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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偷香賊】第285章 暴走的正義

    第285章·暴走的正義

    第285章·暴走的正義

    2020年4月30日

    “喂,剛才那服務員怎么樣?小屁股又翹又圓,尿子也不小?!庇兄浑p桃花眼的浪仔咬住嘴里的烤串,一邊往下撕rou,一邊yin笑著說。

    旁邊的胖三盯著那小個子女孩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臀,點了點頭,“我看不賴,可這攤兒要開到大半夜呢?怎么整?”

    “哼哼哼……傻屄,我既然開口,那肯定是早就跟老板談好了的。你覺得OK,咱就群里知會一聲,準備了。”

    “整,就她了。賣鞋那個sao屄光他媽占便宜不出血,狗日的讓老子買了三雙鞋了,還沒cao著,回不了本兒了媽的?!笔菔莞吒叩陌⒅玖R罵咧咧地吐掉一塊肥油。

    浪仔笑呵呵地說:“就是臉上有點青春痘,哥幾個一會兒拍的時候記得開濾鏡給她磨磨皮哈,別讓金主們看了不樂意?!?/br>
    “哼哼哼……”胖三不屑一顧地冷笑了兩聲,“什么jiba金主,就是一幫愿意花錢看別人戳屄的二貨。想強jian迷jian又他媽沒膽兒,還想看真家伙。&14238;。”

    “行了,他們要有膽兒,咱們還賺什么?都他媽意yin一下就能滿足,咱們都可以改行寫黃色了?!?/br>
    胖三給了阿志一腳,“你他媽寫的出來嗎,讓你給視頻編個好點的名兒你都憋不出個屁來。”

    “cao,上次大火的那個‘迷jian98年小護士,水超多,超sao’,不就是老子編的?”

    “那你之后就光換98年小護士這幾個字,別的全不動了,怎么不懶死你個龜孫吶?”

    這倆在這兒嚷嚷著,浪仔已經(jīng)放下竹簽,溜達到老板那兒了。

    心照不宣,互望一眼,他掏出一個小塑料包,挑挑眉,遞給了那個耷拉眉毛的中年男人。

    老板笑了笑,轉(zhuǎn)身走進后廚,過了一會兒,拎著一罐可樂出來,把可樂放在自己手邊,沖他點了點頭。

    他扭身耐心等著,不一會兒,剛才的小妹走了過來,“老板,9號結(jié)帳?!?/br>
    口音挺重,看來還是南邊過來的。浪仔笑了笑,故意換成比較有南方味道的普通話,搭訕說:“店里生意不錯,看你辛苦的,都顧不上擦擦汗?!?/br>
    那小妹楞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的趕緊抬袖子在腦門上蹭了蹭。

    “來,妹子,哥剛才跟兄弟打賭了,賭你搞沒搞過對象,我過來找你問問。你跟哥說句實話,輸贏哥都認,你說了,哥請你喝可樂,成不?”

    她有點莫名其妙,但看老板一直給她使眼色,只好小聲說:“還沒呢,我才從中學畢業(yè)。”

    “哈哈哈,好,你去4號桌,跟那倆傻屄說,你說了,哥再給你二百塊錢!”

    “真、真的?!”那小妹的眼睛頓時亮了。

    這飯店的工資雖然比別處高點,但兩百塊也差不多夠她干兩天多了,說句話就能拿,稍有點丟臉怎么了。

    她一點也沒懷疑這里頭的問題,一溜小跑就去說了。

    在桌邊被取笑了幾句,她紅著臉回來,低頭小聲說:“哥,我去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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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二百?!崩俗邪褍蓮埌僭筲n塞進她的手里,“老板,給妹子開罐可樂,一會結(jié)帳算我們那桌兒的?!?/br>
    于是,那罐摻了東西的可樂,就這樣到了可憐獵物的手上,轉(zhuǎn)眼,就被忙出一頭汗的她喝進了嘴里。

    那是能讓女人神志不清,但還有基本生理反應的迷jian藥,在黑街底層,算是很流行的玩意,幾乎所有在這里呆久了的女人都知道,在外面,絕對不能隨便吃喝經(jīng)過他人手的東西。

