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小插曲一樣的委托

    2021年10月21日

    這個委托跟麻雀一樣，雖小但是五臟俱全。

    本來帶著賈君竹只是打算讓她熟悉一下事務(wù)所日常工作，畢竟將來大家忙起來的時間里，表面業(yè)務(wù)主要就得靠她支撐。

    沒想到，她這個人rou測謊儀，反倒起了極其重要的作用。

    因為跟蹤狂聲稱自己是為了委托人的安全。

    抓那個有點靦腆的年輕人毫無難度可言。委托人去咖啡廳錄了個視頻，上傳之后沒二十分鐘，目標就出現(xiàn)在斜對角的另一個座位上。

    韓玉梁點住他的xue，就胳膊摟腰拖出去扔上了事務(wù)所最近才修好的車。

    知道面前兇神惡煞的男人并不是警察，而是委托人聘請的私家偵探后，那個跟蹤狂反而松了口氣，稀里嘩啦說出了他一直盯著委托人的真正原因——有人要搞她。

    不是一個，是一群?；蛘哒f，是一個私密聊天群中的一部分人。

    事情并不復(fù)雜。那種專門交流色情資源的群，在所有主流社交工具上都多如繁星。

    跟蹤狂所在那個，都是對“原味”比較喜愛的同好。因為有過不少被騙的經(jīng)歷，現(xiàn)在很多這樣的群都更傾向于同城本地結(jié)組，交流資源后跟賣家當面交易，免得買到胸毛大漢脫下來灑點看板娘尿液應(yīng)付差事的西貝貨。

    委托人才開始做這行不久，就已經(jīng)被他們?nèi)旱娜硕⑸狭?。群?nèi)偵察人員做過一定調(diào)查之后，認為這還算是個誠信賣家，而且不是照騙，就掛在群公告中，算作了不需面交的優(yōu)質(zhì)資源。

    可以說養(yǎng)活了委托人的那些買家，超過八成都出自那個群。

    但這位跟蹤狂知道，群里其實潛伏著一批不只是戀物癖的“真狼”。

    有黑街這種地方存在，新扈市膽大妄為的男人遠比其他城市要多，即使有以洗頭巷為中心的那么大一個著名紅燈區(qū)，性犯罪率照樣長期排行前列。

    在那批潛伏進來的“真狼”眼中，委托人這樣無依無靠獨自從事網(wǎng)絡(luò)邊緣色情業(yè)的年輕女性，是滿足他們陰暗欲望的最佳目標。

    那幾個男人真正的嗜好，是強暴性質(zhì)的輪jian。

    當然，跟蹤狂先生知道這個秘密的方式并不怎么光彩——他買了那幫人拍攝的紀念視頻，還不只一次。

    但他唯獨不想讓委托人受到那樣的侵害。

    原因很有意思——他覺得委托人其實是個挺好的姑娘。

    認為一個搞擦邊球直播、賣原味還很可能為了錢直接下海的女人是好姑娘，照說足見這男人的腦子有線路出了問題。

    但他的理由，還挺有說服力的。

    他對委托人私信聊sao過，當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那之后，他就跟對待其他“夠sao”的女人一樣，隔三差五把對方的私信當作情緒垃圾桶，傾倒一些純粹的宣泄。

    委托人一直沒有拉黑他，還有兩次，因為他說的東西太過灰暗消極，留言了很多話，想嘗試勸解開導(dǎo)他一下。

    不過委托人那邊并不知道，那兩次不同的號，其實都是跟蹤狂先生為了防拉黑開的馬甲。

    中間賈君竹好奇問了一下委托人不拉黑這群網(wǎng)絡(luò)人渣的理由是什么。她說自己才起步粉絲少，拉黑一個就少一個。黑粉也是粉啊，網(wǎng)絡(luò)sao擾幾下不痛不癢的，她為什么要在乎。

    而且，她決心干這個，本來也不怕人說。她不喜歡立牌坊，是做什么都要做得坦坦蕩蕩蕩那種類型。

    當然，有罵得實在難聽的，涉及她父母家人的，她大都會記下ID，下次跳過他們的私信不看。

    讓跟蹤狂先生十分觸動的那兩次回復(fù)，委托人小姐其實也想不起來了。她這人比較嘴碎，有時候私信里遇到想回復(fù)的內(nèi)容，也不管熟不熟認識不認識，逮住機會就要嘮叨一大堆。

