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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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陳昕都說:“靳橋,你需要放松,秋頌也需要?!?/br> 靳橋輕聲嘆了口氣,像是終于說服了自己,于是他上前一步,主動上前抱住秋頌。 他沒把秋頌當成他的責(zé)任,他并非救世主,也沒有普渡眾生的偉大抱負,他只是想讓秋頌好好的。 至于穆伽祐,別人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靳橋不關(guān)心他,他只關(guān)心秋頌笑著收下的捧花。 不管秋頌是一時興起還是別的,靳橋已經(jīng)沒有執(zhí)念了,反正他一頭栽進去了,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zé),他也要為自己的感情負責(zé),他錯過了很多機會…… 如果五年前他沒有優(yōu)柔寡斷瞻前顧后,如果他去國外找秋頌的那次能主動上前,而不是看到秋頌跟人嬉戲打鬧就轉(zhuǎn)身離開,一切會不會不一樣了?” 靳橋悶在心中的那些話,還是悶著,變成一聲輕嘆,一句祈求:“我答應(yīng)離婚了,不過條件是你要好好生活?!?/br> 他從兜里掏出什么東西放進了秋頌的手心里,又拍了拍秋頌的背,像是最后的道別,然后轉(zhuǎn)身回到了車上。 秋頌低頭,是還帶著溫度的戒指。他的那枚。 秋頌深呼了一口氣,然后緩緩?fù)鲁?,他沒有回頭看,將戒指收好后沿著大橋往前走,步子慢慢的,靳橋的車就跟在他后面。 回家的路,走了一個多小時。 靳橋從家里搬出去后,秋頌養(yǎng)了一條狗,是從祖喚家里牽來的,一條漂亮的伯恩山犬,名字叫五七,因為祖喚的meimei祖優(yōu)現(xiàn)在到了狗都嫌的年紀,祖喚擔(dān)心狗受欺負,所以牽來送給了秋頌。 狗是一條好狗,相當黏人,就連秋頌去治療的時候它也要跟著。 一個月后,他拿到了離婚證,靳橋送過來的,以拜年為理由。 秋頌遛狗回來,剛走到玄關(guān),還沒等他換鞋,五七抖了抖身上的雪,撲騰著便跑進客廳,秋頌?zāi)_底是滑的,被五七拽得就要摔倒,旁邊突然擋過來一條胳膊,穩(wěn)穩(wěn)地撐住了他的小臂。 “外公,老當益壯啊。”秋頌松開狗繩,笑著抬頭,看見的卻是靳橋剛收回手。 一個月的時間沒見了,靳橋染的頭發(fā)已經(jīng)掉色,又重新長出了新的黑頭發(fā),看著倒也并不覺得奇怪。 “新年快樂?!苯鶚蝽畛?,四個字里包含著無盡的情緒。 秋頌回過神來,點點頭,“新年快樂?!?/br> 他換了拖鞋,往里走去,又問道:“最近怎么樣???” 靳橋跟著進去,坐下后一五一十地說了近況:“工作上跟平常差不多,并不怎么忙,上周去國外出差了幾天,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人和事。” 即便提及有趣的時候,他表情也很正經(jīng)。 跟從前沒什么兩樣,秋頌?zāi)抗鈷叩搅私鶚蚴滞笊系某料愦图t線,眼里浸滿了笑,隨口開玩笑道:“什么時候開始信佛了?從前讓你陪我去算個姻緣,你打死也不去?!?/br> 本來以為提起這些事情會很尷尬,但真的說出口后,好像也沒什么。 “信則有不信則無,求個心安。”靳橋摸了下手串,然后從外套口袋里了拿出一個小紅本,放在了秋頌面前的茶幾上,“證件到了,你收好?!?/br> “結(jié)婚證離婚證都齊全了,人生圓滿啊。”秋頌?zāi)闷痣x婚證看了眼,看了個死亡玩笑,然后隨手將證件丟到一旁,渾不在意的。 “中午留下吃個飯?”他挑了下眉,問道。 “我坐會兒就走。”靳橋拒絕了,說完又在后面補充了一句,“中午已經(jīng)跟別人約好了。” 秋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倆陷入短暫的沉默,雖然不尷尬,但是各有各的局促,每當兩個人的視線對上時,總會有一個默默移開。 在這一點上,倒是出奇地默契。 “它叫什么名字,很漂亮。” 五七黏人,也不怕生人,雖然是頭一次見靳橋,但已經(jīng)熟練地往他身上蹦了,在他西裝褲上留下了一串梅花印。 “它叫五七,平常皮得很?!鼻镯炁牧伺氖?,坐到靳橋那邊的沙發(fā)去,佯裝生氣沖五七呵斥道,“趕緊下來。” 五七雖然長得五大三粗的,不過也是撒嬌的一把好手,嚶嚶嚶地趴在靳橋腿上,就是不肯下來。 “沒事?!?/br> 靳橋摸了摸它的腦袋,撩起眼皮看向同樣在擼狗的秋頌。他力道并不重地拍了拍五七的肚皮,五七被逗得打滾,他就樂得哈哈大笑。 靳橋不自覺地跟著他一塊兒笑。 兩個人離婚后,秋頌的狀態(tài)確實好了很多,之前瘦得幾乎脫相,現(xiàn)在看著也沒那么頹唐了。 “這傻狗……”秋頌抬起頭,正好撞進靳橋的視線里。 靳橋起身告別,“證件已經(jīng)送到了,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 “不用,外面風(fēng)大?!苯鶚虺镯烖c頭示意,目光似有形一般,他那雙眼睛,看什么都深情,“保重身體?!?/br> 上次分別的時候,靳橋說,好好生活。 這次分別,他說,保重身體。 秋頌單手插兜,就站在門口,懶散地沖他揮了揮手,“你也是?!?/br> 他們徹底沒有牽絆了,從前還有那本證兒強硬地將兩個人栓在一起,但現(xiàn)在婚也離了。 雪地里的靳橋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花壇邊上,秋頌勾了勾嘴角,蹲下去摸著五七的狗頭。 “傻狗,以后不許再踩他的褲子了,聽見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