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情緒的出口

    2021年8月21日

    “對不起，里面沒……”迎過來的服務(wù)員話才起了個頭，就瞪圓眼睛，果斷哆哆嗦嗦退到一邊去了。

    進(jìn)門的林紫夢裝束上像個剛出來混的小太妹，但跟在她后面魚貫入場的人，這飯店里打工久一點兒的，起碼能認(rèn)出一大半。

    前臺那個應(yīng)該是經(jīng)理的女人悄悄把手放進(jìn)兜里，馬上就被旁邊一個男的拽了出來，搶過手機扔進(jìn)了旁邊的酒杯。

    魯大胖抹了一把嘴上的酒，走到前臺后面，捏住那女經(jīng)理的臉，用刀拍了拍，“走吧，后頭看看監(jiān)控去?！?/br>
    暫停營業(yè)的牌子掛上時，林紫夢已經(jīng)走上了二樓。

    她的表情非常平靜，手里把玩著一個游戲幣，就像隨時準(zhǔn)備來一發(fā)超電磁炮似的。

    包間也大都是自己人，只有最里頭據(jù)說加了隔音的兩間，老板今天自己私用。

    林紫夢徑直穿過兩側(cè)的小弟們，看向左手邊門上的號碼——888。

    她擰了一下，沒鎖，就戴好墨鏡，推開走了進(jìn)去。

    但挺意外，里頭只有一個男的，坐在那兒低著頭看手機，一臉期待和得意。

    看來買賣談得挺順。

    那人不是這次的目標(biāo)，林紫夢皺了皺眉，走過去兩步，伸手敲了敲桌子。

    “不點了，一會兒就走?！蹦悄械念^也不抬來了一句，聽口音不是本地的。

    “點你媽了個屄啊！”林紫夢一眼瞥見那手機屏幕上晃悠著兩條大白腿，看旁邊架子上掛著女士包，屋里卻沒了老郭那個色胚和來應(yīng)酬的姑娘，當(dāng)即沒了耐心，學(xué)著她手下馬仔們的兒時偶像烏鴉哥，雙手一抬，把桌子掀了個稀里嘩啦。

    那男人嚇了一跳，這才抬起醉醺醺的眼，下意識給手機鎖了屏，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你、你們是誰??？”

    “老郭呢？”林紫夢抄起旁邊用來加座兒的三腿凳子，往那人腦袋上比劃了一下，“在對門？”

    “啊……嗯！對，對對?！?/br>
    林紫夢瞄了一眼那個還露著手機一角的女士包，又問：“這屋里還有個女的呢？哪兒去了？廁所？”

    跛子在后面小聲嘟囔：“大姐頭挺心細(xì)，我他媽都沒注意，一不小心就得漏個眼睛?！?/br>
    酒瘋姐白了他一眼，沒吭聲。

    那男的抹了一把頭上的油汗，扯了扯嘴角，“喝、喝多了……不太舒服。出去了?！?/br>
    “老郭扶出去的？”林紫夢笑了笑，“洗頭巷找的專業(yè)妞？”

    “??？什么巷？”那男的愣了一下，跟著反應(yīng)過來，“不是，不是不是，我們這是正經(jīng)出差，沒找小姐。那是我女同事，我專門叫來的?！?/br>
    “行，上道。會做買賣，知道帶個妹子來上供。懂事兒?！绷肿蠅粜χ噶酥杆?，對身后各位說，“瞧瞧人家，這才是會做大生意的氣派。你們他媽搞應(yīng)酬就知道叫雞。不知道現(xiàn)在有錢的都喜歡玩良家嗎？活該你們混黑道都不如人家能掙?！?/br>
    她把凳子放下，示意韓玉梁去看看對面那扇門，坐下掏出靴子里的匕首，拍拍那男人發(fā)抖的臉，“不怕直說，我們是來砸場子的。唉，好巧不巧，被你看見了?！?/br>
    “我什么都沒看見！”他馬上緊緊閉起眼，“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喝醉了，從剛才就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了?！?/br>
    “屁話。當(dāng)我們來這兒過家家呢?！绷肿蠅艉吡艘宦?，看韓玉梁比了一個OK的手勢，知道那邊屋里的人還暫時沒事，“交個底兒，讓我拿個把柄，就不把你滅口了。說吧，這樣帶妹子孝敬過幾個做買賣的了？”

