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偷香賊】第137章·初步觸及的曾經(jīng)

    29年9月15日

    「我現(xiàn)在看到這種場面都不會嘔吐了。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br>
    看完收到的的視頻，葉春櫻把臉靠在韓玉梁的大腿上，略顯惆悵地說，「韓

    大哥，又一個當(dāng)事人……被滅門了?！?/br>
    韓玉梁沉吟道：「我覺得有蹊蹺。鄭澈哲那孫子絕不是被割了jiba還能堅持

    保密的硬骨頭，那女人應(yīng)該是問出來了，但是藏著答桉不說?！?/br>
    她換成平躺在沙發(fā)上的姿勢，望著低頭看向自己的他，輕聲道：「其實……

    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我想了很久，我覺得我可以確認，從我學(xué)醫(yī)開始，就沒再被監(jiān)視

    過?，F(xiàn)在……更是沒有人在盯著我。這說明，那些人大概已經(jīng)放過我了?！?/br>
    「所以……你暫時不打算追查這條線了？」

    「嗯?！?/br>
    葉春櫻點了點頭，「那個女殺手不是自己一個，起碼有個熊一樣的男人在幫

    她，此外還有那個不知道是不是永夜的沙羅，我不想和他們沖突?！?/br>
    「可你不是想知道，殺死秦院長的兇手么？」

    「如果真的是她的話……我知道了又該怎么做？」

    葉春櫻的神情顯得有些茫然，「韓大哥，你說得對，設(shè)身處地，她們當(dāng)年經(jīng)

    歷的事情，我可能連想象都想象不到。她帶著這么大的恨意，我……我……」

    「春櫻，你不擅長撒謊。其實你認同不了，對吧？」

    韓玉梁撥開她額前的碎發(fā)，低頭輕輕一吻，「這不是你心中的罪有應(yīng)得?！?/br>
    葉春櫻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跟著又搖了搖頭，「這些犯過錯的人的確罪

    有應(yīng)得，看到她那樣對待鄭主任的……唔……生殖器，我覺得當(dāng)年發(fā)生過的事情

    ，應(yīng)該不難猜到。但是，管院長，鄭主任，他們的家人，絕對都是無辜的。即使

    ……即使其中有誰知情，包庇，也罪不至死。死掉的孩子，肯定是無辜的。」

    她閉上了眼睛，「可那些不重要，韓大哥，當(dāng)前最重要的是，查清圣心的情

    況，尤其是……當(dāng)前的情況。當(dāng)年的罪責(zé)也該公諸于眾，咱們要查的事情很多，

    那個答桉，就先算了吧?！?/br>
    韓玉梁知道她此刻心情混亂，柔聲道：「好，聽你的。反正按咱們調(diào)查的順

    序，說不定還會碰上那女人。真碰上了，這次我可就不放過她了?！?/br>
    葉春櫻沉默了一會兒，說：「嗯，就交給你吧。」

    原本他們今晚就打算去拜訪名單上的下一個，當(dāng)年的保安科科長，張元。

    然而電話沒有打通，到對應(yīng)的地址拜訪，家里也沒人，還是熱心的鄰居出來

    說張元去農(nóng)二區(qū)串親戚了，要晚上才回來。

    他們就先回了旅館。

    這個張元，就是葉春櫻看到有保安死掉時候想起的那位張大爺。

    在她的心目中，張大爺是個很和氣很友善的中年人，經(jīng)常值夜班，喜歡在院

    子里揣著一大把糖熘達，見到小孩子就會樂呵呵給一顆。

    她不太愿意相信，張大爺會牽扯到這些事情里，但他的名字，的確出現(xiàn)在了

    秦安莘的記錄本上。

    不過，描述得非常含煳不清，就像是秦安莘覺得張大爺非?？梢?，但具體怎

    么可疑，則拿不出半點證據(jù)。

    大劫難對年齡結(jié)構(gòu)造成過毀滅性打擊，年紀(jì)大的和年紀(jì)小的，是９９９年

    那個兇險的７月中死亡最多的，尤其是年長者，幾乎讓尊老這個詞在一代人中失

    去泛用性。

    所以當(dāng)時還是中年人的張大爺，已經(jīng)算第三扶助院歲數(shù)最大的。

    他負責(zé)管理保安科，即使當(dāng)時滿打滿算，扶助院也只有三個保安，可那大小

    是個管理崗。

    而且他孤身一人，和秦安莘一樣以扶助院為家，按道理，應(yīng)該知道不少事情。

    「連小男生在哪兒藏了玻璃球他都知道?！?/br>
    次日一早，坐在出租車上的葉春櫻頗為懷念地說，「他整天背著手拎著鑰匙

    串在扶助院各處轉(zhuǎn)悠，除了秦院長，就數(shù)他跟我說話最多。我離開去學(xué)專業(yè)的時

    候他還在，害得我都忘了，他也到退休年紀(jì)了?！?/br>
    韓玉梁湊近她的耳邊，說話的氣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肌膚上，讓她情不自禁縮

