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第292章 蔡曉光來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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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蔡曉光來四合院 “周志剛?” 那人念叨著這個名字,狐疑的看了李茂一眼。 能夠說出光字片?! 還說跟蔡曉光不認識。 不過到底是在軋鋼廠,而且這人跟蔡曉光那邊可能有什么關系,這才沒有太過較真。 按照正常情況下來說。 那邊就算是抓到了人,一般也都是直接讓人原路返回,或者進鐵籬笆教育一頓。 能夠讓人幫忙跑腿的,只能是蔡曉光搬出了身后的關系。 “那麻煩通知一下這名叫周志剛的工人吧?!?/br> 來人點了點頭,沉悶的說著。 大冷天的出外勤,是個費人的活。 “周志剛?軋鋼廠已經(jīng)下班了。要想找周志剛,你就只能去他住的地方找。 李主任跟周志剛住一個大院,方不方便帶著走一趟?” 保衛(wèi)科的同事跟李茂有說有笑的。 他們這個年齡段,在某種情況下,也算是同齡人。 同齡人之間說話,自然比跟外人說話方便的多。 “嗨,這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 都是為了工作嘛。 也就是周志剛跟我不太對付,不然我?guī)兔鱾€話都行?!?/br> 笑著說著,李茂就把這人的想法給堵死了: “真不是我不幫忙。 主要是,真的不想跟周家打交道。 這位同志你受累,咱們往外跑一趟?” 李茂攤了攤手,依舊是那般笑瞇瞇的。 “跑一趟?可以。自然是沒有問題的。我看你也沒騎車,剛好坐我自行車?!?/br> 來到四合院,給那人指了指周家的方向之后。 李茂就看到閻埠貴怒氣沖沖,紅著鼻子,腳步急切的從院外走了進來。 就算是裹著了大圍巾,一樣擋不住凍臉。 “呦,我說閻大爺,看伱這幾天整天都生氣的模樣,這一天天的是干嘛去了?” 李茂很是好奇的問了一句,臉上多少掛了些探究的意思。 “干嘛去了? 還不是跟那個敗家子說道說道去了! 崽賣爺田心不疼! 多少一點情面,就值當給老周家花出去那么多? 換到自己人身上。 我這邊只是說問他借一間房子,留給解成結婚,等到以后廠里分了房子再還給他。 這竟然都不行! 對外人那么好,對自己人就那么摳?!?/br> 該說不說,閻埠貴是知道怎么想美事的。 借房子結婚? 那這借的房子,最后還是片兒爺?shù)拿矗?/br> 這念頭只在李茂的心中閃過了一瞬,隨后就消無云煙。 考慮那么多外人的事干嘛? 要不是拉洋片的,李茂也不會被周志剛這一家惹人煩的盯上。 讓閻埠貴去找找拉洋片的麻煩,也是挺好的。 “哎,解成要結婚了? 這么快?還是于莉?已經(jīng)定下了?” 繞開關于拉洋片以及房子的事情,李茂探著頭,很是好奇的開口詢問。 “快了,快了,這邊房子一弄好,我那邊就讓解成加快進度。” 閻埠貴樂呵呵的說著。 卻沒有注意到,今天沒有輪值的秦懷安,瞳孔之中閃爍著些許猶豫。 李茂這邊跟閻埠貴說了一會的話。 然后回了后院。 秦懷安見到院里也沒什么人,干脆攏了攏袖子,往后院走去。 “叔!是我。秦懷安。” 掀開門簾敲了敲門,得到許可之后,秦懷安這才進了屋。 “懷安啊?你這愁眉苦臉的,是有事?” 剛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暖暖身子的李茂,看著進門之后一言不發(fā),卻又顯的猶猶豫豫的秦懷安,開口問了問。 “哎,是瞞不過叔,有點小事,想跟叔質詢一下?!?/br> 秦懷安抬頭,臉上擠出了一個很是勉強的笑容。 眼瞅著話都到嘴邊了,秦懷安張了張嘴,硬生的沒有一個字從嘴里蹦出來。 “說不出來?很難辦?” 秦懷安支支吾吾的,奇怪的舉動,讓李茂多少有些不解。 “難辦不難辦的.倒是說不好,問題的關鍵是他不好辦” 不停的攪動著手指頭,秦懷安想了又想,也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應不應該把這話給說出來。 “豁,這么麻煩? 要不你把事情想清楚了再跟我說?” 李茂甩了甩手,沒有多少追根究底的意思。 兩人之間雖然有名頭。 每次秦懷安回家上來的時候,時不時的還帶一些土特產(chǎn)。 但是要說讓李茂對秦懷安事事上心? 那是不能夠的。 “哎,好的叔,我再想想,我再好好想想?!?/br> 接過李曉梅幫忙倒的一杯茶水,秦懷安支支吾吾的坐在板凳上,一句話都不多說。 直到跟著吃完飯,秦懷安這才支支吾吾的問了一句: “叔你感覺于莉咋樣?” “就這么一句話你糾結了這么久?” 吃過飯,洗過手,就等著秦懷安去刷鍋刷碗的李茂,略顯驚疑。 要不是秦懷安還知道干活,李茂甚至會懷疑他是故意蹭飯來的。 “哎,就是這么一句.我之前聽閻大爺說,過段時間去提親 我這 我這心里多少有些沉不住氣。 你看我這年紀也老大不小的了,可不得抓緊時間,找一個對象回來么?!?/br> 秦懷安害羞的撓了撓頭,想法有,看得出來,應該不多。 “你跟于莉.處上了?” 李茂皺著眉頭,思索著這件事里面的問題。 秦懷安跟于莉? 他之前還真的沒有這么想過。 “也算是處上了吧我之前看閻解成天天追于莉,于莉也沒搭理他。 我就想著試一試。 我把我的情況跟于莉說了說。 她沒有嫌棄我家在城里沒有老人不說,也不嫌我這分的屋子?!?/br> 秦懷安放下?lián)项^的頭,多少有些坐立不安。 “都到這一步了? 我說秦懷安,你小子進度夠快的埃 不過這事還真就有些難辦.” 聽到李茂前半句震驚的話,秦懷安還有點小驕傲。 可看到李茂都忍不住的撓了撓頭,這才焦急起來。 “叔這難辦的事.問題是不是卡在了閻大爺那? 我尋思著,他們家還沒有提親呢吧,閻解成只是想追于莉,于莉也根本沒有同意?!?/br> 糯了糯嘴角,秦懷安略顯不甘的說著。 李茂沒有回話,只是同秦懷安的雙眼對視,看著秦懷安夾雜著畏懼,又帶著倔強不甘的眼神。 李茂沉默了。 沉默了良久,這才幽幽開口: “沒有提親歸沒有提親,關鍵是老閻家的閻解成追于莉這事,早就鬧的沸沸揚揚的。 更別說,你跟老閻家還住在一個院還不是院里的老住戶. 這一點才是最麻煩的。 以后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院里人難免會有些偏向和閑話。 一天兩天無所謂,要是時間長了,你確定你們家不鬧別扭?” 李茂沒有說什么別的話,也沒有屁股歪在一邊。 就是這么就事論事的開口。 讓秦懷安心中更是躊躇: “叔不行我跟廠里的工友商量商量,跟人換房就是了。 不在一個院,這總沒閑話了吧?” 秦懷安咬了咬牙,不甘之中帶著倔強。 都說的那么明白了,秦懷安哪里還能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搞對象沒問題。 于莉也沒有問題。 問題的關鍵就在于,秦懷安這樣干,那是打了老閻家的臉面。 “院里沒閑話了,廠里你能怎么說? 閻解成可還在廠里上班呢。 秦淮茹一家可還在院里住著呢。 真要是想說閑話,你能攔的?。?/br> 按照道理來說,你這雖然不算撬墻角,但是架不住有人會在背后說人壞話。 沒搬走還好,這樣是直接搬走了。 那不是坐實了你秦懷安截胡別人對象?” 