    “有次聊到大半夜，那個給我發(fā)rou照的男人還哭著發(fā)了一段語音，然后打賞了我好幾百塊呢?！彼嗣樀埃惶靡馑嫉卣f，“我想啊，那些總在網(wǎng)上亂發(fā)下流東西sao擾我的人，說不定本來就是因為現(xiàn)實生活不如意呢。能安慰一下的話，就安慰一下唄……”

    確定那位跟蹤狂并沒有說謊后，許婷拍了拍委托人的肩，“吶，現(xiàn)在有生活挺如意的男人打算拉幫結(jié)伙讓你用rou體安慰他們了，你是準備直接從了呢，還是把跟我們的委托升一下級？”

    “我當然不要被輪jian啊……聽著就很可怕。我都還留著處女呢，起碼能換一平米吧……”委托人低頭嘟囔著說，“升級委托，是什么意思呀？”

    “從委托偵探，升級成委托清道夫。”

    委托人瞪大眼睛，“要加多少錢??？”

    “不用加錢，這一千塊也能免了你的。但你要簽一個委托書，將來為這件事保密。你透露出去，委托書在我們手里，你就是主謀。”許婷說完，順便簡單給這位生活在陽光下的女人解釋了一下清道夫的工作性質(zhì)。

    委托人想了想，忽然很驚喜地說：“我小時候看過一本漫畫好像就是畫這個的誒……”

    許婷眼睛一亮，兩個仿佛找到了共同語言的年輕女孩嘰里咕嚕就說了一大堆，跑題嚴重。

    不過全能小助手當然不會因為這個耽誤正事，聊天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跟蹤狂先生用來佐證自己說法的

    視頻證據(jù)發(fā)回事務(wù)所，連同賣視頻那人的ID一起，交給葉春櫻負責了。

    色情業(yè)從來都是隱秘犯罪的樂園，案發(fā)率高，報案率少，會來找清道夫幫忙的人多，其中還混雜著一部分為了私怨出氣編造情況的。

    葉之眼中最愛負責這類委托的，就是陸雪芊那位殺男人必順手切個rou的女煞星。

    比起之前的雪廊，葉之眼也更擅長做這類委托。

    黑街非法成人視頻圈子有個行業(yè)龍頭，外號雙角哥，名下有一家小AV公司，但主業(yè)還是賣各種不能正經(jīng)出售的小黃片。

    那家伙有個弟子浪仔，慘死在了心智受影響時期的陸雪芊劍下。

    之后許婷曾經(jīng)帶著陸雪芊登門拜訪過一次雙角哥，委婉對黑街有大量不正常成人影視作品銷售的事情表達了一下不滿，那之后，雙角哥就果斷跟風險比較高的“片源”們做了切割。

    在幾個情婦家住址都被輕松摸清的情況下，雙角哥也很能屈能伸地承諾在這類委托上盡全力幫忙。

    這個承諾，至少在他搬出黑街前，都不必擔心反悔。

    所以葉春櫻壓根沒有用什么特別的科學技術(shù)，就從雙角哥那兒，拿到了藏在原味愛好群里專找軟柿子下手的那幫輪jian犯的資料。

    這幫人做事還挺謹慎，不下藥，不拍攝特別過激的強暴鏡頭，對外發(fā)售的每段視頻最后，還要拍受害女性強顏歡笑拿著收到轉(zhuǎn)賬“嫖資”的手機聲稱一切都是自愿的收尾。

