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突如其來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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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xué)校的時候,秦師父已換了一間琴房,正蹲著身子在鋼琴背后修補(bǔ)著那音板上裂的大大小小的縫。我不聲不響地過去清理地上的木屑。他見了我,松了一大口氣,笑了起來:“你回來啦!回來了就好!你可嚇了我一大跳,轉(zhuǎn)身就跑了,以為出了什么事兒哩!” “沒什么事兒!” 我繼續(xù)收拾著,不敢抬頭,也不能多說話。我怕聽到太多關(guān)心的字眼和看到關(guān)心的眼神,那怕只帶一絲絲的溫暖,我都會承受不住。我只有用繁忙的工作來麻醉自己。 接下來的半個月,我和秦師父幾乎一天一個地方,拿著琴行的售后單在北京的大街小巷里穿行,馬不停蹄地修!修!修! 這半個月里,哲華一直沒有來,他只給我打過兩通電話。第一通是那天我從醫(yī)院走開的那個晚上。電話里,他沒有說幾句話,似乎不知道該說什么,我聽出了他的痛苦。一邊是剛剛找回的初戀情人,一邊是朝夕相處、本以為是情如兄妹的小妹,卻用生命來挽留他!他不得不震動,不得不重新來衡量。 “你現(xiàn)在就全心全意地照顧心怡吧,其它什么都不要想!” 這是我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他的回應(yīng)是嘆了一口氣。 第二通電話是今天早上。 他說的第一句話是:“我現(xiàn)在在機(jī)場里?!?/br> 我握著電話,久久不能言語。 “迎藍(lán)!等著我,我將心怡送回去安頓好了就回來找你!” 我搖頭。在心中吶喊,不要,我不要你給我看不見摸不著的承諾! “迎藍(lán),你在聽嗎?” “嗯!” “這些天,我想了很多,你和心怡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她是我meimei,而你是我愛的人,meimei不能丟下不管。所以,迎藍(lán),你再等等我,我一定會回來!” “嗯!” “迎藍(lán),你說句話,好嗎?” 我深吸一口氣,正準(zhǔn)備說,卻聽到電話那端一個女孩的聲音,雖然顯得有些遙遠(yuǎn),但清清楚楚:“哥!哥!你好了沒有?怎么還不出來呀?快到點(diǎn)了啦!” “心怡在叫我,我得出去了!迎藍(lán),等著我,我一定回來!我愛你!”他匆匆地說,隨后,那端就變得靜寂無聲。 “我也愛你!”我和著淚低聲說,可他已經(jīng)聽不見了。 半個月不停不休地趕工,要維修的琴已全部修完,比預(yù)期提早了一天。我實(shí)現(xiàn)自己的諾言,帶著秦師父去了鳥巢,幾乎逛了一整天。第二天中午,我們便坐上返程的火車,離開了北京。 火車到站的時候,已近中午了。秦師父的愛人來接的他,雖然是近二十年的夫妻了,也看出了一種久別似新婚的味道。 我沒有任何人來接。 我直接回了家,象蝸牛一般躲進(jìn)了自己的殼里。一切又回到了原點(diǎn),回到了那個月圓夜之前,我還是那個孤孤單單、苦苦等待的小女人。 第二天可以休息一天,我便回了一趟鄉(xiāng)下的家。想起哲華出差前曾說過要跟我一起回家的話,不覺黯然神傷。父母親雖然沒有直接問及我的個人問題,但卻時時從他們心里泄露到面上來,閃爍著燙著我。我盡量不去看,不去理會,給他們大談出差在外的軼聞趣事、北京的街道、北京的風(fēng)景、北京的古老與現(xiàn)代。他們聽得饒有興致,為首都的繁榮感到驕傲和自豪。 下午,我直接回到了市里,沒有去縣城的姑姑家,雖然我也給她們帶了禮物,可是,我害怕姑姑的那張關(guān)心我的嘴,所以放在了爸媽,讓他們有時間就給姑帶過去。 第二天,我開始上班。菁茜和經(jīng)理見只有我一個人,很是奇怪,他們問及方哲華,我只告知他有急事回美國了,其它一概不提。 “沒聽他請假啊!”經(jīng)理滿懷疑問。 一語提醒了我,這才想起哲華也是公司里的一名員工,我回答:“哦,他不做了,呆會我會去幫他辦離職手續(xù)?!?/br> 菁茜有好幾次要和我說話,我都以我要忙著整理出差報(bào)告和報(bào)銷費(fèi)用為由,沒有給她細(xì)談的機(jī)會。