    那小妹不是沒聽說過這一點,但老板親自拿出來當場開罐的可樂,她拿著二百塊一高興,就忘得干干凈凈。

    二十多分鐘后,滿臉通紅眼睛都睜不開只能輕聲呻粉的她,就被放在了酒店的大床上。

    “開始開始,”浪仔第一個脫光衣服,拿出手機舉起來,躺在女孩邊上摟著她一邊摸尿子一邊大笑,“靚仔們都看好了啊,這就是今晚的女主角,屁股翹尿子大,十六歲,皮膚嫩的啊,掐一掐都出水,靚仔們,五分鐘后直播轉(zhuǎn)收費群內(nèi)進行,還沒付錢拿到密碼的趕快行動了啊,這會兒不看直播,回頭只能找雙角哥買剪輯好的小電影咯?!?/br>
    另外兩個幫手脫光之后,也都圍在床邊,開始對衣衫不整的少女動手動腳。

    她本能地呻粉著,發(fā)出迷迷糊糊的哀求。

    浪仔yin笑著從她領(lǐng)口伸進去一只手,繼續(xù)對著屏幕解說:“妹子的尿相當贊,我捏捏啊……cao,起碼是F-cup,可以打尿炮我跟你們說,這一晚花錢的兄弟那可是花得超值了誒。還不馬

    上行動。OhMyGod!這妹子還是處女!沒搞過對象的處女!一會兒開場,我給大家直播個掰屄看膜,保證看清!所有帥哥,聽好了,買它!”

    “帥哥們帥哥們,洗澡的洗完了嗎?你們的妹子來咯!看看這腿,這嫩嫩的白皮兒,啊?這就叫青春,多少護膚品也買不回來。看看這腳,啊,一看就沒怎么穿過高跟鞋呢,有沒有好這一口的?多打錢,兄弟就豁出去在她腳上來一炮!”

    “好了,所有帥哥,我們就等到這里,頻道即將切換到付費群,晚來的有錢也花不到。遲到的下次再說。”看女孩已經(jīng)被扒了個幾乎全裸,浪仔站起來,指揮另外兩個舉著手機站好位置,開始今晚的正戲。

    “浪仔,”胖三忽然在旁邊插進來一句,“有土豪?!?/br>
    “啊?”浪仔正扒開yindao口打開閃光燈直播處女膜,抬頭問,“什么土豪?”

    “發(fā)了個一萬六的紅包,問咱們要地址,說要買個開苞的彩頭。叫咱們把處女給他留著?!?/br>
    “我cao,這種人也會來看咱們直播?”他皺著眉小聲嘟囔了一句,跟著下令,“給他地址,叫他快點,咱們cao嘴cao尿子拖拖時間,再不行cao了屁眼,現(xiàn)在不少人喜歡看這個?!?/br>
    “咱沒帶灌腸的東西啊?!?/br>
    “灌個蛋啊,戴套子硬捅不就完了,cao出屎來洗洗不就結(jié)了。趕緊的,繼續(xù)直播,直播。”

    扒開陰蜜,對著那不是很明顯的處女膜來回拍了十幾分鐘,用指頭撥,捏,還玩陰蒂讓觀眾看反應,等看直播的催了起來,浪仔才把女孩搬了個位置,頭挪到床邊,開始直播強行koujiao。

    作為雙角哥的親傳弟子,不管是輪jian能動的還是玩弄不能動的,浪仔都經(jīng)驗豐富,技術(shù)嫻熟。

    這種半夢半醒的純真小妞,他光用拇指就能控制好不被咬到,很輕松就把勃起的男根送入到女孩不停發(fā)出苦悶嗚嗚聲的口腔深處,頂著舌根緩緩抽插起來。

    他很擅長把控視覺效果,巧妙地在嗓子眼附近旋轉(zhuǎn)guitou,讓女孩本能的干嘔兩聲,再在外側(cè)抽弄幾下,讓被攪出沫的唾液涂抹在女孩的蜜瓣上,拍攝進去,會有種猥褻的玷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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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仔的算盤打得不錯,他對鉆屎肛沒興趣,既然有冤大頭訂了這個土妞的第一次,那他就在嘴里直接射一發(fā),等會兒讓那倆猜拳決定誰來cao屁股就是,反正直播不能冷場。

    應觀眾要求,阿杰很快也赤膊上陣,把jiba塞進女孩的乳溝里,聳起了屁股。

    胖三看得呼哧呼哧喘氣,興奮得一個勁兒捋老二。

    就在浪仔把腥臭的jingye連著guitou上的污垢一起擦在女孩的臉蛋上時,門被敲響了。

    “好嘞,來了。”胖三也懶得套褲衩,把手機往床上一丟,就去開門。

    但門外站的并不是男人,而是一個女人。

    一個表情冷漠,但五官貌若天仙的超級美女。

    光是看著她的臉和領(lǐng)口那段白嫩細膩的脖子,胖三就覺得自己的嘴巴在發(fā)干,jiba都忍不住跳了一下。

    “浪仔,浪仔,那個土豪還帶外賣了!”胖三興奮地喊著,滿心以為,這是土豪帶來的禮物,然后他才意識到,門口竟然沒有別人。

    奇怪,怎么就這個大美妞自己?