    而跟蹤狂先生作為同群的自己人，有資格高價買到不加修飾的原汁原味版。

    在那些“原版”里，女性的臉部被打碼，除此之外，幾乎不做修飾和剪輯，呈現(xiàn)出的完全是最獸性的強行輪jian。

    女性反抗越激烈的，賣價就越高。為了制造一種對方的確是良家處女的錯覺，他們還大都會給受害者粗暴玩弄到下體見紅。

    他們不只是針對原味賣家，還同時關(guān)注著許多擦邊不擦邊的色情行業(yè)，甚至對軟色情主播也下過手。

    “發(fā)sao就是想被干，哥們幾個滿足她?！笔撬麄円曨l例行的開場白。

    不費什么功夫，葉春櫻就從暗網(wǎng)挖出了幾乎所有販售版視頻對應(yīng)的“原版”。

    晚飯之前，賈君竹就用顫抖的手撥通號碼，開始聯(lián)系受害者。

    葉春櫻、許婷也都在聯(lián)系。三個人加班到晚上九點多，去掉死活不肯說的、一聽是那件事就掛斷的、和確實收了錢自愿出演的，她們一共拿到十七名受害者的有效證言。

    那些抽泣不絕的講述，證明了跟蹤狂先生不報警的顧慮確實很有必要——那個小團體中真的有一個南城區(qū)的在任警員。

    那個警員和另一個喜歡變態(tài)玩法的富二代，是這團體的兩個核心。

    搜集到的視頻里，也的確經(jīng)常有一把打碼的槍出鏡，大概率上演槍管給屁眼開苞的戲碼，為之后三xue同時中出的固定場面開路。

    完事之后，被蹂躪到毫無反抗能力的女人，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拿起手機，幫她收下轉(zhuǎn)賬的“嫖資”。

    錢和警槍，足夠讓這些案件沉在黑街渾濁不堪的水里，再也浮不起來。

    在葉春櫻追查到的所有受害者現(xiàn)狀中，有五人搬家后開始了新的生活，告別了此前的賺錢方式，成為普通的上班族，有一人因抑郁癥在受害一年后自殺，三人下落不明，再無音訊。

    而其余所有受害者，如今都徹徹底底地泡在了色情行業(yè)的泥潭之中，有拍AV的，陪酒出臺的，色情直播的……

    是很符合那群人預(yù)期的，破罐子破摔。

    穿好外套拎起包，賈君竹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輕聲問：“你們打算怎么做？韓玉梁會去出手嗎？”

    “不會。”韓玉梁笑了笑，“我也是個色狼，色狼對色狼難免忍不住惺惺相惜，手下留情。所以這種委托我現(xiàn)在不管。我們有外包的合作伙伴?！?/br>
    “打算殺了他們嗎？”賈君竹的語調(diào)顯得有些尖銳，唇角附近的肌rou不自覺繃緊。

    許婷抬起頭，“讓你來判斷，應(yīng)該怎么處理呢？既然招你入職了，也該聽聽你的意見?！?/br>
    賈君竹的手掌在小腹前交握，攥緊，“我不是學法律專業(yè)的。”

    “清道夫不是講法律的職業(yè)?！比~春櫻平靜地說，“你可以用自己的道德標準來衡量。我和婷婷在灰色世界呆了太久，觀念難免會激進一些。你是新人，你的意見我們會很認真地參考。”

    “我從來都反對廢除死刑?！辟Z君竹咬了咬牙，低下頭，“可我還是覺得，殺了他們……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許婷打了個響指，“對，我認同?！?/br>
    {手`機`看`小`書；７７７７７．℃-〇-㎡}

    賈君竹一愣，有點吃驚地看著她。

    許婷冷笑一聲，“我是覺得一殺了事，太便宜他們了。”

    賈君竹想了想，轉(zhuǎn)向韓玉梁，“是不是該聽聽在場唯一男性的看法？”

    韓玉梁舉手擺出投降架勢，“別，處理壞女人的時候我也不問你們看法，咱都尊重一下性別差異，行么？而且，你們仨都是白變灰，我是黑變灰，底色不一樣?！?/br>
    她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韓玉梁，我是想知道，你會不會作出類似的事?！?/br>
    “現(xiàn)在不會?！?/br>
    他很明智地用了一個不會被測謊能力戳破的說法，“沒什么意外的話，今后也不會。如果你問的是同樣的事的話，那么以前也不會，我好色到不會跟人分享獵物?！?/br>
    葉春櫻清清嗓子，克制著不悅提醒說：“好了，早點讓婷婷送你回去吧。既然大家的想法里都沒有處死這一項，這件事就不交給陸雪芊了?！?/br>
    賈君竹咬緊牙關(guān)走出兩步，一回頭，“可以化學閹割嗎？對這種惡劣性侵慣犯，我認為剝奪他們的性能力更好?！?/br>
    “你的意見和我差不多?！痹S婷笑了笑，“不過我們懶得去找路子弄藥。所以，還是物理閹割吧?！?/br>
    想讓氣氛稍微輕松一些，葉春櫻收拾一下東西，問：“聽說你們走的時候，那倆人交換手機號碼了？會不會有希望成為一段姻緣?。俊?/br>
    “難?！痹S婷起身抓起小外套，“女的缺錢想要錢，男的有錢但不夠多，這一個門檻就很難邁過去咯?！?/br>
    她經(jīng)過韓玉梁身邊，揉了揉他又黑又密的頭發(fā)，笑著說：“他要有老韓這長相身材，那估計機會能大很多?！?/br>
    賈君竹端詳著他倆之間的親昵互動，瞄了一眼葉春櫻不以為意的淡定神情，若有所思。

