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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祈禱在線閱讀 - 第十七章 搖籃曲的沖動

第十七章 搖籃曲的沖動

    我一直在尋求改變方哲華的方法,卻怎么樣也沒有想到我偶然買到的梔子花居然敲響了方哲華緊閉的心扉之門。

    接著的幾個星期,在梔子花的花期里,我每次都帶上新鮮的梔子花換上,一直保持著滿屋的花香。這使我和方哲華的關(guān)系有了些微妙的變化。雖然他的言語依然廖廖,表情依然冷淡,但是,他對我的去留不再象以往那樣漠不關(guān)心,他偶爾會為我開一下門,還會在我坐在鋼琴邊的時候,彈上一些好聽的曲子,而不是冗長的練習(xí)曲。在飯桌上或哲華不彈琴的時候,我會和方mama聊聊天,講些過去的事或當(dāng)前正在熱播的電視劇,他也會偶爾坐在一旁靜靜地聽。

    很快進(jìn)入夏末了,可是白天的氣溫還是很高,尤其是中午,驕陽似火,讓人望而卻步。早晨到方家的時候,方mama照例對我說,吃了晚飯涼快了才能回去,我照例點頭答應(yīng)。這個夏天的休息日,我基本上都是在方家度過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突然想起昨天上網(wǎng)看到的一則笑話,便問:“方mama,你們想聽笑話嗎?”

    “好啊,你講來聽聽看,看好笑不好笑?”

    “哎呀,在吃飯哩,是我提得不是時候,算了,還是吃完飯再講,免得您笑得吃不好飯!”

    “哦?很好笑的???你這么說,我倒越發(fā)想聽了,快講!”方mama來了興致。

    我看一眼方哲華,他正靜靜地吃著飯,沒有什么反應(yīng)。難道他沒有聽我說話嗎?要知道這個笑話主要是想講給他聽的呀!

    “好吧!那我可講了。笑話是這樣的:蛇、螞蟻、蜘蛛、蜈蚣四人聚在一起要會餐,東西都準(zhǔn)備好了,只等炒菜了,可這時才發(fā)現(xiàn)鹽用完了,于是大家商量讓誰去買鹽。蛇說,‘我沒腳,我不去,讓螞蟻去!’螞蟻說,‘蜘蛛八只腳,比我多,讓蜘蛛去!’蜘蛛說,‘我的腳再多也比不過蜈蚣大哥呀,讓蜈蚣去吧!’蜈蚣無奈,心想,沒辦法,誰讓我的腳多呢?于是,蜈蚣出門去買鹽……半個鐘頭過去了,不見蜈蚣回來;一個鐘頭過去了,還不見蜈蚣買鹽回來,于是,大家讓蜘蛛出去看看。蜘蛛一出門,就看見蜈蚣還在門口坐著,蜘蛛很生氣,問,‘你怎么還沒去呀?大家都快餓死了’!蜈蚣急了,說道,‘廢話,你們總得等我穿好鞋子吧!’”

    方mama剛一聽完,“噗”地一聲,她趕緊用手捂住嘴巴,接了一手的飯。她彎腰一邊找垃圾桶,一邊哈哈大笑起來:“那么多腳,該要穿多少雙哪!哈哈……真是太好笑了,這誰想出來的?哈哈……眼淚都笑出來了!哈哈……”

    我望向方哲華,他的嘴角微微抿了一下,笑意一閃即逝,但是,這對方mama和我來說,卻是如獲至寶。方mama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哲華的臉,我知道,她的眼淚并不完全是笑出來的。

    方mama好不容易止住笑,她將頭轉(zhuǎn)向我,神情激動:“迎藍(lán),還有好笑的嗎?再講一個!”

    我會意地笑:“有是有,但是我怕您再將飯噴出來了。這樣吧,我來出幾個腦筋急轉(zhuǎn)彎的題目猜怎么樣?”

    “那也好?。 狈絤ama連聲附和。

    而方哲華呢?已繼續(xù)去享用他的午餐去了,好象剛才的那個笑話不曾講過一樣。他有聽到方mama的提議、我的答復(fù)嗎?在他臉上,我找不出任何期待的表情。我忍不住想叫他一聲,這才發(fā)現(xiàn)我還從未當(dāng)面叫過他的名字,突然覺得有點叫不出口,張嘴只發(fā)出了一聲“喂!”

    他竟然聞聲抬頭將臉對著了我的方向,我的臉陡然有些發(fā)起燒來,幸好他看不見。我望一眼方mama,她正好將眼光從我身上調(diào)開,停在了方哲華的身上。也許她發(fā)現(xiàn)我臉紅了吧。這樣想著,臉就越發(fā)燒得厲害,恨不能拿個東西將臉全部遮擋住。但是,我不得不趕緊說出我要說的話,母子倆都等著哩,燒就燒吧!