    他圓滾滾的腦袋里冒出了這個念頭。

    下一秒,他的腦袋就和這個念頭一起掉在了地上。

    等到血不再噴,陸雪芊才邁進屋門。

    胖三的yinjing被她挑在劍尖,一甩手,就丟到了床上阿志的胯下。

    “誰是狼味仙?”她拿出一個頗舊的早期翻蓋智能手機,冷冷問道。

    看著地上沒了頭的胖三尸體,和胯下掉著的那根還沒完全縮小的yinjing,阿志的jiba迅速在女孩的乳溝中縮小,跟著,淌出了一大片失禁的酸。

    浪仔才剛從射精的余韻中回復,盯著少女胸口忽然多出來的斷jiba,也嚇得呆住。

    呼——

    一陣悅耳的風聲吹過。

    阿志和浪仔的手機,連著他們的胳膊一起,掉在了地上。

    “我再問一遍,誰是狼味仙?”

    阿志淚流滿面,哆哆嗦嗦用剩下的手指向浪仔,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他,他他他,是、是他。”

    一道寒光閃過,凌空一轉(zhuǎn),落下。

    阿志的腦袋向后一翻,滾落在床上,胯下的roubang,也跟著掉了下來。

    浪仔長吸口氣,正要放聲尖叫,嘴里忽然一涼,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已貼著他的舌根刺了進來。

    下一秒,寒光暴起,劍氣縱橫。

    當警方接到酒店服務員報案趕到

    現(xiàn)場的時候,被迷藥控制的少女還未醒來。

    這對她而言算是極大的幸事。

    否則,即便她保住了貞cao沒有被迷jian失身,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百多塊碎尸中,身邊還有另外兩個被同時砍掉大小頭的男人,估計之后要長期接受心理醫(yī)生輔導才行……

    “這就是15號晚上16號凌晨發(fā)生在酒店的近期第七起兇殺案。和之前那六起的情況很類似。不過,這次酒店的監(jiān)控總算拍攝到了陸雪芊的樣子?!比~春櫻揉了揉緊鎖的眉心,在投影幕布上切換出了錄像的片段。

    上個星期搜集到的四起,三十七條人命,原來不過是陸雪芊恢復行動的序曲。

    這星期的周一、周二、周三各發(fā)生了一起高度疑似陸雪芊所做的兇殺案,現(xiàn)在他們事務所在觀看的,就是周三的第七起,酒店房間中死亡了三個住客,酒店死掉了兩個拉皮條的雞頭,酒店斜對面燒烤飯館被殺了一個老板兩個男服務員,旁邊小巷死了三個賣迷jian藥的。

    除了綽號浪仔網(wǎng)絡昵稱狼味仙的男人被切成了一百四十七塊,其余所有死者,都被砍掉了腦袋和yinjing。

    韓玉梁作為目前在場的唯一一個男性,坦白說,他感到馬眼在呼呼冒涼氣,卵袋一陣發(fā)麻。

    隨著視頻播放,屏幕上看到了一個苗條婀娜的背影。

    很難確定那就是陸雪芊,因為那女人穿的,是一身純黑色的運動裝,背著一個長布包,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披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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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快要走出監(jiān)控范圍的時候,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忽然轉(zhuǎn)了一下身,跟著,她抬手做了一個什么動作,監(jiān)控的信號就此中斷掉了。