    了縮脖子。

    但聽到他的話，她馬上又挺直了身軀，露出了稍顯復(fù)雜的擔(dān)憂神情。

    他的提醒很簡單，「春櫻，他知道的那么多，你覺得……他有可能不是共犯

    么？」

    「我覺得有?！?/br>
    葉春櫻思考了一會兒，語調(diào)堅定地回答，「第三扶助院有很多工作人員，我

    不相信他們都會跟鄭主任他們同流合污。」

    「可張大爺被寫在本子上了。」

    她抿了抿唇，輕聲說：「那只是秦院長的懷疑。又不是寫誰的名字誰就會死

    的筆記本。而且……要是張大爺真的參與過，我也有心理準(zhǔn)備。畢竟這一趟……

    我被顛覆的想法已經(jīng)夠多了，不差這一樣?！?/br>
    今天一早他們就離開旅館，坐上了往張大爺家去的出租車。

    因為電話打通了。

    葉春櫻本來想找個和約鄭澈哲出來時候差不多的借口，可沒想到才報上名字

    ，對方就發(fā)出了熱情的邀請。

    「原來是小櫻啊，你回來探望秦院長是不是？我可有五、六年沒見過你了，

    有時間來你張大爺家坐坐嗎？」

    她順?biāo)浦鄱ㄏ铝诵谐蹋瑫r也松了口氣——那個女殺手，還沒找過來。

    不到半小時，車子拐進一個老舊的街道，停在一個比街道還滄桑的小區(qū)門口。

    昨天來過一次，他們兩個輕車熟路往里找去。

    而張大爺，就等在樓下。

    一看到葉春櫻，那個頭發(fā)花白的男人就喜笑顏開地迎了過來，看腳步的狀態(tài)

    ，韓玉梁判斷，他的身體不錯，不愧是大劫難時期當(dāng)過兵的人。

    比起普通的戰(zhàn)爭時期，大劫難中的軍人，死亡率高得可怕。

    每個幸存者都值得尊敬。

    一走近葉春櫻，張大爺就先從兜里摸出了一塊糖，兩根指頭捏著，懸在空中

    ，笑呵呵地說：「小櫻，這是你的?！?/br>
    葉春櫻抬起手，接過那顆便宜糖果的時候，恍惚中有種回到過去的錯覺。

    「你大了好多啊，我差點就認不出來了?！?/br>
    張大爺叉著腰，看向韓玉梁，「這是你對象？」

    葉春櫻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說：「嗯，我?guī)斫o秦院長看看?？蓻]想到……」

    明亮的眸子染上一層霧氣，她強忍著心中的酸楚，傳達了她最不愿重復(fù)的消

    息。

    聽到秦安莘死亡的噩耗后，張大爺有那么一瞬間看上去似乎凝固在了原地，

    好一會兒后，才喃喃地說：「這……怎么可能？這都……這都２９年了，早

    ……早就過了啊。」

    葉春櫻捕捉到了他話中不小心流露出的訊息，急忙緊張地問：「張大爺，什

    么……早就過了？」

    張大爺?shù)难壑懈‖F(xiàn)出近似于恐懼的神情，他晃了晃頭，之前的欣喜都被深沉

    的哀傷取代，「上樓吧。咱們……坐下慢慢說?！?/br>
    走出兩步，他回過頭，像是為了補救什么一樣，又說了一句：「小櫻，我知

    道的也不多。我畢竟……就是個領(lǐng)人工資靠人吃飯的小保安?！?/br>
    「張大爺，我知道的。我不為難你。咱們就聊聊，聊聊就好。」

    進到屋里，張大爺家的陳設(shè)非常樸素，樸素到不像是華京居民，地方也不大

    ，一室一廳一衛(wèi)，進門正對的地方?jīng)]擺電視，而是掛了大幅玻璃照片，照片上一

    個體態(tài)豐滿的少婦抱著襁褓中的娃娃靠在年輕些的張大爺身邊，一臉喜慶。

    「您……結(jié)婚了？」

    葉春櫻有點吃驚，環(huán)顧四周，卻實在不像是家里有女人收拾的樣子。

    「嗯，結(jié)過?！?/br>
    張大爺坐下摸出支煙，點燃狠狠嘬了一口，惆悵地說，「就你剛?cè)W(xué)醫(yī)那年

    ，我……沒那么忙了，響應(yīng)世聯(lián)號召，尋思著給世界人口做點貢獻，就去工區(qū)農(nóng)

