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秦洋忍不住問道:“你公司研發(fā)的什么儀器,還能知道員工的具體位置?” 江恕淡淡道:“這您就不用知道了,這是我公司的機密,再說這和案件也沒什么關系,你們只需要將嫌疑人緝拿歸案就是?!?/br> 秦洋啞口無言,何陽拍拍他的手,繼續(xù)問 道:“您還有什么情報要跟我們說嗎?” 江恕想了會,又道:“我記得十六年前,傅庭雪和當時的廉警司的總長合作,一舉將一位來自英國的老教父捉拿歸案,當時還上新聞,他的名聲也是從那時候經營起來的。后來那位總長因為貪污受賄,港城回歸后被槍斃了,總長的家人們從此移民去了美國。” “我懷疑他和那位總長有勾結,已經讓人去美國找那位警長的家人了,希望能得到一些可靠消息?!?/br>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逼拆遷戶拆遷造成的人命案,等等。 傅庭雪的這些零零碎碎的罪證要是能坐實,至少無期徒刑起底,只可惜港城沒有死刑。 江恕把所有的情報列出來后,也是一陣感慨:這真是一名進獄系人才,有一副閻王心腸。 好事他是一件不干,壞事他是一件不落。 惡行從愛爾蘭到契丹,簡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江恕提供的情報線索已經不少了,但何陽看著文件嘆道:“感謝您提供的情報,這些證據已經不少了,我們會仔細調查的,不過暫時還不能走漏風聲,五年前我們好容易得到調查許可證,但偏又被他逃脫掉了,這次可得準備充分?!?/br> 上一次去英賢集團實地調查文件,還是五年前。 江恕笑道:“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我總不能像尼x松總統(tǒng)那樣,去競爭對手的辦公室安裝竊聽器,并拍攝機密文件吧?要是出了丑聞,影響的可是我公司的名聲?!?/br> 其實他已經找商業(yè)間諜去偷拍文件了,只是目前他們沒在公司拍到很有用的東西。 至于名聲? 某公司老板偷競爭對手公司門口的招財貓腳墊,讓對手心態(tài)崩潰,合同告吹;馬x克和扎克x格公然在社交平臺上喊話,提議兩人直接比賽生殖器的大?。还蚕韱诬嚴习迮扇巳潬€競爭對手的共享單車的坐墊;澆死競爭對手門口的發(fā)財樹,破壞風水…… 和他們一比,江恕覺得自己的手段好歹“高級”一點,不會讓人覺得弱智和貽笑大方。 知道江恕這是在講地獄笑話,何陽笑道:“要是真能拍到,也不在乎是怎么搞到的了?!?/br> 但他們沒注意到,一旁的秦洋眼神微微閃動。 把所有的證據和情報都提交后,兩位便衣也就告辭,臨走前,他們保證會聯系上級,一定不會放過惡人。 兩位便衣走后,江恕心里琢磨:可能還不夠。 想到傅庭雪的那位靠山,江恕給自己的舅舅打了個電話,兩人交談了些什么。 如果能讓那位靠山倒臺,那接下來的事情就更輕松了。 把所有他能做的事情都安排好后,江恕疲憊地靠在床上,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床前的那座扶手椅。 他想起上次住院的時候,周濟慈就是坐在那里,要么看書,要么為他削蘋果,金色的日光灑在他的肩上,給他的身體籠上一層朦朧的光邊,令人有種不真實感,天使一樣。 可如今,周濟慈 已經離開三個月了,電話一直關機,網上也沒傳出任何消息。 江恕心里很焦慮:濟慈到底出了什么事?為什么一直聯系不到。 他掏出手機,正要繼續(xù)給周濟慈打電話時,卻突然看到一條新消息。 傅庭雪剛發(fā)布一條消息:【這是我兒子,他走丟十六年,如今終于回到我身邊,我會好好照顧他,彌補他這些年受過的磨難。】 配圖是周濟慈童年和如今的照片,還有兩人溫馨的父子合照,除此之外,他還發(fā)了兩百萬的紅包。 圍觀群眾驚奇地發(fā)現:咦,這不是江總那個新嬌妻嗎?怎么搖身一變成為千億家產的繼承人的? 吃瓜群眾剛要發(fā)祝福搶紅包,一位沉不住氣的男人當場破防: 【傅庭雪,你個老畜生!把濟慈還回來,你對他做了什么?】 【不好意思,我是小賢的爸爸和監(jiān)護人,我們父子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說,我是絕對不允許我兒子和你這樣的男人在一起的。】 【你算個吉爾的父親,死變態(tài),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變態(tài)想法?!?/br> …… 兩個港城最大的資本家在社交平臺上吵得熱火朝天,看得圍觀群眾目瞪口呆,這瓜還真是包年的。 有人表示:別打了,別打了,要打去古羅馬斗獸場打!讓意大利政府給你們牽線,去龐貝古城打,怎么樣? 吃瓜群眾表示:支持,直播嗎?我可以付錢看直播。 傅公館四樓的臥房,月光如同一抹柔和的銀白色光輝,透過拼花玻璃窗,輕輕灑落在柔軟的蠶絲被上。 窗簾輕輕地搖擺,如同被夜風輕撫的舞者,透過布縵的縫隙,可以看見一位年輕男子正在睡覺。 周濟慈平躺在床上,他眼瞼合著,雙手端莊地放在身前,呼吸聲如同春風拂過細枝,寧靜而舒緩。 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花香,來自床邊的一束白色紫羅蘭,花香在空氣中若即若離地浮游,一切都顯得那么安詳,那么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