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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偷香賊】第295章 不自知的神秘武器

    2020年5月23日

    第295章·不自知的神秘武器

    “這不是心理暗示。單純的心理暗示絕對做不到這個程度。我受訓的時候經(jīng)歷過催眠類審訊的防御鍛煉,以阿梁的心智堅韌程度,不可能被心理層面的技術(shù)影響到這個程度?!?/br>
    托韓玉梁勇猛無敵的福,許婷最近能站著的時候就不愛坐著。她繞到汪媚筠后拍了拍肩,似笑非笑地說:“汪大督查,我們找你來幫忙應付老韓的時候你沒空,這會兒雨過天晴,你就有時間來啦?”

    汪媚筠聳聳肩,嬌笑說:“今天是禮拜日,我難得的假期,這不是緊趕慢趕來幫忙了?!?/br>
    “相關(guān)資料葉所長應該已經(jīng)拿到,我長話短說,”這次代表雪廊過來的不是沈幽,而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殺醫(yī)森長定,“我們這邊的結(jié)論是,武本卡加米不可能是強化適格者,但不排除使用過血清類實驗藥物,產(chǎn)生變異的可能性?!?/br>
    用淡漠的語氣說完,森長定俊美的臉上就擺出了一幅任務完成的表情,靠在沙發(fā)上不準備再說話了。

    “那么,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天火’曾經(jīng)暴露過一些內(nèi)容的那個‘毀滅者計劃’了吧?!比~春櫻挪動鼠標,點擊了幾下,“目前大體可以確定,埃里克·薩米爾頓隸屬于‘天火’,兩家診所開辦的啟動資金,來源十分模糊。根據(jù)陸雪芊和韓大哥兩個人的實際變化來推測,武本卡加米,才是那個有能力影響目標內(nèi)心的人,那么,埃里克在這里面擔當?shù)牡降资鞘裁礃拥慕巧兀俊?/br>
    “也許就像她嘴里叫的那樣,老師?!痹S婷繃緊蜜角,很認真地說,“葉姐,你費了好大力氣去查,最后不是沒發(fā)現(xiàn)武本有任何失當行為嗎?那是不是可以這么猜測,武本這個人自身并沒有做壞事的念頭,她對自己的特殊能力,說不定都沒有了解,把她當作武器使用的,其實是埃里克。”

    汪媚筠眉梢一動,問:“這個武器的效果具體是什么呢?陸雪芊變成了殺人狂,阿梁差點變成了色情狂,這兩者之間有什么共通點?阿梁好色這個就不必說了,陸雪芊一個號稱正義感極強的人,總不會就是喜歡殺人吧?”

    “除惡。”葉春櫻緩緩吐出了這個詞,“如果說,武本醫(yī)生的能力是把目標心底的愿望極端化,那韓大哥會一刻不停地進行性行為,陸雪芊一有機會就要大開殺戒,就說得通了?!?/br>
    “那么武本卡加米的確對阿梁有惡意?”汪媚筠的目光冷冽了幾分,“還是說,她的能力根本不可控?”

    “有可能是埃里克的引導。”許婷抽出桌上一張打印了個人資料的紙,遞給汪媚筠,“老韓遇襲,是在我們開始調(diào)查陸雪芊的事情之后。這兩個區(qū)醫(yī)院的大夫,已經(jīng)承認曾經(jīng)受過老同學的委托,看到陪著薛大夫一起過去探望的男人出現(xiàn),就短信通知那邊一聲。埃里克離開新扈后,類似的襲擊就消失了?!?/br>
    “既然埃里克十有八九和陸雪芊的變化有關(guān),那老韓如今的狀況,算在他頭上應該也沒什么問題。”