    那男的扶了扶眼鏡，眼神躲閃，小聲說：“我才升上來，這還是……還是頭一回。談應(yīng)酬嗎，也不用……說得那么難聽。出差在外，肯定還是會互相照應(yīng)的?！?/br>
    “手機，解鎖了拿過來。別廢話，我就數(shù)到三，一，二……”

    他看林紫夢拿出了槍，臉徹底白了，乖乖按了一下手機屏幕，哭喪著臉遞了過來。

    “頭一回？那這些小黃片，都是叫雞陪你演的？喲，照片還有這么多，你小子該不會還是什么黃網(wǎng)的大佬吧？還挺喜歡拍人戒指……你這癖好，行，夠勁兒。你要來我們這兒混，三天就得給人打死?！绷肿蠅舭咽謾C丟給酒瘋姐，“當(dāng)初你要被灌倒，估計也這樣了吧？”

    酒瘋姐咧了咧嘴，“灌酒不就是馴驢嗎，要的是聽話?？上в錾侠夏镞@個不聽話的了。行了，大姐頭，去找老郭吧，這種小老弟我喜歡，交給我?！?/br>
    “行?！绷肿蠅羝鹕碜哌^去，拿下衣架上的包，低頭看了一眼，輕聲自語，“希望你醉得厲害一點?！?/br>
    走到韓玉梁身邊，她問：“里頭什么情況？”

    他伸手運功摸了一下鎖，“你再晚點，就能判強jian了。”

    “cao，這次怎么不去酒店了?！?/br>
    酒瘋姐那邊傳來的殺豬般慘叫聲中，林紫夢抬腳踹開門，槍指著里面走了進(jìn)去。

    幾雙眼睛都跟了進(jìn)來。

    除了酒瘋姐，跟林紫夢來的都是男人。就算不盯著大姐頭的“投名狀”，他們也不會愿意錯過可能看到的香艷場景。

    一個穿著職業(yè)套裝的年輕女人趴在桌上，高跟鞋一只飛到墻角，另一只沒看到。

    rou色的

    絲襪被撕扯得亂七八糟，本來頗為保守的過膝一步裙被卷到了腰上，旁邊三腳架上支著已經(jīng)打開的數(shù)碼攝像機，頂上吊燈還都開了在打光，把爛醉少婦哭泣扭動的身體照得明晃晃的。

    “放開……我……老公……老公救我……”

    那女的還沒完全醉死過去，不過聞屋里的味兒大概是已經(jīng)吐了一場才清醒了些。

    那點意識根本無法幫助她逃脫魔掌，保護(hù)私處的最后一道防線，這會兒都已經(jīng)在背后那中年男人的手里攥著。

    那頗為富態(tài)、正驚訝轉(zhuǎn)身提褲子的男人，就是林紫夢這次要找的目標(biāo)——老郭。

    老郭什么話也沒問。因為來的人他幾乎全都認(rèn)識。包括韓玉梁。

    他嘴上蹭到的那點兒口紅印，瞬間就被褪去血色的蒼白襯托得分外清晰。

    林紫夢撥開手槍的保險，笑了笑。

    老郭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下巴哆嗦了一下，想要求饒。

    林紫夢緩緩眨了一下眼，睫毛垂下的時候揮出左手，睫毛抬起，匕首的刀刃，已經(jīng)沒入了老郭的脖子。

    她順著開鋒的方向狠狠一切，拔出匕首，拿起毛巾，擦了擦身上噴濺的血，跟著抓起那個攝像機，關(guān)掉拿出卡，掰斷塞進(jìn)口袋，機器扔到墻角，開口問：“你們準(zhǔn)備的人呢？”