    區(qū)那邊轉(zhuǎn)悠著相親，娶了個媳婦?！?/br>
    「后來性情不合嗎？」

    葉春櫻斟酌了一下，小聲問。

    張大爺嘆了口氣，「沒什么合不合的，她就是為了在華京永居，我就是為了

    有個娃，結(jié)婚三年一滿，她移居手續(xù)辦下來，孩子也斷奶了，就和平離婚了唄。

    我補了她們一套房，每個月退休金分那邊三分之二養(yǎng)孩子，落個清靜?！?/br>
    他彈了一下煙灰，「別說我了，小櫻，說說你吧，老久不見，可是出落得越

    來越水靈了，對象也這么高大氣派，秦院長……應(yīng)該很滿意吧？」

    一說起秦院長，這個看著頗硬朗的老兵，眼眶竟然微微泛紅，聲音都有些哽

    咽。

    為了不惹麻煩，葉春櫻說的是官方口徑，失火，所以就先忍著哀痛勸了張大

    爺幾句，簡單說了說自己如今的情況。

    「你……沒有繼續(xù)當(dāng)醫(yī)生了？」

    張大爺擦擦眼角，突然又顯得很緊張。

    她觀察了一下張大爺?shù)谋砬椋麛嚯[瞞了實際在做的事，柔聲說：「嫁雞隨

    雞，嫁狗隨狗嘛，韓大哥想和我一起創(chuàng)業(yè)，我……就辭職跟他一起。張大爺，這

    很重要嗎？你……是不是隱瞞著什么和我有關(guān)的秘密啊？還有，你剛才說早就過

    了，還說我去學(xué)醫(yī)后你就沒那么忙了，都是什么意思??？平常忙著照顧我的，不

    是只有秦院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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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大爺夾著煙發(fā)了會兒愣，起身走到窗邊看看外面，帶著心有余悸的表情回

    來坐下，不自覺壓低了聲音，說：「小櫻，你……是個好孩子，秦院長把你教得

    很好，我一直覺得，他們這么對你很過分?？伤麄儊眍^大，我什么都不敢說，等

    時效過了，你也離開扶助院了。秦院長這次和你見面，沒跟你說什么嗎？」

    葉春櫻想了想，說：「他提起了一些我爸爸mama的事?！?/br>
    張大爺?shù)哪樕灰幌伦泳妥兞耍穯枺骸杆f你爸爸mama是誰了嗎？」

    葉春櫻看著他的眼睛，緩緩搖了搖頭，因為秦安莘一直在告訴她，她知道自

    己父母姓名這件事，對于成年前接觸過的所有人來說都是絕對的秘密，即使成年

    后，也盡量不要讓不信賴的人了解，而來自華京的人，絕不能說。

    張大爺是華京人，她只有隱瞞，順便反問：「張大爺，你知道我父母的情況

    嗎？」

    她并沒太期待得到答桉。

    可出乎意料的是，張大爺竟然很沉重地點了點頭。

    葉春櫻放在韓玉梁腿上的手立刻攥緊，顫聲問：「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不多?！?/br>
    張大爺重復(fù)了一遍不久前才說過的話，臉上的表情很有些憂傷的味道，「我

    也沒看到過直接的證據(jù)，但是我能猜出來，而且，我認為我沒猜錯?！?/br>
    他把已經(jīng)要燙到手的煙頭扔進旁邊的花盆里，堆積在枯萎了的植物根部，聲

    音又放輕了幾分，「小櫻，你的爸媽……應(yīng)該至少有一位，是當(dāng)年大劫難期間的

    強化適格者。」

    葉春櫻愣了一下，小聲說：「強化適格者……那是什么？」

    張大爺有點驚訝地看著她：「秦院長連這也沒有對你說過嗎？」

    「沒有，她對大劫難時期的事情……守口如瓶?！?/br>
    張大爺?shù)难凵耧@出幾分悔意，「她……對你保密得這么好？」

    韓玉梁在旁沉聲道：「倒也不是，這次來秦院長本來已經(jīng)打算說了，可我們

    回旅館辦點事，她家里就失火了。以至于我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張大爺皺起眉，拿出另一根煙，但是沒點火，手指不自覺摩挲著打火機，說