    汪媚筠沉粉片刻,“所以埃里克是通過武本醫(yī)生間接對阿梁下手的?那他是如何做到的呢?就像你們說的,阿梁自己也承認了,他在那個診所里一切都非常小心,不喝東西,不聞異味,連對方的言談舉止都謹慎留心著,如果那個武本醫(yī)生有惡意,我不信他會一點兒都察覺不到?!?/br>
    “這個武器,可能都談不上使用?!比~春櫻緩緩開口說,“之前整理的信息中,就已經(jīng)存在很多特別詭異的問題,比如武本醫(yī)生負責的患者奇特的二次患病率,這次調(diào)查她的過往生涯,還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件事。在她和埃里克結(jié)識之后不到半年,她私下,就沒再有過關(guān)系不錯的私交好友?!?/br>
    “另外,武本醫(yī)生負責的這個診所里,其他工作人員違背職業(yè)道德、甚至是犯法的事件格外多。所以明鏡臺的經(jīng)營狀況一直都不太好。”她用纖細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復印件上武本卡加米的證件照,“那會不會,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武器呢?埃里克只要把她帶到地方,不用再管,她就可以源源不斷地影響身邊的人,造成一定程度的危害?!?/br>
    “那這武器的威力可不怎么樣?!蓖裘捏迵u了搖頭,“如果不是湊巧遇到了陸雪芊這樣實力強大心靈脆弱的絕佳目標,這個武本卡加米根本談不上好用?!?/br>
    “毀滅者計劃本來就還在試驗階段,真有成品的話,雪廊那邊應該是最先遭受沖擊的才對。”

    森長定的表情毫無變化,就像沒聽到葉春櫻的話一樣。

    “哦……”汪媚筠微微一笑,貓一樣的眸子左顧右盼,“葉所長,你該不會打算動用公權(quán)力,把這位可疑的試驗品逮捕起來,隔絕危害吧?我先聲明,特安局沒有查到武本卡加米任何違法行為,胡亂抓人,還是找金義比較合適?!?/br>
    葉春櫻搖了搖頭,“不,我是想請你和S·D·G那邊溝通一下。他們不是要通過你來收取關(guān)于方舟計劃的報告嗎?我想知道,曾經(jīng)的強化適格者里,是不是存在這種精神控制一樣的超能力?!?/br>
    “不用問,存在。”森長定突兀地開口了,“是實力很強的那個檔次?!?/br>
    沙羅提供的情報之前就已經(jīng)共享給了雪廊,葉春櫻馬上接著說:“那我是不是可以懷疑,S·D·G的五名血清供體中,很可能就有這樣的一位人才?”

    森長定點了點頭。

    許

    婷說出了結(jié)論,“那家伙看來很可能是‘毀滅者計劃’的實驗體,在精神層面變異出了一定的超能力。可糟糕的是,她本人對此毫無自覺,還從不做任何違法亂紀的事。那么……咱們該怎么處理她呢?”

    這是個不太容易商討出答案的問題。

    對武本醫(yī)生,她們調(diào)查得太過認真,太過仔細。在幾乎了解了她生平全部大事之后,沒誰能開口輕易說出極端的解決方式——那和如今的陸雪芊還有什么分別?

    “判定罪犯,需要證據(jù)確鑿?!背聊艘魂嚭?,汪媚筠說,“目前的一切都只是猜測,就算讓我以寒狐的身份表態(tài),武本卡加米,也不能這么輕率殺掉?!?/br>
    森長定用手指撥弄著桌面上的幾張身份資料,忽然問:“葉所長,你剛才只說了二次發(fā)病率,那么,武本醫(yī)生負責的病人最終治愈率是多少?”

    葉春櫻嘆了口氣,輕聲說:“百分之百。所有二次發(fā)病的患者,再次找她接受治療的,全部治愈了?!?/br>
    森長定得蜜角勾勒出玩味的微笑,“我對臨床心理學了解得不多,其中……應該有些病癥非常難對付吧?”

    “是的?!?/br>
    “而她全部治愈了?”

    “對,全部治愈了。一些嚴重心理問題,療程會非常長,但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恢復了健康。所有沒能治愈的病例,都是在二次發(fā)病后選擇了其他醫(yī)生的。”

    “呵,”森長定發(fā)出一聲頗為譏誚的冷笑,“原來,是個失敗的廢品?!?/br>
    他把資料往遠處一推,拿起那件陳舊的白大褂,搭在手臂上站起,“沒有繼續(xù)了解她的必要了。有埃里克的消息,再通知我們。告辭?!?/br>
    “為什么說她是廢品?”葉春櫻盯著他,除了疑惑,還有幾分慍怒。

    “‘天火’進行毀滅者計劃,可不是為了治病救人。這個女人作為精神打擊武器,不能自控,沒有殺傷,最后還會治愈此前引發(fā)的問題,也許作為一個心理醫(yī)生十分優(yōu)秀,可以挑破膿瘡長新rou,但對‘天火’,她就是個廢品?!彼洗蠊?,往外走去,“我沒興趣對這種廢物動手,再見?!?/br>
    送客回來,許婷皺著眉說:“剛才那家伙……怎么好像已經(jīng)準備好殺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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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這么個脾氣?!蓖裘捏扌α诵?,“他只會殺人和救人,不懂中間cao作。既然咱們都沒辦法決定對武本醫(yī)生下殺手,那他沒什么興趣也正常。阿梁呢?他是什么意思?”