    海洋出門對走廊里喊了一句。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人字拖叼著煙的黃毛小個子就跑了過來，進(jìn)門看了看，把煙頭一扔，踩滅，指著已經(jīng)倒在地上抽搐的尸體說：“就這個傻屄？”

    海洋嗯了一聲，“就他，趕緊的吧?！?/br>
    “好嘞?！蹦切∽佣紫?，搓搓手，拿出一把刀，順著脖子的傷口切了幾下，又照著尸體胸口胡亂捅了十幾刀，撈了一把血抹在身上，站起來笑嘻嘻地說，“收工，我在這兒等著，還是打電話自首？”

    林紫夢收起匕首，看著他，“你很缺錢？”

    那小子愣了一下，扭臉看向海洋。

    海洋瞪他，“問你呢，你他媽說話，那是大姐頭，東看西看你看個jiba啊。”

    那小子一哆嗦，嘿嘿笑了兩聲，“噢，大姐頭。錢……那誰不缺啊。沒事兒，我年紀(jì)小，判得輕。海洋哥給我找個訟棍，跟那幫傻屄扯扯皮，保不準(zhǔn)七、八年就出來了。到時候我妹肯定畢業(yè)了，準(zhǔn)比我爭氣。不像我，狗屁不會，就是個氣死爹坑死媽的頂級大傻屄?！?/br>
    “海洋，許了他一年多少？”

    “一年十萬。要是無期，三百萬保證都用到他妹身上。他去自首，上不了死刑。錢的事兒不會虧待自家兄弟，有規(guī)矩，大姐頭你放心?！?/br>
    林紫夢點點頭，看了看手套上還沒擦干凈的血珠，神情有些恍惚，“過后把他妹資料發(fā)給我，我這兒再出一份?！?/br>
    “謝謝大姐頭。海洋哥說得沒錯，你跟強哥一樣大方。”黃毛小子笑出一口煙熏牙，刀子上的血還在滴滴答答掉，把他人字拖里的腳丫子染紅了一片。

    “我謝謝你才對?！绷肿蠅魯D出一個挺勉強的微笑，離開房間，沖對面還在彎腰打沙包的女人喊了一句，“酒瘋姐，那女的醉得不行，你一會兒帶人照應(yīng)一下。我有點氣悶，先走了?！?/br>
    “成，交給我了。我保管囫圇個兒送回去。”酒瘋姐笑呵呵沖門口擺了擺手，跟著又是一酒瓶子砸了下去。

    血點子濺在她臉上，透著一股瘋狂。

    韓玉梁跟出幾步，放慢速度，凝神聽著后面的竊竊私語。

    他知道，林紫夢這一關(guān)算是過了。

    但是好是壞，他也說不清楚。

    這世界是個大染缸，踏進(jìn)來一步，再怎么使勁兒洗，最后也只能是淡淡的灰。

    而大多數(shù)，都沉進(jìn)缸里，成了看不清的黑。

    韓玉梁自己都沒把握，如果做的不是灰色行業(yè)清道夫，而是直接來黑幫當(dāng)打手，最后會走到什么路上。

    應(yīng)該會得到很多現(xiàn)在得不到的，相對，也會失去很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擁有的。

    他衡量一下，發(fā)現(xiàn)還是正在走的路更開心一些。

    起碼，沒人在他身邊抽煙，不那么嗆。

    林紫夢緊繃著后背一步接一步地走，腳越踩越快越踩越快，皮靴的高跟在地板上從“嗒、嗒、嗒”敲成了“嗒嗒嗒嗒嗒”。

    韓玉梁一皺眉頭，提氣追了過去。

    【手機：７７７７７．℃-〇-㎡】

    不出所料，林紫夢下樓完沒走幾步，就被鞋跟坑了，倒抽一口氣，身子歪向旁邊。

    他及時搶上，身子一靠，胳膊湊過去，盡可能自然地變成她依偎過來摟住的姿勢，低聲道：“怎么，殺個人，腿軟了？”

