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接委托嗎、臨時婚約、祈禱、你白月光真棒、萬人嫌落水后、我是驅(qū)魔警察、繼續(xù)、穿越廢土世界卻覺醒了18禁系統(tǒng)(末世npH)、末日重生:我選擇拯救世界、重回1986小山村
“這個東西都要女人付錢的男人,全是混賬王八蛋?!?/br> 馮鏡衡看著她付完款,心滿意足,然而,卻來正名自己,“喂,你都說我們家老頭要全城追殺我了,就這樣,為我花點小錢又怎么了。我可從來沒和你分這么清楚過啊。” 栗清圓干脆把手機也扔給他,要他待會自己去拿。 兩個人枕一個枕頭,一齊等待一件事或者一個結果的感覺很微妙。 馮鏡衡防止栗清圓睡著了,特意把她撥轉(zhuǎn)過來,面對面,鼻尖抵鼻尖,四目相對地守著,好像有點傻,不知道誰先破功了。 “這幾天干嘛了?”他先問她。 栗清圓如實作答,也反問他,“你說忙,就是一直忙著唐受鉞那頭的ab計劃?” 馮鏡衡可有可無地應一聲。片刻,才來捏捏她的耳垂,“沒法子,這是我兩全你跟老頭最折中的了。我得要老頭大差不差沒話說,還得對你算是一點彌補。對不起,圓圓,我也這么和唐受鉞坦白的,確實想過名利雙收,然后女人慢慢滲透?!?/br> 栗清圓無謂狀,她始終那句話,“你做你正確的事,我無權影響你的判斷?!?/br> 捏她耳垂的力道重了些,他問她,“是真心話么?我想聽真心話,哪怕無理取鬧?!?/br> 無理取鬧就是,“活了這么多年,讀了那么多書,見了那么多人,虛榮也好,膚淺也罷,誰遇到一個伴侶,不想著他任何時刻都是你的第一順位。我走在去的那條路上,甚至滿心滿意準備了一個下午,趕在他歸來的前線,就是想第一時間告訴他,這個第一順位的意義。結果,事實殘酷得很,我遠遠不是他的第一,他還反過來把我心里的桃花源翻得透透的?!?/br> “第一順位?!瘪T鏡衡聽得這樣的心里話,再從當中提取了個關鍵詞,口里喃喃,心里訇然的暖意,因為這四個字比那些喜歡還是愛的,來得堅定忠貞多了。 他捧住她的臉,無關風月地在她眉心貼一吻。甚至徒然有種事后的僥幸,慶幸他這么做了。否則,他將永遠挽回不到他的第一順位人。 二人再說到朱青,栗清圓告訴馮鏡衡,他大嫂那頭的想法。 馮鏡衡唔一聲,說他猜到了。 “猜到他們不會離婚?” 馮鏡衡嘆一聲,“朱青不比你,你受不得的那些冤枉氣,她,哎,好像都挨過來了。她這個檔口不會選擇離婚的,一來孩子太小,即便都選了跟著她,即便一應吃穿用度和原來一樣,可是分開的家庭,這是對孩子最深刻的傷害,她舍不得,”說到這,馮鏡衡伸手來握住了栗清圓的手,“再有,如果孩子判給了朱青,老大這頭是鐵定要再娶再生的,到時候,伊家伊寧不失勢也失勢了。朱青并不傻,她這些年已然習慣社交圈里的那些阿諛奉承,她父母到底是老大在供養(yǎng)。這個檔口,為了程乾微那點破事,讓出她這個原配的位置,于她而言,她到底是不甘心的?!?/br> 馮鏡衡作實事求是的客觀,“感情與利益,她總得守住一個。求仁得仁,隨她去吧。” 栗清圓說她的感悟與視角,“朱青還愛你哥哥?!?/br> 馮鏡衡不無質(zhì)疑的態(tài)度,聽她信她,“嗯。但愿如此?!?