    “老韓把自己關(guān)起來一天多了,我送飯時候問了問,他說他要閉關(guān)收攝心魔?!痹S婷撇撇嘴,“說真的,要是武本醫(yī)生后續(xù)接著治療能給他治好這好色如命的種馬勁頭,繼續(xù)去試試也沒什么不可以。反正真再出這樣問題,我們有經(jīng)驗了,也應付得來?!?/br>
    “那明天阿梁還會繼續(xù)去就診?”

    “不?!痹S婷看向低頭整理資料的葉春櫻,“我們家所長不同意。”

    “暫時不行?!比~春櫻頭也不抬地說,“目前對武本醫(yī)生的能力我們所知的太少。我正在以網(wǎng)媒記者的身份聯(lián)系現(xiàn)在在她那邊還有預約療程的病患,和一些近期被她治愈的患者,我需要完全掌握她能造成的影響,確認徹底無害,才會允許韓大哥和她再次接觸?!?/br>
    不太喜歡這么緊繃的氣氛,汪媚筠調(diào)侃說:“這醫(yī)生要真有本事,把找她治病的男人都影響成一天zuoai十幾個小時的超人,她估計很快就財務自由了。”

    都是上過一個男人床的女人,許婷說話也少了很多顧忌,“算了吧,這也就是老韓能頂?shù)米。瑩Q個男人這么玩,半天就馬上風死掉穿越去別的世界了。我這會兒要是坐下還覺得屁股里有東西在動彈呢。也就任姐那樣的吃得消?!?/br>
    汪媚筠望了一眼院子那邊,點點頭,做了個理解的表情。

    任清玉躺在那邊的奶椅上,曬著太陽,瞇著眼睛,蜜角泛著微笑,有經(jīng)驗的女人都看得出來,這是經(jīng)歷過連續(xù)不斷的巨大性福后,才會呈現(xiàn)出的愉悅狀態(tài)。

    讓她拿主意,大概會覺得不治療也沒啥,反正家里女人多,這么一搞人人有rou用,美滋滋。

    屋內(nèi)安靜了幾分鐘。

    葉春櫻捏了捏眉心的肌rou,向后靠倒,輕聲說:“我還有一點不太明白,為什么埃里克要買兇襲擊韓大哥。如果是針對事務所,這邊顯然更容易下手。如果是為了保護陸雪芊,現(xiàn)在查她查得最緊的明明是沈幽那邊……”

    “會不會是他不想讓阿梁接觸到陸雪芊?”汪媚筠思考了一會兒,猜測說,“就你目前列出的資料來看,武本醫(yī)生這個失敗的實驗品,唯一的成功就是陸雪芊。他在這件事上冒險激進,情有可原。”

    她眸子一轉(zhuǎn),微笑著問:“這個陸雪芊,到底跟阿梁是什么關(guān)系?。坷锨槿藛??”

    “老冤家。”許婷很干脆地回答,“見了面就要你死我活的那種?!?/br>
    汪媚筠若有所思,忽然說:“那就有意思了,按你們說的,陸雪芊連遠夠不上死刑的嫌疑犯都一個個殺得干干凈凈,阿梁這個老冤家,她為什么反倒躲著不見?”

    “打不過唄?!痹S婷哼了一聲,“她又不傻,真來找老韓除惡務盡……嘖嘖,當天就得從女俠變成A片女主演?!?/br>
    葉春櫻忍

    著笑搖了搖頭,收拾了一下東西,“婷婷,你招待汪督察,我去看看韓大哥。”

    汪媚筠跟著站了起來,笑粉粉地說:“我能探望一下他嗎?”