依舊是那般幽幽的語調,李茂冷靜的開口,口中順帶的分析著。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明明閻解成沒有跟于莉處對象。 總不能還把人給霸著攔著吧.” 秦懷安心中著急,面上同樣著急。 作為這個時代的大齡單身青年,街道的壓力不說,來自秦家溝的壓力同樣不可小覷。 “霸著倒是不至于。不過這件事,我是幫不上什么忙了。 至于你,最好是找個機會讓你爹上來一趟。 無論是跟閻大爺商量著讓他們家別鬧事,還是見一見于莉,這都是繞不開的一環(huán)?!?/br> 李茂并沒有多說些什么。 秦懷安心中的不滿,是rou眼可見的。 但是這不滿是對于老閻家,卻不是對于李茂。 “只能這么做么.” 秦懷安多少還是有些不死心。 認真的看向李茂,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額外的答案。 “我說懷安,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夸張了?!?/br> 李茂搖了搖頭,很是平靜的說著。 對于同齡人看中的面子,在李茂這里好像并沒有太過明顯的表現(xiàn)。 “我們家在四合院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住戶。并不能做到哪些聽起來好像威風凜凜的事。 要我說,只要你們家跟閻大爺好好商量著,在確定沒有可能的情況下。 閻大爺不會刻意跟你們家過不去的。 特別是閻解成,你不感覺,閻解成對于娶誰都不在意么?” 李茂意有所指的說著。 話里話外,都在表示自己不想被牽扯到這件事之中。 “我明白了叔?!?/br> 秦懷安沉默著點了點頭。 他不是那種什么都不懂的毛頭小子,自然知道李茂有李茂的顧忌。 說到底,秦懷安的行為在實際情況上沒有問題。 唯一的問題,就是缺了口頭上的承認。 除非現(xiàn)在秦懷安讓于莉公開宣布,不想跟閻解成談戀愛。 然后在冷靜上十天半個月的,兩人在重新處上。 就算這樣都不一定能擋得住街坊鄰居說閑話,更別說現(xiàn)在。 至于公正不公正? 那可沒有多少人在意。 “只要談的好,閻大爺就不會鬧事?” 秦懷安低著頭,自打進城以來,這還是他第二次這么吃癟。 至于第一次? 那還是在把賈東旭抓起來之前,被人排擠的時候。 “想來應該不會鬧事,不屬于他的東西,占兩句口頭上的便宜,能有實際的利益有用? 對于一個務實的人來說,利益才是最好的武器?!?/br> 對于閻埠貴,李茂并沒有說的太多。 等到秦懷安若有所思的抱著老李家裝鍋碗的盆前往中院之后。 李曉梅這才擔憂的開口。 “哥秦懷安跟閻大爺鬧別扭,不會把咱們家夾在中間吧。 要是秦懷安真的跟于莉姐成了。 于海棠是不是得喊我嬸?” 歪著頭,可愛又迷惘的說著這些話。 看著李曉梅猶豫復雜的模樣,李茂都有些看不懂,自家meimei到底是期待于海棠喊她嬸呢。 還是不想看到自家被兩家夾在中間。 “你啊,就是想的太多。 咱們家怎么可能被夾在中間?閻埠貴是個明白人,就算秦懷安那邊做的過火了一些,也不會牽連到咱們。 頂多的,就是牽連到秦淮茹跟老賈家。 更被說,于莉跟秦懷安能不能成還不好說呢。 于胖現(xiàn)在還在里面待著,于莉她弟弟還沒有長大。 我覺得啊,于莉的事還有的琢磨。” 拍了拍李曉梅的頭,示意她給自己的茶缸里添一點水。 “哦,怪不得哥你剛才一直在推諉,合著是你知道,于莉姐現(xiàn)在嫁不了人啊! 我還以為能等到于海棠喊我一聲嬸呢。 真的是白瞎了我剛才的激動?!?/br> 李曉梅搖著頭,惋惜可憐的嘆了一口氣,起身走道廚房,拎著暖瓶給李茂的茶缸里加了點熱水。 “不過也不對啊,現(xiàn)在不是講究自由戀愛么,要是于莉姐真的舍得,她還是能跟秦懷安結婚的啊1 把加了熱水的茶缸放在李茂面前的桌面上。 李曉梅心中的好奇又升了起來。 “對,是講究自由戀愛,街道肯定鼓勵,但是要于莉她爹用親情關系威脅呢? 就于胖那事你還能看不出來? 于海棠還算好。 于莉啊,在他們老于家根本就沒有多少地位。 行了,不說這個了,這眼瞅著馬上就要考試了。 你這學期的學習成績行不行??! 真要是有哪里不會的,趁著我高中的記憶還沒有扔給老師,我還能給你講一講?!?/br> 打斷了李曉梅的發(fā)言,李茂開始詢問起成績。 這個時候跟后面可不一樣。 要是真的沒有學習能力,上學的時候是真的有可能被勸退的。 “嗨,我的成績你還能不知道?之前不是給你打過包票了么? 放心吧1 就在李曉梅這邊跟李茂打包票的時候。 老賈家。 吃過晚飯,依舊對著燈加班加點干活的秦淮茹,顧不得揉一揉眼睛,悶頭縫補著衣服。 街道每個月給的任務,在縫紉機的幫助下,秦淮茹老早就完成了。 那些份額是固定的,都是街道從制衣廠那邊拉過來的訂單。 每家每戶能分多少,那都是有數(shù)的。 雖然不多,但是只要保質保量的完成,保證餓不死還是沒問題的。 街道的任務完成。 閑不住的賈張氏又拉來了不少需要縫補的衣服。 在這個制暖主要靠抖,沒有工作的人家,一家都不一定能湊出一條棉褲的冷天。 及時縫補衣服,也是一項重要的事情。 要是不能保證時效性。 就算是軋鋼廠的工人,輕易也不能把衣服拿出去補。 沒法子,廠里幾年就發(fā)那么一件大衣。 破了個口子湊活著也還能穿。 要是大衣被拿走,得排隊縫個一兩天的,怕是要凍出事。 “懷茹!你猜我剛才送衣服的時候,看到誰了?1 將上一批的衣服送回原本的工人手里,順帶著又接了新一批衣服回來的賈張氏,瞪著個眼睛,很是興奮的說著。 “看到誰? 看到誰了我都不好奇。我就想知道,這么多的衣服,我這一時半會的怎么可能縫的完? 還有這襪子!你怎么把人沒洗的襪子也給帶回來了啊1 秦淮茹皺著眉頭,忍著心中的反胃,很是無奈的說著。 這個時候的襪子也都是縫縫補補。 被腳趾頭頂開了,只能找人縫上。 “咦?咋?!這襪子就不能補了?人家給錢的1 看著快要能夠直立起來的襪子,賈張氏避讓著身子,也不怎么想靠近。 “真的是,這人是怎么回事。 大衣不洗就不洗了,襪子怎么也不知道洗了在送過來?!?/br> 嗅著暴露在空氣中,沒有遮擋的臭襪子,賈張氏腆著臉,順著秦淮茹的話跟著抱怨了幾句: “行了,你也別嫌棄了,一雙襪子咱們掙一個補丁的錢,也不算吃虧。 就是味有點大,懷茹你先把這個縫好,我好把襪子拿外面放著去1 捏著自己的鼻子,賈張氏很是嫌棄的說著。 嘆了口氣,看著面前的衣服,又看了看身后已經(jīng)熟睡的棒梗。 秦淮茹紅了紅眼睛,閉了一口氣,開始動手起來。 將封好口的襪子給扔回竹筐里,賈張氏趕忙把竹筐放到門口通風的地方。 之前被一堆衣服卷著,還沒有感覺怎么樣。 這會一攤開,那味道真的是夠夠的。 “懷茹,你猜我在路上的時候,遇到誰了?1 賈張氏繼續(xù)之前的話題。 “遇到誰了?” 原本還有些倦怠的秦淮茹,鼻翼嗅著手指上沾染的味道,那叫一個精神。 需要縫的衣服還有不少。 想著在別人衣服上蹭一蹭就干凈的秦淮茹,并沒有多此一舉的起身。 單身工人嘛。 沒有人洗衣服,指不定這大衣去年穿完都沒有洗。 “遇到跨院的周志剛了! 我看他帶著周秉義,領著一個年級不算太大的人去了招待說。 路上人少,他們也沒防著,大聲嚷嚷的時候,還說那人叫什么蔡曉光1 看著一個個補丁被縫補上,心中盤算著賺了多少錢的賈張氏,心里那叫一個樂呵。 “蔡曉光?” 秦淮茹的手微微停頓,縫紉機應聲而停。 短暫的停頓之后,秦淮茹繼續(xù)手中的動作: “就算那人是蔡曉光,跟咱們家又沒有什么關系。 