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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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禪秀剛好也干巴巴繼續(xù):“我的意思是,你我一起前去,讓薄軒知道他計(jì)劃已經(jīng)敗露,你又已經(jīng)和我們結(jié)盟,讓他明白梁州不那么好打,再設(shè)法讓他影響薄胤去金陵,或許能不戰(zhàn)退兵?!?/br> 說完,兩人一時都沉默。 片刻,裴椹含糊道:“嗯,我也是這個意思?!?/br> 李禪秀莫名也輕舒一口氣。 決定后,兩人沒有耽擱,很快點(diǎn)好人馬出發(fā)。 . 銅縣,薄軒隱瞞身份來此,就住在一家花樓。 李禪秀和裴椹到時,他正枕著美人膝,與身旁其他花樓女子笑鬧飲酒。 裴椹萬分不想帶李禪秀來這,全程黑著臉。 李禪秀夢中雖聽過花樓,但現(xiàn)實(shí)中還是第一次來,不由好奇多打量幾眼。 忽然身側(cè)莫名有股冷意,他下意識轉(zhuǎn)頭,卻只看到裴椹冰冷的甲衣。 抬頭再往上看,就見裴椹下頜緊繃,側(cè)臉冷沉,目光沉著看路。 他不由心虛一瞬,也是,他們是來辦正事的,自己竟還有心思胡亂看、胡亂想,實(shí)在不該。于是不由也正色幾分。 二樓廂房內(nèi),薄軒聽聞安興縣來人,還以為是蔡澍、耿文勉他們事成了,忙一把推開身旁女子,攏了攏松垮的衣襟,懶散起身。 然而剛一推門,就被數(shù)名士兵用刀架著脖子。 薄軒一僵,忙抬起雙手舉在身前,邊緩步退回房間,邊道:“幾位冷靜,你們背后的主人是……” 話未說完,李禪秀和裴椹一同走進(jìn)房間。 房內(nèi)一眾女子驚嚇連連,慌忙逃出。 裴椹在她們都走后,才皺了皺眉,看向衣衫有些不整的薄軒,冷淡點(diǎn)頭致意,道:“薄世子,許久不見?!?/br> 薄軒見是他,明顯愣了一下,隨即也不怕架在脖子上的刀了,直接又坐回榻上,道:“是你啊。” 他聲音懶洋洋,像松了口氣,篤定裴椹不會殺他似的,道:“不是我說,裴二,我與你遠(yuǎn)無仇,近無怨,你忽然帶人來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是何意?” “裴二?”李禪秀聞言,驚訝看向裴椹。 裴椹:“……我上面還有個堂兄,從大伯那邊排的話,行二?!?/br> 而他和薄軒在洛陽時認(rèn)識,不怎么對付,但也沒大的過節(jié),對方平時見面常喊他裴二。 李禪秀恍然:“哦?!?/br> 所以叫裴二也沒錯。 薄軒這時才注意到李禪秀,目光瞬間一亮,端起酒杯,笑容璀璨道:“裴二,怎么不介紹一下,這位小美人是……?” 裴椹不著痕跡側(cè)身,擋住他的視線,面無表情道:“這位是太子李玹之子,西南義軍的李禪秀殿下?!?/br> 薄軒一聽,手中酒杯“哐當(dāng)”落地,接著目光看向房間內(nèi)一眾手持武器的士兵,終于明白什么,忽然又站起來,脖子回到剛才兩名士兵舉著的刀旁,苦笑:“我說裴二,咱們沒什么大仇,你不會是帶這位殿下來取我項(xiàng)上人頭的吧?” 李禪秀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yīng),不覺輕笑。 裴椹臉色明顯又黑幾分,面無表情:“你派人到安興縣做了什么,自己清楚?!?/br> 薄軒當(dāng)然清楚,他更清楚的是,裴椹現(xiàn)在儼然已經(jīng)站在西南義軍這邊,就是不知站的程度如何,是結(jié)盟?還是徹底倒了過去? 他心中一陣飛快思索,卻被李禪秀打斷。 “薄世子,我此來,是希望能與荊州議和,雙方暫不起兵戈?!彼従忛_口。 “哦?”薄軒挑眉打量。 李禪秀此刻也從裴椹身后走出,同時抬手一揮,讓士兵們先出去,并關(guān)緊門。 薄軒會意,自己先坐下,同時示意兩人也坐。 李禪秀和裴椹撩起衣擺,并坐在對面。 …… 兩個時辰后,李禪秀和裴椹一行人離開銅縣。 薄軒站在花樓臨街的窗邊,沉思了一會兒,忽然后反應(yīng)似的自語:“不對,李玹不是只有一個女兒嗎?怎么忽然變成兒子了?” 往安興縣回的路上,李禪秀和裴椹騎馬并行,身后跟著隨行的騎兵。 李禪秀閑聊感慨:“沒想到薄軒長得倒還算周正?!?/br> 甚至可以說是樣貌不錯。去之前,他還以為對方會是被酒色掏空的虛浮模樣。 旁邊裴椹忽然握緊韁繩,語氣無甚起伏:“也就那樣,外表錦繡,內(nèi)里草包?!?/br> 李禪秀意外看他一眼,顯然是很少聽他這么刻薄評價一個人。 想了想,他忍不住客觀道:“其實(shí)他還是有幾分能為的,不可小覷。此次若不是我和父親在安興縣留了眼線,恐怕就要被他得逞了。” 裴椹:“便是如此,他今日也沒看出我和殿下誰上誰下,誰主誰從。” “嗯?”李禪秀疑惑轉(zhuǎn)頭,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點(diǎn)頭道,“也是?!?/br> 他和裴椹方才刻意并排而坐,讓薄軒猜不出誰主誰從,究竟誰聽誰的。 這樣一來,薄軒便不知裴椹到底是已經(jīng)加入義軍,視李禪秀為主公之子,還是僅僅和義軍結(jié)盟,仍與李禪秀平起平坐。 這兩者區(qū)別很大,若只是結(jié)盟,薄軒會認(rèn)為他們?nèi)允莾煞絼萘?,只是暫時互為盟友。如此一來,他們荊州會因裴椹支援,很難打下梁州,但他們不會覺得義軍和裴椹已是一體,感到威脅。 畢竟以己度人,他們這樣的實(shí)力都打算割據(jù)一方,裴椹又為何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