    沒想到的是，這個小插曲一樣的委托，余韻還挺悠長。

    后來，徹底處理干凈那群覬覦委托人小姐的群體，許婷和賈君竹通知情況的時候，接電話的，竟然是那位跟蹤狂先生。

    原來委托人小姐看著北城區(qū)日益走高的房價覺得比較絕望，終于還是決定走來錢最快的路。跟蹤狂先生果斷拿出錢，買下了她的第一次。

    后來的后來，據(jù)說跟蹤狂先生連著買了她一周的包夜，總算勸回來了她，硬是把還沒上路的公車，徹底轉(zhuǎn)了私用。

    后來的后來的后來，委托人小姐發(fā)現(xiàn)，跟蹤狂先生有房子，和她有好像已經(jīng)沒多大分別。

    委托人小姐和跟蹤狂先生結(jié)婚的時候，給葉之眼事務(wù)所發(fā)了請?zhí)拖蔡?。不過婚禮辦在男方的老家，事務(wù)所當時又忙于一個比較麻煩的委托，想起新郎新娘是誰后，他們就只是遠程送了一個紅包做為賀禮，聊表心意。

    經(jīng)手的第一個正常委托就莫名轉(zhuǎn)到清道夫業(yè)務(wù)上，賈君竹不免有點懷疑，這幫人是不是天生就有吸引麻煩的體質(zhì)。

    幸好，之后幾個按照預(yù)約過來面談的委托，都沒有惹出什么額外的風波。

    工作都很簡單，尋人的，抓jian的，想揪出公司內(nèi)鬼的，錢賺不了多少，但有效紓解了韓玉梁和許婷等待消息的時間里積蓄的煩躁。

    遺憾的是，之后這幾天，關(guān)于佐川政二依舊沒有任何好消息。

    周六早晨，被佐川政二俘虜?shù)木烨閭H尸體在郊外河邊被發(fā)現(xiàn)，裝尸體的袋子里放著一臺警用記錄儀，里面拍下了兩名受害者長達四小時的死亡過程。

    但比起殘酷的犯罪記錄，更值得在意的，是那條裝尸體的編織袋。

    它像是由三條不同的袋子拼接而成，但接縫處沒有任何拼接痕跡。而材質(zhì)分析的結(jié)果，三個色澤不同的部分的確屬于三條不同的編織袋。而它們就像同一條口袋一樣，天衣無縫的結(jié)合在一起，猶如一只混血野貓身上分成三片的不同花色。

    在辦公室里看著那條口袋不同角度的照片，和旁邊的文字說明材料，韓玉梁理所當然地想起了那座島上扭曲而詭異的拼合型建筑物。

    “你想的沒錯。”克瑞斯汀的語氣聽不出絲毫意外，“這顯然是時空裂隙引發(fā)的混亂。這就是我說的危險性。你能想象人類遇到這種情況，脆弱的rou體會變成什么奇形怪狀的東西嗎？”

    他的指尖在手機上的圖片中輕輕滑動，“可佐川政二就沒事。被他擄進去的人，好像在死前也沒出事?！?/br>
    “你懂什么叫概率嗎？高概率和低概率之間的分別，你明白嗎？此外，佐川政二這樣的瘋子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在乎，你能跟他比嗎？”克瑞斯汀接管手機，把屏幕上顯示的圖片換掉，“這張老舊的線路圖并不靠譜，既然瘋子科學家會去那邊做實驗，就一定會順帶給線路做一些適合他們使用的改良。這是我用余燼的算力，結(jié)合新扈地下設(shè)備歷年各處養(yǎng)護費用的變化，推理出的最有可能線路圖。拿去給你的葉所長，讓她和特安局的笨瓜們，封鎖監(jiān)視這張圖上的重要節(jié)點吧?！?/br>
    韓玉梁沒精打采道：“你自己發(fā)送吧，我懶得cao作?！?/br>
    “她不完全相信我，但完全相信你?！?/br>
    “這件事上我們完全相信你，我們沒興趣用兩條腿跟汽車賽跑?！彼咽謾C擱到旁邊桌上，“克瑞斯汀，如果我遇到時空裂隙，除了把春櫻、婷婷那樣的人帶在身邊之外，還有沒有什么好辦法逃掉？”