棒梗上不了學,還是上不了學?!?/br> “我說懷茹,這事你不能怪我啊,我跟那個姓冉的丫頭,就是嘴上說了幾句而已。 誰知道她那么小心眼,竟然還跟咱們家置氣。 嘴上說的原諒咱們家,誰能知道竟然是為了哄我們的?” 說道冉秋葉,賈張氏這邊又來了氣。 在四合院呆了這么多年,這還是賈張氏為數(shù)不多吃了虧,道了歉,還被人給擺了一套的樣子。 “媽,這事說來也都怪你 道歉都道歉了,誠懇一點不行么? 人家小冉老師也沒有說不接受,只是說她在準備帶二年級,不帶一年級了而已。 咱們家棒梗趕不上,說到底還是你的錯?!?/br> 掌握了經(jīng)濟大權,肚子里又有著其他重要物資的秦淮茹,如今也有了跟賈張氏叫板的底氣。 然而兩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在她們斗嘴的時候。 躺在炕上的棒梗,無聲無息的睜開了眼睛。 招待所門口。 周志剛領著周秉義,帶著被拒之門外的蔡曉光,無奈的長出一口氣。 別看蔡曉光之前仗著人脈關系,能借用鐵道口的名頭,沒有被直接給送回光字片。 可是一旦出了鐵路口,到了外面。 蔡曉光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像是這招待所。 看起來級別不高,甚至都沒有幾個人。 但是在沒有介紹信,不說清楚來干嘛,不知道要住幾天,也不沒有對點單位之后。 不管周志剛怎么說,人就是不肯讓蔡曉光住進去。 也就是周志剛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提前跟蔡曉光串通好,說是在下車的時候被人把行禮連帶著介紹信都偷走。 這才沒有招來公安。 不管怎么說,沒有介紹信,這招待所是住不了。 “蔡曉光,你也看到了,招待所不讓你祝 今天我?guī)慊卦豪镒∫煌砩稀?/br> 明天早上,你趕緊給家里打電話,讓人安排你回去?!?/br> 周志剛皺起眉頭,心中雖然非常不滿。 表面上卻沒有說什么過激的話。 成人好事的本事沒有,但是要說壞事? 蔡曉光要是在中間摻和一下,周志剛這工作還真說不好穩(wěn)不穩(wěn)。 “哎,周叔放心,等我辦完了事兒之后,我肯定給家里打電話,讓人給我安排回去的票。 不就是一個介紹信么。 明天我去鐵路口,找我爸的老朋友開一張就完了?!?/br> 蔡曉光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目光炯炯的看向周志剛: “不說這個了,我之前看周蓉在信里說,周叔在京都過的很不愉快? 周秉義還給我寫信,說有人在廠里欺負你? 這事兒是真還是假的? 周叔都被人給欺負了?周蓉還好么?她有沒有受委屈?” 說到前面的時候,蔡曉光還是一副平靜的模樣。 越是說到后面,蔡曉光的語氣越是急促。 聽到這話,原本在前方引路的周志剛停下了腳步,冷不丁的轉過頭,靜靜的看了一眼縮著脖子裝不知道的周秉義。 然后把目光落在了蔡曉光的身上: “欺負?我堂堂一個工程師,誰還能欺負我? 周蓉那丫頭滿腦子想的都是詩,哪里知道真實情況。 倒是你,周秉義!你說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二丫頭單純,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么? 咱們一家初來乍到,跟街坊鄰居磨合磨合,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過一點時間就沒事的事。 你非得麻煩老家的人是吧? 平日里你總是跟我說,你以后要當一個公正無私的人,怎么的? 到了你自己這里,就可以這么做了么? 