    “不怕他把你按在床上啪啪了?好不容躲過去的?!痹S婷涼颼颼丟來一句,看來對她之前沒來幫忙耿耿于懷。

    “真要那樣……你們可得準備我一份晚餐。”汪媚筠嬌滴滴說道,跟著葉春櫻往樓上走去。

    “這才剛要做午飯呢。”

    她回眸一笑,像極了狐貍精,“小別勝新婚,他要發(fā)作,我就陪他到晚上,幫幫忙咯?!?/br>
    韓玉梁沒有發(fā)作。

    他如今心頭一片空明,端坐在窗邊,神情無比平靜。

    他沒有生氣,甚至,對武本醫(yī)生還有幾分感激。

    因為,就在清醒過來之后,他全力運功嘗試驅(qū)散心魔,卻什么都沒找到的過程中,他忽然悟了。

    他看到了自己的“心鏡”。

    人為什么照鏡,只因雙目視前,不見自身。

    他不知道武本醫(yī)生到底對他做了什么,但他從“心鏡”中,窺見了正常無法留意到的缺憾、疏漏、和被刻意忽略的——恐懼。

    就在這短短一天之中,他周身內(nèi)息三散三聚,陰陽合鳴。

    徘徊在九重境界已達數(shù)年之久的玄天訣,終于在不需要強行運功的情況下十重圓滿,登峰造極。

    明澈清澄的心眼望向那面“心鏡”,總算叫他隱約捕捉到,武本醫(yī)生帶來的影響,究竟起了什么作用。

    以身觀鏡,可以肛察微瑕,直面丑陋之處。

    以心觀鏡,可以明悟陰霾,直視恐懼之事。

    與葉春櫻相處之后的生活,即便他嘴上如何滿不在乎,心卻不會撒謊。他不愿失去這從未有過的唇暖和包容,不愿被這最符合他理想的生活所拋棄,所以他不自覺一直留意著葉春櫻的底線,開始學著收斂。

    武本醫(yī)生這面鏡子,照出了他的心思,讓他不知不覺小心翼翼,變得令他自己都感到異常。

    他試圖打碎鏡子,于是,就看到了鏡子的背面。

    他不愿自己變成的樣子,成為了他多日的夢魘。

    他摸清了脈絡,卻摸不清解決的方法。

    如今他玄天訣十重新破,正是精神巔峰之際,可他依舊無法克制那股欲望。

    只要不盡力保持空明心境,他胯下那根陽物就會昂揚堅硬,仿佛在強硬地對他如今珍視的生活表示不屑。

    所以,他跟汪媚筠沒說幾句話,就用神情的暗示,委婉送走了她。

    只留下了葉春櫻。

    葉春櫻和許婷,是他目前單獨相處不至于心靈躁動的僅剩兩個女人。

    關(guān)好屋門,她過來坐下,微微歪頭,仔細端詳著他的樣子,柔聲問:“真的沒事了,那為什么不愿意讓汪督察多留會兒?”

    “沒事,也架不住那個sao狐貍在這兒賣弄風情?!彼α诵?,拉過她小小的手,捂在自己的掌心,“春櫻,你也瞧見了,我這人心里裝的……盡是這些男女間的齷齪勾當,你……是不是很難受?。俊?/br>
    葉春櫻微微一笑,輕聲說:“韓大哥,你跟婷婷去郊外踏青的時候,聽到那些春天的聲音了嗎?鳥叫,蟲叫,青蛙叫,各種各樣的東西……都在叫?!?/br>
    不知道她為什么忽然把話題轉(zhuǎn)到了這里,韓玉梁想了想,道:“嗯,確實聽到了不少。”

    “在植物園轉(zhuǎn)的時候,也有類似的聲音,對吧?”

    “嗯?!?/br>
    “你覺得他們叫的是什么?”

    “嗯?”

    “求偶。繁衍,交配,生殖后代,它們一刻不停在喊的,就是這樣的聲音。你不是還教過我,男女之事,人之大欲,沒什么不好承認的嗎?”她臉頰微紅,輕輕撫摸著他的掌心,“我在櫻花樹那里發(fā)出的聲音,比它們都幸福?!?/br>
    他望著她的眼睛,那里一如既往,好似晴空。

    “春櫻,你……有什么特別害怕的嗎?”