    “你玩過這種腦筋急轉(zhuǎn)彎的文字游戲嗎?”

    方哲華搖頭。

    “它和猜謎語有點相似,卻比猜謎語有趣多了,因為它的答案往往會讓人出乎意料又覺得理所當(dāng)然。回答這樣的問題有時不能按照常規(guī),不能太復(fù)雜化,你想不想試試?”

    他頓了一下,點點頭。

    我開始出題了,揀了幾道最簡易,對于我們來說已經(jīng)不再新鮮的題目。

    “樹上停有三只鳥,被槍打掉了一只,那樹上還剩幾只?”

    “全部都嚇得飛走了,哪里還有?零只?!狈絤ama迅速回答。我看得出來,她是想告訴方哲華用什么樣的思路來回答這樣的問題。

    我出下一道題:“小明的mama生了三個兒子,大兒子叫大毛,二兒子叫二毛,請問三兒子叫什么名字?”

    “三毛!”方mama脫口而出。

    我大笑了起來,望向方哲華,他居然也笑了,這次的笑容顯而易見,雖然牙齒都未露出一顆,卻是真真切切地笑了。我的目光象被釘在了他的臉上,無法移開。他笑起來的時候,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迷人、帥氣似乎都不能準(zhǔn)確地來表達(dá)和形容,他的笑就如同久經(jīng)霪雨之后重見的第一縷陽光,那樣奪目,那樣珍貴,那樣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動!

    “你們怎么都笑成這個樣?難道我答錯啦?”方mama看看我,又看看方哲華,不知所以。

    “是錯了!要不,我再重復(fù)一下題目?”

    我又重復(fù)了一遍,方mama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連拍拍自己的腦袋:“真是老糊涂了,腦子居然沒有轉(zhuǎn)過來。下一道題還是哲華來答吧,他腦子好使!迎藍(lán),你繼續(xù)出題,哲兒一定都能答上來!”

    我便繼續(xù)出題,出了好幾道,一道比一道難,有些都是我當(dāng)時不曾答上來的。方mama也不再搶著答,她老是問:“哲華,你快想想是什么?mama真笨,恐怕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br>
    在方mama的一再追問下,哲華不得不回答。答了幾道題之后,他也逐漸變得主動起來。從那刻開始,我更佩服方哲華了,他的思維真的很敏捷,想象力豐富,幾乎不用提示,很快就能答上來。

    那頓飯我們足足吃了有兩個小時,這是有史以前最長最長的一頓飯,也是最愉快最融洽的一頓飯,因為——方哲華笑了。

    方mama似乎意猶未盡,但是一看時間,趕緊催促我們?nèi)ノ缧荨?/br>
    我來到客房,在涼席上躺了下來。突然,有很小的琴聲傳了過來,是方哲華在彈琴,他怎么不休息?我側(cè)耳傾聽,他彈的是布拉姆斯的《搖籃曲》。他應(yīng)該是將倍弱音檔踩了下來,琴聲才會這么小,悠遠(yuǎn)而輕柔。難道,難道他是專為我而彈,讓我安然入睡的嗎?我翻身坐起,有些不敢相信。

    琴聲一直未斷,一遍接著一遍,如水般流淌而來。我有些說不清我此刻的心境,我的行為變得有些失常,從內(nèi)心深處冒出來的笑意老是不受控制地使我的嘴角往上翹起,下床走兩步后又馬上回到床上,這樣反復(fù)了好幾次,才重新躺好。好不容易,我才迫使自己靜下來,閉上眼睛,去捕捉那琴聲。漸漸地,四周變得一片寧靜,萬物不復(fù)存在,我的四肢開始變得松散,整個身子如羽毛般輕盈,一陣涼爽的風(fēng)兒拂來,我便隨那風(fēng)兒飄浮、飄浮……我睡著了。

    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多鐘了。我居然足足睡了兩個多小時,而且從未有過的沉,難道,這是因為哲華彈的搖籃曲嗎?

    我打開房門。整個房子靜悄悄的,走到客廳后,才發(fā)現(xiàn)方哲華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沙發(fā)里。我的腳步聲驚動了他,他將頭轉(zhuǎn)了過來。

    “方mama呢?怎么就你一個人?”我問。

    “她去店里了。”

    “哦!”我走到飲水機(jī)前,替他倒了一杯水,遞到他的手邊,“喝點水吧!”