你這樣做,對不對得起你接受的教育?” 借著訓斥周秉義的角度,周志剛也在隱晦的點撥著蔡曉光。 看著跟個沒事的人一樣,臉上依舊掛著笑容的蔡曉光,周秉義低下頭,嘴里不停的嘟囔著: “公正無私.又不是要我被人欺負.再說了.李茂能仗著身份,把你趕出那什么車間。 咱們家憑什么不能回敬一手?!?/br> 這些話,蔡曉光都是聽在耳朵里的。 看著劍拔弩張,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抽出家伙,在大街上把周秉義抽一頓的周志剛。 蔡曉光就好像一個透明人一樣,一句話都不說。 周秉義口中所謂的無私,蔡曉光是明白的。 那不過是更加隱晦的利己而已。 對于周家父子的雙簧,蔡曉光是不在意的。 他唯一在意的,只有悶頭在詩歌之中的周蓉。 縱然周蓉已經(jīng)離開了光字片,可蔡曉光心里多少還是掛念著。 明明光字片有那么多的好姑娘,可是他就是放不下周蓉。 “周叔,那個叫李茂的,跟你們是住在一個院對吧?” 無視周家父子的爭吵,蔡曉光略顯冷漠的說著。 “哎,對,是在一個院。 你要是想見,晚上回去就能喊的到人1 周志剛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周秉義就已經(jīng)興沖沖的開口說道。 生怕說的慢了一點,蔡曉光就可能放下跟李茂針鋒相對的可能。 “今晚就喊人?那還是算了。 初來乍到的,不合禮數(shù),還是等我明天找人幫忙引薦一下再說吧。” 見著蔡曉光沒有答應,周秉義猶豫了一下,略顯勉強的點了點頭: “那也行” 第二天,清晨。 “事情就是這樣,杜哥,看在咱們家上一輩的關系上。 您可得多幫幫我這個小兄弟1 林小英的藥店內,作為公方經(jīng)理的杜衛(wèi)國,正跟林小英有說有笑,談心聊天的時候。 蔡曉光拎著一份糕點,敲門走了進來。 賣糕點的地方也不遠,也就在一條大街上。 “你想讓我怎么幫你?” 杜衛(wèi)國瞇了瞇眼睛,雙手垂放在兩腿邊上,根本就沒有去動那份禮物的意思。 一點小東西,他杜衛(wèi)國現(xiàn)在缺這一點? 抱自家姐夫的大腿,從金玉丸上分的錢,不知道夠買多少分糕點的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上一次通電話的時候,我已經(jīng)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吧? 上一次送來的東西,都是周蓉給你退回去的。 怎么? 到了現(xiàn)在你還沒有摸清里面的門路?” 拿著一個稱藥的小桿稱,將放在柜臺上的糕點,朝著蔡曉光那邊推了推。 行動之間,沒有一點猶豫的模樣。 就連一旁的林小英,嘴角多少帶著些不屑。 因為跟杜衛(wèi)國的關系,多少也知道了李茂的院里住進了這么一家人。 蔡曉光作為杜衛(wèi)國口中的典型,更是沒有少被提起。 看著這年齡。 小小年紀,說話動作舉止有度,要是不跟周家扯上關系,說不準林小英還能夸贊兩句。 “杜大哥是嫌我這東西不夠檔次?” 看著杜衛(wèi)國連沾手都不愿意,就把糕點推回來的模樣。 蔡曉光多少有些心急。 到底是年齡擺在這里,就算舉止有度,卻也沒有太深的城府。 就這,那還是這些年蔡曉光他爹一點一點教出來的。 “檔次?在我面前說什么檔次? 我說蔡曉光,我上一次有沒有跟你說,李茂那是我未來姐夫? 為了你的一點破事,讓我下我未來姐夫的面子? 寧的面兒,這么大?” 橫了橫嘴角,杜衛(wèi)國不怒反笑。 滿打滿算,他在京都里也混了些年。 不說完全沾染上鼻孔看人的習慣,對于蔡曉光這種自視甚高的外來人,多少還是有些看不慣。 “杜大哥說笑了,我哪有什么面子,都是上面的長輩交情好。 