    “我不知道。錨點的說法是不是真的有效我都不知道。所有經(jīng)歷過真正時空裂隙的人要么消失了，要么對那期間的記憶混亂到完全無法梳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更高級的信息生命，而我試圖整理和那相關(guān)的記憶資料時，都會發(fā)現(xiàn)不可解讀的亂碼?！?/br>
    克瑞斯汀的語速放緩，很認真地勸說：“你們完全不需要著急，根據(jù)余燼本體那邊的錄入信息，S·D·G的高級特戰(zhàn)隊員已經(jīng)出動了?！?/br>
    “嗯？”

    “想要掩飾地下秘密的大人物們也擔心，佐川政二如果越鬧越大，導(dǎo)致秘密泄露該怎么辦。所以，浪費了一大堆

    時間協(xié)調(diào)之后，他們決定派遣一支可靠的小隊潛入禁區(qū)，把佐川政二干掉帶出尸體，平息事件?！?/br>
    “誰帶隊？”

    “反正不會是有超能力的人。上層默認所有能力者都存在大劫難末期的時空印記，擔心會引發(fā)時空碰撞，所以小隊里沒有你的老相識。”

    “好吧，希望他們馬到功成?！表n玉梁沒什么誠意地丟下一句，靠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不久，鈴聲響起，但，是他的私人號碼那邊。

    他瞥一眼屏幕，拿起耳機塞好，接通：“怎么，出差歸來了？”

    對面?zhèn)鱽硎煜さ牡腿嵘ひ?，嫵媚的味道和她jiejie汪媚筠一脈相承，“對呀，大生意做完了，不回來繼續(xù)開張怎么行。新扈我人生地不熟，不勤快點，怎么當葉之眼的競爭對手?！?/br>
    知道汪梅韻和她jiejie一樣，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韓玉梁直接道：“什么事，說吧。我們這兒最近接了一個大委托，遠門出不了?！?/br>
    “你們那個大委托，是葉總的秘書兼meimei葉初蕾，委托調(diào)查名叫‘葉春櫻’的失蹤人口吧？”

    韓玉梁皺眉坐直，“她也去找你了？新扈難道就咱們兩家偵探社？”

    “還有幾家搞征信為主，有黑道背景的。但，人家好歹還有在華京那邊積累的名氣，和汪家人這點小小的優(yōu)勢嘛。來找我很奇怪嗎？”

    “不奇怪。那你這次打電話，是以競爭對手的身份來挑釁的么？”

    “我要挑釁也是找葉所長，我找你……那肯定是為了調(diào)情呀?！?/br>
    她的嗓音讓韓玉梁的掌心都回味起了肥嫩綿軟的rufang那飽滿的觸感，不由得就精神了許多。

    可惜，姓汪的狐貍精，不管大的小的，說的話都不能太當真。

    他清清嗓子，道：“那你準備怎么調(diào)？就這么電話里說幾句sao話，等我被你撩得硬邦邦忍不住，去找別人上個床？”

    汪梅韻的嗓子卡了一下，“呃……你還真是永遠都那么直接?！?/br>
    “沒辦法，現(xiàn)在人忙事情多，沒有那個時間去慢慢跟女人繞彎子了?！?/br>
    “那，見個面？”

    “好啊，哪個酒店？我開房你開房？”

    “呃……”汪梅韻似乎被氣笑了，“這會兒都下午六點了，就是約一夜情，也該禮貌性質(zhì)地請我吃頓飯吧？”

    “麻辣燙？”

    嘀，汪梅韻把手機掛了。

    嘖，真遺憾，還以為能上演六塊錢麻辣燙干她十三次的網(wǎng)絡(luò)營銷傳奇故事呢。

    過了一會兒，手機收到了汪梅韻發(fā)來的信息。

    “知不知道葉初蕾請我查你什么呢？想知道就晚上請我吃頓飯。地方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