    她果然依舊是逞強的性子，迅速調(diào)整好步點，在手下目送中邁出大門，走向摩托，“軟個屁，跟太高了。要不是為了撐氣場，我才不穿這走起來快成跳芭蕾的傻屄行頭。穿成這樣我都不敢開車，還得特地把摩托弄過來?！?/br>
    “還好么？”看她跨上摩托，把墨鏡壓了壓，韓玉梁左右瞥瞥，柔聲道，“心里不舒服要說出來?！?/br>
    “別真把我當(dāng)雛兒行嗎？我經(jīng)驗是不多，可這事兒，靠的又不是數(shù)量多？我男人就上過你一個，難道現(xiàn)在還能算是沒經(jīng)驗？更何況這個，真不是我殺的第一個。真不是?！?/br>
    “

    死刑犯？”

    “你管呢！上車，我要去兜風(fēng)了。”

    他上去坐穩(wěn)，暫時沒說話，等她對部下擺手告別，開上路，才道：“你覺得心里不舒服是好事。這種事習(xí)慣了，反倒不好。跟我一樣覺得殺人沒什么可在意的，那你就回不了頭了?！?/br>
    “跟你一樣怎么了？我覺得你挺好。要不是我上……上頭有規(guī)定，我還想當(dāng)清道夫呢?！?/br>
    “那等你不當(dāng)大姐頭了，可以來事務(wù)所應(yīng)聘。”

    “我那會兒說給你當(dāng)助手你還不樂意呢。”

    “那會兒不缺人，你也不合適。”

    “現(xiàn)在合適了？”

    “合適多了。不過，你還是先把大姐頭當(dāng)好吧?！表n玉梁拍拍她的腰，頭盔擱在她身前，沒戴，“這陣子的事兒讓我覺得，對當(dāng)下的黑街，你這樣的大姐頭，比傅戎那樣的特安局督察，賈君竹那樣的行政長官，更有價值?！?/br>
    “你……”林紫夢的口氣別扭了不少，“少來這套。你不給我吹彩虹屁，以后我也少不了罩著你?！?/br>
    “你這是準(zhǔn)備開去哪兒？”韓玉梁張望一眼，“今晚又不準(zhǔn)備讓我回去了？”

    “嗯。不準(zhǔn)走，拿你最擅長的事兒，給我解解悶。最好讓他們見著你從我家別墅出來，這事兒才算真的完了?！彼諒濄@進(jìn)一個加油站，“不過這會兒我也不回去呢，我要去外頭兜兜風(fēng)。陪我不？”

    “廢話，晚上讓我當(dāng)牛郎，我這會兒不跟著去，你再來接我一趟？走吧，我奉陪到底。”他大笑道，“不過這種夜不歸宿，婷婷可都記在小本本上了。結(jié)帳時候你別rou痛。不行還是完事就讓我回去吧。”

    林紫夢沉默了一會兒，呵呵一笑，“她真要舍得給你標(biāo)價倒好了，我立馬就把遺產(chǎn)變賣了，先包你幾年再說?！?/br>
    給摩托加滿了油，她徑直開出鬧市區(qū)，也不急著提速，就在道上吹風(fēng)。

    她走的公路通往附近工、農(nóng)區(qū)，白天有不少小電摩來來往往，這個時間點，經(jīng)過多少團街燈的光，也見不到一個同道的人。

    喧鬧都留在了城市，這里，成了寂靜夜晚的自留地。

    “韓玉梁?！?/br>
    “嗯？”

    “你說，殺了人之后，想zuoai，正常嗎？”

    “我什么時候都想zuoai。所以不知道。”

    林紫夢拍了他一下，“那你殺了人之后會更興奮嗎？”