我知道她關(guān)心我,想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不是不愿意和她講,而是我想等到我能夠坦然平靜地講出來的時候,再告訴她。 上午整理好了報(bào)告和報(bào)銷單,便去了總公司。我將我的事辦完了才去人事部。哲華是新進(jìn)員工,三個月試用期未滿,辭工相當(dāng)簡單,沒一會兒功夫就辦好了。 走出辦公樓,覺得全身輕飄飄的。哲華,他與公司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而和我呢?我望向天空,天空是陰的,我看不到一絲陽光,只看到了灰蒙蒙的一片,連云彩都沒有。 到了公車站,要坐的車還沒有來,我便站在那等。 “車來了,你還不上去么?”聞聲,我一驚,才發(fā)現(xiàn)我身邊多了一個人,是韓國專家的助理王云浩。 “哦!”我再看我的面前,我要坐的車果真停在我的眼皮底下,車門大打開著,正對著我,剛才我怎么沒有看見呢?我對王云浩禮貌地點(diǎn)一下頭,準(zhǔn)備上車。哪知他拉了一下我的胳膊: “要不,你不去琴行了吧!” 我停下望住他,沒明白他的意思。 “跟我走吧!我?guī)闳ヒ粋€地方!”他顯得嚴(yán)肅認(rèn)真,和他平時嘻嘻哈哈、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优腥魞扇恕?/br> “去哪兒?”我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拉著我就走下站臺,到街邊去攔的士。 “你干什么?!”我使勁地想掙脫開他的手,他卻愈抓愈緊,“王云浩!你干什么!快松開!” 除了哲華,我的手沒有讓另外男人碰過,我有些生氣了。生氣和用力掙扎使血液全涌到了臉上,臉皮似要被漲破了。 他似乎也很生氣,一臉的怒容,任憑我怎么掙扎,就是不松開。他招停了一輛的士,打開車門,幾乎是將我塞進(jìn)了車?yán)?。他仍不放開我的手,跟著鉆了進(jìn)來,坐到我的身邊,堵住了我的去路,不讓我下車。 司機(jī)對著車鏡問:“請問要到哪兒?”問得毫無表情,顯然他對于眼前發(fā)生的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 “濱江公園?!蓖踉坪频穆曇暨€算平靜。 他已經(jīng)放開了我的手腕。我低頭看,手腕被他捏得通紅,疼痛不已。他也正看著。 “對不起!”莫名的怒氣已從他的臉上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愧疚和憐惜,他企圖伸手來握我那通紅的手腕,我躲了開去,皺著眉不理他。 一路上都很沉默,車子開到濱江公園附近停了下來,他先下的車,然后默默扶著車門,等我出來。 我下了車,不理他,徑直朝公車站走去。他跟了上來,攔在我的前面,倒退著走。 “你別走,行嗎?我請了假,在公車站等著你,就是想帶你出來散散心,可是,我……”他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我不該生氣,可是我就是忍不住,特別是看到你的冷淡和對我的視若無睹!我已經(jīng)不可救藥了,我……我已經(jīng)愛上了你!” 我停下腳步,不敢相信地望著他,他可是有女朋友的人??!怎么突然和我說這種話? “你說什么啊?開玩笑別開過了,小心讓你的女朋友知道了和你鬧!” “沒人跟我鬧,我沒有女朋友!”他一副很受傷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 “怎么啦?吵架了?” “你終于關(guān)心我了?” “還沒有到下班時間,我得回琴行去?!蔽也唤铀脑?,舉步繼續(xù)走向公車站。 “你的事我全知道!我今天去找過秦師父!”他在后面說。 我不回頭。 “夏迎藍(lán)!你怎么這么傻,除了他,你就看不到別人嗎?”他還在身后說,說得好大聲,大聲得行色匆匆的路人都回過頭看他。 “從現(xiàn)在開始,我要正式追求你!不管是乘人之危也好,還是第三者也罷,我絕不放棄!” 他幾乎是在后面喊了。有公車來了,我跑著上了車,雖然我不知道是幾路車,要開到哪里。(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