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那他們一般什么時候走? 估計也就在國內待一兩天,明后天動身回國外吧,我也說不準。 周筠得到了自己想要答案。 一路上司機大叔滔滔不絕,聊完應羽澤的朋友什么時候回國外,又把話題引到了最近報道的社會新聞。 車輛開進應家的地下車庫,黑夜落下雨滴,雨勢由小轉大,沒幾分鐘的功夫就下成了特大暴雨。 新聞都給出來預警。 司機感嘆:還好回來的及時,這么大雨在路上可危險。 現(xiàn)在早已是深夜,應羽澤在外面玩通宵,應家熄了燈,每間屋子都陷入睡眠,夜深人靜。 周筠扶著應羽澤,將兩人聲音壓到最低,不吵到別人休息的情況下,把應羽澤帶回了房間。 對方早已醉得不省人事,可口中卻輕輕念著什么。 周筠靠近仔細聽,聽到了他的名字。 周筠。 嗯。他輕輕回應,伸手理理應羽澤額前的黑發(fā)。 只有他一個人時,只有應羽澤不清醒時,兩人才能這么親近。 兄弟。 周筠苦笑,就算在夢里,應羽澤也只是把他當好朋友好兄弟。 寂寥的房間又傳出應羽澤下一句聲音。 你好香啊。 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奇奇怪怪的。 應羽澤有潔癖,周筠打濕毛巾給人把身上擦了擦,又幫對方換了身睡衣,這才倒在床上睡覺。 臨睡前周筠翻看手機,接到了本市教育局統(tǒng)一發(fā)送的停課通知。 因為夜間下起特大暴雨,且降水會一直持續(xù)到第二天晚上,全市中小學停課一天。 通宵一晚疲憊無處遁形,看見短信,身上的酸脹放松下來。 他在床鋪的另一邊躺好,離應羽澤遠遠的,今晚已經做了荒唐事,他也該和人保持朋友間該有的距離。 第二天早上九點鐘左右,應羽澤睜開眼睛醒來。 好疼! 清醒的第一秒,應羽澤腦袋感受到了針扎般的疼痛,昨天喝得太多了,宿醉讓他頭暈目眩。 想從床上起身,發(fā)現(xiàn)懷里多個人,應羽澤渾身一僵,他可不記得昨天他有帶誰回家。 懷里的人埋在被子里,被褥蓋過頭頂,應羽澤感受對方睡在自己臂彎和胸膛里,他的手正撫在人皮膚滑溜溜的腰上。 酒后亂性四個字在腦海里蹦了出來。 艸,該不會真出事了吧。 應羽澤心里七上八下,他絕對不是那種亂搞弄一夜情的人。 屏住呼吸將被子拉開,軟綿綿的被子里露出了周筠的臉。 他睡相很好,在他懷里老實不亂動,整個人像紅蝦微微蜷著,因為長時間埋在被褥下,白嫩的雙頰泛紅,羽睫輕閉,身體隨著呼吸起伏。 昨晚周筠也喝了醉,微醺狀態(tài),酒精讓他睡得正香,被子一打開,應羽澤覺得他被窩里又暖又香,和窗外涼寒刺骨的秋雨形成強烈對比。 被子被拿開,周筠眼皮見光,不舒服的埋頭,應羽澤眼睜睜看著周筠貼近他,腦袋抵著他胸膛鉆了鉆。 昨晚他們是這么睡的?他另一手還摸在人腰上,手感極佳,像剝了殼的雞蛋,之前給周筠洗澡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了。 看著在懷里依賴他熟睡的人,應羽澤臉有些發(fā)紅。 他昨天好像沒有洗澡,別在把人臭著。 其實他身上沒味,可不洗澡他總覺得不干凈受不了。 輕手輕腳起身,給周筠塞了個枕頭,赤腳走進浴室。 打沐浴露把自己沖干凈,擦干身體,應羽澤赤著上身從浴室里走出來。 床上的人還在熟睡,他鬼使神差的回到床邊,掀開被子重新睡進去。 洗澡完正是睡回籠覺的好時候。 想把枕頭從周筠懷里抽出來,周筠卻攥著死死不放。 這破枕頭能有他好,怎么看怎么礙眼。 從周筠懷里薅出來一把扔到地上。 懷里沒了東西,周筠閉著眼下意識伸手去找,應羽澤直接貼過去。 我回來了。 手從下面穿過周筠的腰,重新把人摟懷里,別說這么摟著睡還挺舒服。 他和周筠關系都這么好了,摟著睡很正常。 有些兄弟之間還互幫互助呢,他們才哪到哪。 房間沒打空調,昨晚下雨忘了關窗,房間里透著冷氣,剛抱上周筠,兩人就纏在了一起。 應羽澤體溫高,靠著他睡得舒服,距離過近,有點交頸而臥的那意思。 等周筠清醒已經是十一點,還是家里保姆過來敲門叫應羽澤吃午飯,才被吵醒。 見人有轉醒的勢頭,應羽澤悄悄把人放開。 周筠呆呆坐起身,在床上冥想幾分鐘才徹底清醒,下樓和應羽澤一起吃午飯。 應勝君早上吃多沒下來,也不知道周筠來了家里,餐桌上只有兩人和小學生應子葉。 應子葉被mama盯著學了一上午的習,下雨天老師無法過來他也沒辦法松懈。 在餐桌上看見周筠,整個人都亮了。 自從上次他告訴mama說:周筠說十二點之后睡覺對學習沒好處,mama還真不讓他學到那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