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書迷正在閱讀:克卜勒定律、三十天冷靜期、火紅年代從私人訂制開始、妖王吃錯藥、重生之營銷女王的誕生、快穿:白月光宿主又回去善后啦、五行缺錢、八零致富從做彩燈開始、我靠美食把小啞巴夫郎寵上天、直男被群A環(huán)伺后
這個問題其實剛格泰的項目總已經(jīng)回答過了,他偏要再與梁瑾確認一遍。 梁瑾肯定道:“沒有?!?/br> 傅逢朝頷首:“那好,希望開工之后也能一切順利,有什么問題梁總可以隨時跟我溝通?!?/br> 梁瑾便也點頭:“好?!?/br> 會議結束,幾分鐘后,傅逢朝單獨的視頻通訊請求進來。 梁瑾點擊接聽,畫面切換,傅逢朝的臉驟然占據(jù)整張屏幕,比先前視頻會議時更清晰。 梁瑾的目光凝了一秒,不動聲色地跟他打招呼:“你在阿爾及利亞?” 傅逢朝的眉峰一挑:“你知道?” 他去參加華揚在那邊的基建工程的開工儀式,那是他當初回國前在那邊接下的最大的一個項目。 梁瑾確實知道,傅逢朝每天發(fā)給梁玦的那些消息里,事無巨細都會說給梁玦聽。 不小心說漏嘴,梁瑾找補道:“前幾天聽你們公司的人說過你要去那邊?!?/br> “前幾天是幾天?聽我們公司誰說的?”傅逢朝追問。 梁瑾無奈:“傅少,你一定要這么打破砂鍋問到底嗎?” 傅逢朝不以為然:“將我的行蹤隨便透露出去,哪個員工這么嘴松,我確實想知道?!?/br> “兩邊項目部的人前幾天交接工作,因為要定這個會議的時間,聽你們的人提過一句?!绷鸿坏谜f,倒也不是假話。 傅逢朝隨意點了點頭:“嗯。” 剛才還一副咄咄逼人之態(tài),現(xiàn)在又表現(xiàn)得好似完全不在意了。 “我在阿爾及利亞南部,”他說,“昨天是項目開工儀式,今天再來現(xiàn)場看看,已經(jīng)結束了,明天打算去肯尼亞拍野生動物,你要不要一起?” 梁瑾:“……你怎么知道我也在非洲?” “也是前幾天聽格泰的員工說的,”傅逢朝說著這話時眼里仿佛有笑,也可能是梁瑾的錯覺,“去嗎?” 沖動讓梁瑾很想答應,但理智先行:“我還有別的工作,去不了。” 除了開普敦這里,他還要去一趟約翰內(nèi)斯堡,幾天后再前往歐洲。 “是非你不可的工作?”傅逢朝問,直視梁瑾的眼睛。 那樣的目光讓梁瑾有些無處遁形,甚至不知道應該怎么接話。 不等他再開口,傅逢朝先道:“去不了算了?!?/br> 梁瑾還想說點什么,傅逢朝沒給他機會:“就這樣吧,不聊了?!?/br> 視頻通訊切斷。 梁瑾回神時,筆記本屏幕里只剩下一片沒有信號的黑,他拿起手機,猶豫之后又放下。 他有些失望,對他自己失望。 他從前不是這樣。 當年那個直率坦蕩全憑自己心意行事的梁玦死在了十年前,現(xiàn)在的他優(yōu)柔寡斷、瞻前顧后,在傅逢朝面前他像是個捉襟見肘的小丑,洋相百出。 也難怪傅逢朝說,這樣的他不可原諒。 梁瑾合上筆記本閉眼,發(fā)呆片刻,最終也只能作罷。 下午飛往約翰內(nèi)斯堡。 落地后這邊接待方派車來接,格泰一行六人加上接待,分坐三輛車前往市區(qū)。 梁瑾有些疲憊,上車后便一直靠后座里閉目養(yǎng)神,直到察覺到車忽然停下。 車上幾人甚至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司機已經(jīng)推開車門,丟下他們跑了。 副駕駛座的接待看清車外狀況,臉色有些驚慌。梁瑾皺眉看去,車外四五個人高馬大的黑人,手持刀和鋼棍,正朝著他們的車圍過來。 他身旁的秘書緊張問接待:“這些人是搶劫的嗎?怎么回事?” 梁瑾當機立斷:“把門鎖上?!?/br> 接待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按下保險鎖。 梁瑾接著提醒對方:“報警,打電話回你們公司,說明情況,讓他們也幫忙報警?!?/br> 接待手忙腳亂地撥電話時,車外那些人已經(jīng)圍上來,“啪啪”拍門。 鋼棍持續(xù)敲著車窗玻璃,秘書咽了咽唾沫,在外第一次碰上這種事情很難不慌。 梁瑾倒沒有很緊張,這些人手里沒槍,刀只是小刀,真被逼下車也不一定跑不掉。 他甚至不合時宜地想起當年在米蘭,一次他和傅逢朝約會,也是在大馬路上被人搶劫,對方人多勢眾,他們打不過就跑,手牽手被人追著足足跑了幾條街。 他拿起手機,將早上一直猶豫沒說的話發(fā)出去。 【我真有工作,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去,可以嗎?】 警察來得很快,也不過幾分鐘,車窗玻璃剛被砸碎,前方尖銳的警哨聲響起,車外之人驚慌做鳥獸散。 一如梁瑾所料,他們是這邊人請來的投資商,讓對方公司幫忙報警效率高得多。 之后去警局做筆錄,折騰到酒店已是入夜。 傅逢朝的消息回復過來時,梁瑾已經(jīng)吃完晚飯洗了澡。 【接電話?!?/br> 只有這三個字,他的語音電話隨之進來,梁瑾深呼吸,走去房間外的露臺上接通。 “你又忘了,”傅逢朝開口便道,“我上次說的,不許用這招,我不吃這一套?!?/br> 梁瑾沉默了一下,說:“忘了。” 電話那頭的人意味不明地一哂:“哦,忘了?!?/br> “我剛到約翰內(nèi)斯堡,”梁瑾說起之前碰到的事,“遇到了一點麻煩?!?/br> 他說完這一次輪到傅逢朝沉默,也許因為信號不好,電流沙沙的,似乎還夾雜了那個人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