 打標槍不用換褲子的???” 見著許大茂幸災樂禍,住的離四合院遠一些的街坊鄰居,忍不住的開口說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