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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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想要將梁玦永遠關起來,不再讓任何人觸碰傷害的執(zhí)念時不時便會冒頭,他必須極力克制忍耐才能生生按捺。但在這一刻他又生出了猶豫,不知道自己選擇放梁玦自由,究竟是對是錯。 梁玦察覺到了,手背貼上他的臉:“傅逢朝,冷靜一點?!?/br> “我怎么冷靜?要是我今晚沒留下來等你,最后會發(fā)生什么?”傅逢朝的嗓子沙啞,他其實根本不愿意做這種假設。 “但你留下來了,不要想那些沒有發(fā)生的事,”梁玦寬慰他,“今天的事不會再有第二次了?!?/br> 傅逢朝問:“你拿什么保證?” “畢竟我沒得罪過什么人,看我不順眼的人里像我媽那樣的瘋子,應該也找不出第二個。”梁玦的語氣輕松,為了讓傅逢朝放松下來。 僵持之間,梁玦慢慢點了點頭,再一次說:“真沒事。” 傅逢朝終于松開手。 之后都只簡單沖了個澡便一起睡下了,傅逢朝攬著梁玦,將他按在自己懷中。 梁玦有些無奈:“這樣你沒法睡了?!?/br> 傅逢朝沒肯松手:“就這樣,你睡你的。” 雖然這個點已經(jīng)很晚了,梁玦見傅逢朝這樣還是捧住了他的臉,唇貼著唇碰了碰:“要不要做?” 傅逢朝按著他,親吻得格外熱切。 “不做。”最后分開時傅逢朝喘著氣說。 梁玦笑起來:“真不做?” “不做,”傅逢朝重復,他并不需要這種安慰,把人抱在懷里感受到他的體溫就足夠了,“趕緊睡?!?/br> 不做便算了,梁玦轉過身,背抵著傅逢朝胸膛,讓他既能攬著自己,姿勢也能舒服點,闔上眼。 傅逢朝聽著梁玦逐漸平穩(wěn)的呼吸,搭在他腰上的手收緊,心跳的節(jié)奏終于漸漸正常。 此時此刻,唯有慶幸。 第二天是周六,他們一早去市局做筆錄。 傅逢朝先進去,許久沒出來,梁玦幾次看時間,他身旁律師小聲提醒他:“我剛聽說姚女士醒了以后痛快承認了是想謀殺你,但同時她也說傅總打碎車窗玻璃劃傷了她的臉,還想掐死她。監(jiān)控里應該也拍到了這段,鑒定出她臉上脖子上的傷勢為輕微傷,傅總可能會有些麻煩?!?/br> 梁玦皺了皺眉:“她自己開車想謀殺我在先?!?/br> “這是兩回事,”律師道,“而且似乎醫(yī)院那邊開出了姚女士的精神診斷證明,警方肯定還會再做司法鑒定如果確定她有精神病,她很大可能被免于起訴?!?/br> 梁玦沉下氣,忍住了想爆粗的沖動——醫(yī)院能連夜給姚曼思開出證明,必定是他爺爺在里頭起了作用。姚曼思真去坐牢梁家的聲譽就徹底完了,是他爺爺不能忍受的。 冷靜下來后他問:“免于起訴之后呢?” 律師道:“之后她會被強制送去專門的精神病院管控,梁總你是她唯一的直系親屬,也就是她的監(jiān)護人,可以代表她另行調解和傅總之間的糾紛?!?/br> 梁玦聽明白了,心定下來。 一個小時后傅逢朝出來,輪到他進去,接待他的又是上回扣留傅逢朝的那位老警察。 知道這人不好說話,但梁玦也硬氣,把昨晚事發(fā)經(jīng)過詳細說了一遍,在被問起傅逢朝之后的報復行為時,他說:“他真想要我媽的命我媽已經(jīng)活不了了,不過是氣到頭上給她點教訓而已。我媽的傷勢鑒定結果只是輕微傷,沒必要追究,我代表她接受和傅逢朝之間和解,讓他賠點錢就行,你們直接開調解書吧?!?/br> 對方也拿他沒辦法:“你確定?” 梁玦實話說:“我媽是個瘋子,她都想開車撞死我了,你們覺得我還有必要做孝子嗎?” 給他做筆錄的幾個警察被他問住,頓時也無話可說了。畢竟親媽開車想撞死自己兒子,這種事情走哪里都是駭人聽聞的。 從市局出來,梁玦又堅持去了一趟醫(yī)院,有些事情他還是想當面跟姚曼思說個清楚,無論她是真瘋也好裝瘋也罷。 傅逢朝陪他一起上去,梁玦問起姚曼思的管家:“她在這里住的好好的,為什么會突然跑出去?我沒有簽字,她是怎么出的院?” 管家尷尬解釋:“我這兩天家里有點事回家了一趟,那幾個護工都有些怕太太,被她多罵幾句就不敢靠近她,昨天趁著醫(yī)生換班沒人盯著,她偷跑出去……” 梁玦頗覺荒謬怪異,但姚曼思具體是怎么出去的警察那邊也查過了,確實只是醫(yī)院的疏忽紕漏。 傅逢朝一只手按上他肩膀,不愿梁玦多費心神在這上面。 梁玦便也作罷,與傅逢朝說:“你在這里等,我進去說幾句話就出來。” 傅逢朝并不樂意梁玦再見姚曼思,但梁玦堅持。 “動作快點,別超過二十分鐘?!备捣瓿罱K妥協(xié)。 梁玦點頭。 姚曼思的病房門口有警察看守,因她人在醫(yī)院還沒有被正式拘留,梁玦表示想見她,警察交代了時間不要太久通融放了他進去。 梁玦進門在床尾站定,垂目不出聲地打量病床上的人——看似柔弱實則瘋得比誰都更厲害,他說的姚曼思無可救藥,原本就是真的。 姚曼思在撞擊中腰椎受損,短時間內(nèi)都得一直癱在床上,她人還很虛弱正在輸液,聽到腳步聲才緩緩睜開眼,對上梁玦盯著她的目光,眼里只有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