都說遠來是客,杜大哥不能這個小忙都不幫吧? 又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把人約出來吃頓飯,我們兩個說合說合。 這么一點小事,杜大哥都不肯幫忙? 那是不是有點落了咱們長輩的關系?!?/br> 面對杜衛(wèi)國的抗拒,蔡曉光是漲紅著臉,死咬著長輩關系不放。 說的多了,杜衛(wèi)國聽著也煩的慌。 上一輩的交情在這。 說近不近,不能跟一個院的人一樣,從小打打鬧鬧也不會壞了長輩關系。 說遠,他又不遠,早些年還跟著自家長輩一起,就算沒有分在一個地方,逢年過節(jié)的也都聯(lián)系著,搬出來這名頭還真不好無視。 想到這尷尬的關系,杜衛(wèi)國沉默。 一旁的李小英卻是拽了拽杜衛(wèi)國的胳膊: “街道有電話,你先打個電話問問家里?!?/br> 一邊說,特意側過身,不讓蔡曉光看到正面的林小英,又對著杜衛(wèi)國不停的擠著眼睛。 “這事我知道了。 等我完成工作之后,會借用街道的電話問一問情況。 現(xiàn)在,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蔡曉光小同志,還請不要在店里待太久。 咱們店雖然沒有張貼不得無故毆打顧客的標語。 但是你在我面前晃悠的多了,我這心里容易不痛快。” 這話聽的,蔡曉光的臉上那叫一個僵硬。 都沒有來得及跟杜衛(wèi)國說介紹信的事,就被驅趕了出來。 臨近中午,杜衛(wèi)國從藥店離開,前往街道。 也不知道蔡曉光之前躲在了哪里,竟然跟在了杜衛(wèi)國后面。 冷冷的看了一眼,杜衛(wèi)國也沒有把他給放在心上。 “喂,姐,蔡曉光” “李茂說過不用幫忙?嗯,好,我知道了。蔡曉光這邊我打法他走。” 掛斷手中的電話。 杜衛(wèi)國冷著臉,來到街道辦的外面,墊著腳左右看了看,尋找蔡曉光的身影。 “杜大哥,我在這1 街道辦旁邊一個稍微避風,又不背陰的地方,蔡曉光哆嗦的探出頭來。 “你躲在這里干嘛?要是在凍病了,別再傳出我們家不懂禮數(shù)的風言風語。” 聽著杜衛(wèi)國比之前好了不少的語調。 蔡曉光咧了咧嘴角,露出一個自認為和善的笑容: “杜大哥,您這電話打過去,情況怎么樣?” “怎么樣?” 雙手收攏在袖筒里,同樣縮著脖子,防止脖頸漏風的杜衛(wèi)國,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 “電話是通了,我姐說了,這件事讓我未來姐夫自己解決。 也就是說,你家長輩的面子,跟我姐的面子抵消了。 你想干嘛干嘛,我跟我姐兩不相幫1 “兩不相幫?” 蔡曉光愣了愣眼,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在外面凍了一上午,怎么就落了這么一個答案。 知道沒有回旋的余地之后,蔡曉光抿了抿被風吹的干巴巴的嘴角: “兩不相幫就兩不相幫吧。 不過在此之前,杜大哥你得幫我解決一下介紹信的事情。 我這一趟出來,沒敢跟家里要介紹信。” “沒介紹信?什么玩意?你丫偷跑過來的?1 杜衛(wèi)國瞪了瞪眼睛,挺了挺腰板。 當著他一個街道辦工作人員的面,說自己沒有介紹信? 這蔡曉光的膽,那也是真的夠大。 “我說,你們那邊的人,沒事都玩的這么野的么? 都是鐵路口的,你走火車過來的? 你就不怕萬一出點事,在把你家老頭子給折進去?1 杜衛(wèi)國這般質問了幾句之后。 也不好用街道辦的電話通訊,只能帶著人往鐵路口那邊趕。 他們自己有自己的通訊方式,比外面轉接便捷一些。 又是一個傍晚。 初來乍到的蔡曉光,在周秉義的陪同下,拎著一些東西去拜訪院里的閻埠貴,劉海中。 “閻大爺您忙著呢?這是蔡曉光,我們家以前在光字片的朋友?!?/br> 周秉義笑吟吟的開口介紹。 看似正常的介紹話語,聽著就讓人感覺不太舒服。 “哦,蔡曉光,上次貿然給別人添麻煩的那個是吧? 我記得。 上一次的那個麻袋,還是我跟李茂一起退回到你們家的。 怎么了? 這小同志找我是有事?” 臉頰微微朝下,眼鏡腿不太好的鏡框,順著鼻梁往下滑了一點。 眼瞼微微上抬,看人也不過鏡片,就從鏡片上面的空隙看人。 一個眼睛不好的人,特意不走鏡片看,這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在從門縫里看人一樣。 沒有說什么過分的話,但是這股輕視,蔡曉光是實打實的感受到了。 “哎,是有點事想要拜托您。 初次見面,一點小心意,不成敬意?!?/br> 沒有說想要干嘛,蔡曉光一抬手,好像一個跟班小弟一樣的周秉義,樂呵呵的遞上手里分裝好的糕點。 看包裝,似乎是昨天杜衛(wèi)國沒有收下的那一套。 只是原本一套的糕點,如今被分成了三分,栓成三個小包被周秉義提溜在手中。 這一波,屬實廢物利用。 “小心意?這可不是小心意。 這一份糕點,我們家逢年過節(jié)都不一定舍得吃?!?/br> 瞥了一眼小人得志一般的周秉義,一向摳門的閻埠貴,不急不緩的收回視線,語調平靜的說著: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你們家坑了拉洋片的事,我還沒有跟拉洋片的掰扯清楚。 如今上趕著送上門的東西,我更是不敢接手。 我不知道你們家是怎么教你們的。 如果是大事,這上門的應該是周志剛。 如果不是大事,兩個沒有干系的小輩上門送禮,那也不合適。 東西我不收,但是你們想干嘛,倒是可以跟我說一說?!?/br> “不是,閻大爺,這就是一份在正常不過的見面禮。 這您都不肯收?” 周秉義眨了眨眼睛,第一次感覺有些看不懂閻埠貴。 別看他們家搬到四合院的時間不長,但是也是知道閻埠貴老摳的名頭的。 號稱算盤經(jīng)的閻埠貴不收他們的東西! 難不成他們的東西,比門口過的那什么車還臟? 搞不懂這里面問題的周秉義,第一次覺得,他們家在這個院里,好像真的沒有那么得人心。 “不收,不收,有事說事,東西給我拿回去!看著礙眼1 閻埠貴甩了甩手,瞪著眼睛喝退了屋里探出頭的幾個小孩。 “行,不收就不收吧。 今天我來拜訪您,就是聽說閻大爺是位德高望重的大爺。 我這呢,有點小事想拜托您幫忙見證一下。 見證的地兒也不遠,就在鴻賓樓。您看看,能不能走上這一趟?” 蔡曉光拱了拱手,自覺自己說話有理有據(jù)。 “鴻賓樓?見證? 嗬,又是跟周家有關吧? 不好意思,沒空?!?/br> 強忍著在小輩面前吞咽口水的動作,閻埠貴轉身,關門,那叫一個果斷。 “咚~” 關門的聲音,震的門口的兩人,耳朵都有些生疼。 家里每年分到的一點棉花,布頭,全都用來給家里的孩子做衣服。 自然而然的,也就沒有掛在門口擋風的簾子。 關門卷起帶著些許煤煙味的風,撞擊在蔡曉光的臉上。 風不算冷,卻讓蔡曉光感覺臉上生疼。 “下一家,是誰?” 看著面前緊閉的屋門,蔡曉光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開口詢問周秉義。 “下一家.是后院的劉海中。 這人的兒子是李茂的徒弟,我估計.這人也不好請” 看著蔡曉光越發(fā)不善的表情,周秉義收斂了之前的興奮,轉而帶上了些許尷尬。 “后院?中院沒有德高望重的人?” 沒有在意周秉義的神態(tài),蔡曉光反而詢問起了沒有被提及的中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