    “不會。也許曾經(jīng)會，習(xí)慣了就不會。我知道有的殺手殺完人會去逛窯子。所以這情況應(yīng)該挺正常的?！?/br>
    說起殺手，他順便看了一眼靜音手機上的信息。

    沙羅表示全程監(jiān)視完畢，北林幫的人沒有玩什么貓膩，她這會兒已經(jīng)收工回去，并轉(zhuǎn)達(dá)了許婷他今晚八成不會回去過夜的消息。

    看著四行結(jié)尾還挺押韻的內(nèi)容，韓玉梁只能回了一個呵呵笑的表情。

    這時，摩托停下來了。

    “你說，我現(xiàn)在心怎么這么亂呢？我明明殺過人的啊。這不是第一次了，我怎么……這么害怕呢？”

    韓玉梁下車走到側(cè)面，摘掉了她臉上早就該摘下來避免開進(jìn)溝里的墨鏡，看著她發(fā)紅的眼睛，柔聲道：“因為你嘗到的，并不只是殺人的滋味。”

    “那還有什么？”

    “你之前的殺人是訓(xùn)練，是服從命令。而這次的殺人，是你成為一個黑幫老大的跳板，一個你握住了特殊權(quán)力的證明?！彼麚崦l(fā)燙的臉，“紫夢，你在黑街，已經(jīng)可以無視法律干掉一個你想干掉的人了。有人會為你頂罪，你連坐牢的擔(dān)心都不必有。你會覺得惶恐，覺得不安，反倒是好事。說明，這大染缸想要把你弄黑，難度不小?！?/br>
    林紫夢扯了扯嘴角，“你知道得還挺多。葉所長教你的？”

    “不。是有人試圖在對我這么做。”韓玉梁緩緩道，“我承認(rèn)，權(quán)力的能量一步步膨脹的感覺很誘人，畢竟你得到了它，就能滿足你絕大部分欲望，不論多么陰暗，多么極端?！?/br>
    “看來他們沒成功?！?/br>
    “暫時沒有。”

    林紫夢一個激靈，“你這意思，是你最后也頂不住唄？”

    “還不知道。但我會在關(guān)鍵時刻多想想春櫻和婷婷，多想想小鈴兒、清玉她們?！?/br>
    “跟我這兒諞你后宮多呢是吧？臭不要臉的?！彼羰痔撞敛裂劢牵瑒e開臉生硬地給話里塞了一些純度極低的怒氣。

    韓玉梁摟住她的腰，笑道：“我又不是第一天不要臉了。既然你把我豎成男朋友忽悠你那些手下，那，你覺得心里不舒服的時候，就想想我。”

    “想你是怎么在床上逼我求饒的？還是想你連我求饒都不搭理非要把我cao哭的？”林紫夢轉(zhuǎn)回頭，氣鼓鼓瞪著他，“我一想起你，全是下三路那點兒生殖器的事兒，管用嗎？”

    “管用啊。你剛才問我什么來著？殺了人之后想zuoai正常嗎。那你先想我，之后再想zuoai，不就正常了？我這人，基本和zuoai這個詞綁定了。泰迪都要甘拜下風(fēng)?！?/br>
    林紫夢臉頰一抽，還是沒憋住笑了，“我就沒見過能像你這樣，無恥得賊自豪的男人?！?/br>
    “正好適合幫你給情緒找個出口啊?！彼Σ[瞇握住她皮裙包裹顯得更加圓潤臀部，揉了兩下，“不是想做個狂放的大姐頭么，來一發(fā)野的如何？”

    “來個屁。你會開摩托嗎？”她嘟囔著瞪他一眼，但目光閃爍，顯然有點動心。

    她喜歡刺激。這會兒尤其喜歡。

    但是……她瞥一眼周圍，荒郊野地，鉆草窩子來一炮，爽的時候還得喂蚊子，到時候里外一起癢，里頭的還解不了外頭的，多難受。

    扶著路燈在邊兒上站著吃個快餐？蚊子照樣不少先不說，這要有個開電驢的從邊兒上過，她豈不是跟拍片兒一樣被打光帶特寫？

    她想找刺激，又不是想出名當(dāng)網(wǎng)黃。

    韓玉梁瞄一眼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正處于心里癢癢等著撓但天時地利不湊巧的糾結(jié)狀態(tài)。