    ：「小櫻，關(guān)于大劫難，在你心目中，是怎么樣的一場災(zāi)難？你把你的了解，不

    管是電視里看的，還是里寫的，漫畫里畫的，都可以，按你的理解，跟我說

    說。」

    葉春櫻回憶了一下自己看過的有關(guān)大劫難的影像和藝術(shù)作品，盡量從中尋找

    比較貼合現(xiàn)實看起來不那么天馬行空的范例，試探著總結(jié)說：「我所知道的信息

    里，說是來自宇宙的神秘威脅改變了地球的環(huán)境，造成了大量變異植物動物的出

    現(xiàn)，還影響到很多軍事技術(shù)的根基，破壞了絕大部分殺傷力強大的武器，消滅了

    地球七成多人口，后來，大家在特別對策基地的帶領(lǐng)下一點點收復(fù)失地，重新建

    立據(jù)點，直到艱難地取得勝利，重建文明?！?/br>
    「基地之外的部分呢？其他和變異怪物作戰(zhàn)的，你都知道有什么？」

    葉春櫻咬了一下嘴唇，輕聲說：「按我看的動漫、的內(nèi)容，基地的同伴

    ……有具備超能力的超級英雄，可以變身三分鐘的巨大人型戰(zhàn)斗生物，可以充電

    后讓駕駛員開著殺出去的大型機器人，還有……呃……對人類比較友善的各種外

    星人，像是弱點是家鄉(xiāng)石頭的，可以變成汽車的。張大爺，這些……該不會是真

    的吧？」

    他果然搖了搖頭，「那些當(dāng)然不是。那都是隱藏歷史所用的工具。真正幫助

    基地取得勝利的，就是強化適格者。全稱為‘輻射后機能強化實驗適應(yīng)資格獲得

    者’。」

    韓玉梁完全聽不懂，索性挪挪位置，去葉春櫻身后轉(zhuǎn)職人rou靠墊。

    「那些是什么人啊？」

    葉春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問。

    張大爺當(dāng)年是基地的士兵，從那種高傷亡率的戰(zhàn)場活下來，知道的事情一定

    遠高于受基地庇佑只求生存下來的一般平民。

    張大爺猶豫了一會兒，才緩緩說：「對一般平民，我們宣稱的是，適格者由

    基地進行的強化實驗造成，某方面的能力會被大幅提升，甚至達到超能力的境地

    ，用以對抗少數(shù)幾乎不受槍彈影響的恐怖變異怪物。」

    「宣稱？」

    葉春櫻的手心出了汗，她隱隱意識到，自己正在接近一個可怕的秘密，一個

    隱瞞了世界上絕大部分人的秘密。

    「嗯，宣稱?！?/br>
    張大爺嘆了口氣，「我只知道，基地當(dāng)時對平民的宣傳都有非常明確的目的

    ，適格者這個說法肯定是為了某種目的而公布的稱呼。我認識幾個適格者，他們

    獲得能力的時間集中在９９９年７月，那時候……基地根本都還沒有成立?？?/br>
    惜我也不知道到底適格者是怎么回事，基地有嚴(yán)格的保密規(guī)定，我一個特戰(zhàn)隊小

    隊長，沒可能知道那么多?！?/br>
    葉春櫻深吸口氣，很嚴(yán)肅地問：「那么，你為什么會覺得，我的父母是適格

    者呢？當(dāng)年那些適格者，現(xiàn)在都在哪兒？」

    張大爺顯得更加緊張，他走到窗邊探頭看了一眼，拉上簾子，回來坐下，手

    里的煙被彎折，幾段煙絲掉在地上，「我……我可以先回答你后一個問題，但你

    要保證，從現(xiàn)在開始我所說的話，你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是我告訴你的。你最好也

    不要讓外人知道，那……那對你非常不利?！?/br>
    發(fā)現(xiàn)他說話的時候瞄了一眼韓玉梁，葉春櫻鄭重表態(tài)說：「我保證，而且，

    韓大哥也絕對是可以信賴的人。」

    「現(xiàn)在，世界上，適格者已經(jīng)沒幾個還活著了?！?/br>
    張大爺拿起煙，放到嘴邊，又緩緩拿開，「我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反