    但在她破壞監(jiān)控之前,那短短兩秒鐘,已經(jīng)足夠讓韓玉梁辨認出,那的確就是陸雪芊。

    他非常吃驚,因為陸雪芊并不是殺氣四溢的瘋狂模樣,那張臉看上去異常冷靜,冷靜得令人膽寒。

    這和她以前冷若冰霜不茍言笑的那種氣場并不相同。

    如果說以前的陸雪芊算是個不太擅長用表情表達自己的冰山美人,那現(xiàn)在,她就像是個會動的石像,所有埋藏在里面的東西,都看不到了。

    關(guān)掉視頻,葉春櫻看了一眼在旁邊墻上靠著、面色凝重的沈幽,開口說:“關(guān)于之前的六個案子,沈幽剛才已經(jīng)說明了調(diào)查結(jié)果,和咱們猜測的一樣,全部六起的受害者,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在網(wǎng)絡上造成了一定影響的,有重大負面因素的事件的相關(guān)人士?!?/br>
    “前天晚上那起其實也是?!鄙蛴妮p聲補充說,“狼味仙是黑街一個成人視頻制作團伙的成員,辦事比較囂張不守規(guī)矩,經(jīng)常把念頭打到單純無辜的圈外人身上。上月就有人在網(wǎng)上指控他們進行迷jian直播,還錄下視頻剪輯販賣。但黑街的警署……大家都懂的?!?/br>
    “不過這次的事件和之前六起有一個明顯的不同,這個不同,足以說明一些有用的問題?!比~春櫻稍微振作了一下精神,認真地擺出了自己的依據(jù),“這次的受害者,所處的位置非常分散,飯店的三個死者,更是在明面上沒有被指控過。這意味著什么?”

    許婷抬起眼,回答:“這意味著有人給陸雪芊提供情報,就像之前沈幽做過的那樣?!?/br>
    “但我對暗網(wǎng)最近所有的可接觸資訊部進行了檢索,我確定,沒有人在那邊提供過這種情報?!比~春櫻斬釘截鐵地說。

    沈幽略顯疲倦地點了點頭,“其實,色情產(chǎn)業(yè)一直都是地下世界的重要組成部分,可以說,沒人會在那邊對色情類的犯罪分子動手,他們甚至還有保護色情從業(yè)者的信息技術(shù)聯(lián)盟,一般只有對幼童下手的惡性人渣才不在這個保護范疇內(nèi)……但也僅限于不保護而已,稍微在暗網(wǎng)爬深一點,殘忍的東西比比皆是?!?/br>
    任清玉皺眉道:“你們……不是清道夫么?”

    “這是人心的暗,不是臟污?!鄙蛴牡难凵窀悠>耄斑@是殺不光也奶不絕的,更不要說……清洗干凈了。除非……人人都肯來做清道夫?!?/br>
    葉春櫻不愿意讓略顯喪氣的話題繼續(xù)下去,提高聲音打斷說:“那么,結(jié)論就很微妙。陸南陽不可能奶備如此強大的查證能力,沈幽都費了大半天功夫才從老板的遺孀那里逼問出,飯店里的三個男人曾經(jīng)參與過下藥迷jian店里女客人的事,這次女服務員險些被迷jian,必定也和他們?nèi)齻€有關(guān)。咱們不妨想一想,陸雪芊,是怎么知道的?網(wǎng)絡指控的那位匿名爆料人,只明確了狼味仙一個人而已?!?/br>
    韓玉梁也意識到了棘手的地方,“春櫻,你的意思是,陸雪芊這會兒正被另一個人……或者另一個組織cao縱著?”

    葉春櫻緩緩點了點頭,“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很多不對勁的地方。為

    什么陸雪芊可以殺了這么多人,連個可靠的影像記錄都不留下來。為什么陸雪芊每次動手都能把只有一點小罪的人也殺得干干凈凈,剛好不牽連一個真正的無辜者。為什么這么多兇殺案現(xiàn)場,都不會留下她的線索。為什么她能在新扈藏身這么久,連雪廊的眼線都發(fā)現(xiàn)不了她的位置?!?/br>
    她撫摸著胸口,平穩(wěn)了一下急促的喘息,沉聲說:“理由只可能有一個,陸雪芊現(xiàn)在并不是一個人在做游俠。她的背后有了支持者,只不過,咱們都不知道那是誰,到底是個正義觀比較極端的個體,還是純粹利用陸雪芊的陰險組織。”

    “我可以確定這不是黑街的傳統(tǒng)勢力所為,新扈其他地方……估計也沒誰會對陸雪芊下手?!鄙蛴牡纳袂樽兊酶幽?,“我想,這個劍術(shù)過人的俠女,已經(jīng)徹底走上歪路了?!?/br>
    任清玉忐忑地掃視了一眼周圍,跟著,很疑惑地小聲說:“陸雪芊殺的這些人……不都是有罪的么?為什么……這會是歪路?”

