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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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彼D聲道歉,除了重復這三個字,找不出任何別的詞。 “你沒有對不起我,”傅逢朝看著他,想著這個人還是這樣,連難過時眼睫耷下的弧度都與梁玦一模一樣,越是這樣越叫人迷惑,“我是看著你很煩,可你對不起我什么?是梁玦不要我了而已,你根本不用替他這樣過度關(guān)注我。” 梁瑾本能否認:“他沒有。” “沒有嗎?” 傅逢朝自嘲諷笑。 梁瑾又一次被他問住。 無論是傅逢朝以為的梁玦為了救別人放棄生命,還是他所選擇的自我抹殺,其實都一樣,一樣是將傅逢朝排除在外。 當年他確確實實舍棄了傅逢朝。 站了太久傅逢朝一只手撐住了旁邊的木質(zhì)扶欄,稍稍靠過去,既疲憊,腳踝傷處的疼痛也讓他格外不適。 梁瑾回神,伸手扶了他一把。 傅逢朝忽然反手扣住了他手腕,用力捏緊,眼神格外兇厲:“你如果不是梁玦,就別來招惹我?!?/br> 梁瑾甚至沒有做出反應,傅逢朝已經(jīng)松開手。 他下意識回握住過去,傅逢朝神色一頓,梁瑾如被他目光燙著一般放開。 “抱歉,”他只能道歉,極力壓下心頭驚浪,避開了傅逢朝的眼神,在還能呼吸前勉強說,“……你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br> 梁瑾離開,身影很快遠去。 傅逢朝垂眼,面無表情地盯著剛被他碰觸過的指尖,輕輕摩挲過去。 第19章 神明驚醒 一大早陶泊也飛來大島上,昨天還說著這邊沒什么好逛的人,今天又興沖沖過來。 “我一個人玩多無聊,不來這里能怎么辦?!?/br> 他已經(jīng)后悔找梁瑾這個度假搭子了,這幾天沒把他給悶死。 梁瑾在酒店大堂接到人,打算去吃早餐,碰上傅逢朝的助理出來退房。就他一個人,提著行李箱現(xiàn)在就要走。 “你們今天就回去?”打過招呼后,陶泊隨口問。 “我臨時有工作,先回去了,”助理解釋道,“我老板明天要參加他一個朋友在別的島上的婚禮,還得晚兩天?!?/br> “他一個人?”陶泊有點懷疑,“他腳不是傷到了?行不行啊?” 梁瑾雖沒出聲,也不免擔憂。 助理說道:“我今早去看他,已經(jīng)好不少了,慢點走路問題不大,能不走當然最好,只希望他今天別到處亂跑了?!?/br> 他說著再次跟梁瑾道謝,一大早就有人將他們行李送過來,確實省了他們很多麻煩。 說了幾句話,助理離開,梁瑾和陶泊去餐廳。 吃著早餐,陶泊問起梁瑾今天打算做什么,梁瑾想著傅逢朝的事,勉強回神,想了想回答:“就在這附近隨便逛逛吧?!?/br> 陶泊就知道他會這么說,很無語:“我去浮潛,你去嗎?” “不想去?!绷鸿獩]什么興致,“你不是怕水?還敢去浮潛?” “我什么時候怕水???”陶泊堅決不承認。 梁瑾一句話揭了他的老底:“七歲時掉游泳池里差點淹死,連著做了半個月噩夢,我還以為你從那以后都不敢碰水了?!?/br> 陶泊尷尬笑了:“好吧,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不至于不至于。不過說起來,那次多虧了大表哥你一把將我從水里撈起來,要不我這條小命就真玩完了。” 梁瑾卻道:“不是我?!?/br> 陶泊一愣:“怎么不是你?我記得是你救我的啊?!?/br> 梁瑾切著餐盤中的面包,小聲說:“是梁玦救了你?!?/br> “?。俊碧詹床恍?,“不對吧?我怎么記得是你?那小子之后倒是跟我提過兩回,我一直以為是他故意誆我,想要我叫他做爸爸才那么說的?!?/br> “他有必要嗎?”梁瑾無奈。 “那誰知道,我真以為是你啊,我怎么會記錯了?”陶泊有點懷疑人生。 梁瑾微微搖頭:“你那時才幾歲,被嚇到了認錯人很正常,真是他。” “你倆有那么像嗎?這我也能認錯?不過那小子以前是經(jīng)常這樣,故意扮成大表哥你逗我……”陶泊嘀嘀咕咕一陣,終于信了,又有些感慨,“那我倒是真欠了他的,可惜也沒機會還了?!?/br> 梁瑾沉默吃東西,沒再接腔。 陶泊不清楚當年車禍的事,這小子那時人在北美念高中,大半個月后才收到消息,特地飛去另一個州找已經(jīng)成為梁瑾的自己求證。 他能在那場葬禮上騙過傅逢朝,又怎會騙不過陶泊。 陶泊像忽然想到什么,抬眼一瞬不瞬地盯上他。 梁瑾下巴點了點他的餐盤:“你不吃東西盯著我做什么?” 陶泊的視線在他臉上仔細逡巡:“我說啊,你真是大表哥嗎?不會是我又認錯了吧?” 梁瑾的神情微頓,淡了聲音:“胡說八道。” 陶泊訕笑起來,也覺得自己是在異想天開。 梁瑾懶得理他,拿起餐盤去拿吃食。 綠植隔墻背后的另邊卡座里,傅逢朝放下刀叉,出神盯著落地大窗外水岸邊覓食的海鳥。 直到身后的聲音停下,片刻,他起身離開。 傅逢朝走出餐廳,但沒有走遠,在外邊的露天咖啡館坐下,靠進座椅里閉目,任由海風撲面。 黑咖啡的苦澀刺激著味蕾,卻無法讓他保持清醒,近似荒謬的念頭一旦扎根,便如藤蔓瘋長,再屏除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