    “有啊,很多呢?!彼α诵Γ拔遗吕鲜?,怕蛇,怕蜘蛛,怕菜市場漲價……啊,這個現(xiàn)在不怎么怕了。還怕特別黑的地方,怕那些特別惡心的恐怖片……”

    “最怕的呢?”他輕聲打斷了她,問。

    “我……以前最怕的是,這輩子會就這樣一個人,永永遠遠都是孤零零的。”她深吸口氣,漆黑的眸子里閃動著唇潤的光澤,“現(xiàn)在,我最怕你會離開。”

    他本來是想知道,如果葉春櫻被武本醫(yī)生影響,會發(fā)生什么。結(jié)果問出的答案,倒是安撫了他心里的茫然。

    “會嫉妒,會難受吧?我……不是什么忠貞的男人?!?/br>
    “我小時候……院長會為我偷偷拿來一種糖。很甜,很好吃,但每次吃到最后,那糖的心里,都有一塊特別奶,奶得發(fā)苦?!彼拖骂^,額頭貼著他的手背,“我當然知道那一塊奶的地方不好吃,也不知道為什么那種糖要用這樣的設計??晌乙仓溃绻也蝗淌苤缘裟且粔K奶苦的部分,浪費零食的孩子……就不會再有糖吃了。”

    她親了親他的指尖,“我當然也希望那塊糖從里到外都是甜的,而且源源不斷什么時候想吃都有的吃??墒郎夏睦飼羞@樣的好事呢?生活里的甜本來就是少數(shù),大部分的

    東西,都是苦的?!?/br>
    “和你在一起后,我嘗到的酸,嘗到的苦,已經(jīng)很少很少很少了,你在我身邊的每一秒都是甜的,足夠我在你去其他地方的時候慢慢回味。我現(xiàn)在有這么大的一棟房子,有一個非常適合我的事業(yè),有努力的方向,有時??梢砸娒娴幕锇椤苍S關(guān)系在現(xiàn)代社會比較不正常,但你是古代人呀,對我來說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和對你來說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有了沖突的時候,適當妥協(xié)才是磨合的基礎?!?/br>
    她很少滔滔不絕說這么多話,但這次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漫長的獨白并不急促,卻有一股不容打斷的力量,綿延在其中。

    “韓大哥,我不是想裝成寬容大度的圣母,虛偽地說自己不在乎。我愛你,所以我當然會嫉妒,我獨自入夢的時候,偶爾也會想,如果沒有其他女人,你是不是可以只抱著我,一直陪在我身旁。我不愿意和人分享你,不僅因為自私,也因為恐懼。婷婷那么漂亮,那么耀眼,汪督察那么嫵媚,那么撩人,任清玉、陸雪芊這些和你一起來這個世界的舊相識,那種古典又精致的美,讓我羨慕極了?!?/br>
    “但我不害怕你去占有她們,我只害怕她們奪走你。韓大哥,我……不是很擅長表達自己,我也不知道這么說你到底能不能明白。我只是……我只是特別心痛。聽著你半夢半醒時候一句一句說的話,聽你每次道歉前都要說我的名字,我……真的很難受。我查了很多心理暗示方面的資料,想要給人憑空造成負面影響很難,通常他們做的都是放大原本就在人心里的陰影或者創(chuàng)傷。”

    “所以我在想,那樣一邊瘋狂和女人zuoai,一邊時不時對我道歉的你,會不會……就是你心里最害怕變成的樣子?!?/br>
    “你誤會了。我并沒有強行壓抑自己的嫉妒和痛苦,值得提起的時候,我一定會對你說。我沒有提起,那就說明,在我愛你這件事之前,那還不值一提。”

    “等你休養(yǎng)好了,我會陪你去見武本醫(yī)生。咱們放棄那些假身份,開誠布公地,好好跟她談談。她經(jīng)手的所有病患,最后都治愈了。不如,咱們再相信她一次。”

    “我……”葉春櫻停頓了一下,露出一個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說完了。我醞釀了好久,也不知道……傳達了多少?!?/br>
    “春櫻,”韓玉梁笑了起來,身體向后靠去,拉近她,抱在自己懷里,“以后,別總是大哥大哥了,就叫我玉梁,不也挺好的?!?/br>
    “好?!彼齻?cè)首在他胸膛,聽著那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輕輕應了一聲。

    連接在一起的體唇被陽光烘熱,在這暖洋洋的窗邊角落,他發(fā)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撿起心中那面鏡子看了看,放下,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