    她指向屏幕上那些受害者的說明資料,很認真地問:“他們有的提供迷藥,有的負責下藥,有的把女孩帶去酒店yin辱,有的從旁拍攝,毀了她們今后的一生,這樣的人……不是罪犯么?”

    “是?!比~春櫻柔聲說,“可是,這世上不是只有死刑這一種判決?!?/br>
    “可是你們說的那些該管的人,他們不管??!這些人……不是都沒有被抓起來過么?”任清玉的目光充滿了困惑,“刑律不及,自然要有俠客以武犯禁?!?/br>
    “沒錯?!比~春櫻平靜地望著她,“所以才有了各種清道夫,各種賞金獵人,各種地下世界和所謂俠士行為模式相似的同路人。盡管大家很努力說服自己的做法是正義的,但說到底,這是私刑,沒有程序正義,全憑心證的私刑?!?/br>
    “所以,大家是在黑與白的分界線上游走。你心里的正義是什么樣子,就會把你引向什么方向。”她放慢語速,一字字說道,“清玉,你的正義,就是不論小jian還是大惡,不論初犯還是累犯,不論一時沖動還是深思熟慮,統(tǒng)統(tǒng)殺掉嗎?最重要的是,你的心證,就一定是對的嗎?”

    沈幽點了點頭,很遺憾地說:“酒店這個案件至少還沒有遇到被冤枉的,我認為……應該也有那個出面控制陸雪芊幕后主使的功勞。而幕后主使為什么忽然親自出手,我想,從上一起案件如今的輿論也能猜到大概。”

    葉春櫻cao作了一下電腦,上一起兇殺案受害者曾經(jīng)跌倒谷底的網(wǎng)絡風評,竟然在死掉了兩位數(shù)的人后,出現(xiàn)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反轉(zhuǎn)。

    那個一直聲稱自己被集團霸凌導致嚴重抑郁癥輕生自殺的女生,被敏銳的調(diào)查記者用近似釣魚的方式揪出了賬號背后依然活著的人。

    升學后的環(huán)境轉(zhuǎn)變,因為相貌而存在感缺失引發(fā)的空虛,沒有知心朋友,系里的男生對她視而不見等等等等……許多個無稽的理由,交織成了一個鋪墊數(shù)月的謊言。

    臨死的遺言,社交媒體的關(guān)注鏈,作假的聊天截圖打碼時故意露出的破綻,讓鋪天蓋地的譴責,降臨在他們學校。

    這本來該是個只要確認無人身亡,就能不攻自破的謠言。

    可倒霉的是,最近恰好有一個女生因為在外做兼職被下藥迷jian拍攝影片,承受不住跳樓自殺了。

    被誤以為她就是那個匿名新扈抑郁姑娘后,持續(xù)數(shù)天的網(wǎng)絡暴力,在那個噩夢一樣的晚上,被陸雪芊的劍,終結(jié)于郊區(qū)的帳篷中。

    那十二個只是去采集實驗樣本的死者,之后還背負了五天“咎由自取”、“惡有惡報”的罵名。

    “明白她在做的事情有多危險了嗎?”葉春櫻關(guān)掉頁面,輕聲說,“清玉,大家都不是全知全能的神,很多委托堆積在事務所的服務器中,里面不少都是清道夫該去做的事,而我沒有交給你或者韓大哥,就是因為,還沒有確切的真相。”

    “而即使有真相。”她看向韓玉梁,露出了一溫微笑,“對于大多數(shù)惡行,懲戒的目的是為了改過,生命……是很寶貴的。”

    韓玉梁卻看向了沈幽,緩緩道:“那么,陸雪芊,大家還期待她改過么?”

    沈幽淡定地回答:“這要看她犯下這些錯的時候,到底是什么狀態(tài)。持劍殺人,劍并不犯法?!?/br>
    她的眼里閃過一溫寒芒,“如果她是人而不是劍,那么,不管她的素質(zhì)有多優(yōu)秀,雪廊也不會再考慮了?!?/br>
    當當當,門被敲了幾下,跟著,葛丁兒打開一條縫,探進了頭,“那個……不好意思可以打斷一下嗎?”

    “怎么了?”許婷離門最近,立刻迎過去小聲問。

    “薛大夫接到區(qū)醫(yī)院的電話,你們那個朋友,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