    他接過水杯,靠在唇邊慢慢地喝。

    “你中午沒有休息嗎?”我坐到他的斜對面。

    他不做聲,以搖搖頭來作為回答,我也不再說話。

    這么久以來,象此刻這樣,方哲華不彈琴,兩人單獨相對,似乎還是第一次。我竟然沒來由地有些失措,越想找話題,卻越是找不到。我起身想去為自己倒杯水,房間里太過于安靜,除了墻角一直響著的快令人忽略的空調(diào)聲外,就只有我的腳步聲了,腳步聲格外地響,響得我趕緊停在飲水機(jī)旁不敢再移動腳步。

    “每次休息都來,你不煩嗎?”哲華的聲音突然響起,不大卻清清楚楚。

    我愣住了,回頭,哲華一臉嚴(yán)肅,似乎還有緊張。

    “對你嗎?怎么會呢?”我急切地否定,“從你這里,我聽到了最動聽的音樂,還分享到了你mama的疼愛,吃了那么多好吃的東西,你說,我會煩嗎?”

    “是——這樣嗎?”他的背離開了沙發(fā)的靠墊。

    “當(dāng)然是這樣呀!”我重坐到他的斜對面,“還記得第一次聽你彈琴的時候,本來是要走的,可是腳卻象釘在了地板上一樣。我要對你說謝謝呢!謝謝你讓我飽了耳福,尤其要謝謝你的是——今天中午你的搖籃曲!”

    他有些不自在地捏握著手中的杯子,白晰的、少見陽光的臉上像鍍上了一道霞光。他將身子重靠入沙發(fā)深處,不是退縮和隱藏,而是一種自然地、放松地、如釋重負(fù)地依靠。

    如今的他,臉上已少了最初接觸時的那種冷漠,他會笑了,也會在意音樂以外的東西了。望著已逐漸在變化的他,我突然有一種沖動,想帶他出去,到房子外面去,到廣闊的天空下,這種欲望此刻那么強(qiáng)烈地從我心底蹦跳出來,直沖我的喉嚨,讓我的血液一古腦地往上涌,似乎全部要匯集到我的頭顱里。

    猶豫最終沒有能擋住我的沖動,我聽見我的聲音里有種莫名的興奮和顫抖:

    “你——悶嗎?”

    他愣住了,意外的發(fā)問使他臉上的霞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

    我緊接著問:“這么多年,你老是呆在家里,呆在同一個地方,你悶嗎?你有沒有想過出去走走?出去感受一下外面不一樣的環(huán)境,不一樣的世界?”

    他的臉色隨著我的一字一句迅速地變化,變得異常地不安、激動,還有惱怒。很顯然,我說了不該說的話,而這些話刺痛了他,灼傷了他,他的呼吸急促,聲音發(fā)抖:“難道……難道你不知道我是個瞎子嗎?”

    “瞎子怎么啦?”我急了,“看不見又怎么樣?誰說不能出去?又是誰說外面的世界必須要用眼睛才能看得到的?有眼睛的人也未必看得真切!是用心,是可以用心去看的啊!你有顆熱忱善良、敏感細(xì)膩的心,你還有敏銳的耳朵,健全的雙手,你能夠用它們?nèi)ジ惺馨?!用你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去感受,感受春夏秋冬,風(fēng)起云落;感受陽光雨露,萬千世界;感受大自然一切美好的東西,包括愛,感受來自于父母偉大無私的愛!等你邁出這道門檻,你還可以感受來自社會的愛,朋友的愛!黑暗固然可怕,最可怕的是你將你心的眼睛也閉上了,那就一絲光明都沒有了。我相信你可以的,你完全可以戰(zhàn)勝你自己,走出去,張開心的眼睛,去迎接光明!”

    我?guī)缀跏且豢跉庹f完。在我說這番話的時候,哲華的手指一直用力地握著沙發(fā)的扶手,由于用力,手指的指關(guān)節(jié)突出的厲害,原本蒼白的手就更顯得毫無血色。

    “哲華!”我緩了一口氣,終于第一次叫出了他的名字:“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桂花嗎?現(xiàn)在正是花開的季節(jié),下星期天跟我出去好嗎?我們?nèi)I江公園,那里有很多的桂花樹,我們?nèi)ジ惺艽笞匀唤o予我們的最清新的花香,我們還可以吹著涼爽的江風(fēng)沿著江堤漫步,怎么樣?跟我出去,好不好?”

    我的話音剛落,他陡然站起來,面白如紙,不說一句話,逃似地朝自己房間走去,由于步子較快,身子有些踉蹌。

    “哲華!”我站起來,再叫他的名字,“下星期天早上八點鐘我來接你!”

    他頭也不回地進(jìn)入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了房門,留下我一個人在客廳發(fā)呆。我的腦子一片混亂,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我一時的沖動到底是對是錯,想去敲哲華的門,卻又不敢,就這樣挨到方伯伯方mama回來,我才稍稍回過神來。我和他們說了剛剛發(fā)生的事,他們也一時失了主意,不知是贊同我,還是反對我。

    吃晚飯的時候,哲華沒有出來,敲門也不開,一直到我走時,他都沒有出他的房間。(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