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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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崩瞰t聽完,果然點頭,道,“就按太子說的辦,另外,令駐守西南的鄒文驥派兵從山中運木料,加緊送到趙律軍中?!?/br> 李禪秀聞言心中微凜,明白李玹這是要造戰(zhàn)船,攻打金陵和荊襄的時間恐怕會提前。 眾臣散去時,李禪秀被李玹留下。 時間已至正午,父子二人在西殿用膳。 李禪秀夾一筷子魚rou,喂給挨著自己腿邊不停蹭,一直“喵喵”叫的白貍貓,抬頭問父親:“阿爹,你準備造戰(zhàn)船?” “嗯?!崩瞰t點頭,令內(nèi)侍來將貓抱走。 李禪秀小時候習(xí)慣邊吃飯,邊給貓喂一點,離開圈禁的地方后,許久沒再這么做過,今日難得來興致,悄悄把貓往桌底撥一撥,又眼神示意內(nèi)侍不必抱走。 “可咱們匠人還沒召集到多少,厲害的戰(zhàn)船圖紙也沒有?!彼麚?dān)憂道。 李玹蹙眉,片刻緩緩道:“先運木料吧,匠人可以繼續(xù)召集,至于圖紙……” 其實當年晉王戰(zhàn)死,一家老小都被胡人殺害時,據(jù)聞還有生還者,只是不知為何,對方一直沒露面。李玹當太子時,還曾尋找過這位二叔可能幸存的家人,后來發(fā)現(xiàn)二叔一家其實是被老皇帝李懋設(shè)計害死后,他也就明白幸存之人為何一直不露面了。 打敗朱友君后,李玹也再次派人尋找過,但都無果。 李禪秀聽完這番話,立刻明白,除了想照顧補償二叔公的后人,父親估計也期望二叔公的后人手中能有戰(zhàn)船圖紙。 李玹點頭,嘆道:“但幾經(jīng)戰(zhàn)亂,各州凋敝,想找到他們,只怕不易?!?/br> 這話是不愿往壞處想,實際上,從流民起事,到官兵叛亂,再胡人入侵,天下大亂,中原大地已幾遭戰(zhàn)火,百姓活著尚且艱難,何況此前一直躲避追殺的晉王后人?只怕人是否還活著,都是個未知。 “有二叔公和皇祖父護佑,他的后人定然無恙。另外天下人才倍出,阿爹廣招英杰,說不定剛好就招到可以設(shè)計制造厲害戰(zhàn)船的人。”李禪秀安慰父親道。 李玹失笑,道:“此事不急,倒是向荊襄增兵一事……” 李禪秀正想跟他說這,忙道:“阿爹,我正想跟您說這,讓我領(lǐng)兵前往吧。” 說起來,他夢中就一直在西南,對那邊的氣候、地形很是了解。而且他也訓(xùn)練過水師,更沒少帶著義軍跟薄胤的荊州軍交手。 與其派別人去,不如派他。他好歹了解情況,更能幫到閻嘯鳴。 李玹“哦”一聲,舉箸的手微頓,問:“你不想去北邊了?” 李禪秀眼睛立刻微亮,跟桌子底下正“喵喵”叫,想要飯吃的白貍貓似的,驚喜問:“有去北邊的任務(wù)?” 李玹含笑,逗貓似的搖頭:“沒有?!?/br> 李禪秀:“……”沒有您還說。 見他瞬間又蔫頭耷腦,李玹也收起笑意,道:“好了,不逗你,就是你不提,阿爹也正想派你去南邊。方才沒說,是怕你舍不得?!?/br> 李禪秀立刻正色:“阿爹盡管吩咐。” 雖然確實舍不得,但問題是,留在洛陽他同樣見不到裴椹。還不如忙碌起來,讓自己忘記些思念。 三日后。 在李玹的叮嚀囑咐下,李禪秀率軍前往閻嘯鳴所在駐地。 大軍剛從洛陽開拔,一只從北邊飛來的金雕就在上空盤桓。李禪秀發(fā)現(xiàn),立刻吹了聲哨。 金雕鷹眼銳利,發(fā)現(xiàn)他后,很快落向他抬起的手臂。 第141章 李禪秀飛快從金雕腿上解下信筒, 取出信紙展開,動作頗有幾分迫不及待。 裴椹在信中倒沒寫什么重要事,畢竟隔三差五就讓金雕送一趟, 著實也沒那么多事可寫。 他在信中只說自己已經(jīng)到冀州一帶, 剛和陸騭率領(lǐng)的青州軍會合,又說已經(jīng)知道李禪秀要率軍去南邊,酸溜溜表示怎么不來北邊,就差明著抱怨李玹是不是故意的。 最后才寫一些沿途風(fēng)景見聞, 隱晦表達心底的思念。 信不長, 但每個字, 李禪秀都仔仔細細在心中默讀,眸底忍不住泛起柔光, 唇角也不覺微彎。 若是夢中的自己,實在難想象字里行間總是透露端方、溫和的裴將軍,會在信中寫這種……情話字句。 自從和裴椹在一起, 總感覺夢中裴椹給他的形象好像崩壞掉了。但這樣的裴椹他也喜歡,更鮮活真實, 情深義重。 李禪秀唇角的笑一直沒消失, 看完信,他將信紙收起,又從囊袋里取出一塊rou干, 喂給送信的金雕。 這只雕不是小黑, 是之前頭頂被染了一撮白毛的那只, 叫金翅,已經(jīng)被裴椹送給李禪秀。 說起來, 剛把這只金雕送給李禪秀時,裴椹想給它改個名字, 李禪秀覺得沒必要,才一直叫金翅。 金翅顯然比小黑穩(wěn)重許多,叼走rou干,撲撲翅膀,便又飛到天上盤旋。 李禪秀騎在馬上,不好立刻寫回信,便又吹了聲哨,讓金雕不要飛遠。 旁邊騎馬同行的孫神醫(yī)見他自收到信后,笑容就沒消失,不由打趣:“殿下,可是北邊裴將軍的信?” 李禪秀面皮薄,何況孫神醫(yī)是“解毒”這件事的知情人,頓時被打趣得有些不好意思,一沒留神,像夢中一樣喊了句“師父”。 喊完意識到自己喊錯,忙想改口含糊過去。 孫神醫(yī)卻捋捋胡須,笑道:“師父?殿下喊我?guī)煾?,我豈不跟魏太傅一樣,也成太子的老師了?嗯,不錯不錯,這個稱呼好。不過我這個師父,只能教教殿下醫(yī)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