/br> 他說得輕巧且安靜,一來他愛慘了這樣愿意跟他聊家常的栗清圓,二來,這樣側(cè)躺著滿心滿意全在他瞳孔范圍里的她,靜好得叫人有些欣喜若狂。 于是,馮鏡衡沒等到那倒霉催的外賣到,就翻身在上來吻他的枕邊人。 手也去攥取她的心跳。 那種蜂擁而至又洶涌澎湃的想念,像兩汩至高至低的熱浪往他的頭顱與身體里沖,漲得人發(fā)疼。 馮鏡衡再如實不過的口吻告訴她,他真的想得有點疼的那種。 栗清圓兩只手來捂他的嘴。 馮鏡衡笑著摘開她的手,牽引著她去他疼的地方。 再與她親吻,仿佛怎么親都不夠的那種嘗味,眷戀。 順著她的唇角,蜿蜿蜒蜒下去,去到她腳邊。栗清圓一時感官灘涂,她只覺得手指埋進他的短發(fā)里,想制止他。 然而,清醒者做了自己的叛臣。 嘴巴里喊著的是停是逃,身體是戰(zhàn)栗是忸怩地迎合。 舔舐的人,沾得眉眼上都是,他不禁狠心咬了口。趕在她逃離前,捉住她腳踝來,一面扽住她,一面拿手去接替。 好叫她的歡愉別停下來。 栗清圓被折騰得幾欲想叫出聲,馮鏡衡再惡趣味地撈她的兩條腿去環(huán)他的腰,她殘存的理智一直在搖頭,也不無求饒地喊住他。 有人忍得比她痛苦一百倍。沉溺的人一面咬著她的指尖,仿佛不把她鬧出點動靜來,他不能轉(zhuǎn)移出去他的痛楚。 幾乎有幾息,馮鏡衡已然想不管不顧了。 外賣送達電話響起的時候,床上的人,面對面的慌張與洋相,那種一齊犯錯且相約不供出對方的囚徒感。 馮鏡衡要外賣小哥把東西放在門口,他靜靜心神再不無心虛地去拿的時候,栗清圓整個人鉆到被子里去。 并揚言要出去的人別回來了。 馮鏡衡笑著嚇唬她,“我出去拿了,你們這條巷子明天就都明白了。你看著辦吧。” 去而復返的人,回到房里。 栗清圓人貓在被子里刷手機,馮鏡衡順道倒了杯水進來,他喝了一半,問被子里的人要不要。 栗清圓搖頭,于是,喝完水的人便重新回來小床上。 猶如一個時間bug,一切又重新開始,床里的彈簧又吱呀的聲響。 馮鏡衡把害臊的人撈出來,沒有說繼續(xù),而是征詢的口吻,“栗清圓,我們重來,好不好?” 咬著唇的人,覺得這種事得一氣呵成,哪有叫停后,生等著喊口號地繼續(xù)的啊。 馮鏡衡不這么覺得,他扶住她的臉頰,上位的視線,卻無比忠誠,“怎么不可以,只要你足夠想?!?/br> “……” “圓圓,我很想。” 耳邊重新響起那濕潤、嘖嘖的動靜,沒等到栗清圓哀怨出什么聲音來,有人抵上來,堅決且殷切地擠了進去。 小床里的彈簧徹底崩了潰,栗清圓聽那幾下驟烈的聲音,害怕得有點想哭,隨即,又被某種熟悉的充盈感而取代。 來來去去,重重復復。 喟嘆連連。栗清圓有一片刻,理智回神,她鬢發(fā)貼在臉上,又急又笑地捧著馮鏡衡的臉,提醒了句什么。 始作俑者清醒的時候都沒怕過,這個浪潮里,和他說些瞻前顧后的話,他只會全把你的話吃進肚子里去。于是,狠狠地啜了口,對于栗清圓擔驚受怕的小床,“我喜歡。它響它的?!?/br> “會壞……” “壞了重買新的?!?/br> 這叫什么話! 栗清圓嗚咽一聲,因為她被抓取住。掌心配合著那律動的力道,她只覺得被人攫住,鑿取,最后,身單力薄,被豁開的洪流沖刷到懸河的最低處。 停擺下來時,漩渦里依舊還有難以將息的花瓣與泡沫。 使得她支離破碎的人,總有措辭,他來吻軟綿綿的栗清圓,甚者促狹她,“怎么這么快,是太久沒……” 栗清圓拿枕頭捂住這張輕佻又放肆的嘴臉。 