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江見許回頭:哦,何站長,她的情況有點特殊。 我可聽說了,是位女同志,今天已經(jīng)好幾個人跑來我這兒打聽,問這女同志什么情況,身份到底有沒有問題,聽說早上出來打飯還引起sao動了? 江公安臉上笑意收斂了下,微收下頜,這我就不知道了,上午忙沒過來。 副站長何弘偉親切道:聽說人長得特別漂亮,我們站可有幾個小青年至今未婚吶,這位女同志身份沒問題的話,我給他們介紹介紹也行。 江公安倚著桌子,低頭翻了翻桌上報紙,開玩笑說:領(lǐng)導(dǎo),咱們收容遣送站,什么時候改婚姻登記科了?還管婚嫁的事? 她身份倒是沒什么問題。 都是單位里的同志嘛,平日里家庭有哪些困難,婚姻情況這些都要了解一下,沒問題就好,這也是我們做領(lǐng)導(dǎo)的正常工作,你說是不是啊,小江同志。何弘偉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道。 江見許聞言頓了一秒,笑了:領(lǐng)導(dǎo)說得是,沒毛病。 何弘偉滿意地離開了。 財會室里有人小聲嘀咕:何副站長的表侄子也在站里頭,好像是干后勤的小丁 韓舒櫻整理好衣服跑過來的時候,在眾人眼中她身姿曼妙,昳麗婷裊。 見到江見許,她立即沖他笑得甜甜的,大老遠(yuǎn)就喊道:江公安。一開口牙齒雪白,媚態(tài)極妍,牢牢抓住別人的眼球。 財會室三個人從窗戶里探出頭看她,看得目不轉(zhuǎn)睛,不止三人,院子里的人都往這邊望過來,一早上消息傳遍整個收容站,所有人都知道站里昨晚來了個漂亮女同志。 韓舒櫻習(xí)慣了鏡頭圍繞自己,眾人圍觀這樣的場面,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些人身上,專注點只在對面。 江公安收了笑容,面無表情地沖她一擺手,轉(zhuǎn)身進(jìn)了對面治安室,治安室里安靜沒人。 韓舒櫻好奇地走進(jìn)去,環(huán)顧四周桌椅板凳無什么新奇,接著她看向前面江公安俊秀挺拔的背影,突然想試驗一下這個劇本是不是只要身體接觸,就能通關(guān),畢竟第一場拉手,第二場相擁全部成功了。 她眼睛一轉(zhuǎn),立即輕手輕腳快步走上前,打算輕拍一下他的肩膀,如果被他發(fā)現(xiàn),她就說江公安,你衣服這里臟了,應(yīng)付過去。 可誰知道她手還沒碰到衣服,前面的人一轉(zhuǎn)身,她拍了個空。 韓舒櫻: 見江公安看過來,她尷尬地將半空的手落在桌子上,呵呵,我們就坐這兒吧。說著手支著桌子順椅子在窗口處坐下來,她目光立即下移看向空白劇本,果然沒有觸發(fā),劇本一動不動,失敗了。 江公安余光瞟了眼右肩,瞇著眼看了她一會,轉(zhuǎn)身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李姐,你過來一下。把財務(wù)室的一個叫李楊的女會計叫了過來。 收容所的人多眼雜,尤其與漂亮的女同志身處一室,該避嫌避嫌。 那個女會計秒懂,取了張報紙爽快進(jìn)來,也沒打擾他們,在門口找張椅子坐下看報紙。 等人進(jìn)來后,江公安這才拉開椅子在韓舒櫻對面落坐,頭也不抬地拿起桌上放好的信紙,從筆筒取了鋼筆,擰開筆帽。 韓舒櫻: 她看看對面的人,再回頭看向那位守在門口的女會計,心中暗暗叫苦,這位男同志怎么回事,有貞潔牌坊要守嗎?當(dāng)真嚴(yán)防死守,毫無空隙,她失望地坐在那兒。 昨晚休息怎么樣?江公安低頭在紙上寫起字來。 韓舒櫻語氣勉強(qiáng),還行 昨晚幾乎沒睡多少,陌生的環(huán)境難以入眠,通鋪太硬讓人不適,被子粗糙磨疼皮膚,屋子氣味不提也罷,睡不著的時候她就特別想念自己家里臻藏版的調(diào)節(jié)床墊,輕滑細(xì)軟的高奢真絲被現(xiàn)在全沒了。 他輕哼一聲,頭也不抬道:你也別覺得這里條件差,昨天你那情況沒睡大街就不錯了。寫了幾行字后,他翻開另一張信紙:你父親叫什么名字? 來了!韓舒櫻正襟危坐,這是她擔(dān)心了一晚上的問題。 江公安要是知道她連親生父母叫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完了,特務(wù)兩字肯定死死釘死在她身上,全身長滿嘴都解釋不清楚。 想來想去,她只能采取昨晚想到的計劃,如果這個計劃再行不通,那就真完蛋了。 韓舒櫻不得不拿出自己的體驗派演技,在眼前這位公安同志面前演一場戲。 江公安的目光,讓她壓力很大! 她緊張地動了下放在桌子上手,盡量放空心情,代入角色,江公安,其實,我一個人來這里尋親,是有原因的。 她的聲音百回千繞,想營造一種哀傷的氛圍感。 江公安停下筆,神情嚴(yán)肅看向她。 韓舒櫻想過用父母雙亡,或者家里災(zāi)害無人生還的借口搪塞,但不行,這很容易被揭穿,公安局這邊只要一個電話或者電報過去就知道了,所以她得找一個就算被揭穿了,也無傷大雅的借口,于是她想到 你看我,長得如此美貌我們那個大隊,有很多人排著隊想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