    這種時候，他來拿主意就好。

    “紫夢，要不咱接著兜風(fēng)？”

    “啊？”她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急忙抿起來的小嘴兒都沒兜住話里的失望，趕緊掩飾尷尬，順著往下說，“行，走，再兜會兒就回去?；厝サ搅思摇?jīng)辦事兒。誰愿意跟你打野炮喂蚊子。”

    “騎摩托，能車震么？”他跨到后座上，但本該摟著她腰的手，卻滑倒了屁股下面。

    “啥？”

    “車震。在摩托上那種?！彼氖忠呀?jīng)摸到裙邊，鉆進(jìn)去，撥弄著長筒襪上頭光裸的大腿，“你這車不是有什么自平衡系統(tǒng)么，咱開慢點，一邊兜風(fēng)一邊讓你爽，如何？”

    林紫夢沒吱聲，但也沒躲。

    好兆頭。

    韓玉梁從后面貼上來，用頭頂開她故意歪著綁的辮子，沖著打了耳釘?shù)牡胤?，輕輕舔了一下。

    有淡淡的汗咸味兒，挺好吃。

    林紫夢的呼吸頻率快了一些，一伸腳，又把車撐踩了下去。

    他的手繼續(xù)順著大腿攀爬，周圍的溫度越來越高，很快，指尖就傳來內(nèi)褲薄而絲滑的觸感。

    小半截胳膊，已經(jīng)鉆進(jìn)了她的裙底。

    “不行。”林紫夢忽然開口。

    韓玉梁一怔，以他的經(jīng)驗，這會兒應(yīng)該十拿九穩(wěn)了，胳膊往外抽了抽，略顯猶豫。

    “不能掀起來。不然路上過去個人，一眼就把我看光了?！彼χ遍L靴包裹的腿，支高臀部，把腰后兩把槍挪到前面，垂手抽出匕首，反伸過來遞給他，“給，劃開。把腚溝子那兒劃開，剌個口子……別豁著我屁股蛋啊?！?/br>
    這活兒他熟，先把手掌伸進(jìn)去，撐開皮裙，然后估計好位置，順著指縫一刺，上下割開。

    考慮到她開摩托時候的動作，他索性向下割到底，給她劃成了后開衩，跟著指頭一勾，把夾在屁股溝里內(nèi)褲挑了出來，一刀割斷。

    林紫夢摸了摸，“把內(nèi)褲邊上也割開，我脫了?！?/br>
    他如言cao作。

    她把割破內(nèi)褲從裙底一抽，甩手丟到路邊，旋即摘下墨鏡塞進(jìn)胸前口袋，拿起頭盔戴好擋住臉，深呼吸了幾次，一踢車撐，“走?！?/br>
    引擎的轟鳴聲中，韓玉梁把手指探入到她向后抬高的臀部中央。

    那溫暖的腔道只是略略有點濕潤，但，才摳了幾下，就泌出了一層滑溜溜的油。

    他抽出手指，舔了一下，解開褲襠抱住她腰往前一挪，頂在了柔軟的蜜壺外。

    那是情欲的入口，也是一個很好的，情緒的出口。

    車輪碾過一個不大的裂縫。

    林紫夢搖晃了一下，皮裙開裂的口子中，嫣紅的rou縫順勢吞入了半個guitou。

    挺滑的，問題不大。

    韓玉梁放下心來，大腿壓著后座發(fā)力，略抬屁股就是一頂。

    “啊……”

    穿過悶熱空氣的頭盔中，傳出了悠長的滿足嘆息。

    星點擠出的愛液，落進(jìn)風(fēng)中，和不安與苦悶一起，被轟鳴遠(yuǎn)去的摩托拋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