迷蒙的人痛快極了,照單全收她的任性與宣泄,最后扯開枕頭,溫柔的閾值到了頭,幾分不容置疑的狂風大作,愈兇愈狠,他愈要清清楚楚看著她。 再一點一滴地瓦解、倒塌在目光所及里。 這個人是栗清圓,他甘愿什么顏面都不要。 外面不知道什么時候蒙蒙亮的,栗清圓已然習慣了這巷子里有人起早,有人下夜班,孤零零的腳步聲,更有垃圾清運車往返的蹤跡…… 只是某位二世祖不習慣。 他嫌吵,擠在一起,更是不允許栗清圓動。 栗清圓受不了,干脆跑到地鋪上睡。好不容易才找到合適的睡姿。有人趴在床邊,睡眼惺忪地伸手來,撥弄她的頭發(fā)玩。 “怎么跑下去了?”床上的人,狗屎臭的睡品,還好意思來事后諸葛。 栗清圓側(cè)抱著熊貓公仔,“我最愛翻身了,不讓我動,那是挺尸?!?/br> 馮鏡衡聽著滿是笑意,他掀被下來,非得又跟過來。栗清圓困得只剩脾氣了,罵人,“你煩死了,有完沒完!” “沒完!” 等到聽到那熟悉的鋸齒袋撕開的動靜,栗清圓再被抱坐在上時,她被提醒,“我說過,你睡上面,我……” 困到眼睛睜不開的栗清圓狠狠地在某人的胸膛上咬了口。 抱著她,輕微起落的人,渾不買賬,“嗯,還沒這里會咬?!?/br> 栗清圓徹底后悔了,后悔放他進門,后悔聽他說那些,也告訴他那些,更后悔由著他慫恿便松口買了那些個東西。 徹底縱容了他的膽。不然,起碼她能安生睡個踏實覺。 馮鏡衡扶著她不聽話打瞌睡的腦袋,“覺可以待會睡,有些事不能等也不能誤?!?/br> “什么?” 瞌睡的兔子又一次走進了狐貍的陷阱。于是,狐貍狡詐地笑道:“愛。” 這天早上,栗清圓睡到八點多,實在身上黏糊糊的,她起來沖了個澡。 沒高興吹風機吹頭發(fā),等著自然風干的當中,栗清圓干脆準備起早午飯。 她再回到房里,問床上的人,三明治配南瓜豆?jié){行不行,她還想吃生煎包,不過得要馮鏡衡快點起,別待會兒外賣到了,他還在睡。 說著,栗清圓就去喊整個人占據(jù)一張床的人,“你聽見沒啊,起來,我點生煎了?!?/br> 正在覺頭上的人,囫圇應一聲,“你點吧,我保證外賣到了,三分鐘起床洗漱?!?/br> “不行,就得你先起來,我再點?!?/br> “……” “馮鏡衡你聽到?jīng)]!這是我的地盤,得聽我的?!?/br> “我好歹是客,栗老師?!迸克谡眍^上的人,徹頭徹尾像只大狼狗。 栗清圓說著就去拉窗簾,口里狠批,“沒有夜里那么兇的客人?!?/br> 窗簾霍拉拉開,栗清圓發(fā)現(xiàn)個要命的問題…… 就是,她昨晚回來的時候沒有開空調(diào)。后來,馮鏡衡到了,拉窗簾開空調(diào)卻好像沒有關窗戶。 啊,栗清圓驚叫一聲,連忙去喊床上的人看: 昨晚,那什么,沒有關窗! 救命!那豈止是個沒有關上的窗戶?。∧鞘菈蚶跚鍒A躲進去一輩子都嫌寬的生命之縫! 這下她更遷怒馮鏡衡了,說什么也要他起來。夜里不睡,白天就也有本事別睡! 馮鏡衡抱怨地拿枕頭捂耳朵,“這話怎么跟虞老板似的。” 栗清圓喊不起來他,更是氣得要跳腳。 床頭柜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馮鏡衡十噸的起床氣,要她拿出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