    正……那些幫助大家重獲和平，拿回曾經(jīng)土地的英雄們，一個個都不見了，消失

    了，和我一起作戰(zhàn)過的朋友，不知不覺就再也沒有音訊。我向上面打聽過，結(jié)果

    ……那是最高機密。別說我不能知道，我的上級的上級的上級……大概要到總指

    揮那一層，才有權(quán)限了解。」

    葉春櫻思考了一會兒，問：「張大爺，那……我父母的事，你是怎么猜到的？」

    「秦院長關(guān)于你爸媽……就一點都沒透露過？」

    「她只有一次喝醉了的時候，說她以前曾經(jīng)給我爸爸擔(dān)任過戰(zhàn)斗輔助員。就

    這些了?！?/br>
    「戰(zhàn)斗輔助員？」

    張大爺吃了一驚，「你爸爸的級別這么高嗎？秦院長當(dāng)時到第三扶助院任職

    說是降級任命，她在基地的級別應(yīng)該不低啊，才是你爸爸的輔助人員？」

    「我……我不懂這些的。什么意思?。俊?/br>
    「適格者也分好多種，但大類上會分為支援、智力和戰(zhàn)斗，按照Ｓ到Ｅ的分

    級方式，只有Ａ級以上戰(zhàn)斗類才能得到專屬輔助人員。按秦院長的級別……你爸

    爸可能是Ｓ級的戰(zhàn)斗類。難怪呢……我就說我知道的適格者里只有一個姓葉的，

    還是個沒結(jié)婚的小姑娘，原來你爸爸當(dāng)年是金字塔尖上的人物啊?！?/br>
    張大爺感慨一番，終于把那根煙點上，慢悠悠吸了一口，「那事情就清楚了。小櫻，我之所以這么猜，是因為我到第三扶助院當(dāng)保安，其實就是為了你?！?/br>
    「什么？為了我？」

    「嗯，除了保安的工資，我每個月還有來自特安局的高額津貼。而我的任務(wù)

    就是輔助特勤人員進行對你的監(jiān)視工作，每周至少匯報一次，期限到你離開第三

    扶助院，或者成年為止。因為保密期限和任務(wù)時限一致，我現(xiàn)在才可以告訴你。」

    他自嘲一樣地笑了笑，「當(dāng)然，你如果不來，這件事我還是準(zhǔn)備……一直帶

    進骨灰盒里去的。」

    葉春櫻的手微微顫抖起來，「你知道為什么嗎？為什么要安排人監(jiān)視我？而

    且這和我爸爸mama的身份有什么關(guān)系？」

    「我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來執(zhí)行任務(wù)?！?/br>
    張大爺?shù)哪樕细‖F(xiàn)出幾分軍人的冷峻，「不過我一樣有好奇心的啊，你一個

    年紀(jì)小小的孤女，何必要這么費事監(jiān)視起來，而且秦院長保護你的態(tài)度，也到了

    有些夸張的地步。我想來想去，直到我發(fā)現(xiàn)我匯報的那一批人，在特安總局只負

    責(zé)各種與適格者相關(guān)的工作，我才有了個大膽的猜測，你說不定是適格者的女兒。」

    「就憑這個？」

    韓玉梁不太相信，皺著眉問道。

    張大爺搖了搖頭，「不止。還有匯報的內(nèi)容。我不知道其他監(jiān)視人員都負責(zé)

    什么，至少我這邊匯集的資料，小櫻所學(xué)的東西是重點中的重點。任務(wù)明確要求

    ，小櫻直到成年前，受到的教育中只要包含電子技術(shù)、機械cao縱、武器、格斗術(shù)

    等內(nèi)容，就必須時間上報。我猜，秦院長那邊應(yīng)該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她

    連正常的體育鍛煉，都不準(zhǔn)小櫻去做，說小櫻身體不好，課間cao都免了?！?/br>
    「嘖……」

    韓玉梁不滿地嘟囔道，「難怪你身體這么弱?！?/br>
    葉春櫻小聲說：「我學(xué)醫(yī)的時候已經(jīng)鍛煉過了，以前……那才叫跟豆芽菜一

    樣?！?/br>
    她轉(zhuǎn)向張大爺，不解地問：「這和適格者有關(guān)系嗎？」

    「有?！?/br>
    張大爺神情凝重地回答，「這很明顯就是那邊在擔(dān)心你覺醒繼承自父母的能

    力，成為適格者那樣的天才人類。他們費那么大勁將適格者的存在幾乎抹殺得干

    干凈凈，小櫻，要是你一下子成了那樣的人，他們怎么跟民眾解釋呢？」

    「是這個理由么？」

    韓玉梁不屑地哼了一聲，冷冷道，「我看，是準(zhǔn)備一旦出現(xiàn)苗頭，就把春櫻

    立刻消滅，才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