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慕子易沒有注意到手臂上還有紫色線。昨天還沒有呢,怎么現(xiàn)在就有了。拉開衣袖,紫色線已經(jīng)到了大臂上,我的天,她一直以為這是血管呢。 原主同樣拉開了衣袖,手臂上那條淺紫色的線跟她的一模一樣!那這就是真的了,兩個人的血管不可能完全一致吧,更何況這世界上本就沒有完全對稱的東西。 就一次,最后一次可不可以? 不可,一次就有可能線入心臟。夢神斬釘截鐵的不容拒絕,隨后我便關閉這夢虛幻境,你們以后再也不得進入。 夢虛幻境一陣轟隆隆的響聲,大地猶如陣法一樣變換著,白發(fā)夢神眨眼之間就消失無蹤,只留下一個回聲。 切記我說過的話。 喂......慕子易話都沒說完,突然感到一陣涼意,她被一股大力推了出來。 猛然睜開眼睛,手臂上的淺紫色線跟夢境中的一模一樣,這一切原來都是真的!那她,豈不是再也見不到現(xiàn)代的親人了嗎。 思及此,眼淚從眼眶中滑落。她很少會流淚,即便當初她在東城衛(wèi)跟其他人接受同樣強度的訓練,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灰頭土臉的時候她也沒有動搖過,也從未軟弱過。 可為什么給了她希望,又重重的將人從云端上摔下? 慕子易當下睡意全無,一個鯉魚打挺竄了起來。 回想起剛剛的夢境,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夢,是一切化為泡影。 翌日。 慕子易木訥的有如提線木偶,目光呆滯的沒有一絲生氣,任由自己的腳步漫無目的的走著。 走在東城衛(wèi)那熟悉又陌生的道路上,眼眶有些濕潤,她強迫自己冷靜鎮(zhèn)定,眼淚要倒流回去。 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原本沒有希望,而又突然給了轉機,再最后突然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徒勞。 這一路機械性的走著,突然,她好像踢到了一塊鐵板似得,腳指頭都撞的好疼,低頭一看,是兩壇酒。 是誰扔在這兒的酒,她無暇顧及了。 打開了酒封,灌了自己一口。這酒夠味。 咳......咳......又嗆又辣,正如她此刻的心情,百感交集。手上抱一只,拎另一只酒壇子拎著向前繼續(xù)走,不能留它自己孤孤單單的。 沈儒回來的時候,地上空空如也,哪里還有半個酒壇子的影子。 到底是誰??!這么不道德。我就去個茅廁的功夫,怎么就被人拿走了。沈儒氣的咬牙切齒,別讓小爺逮到你,否則有你好看的。 不知走了多久,一壇子酒已經(jīng)下肚,酒壇里還有些許殘存。慕子易頭重身輕,走路也不聽使喚了。手上動作一滯,酒壇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碎裂成一片片。 連你也要棄我而去了,慕子易嘀咕著,俯身去撿地上的碎片。酒壇子破碎的碎片邊緣甚是鋒利,慕子易掌心觸到碎片,血珠從她的手掌緩緩滲出。 嘶......好痛。 你在干什么! 來人聲音渾厚有力,充滿了不善的情緒。慕子易抬頭看向聲音處,是李宇峰。 李宇峰怒嗤的聲音響起,當值期間喝酒,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 被這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嚇了一跳,慕子易回過神來。她連忙解釋:千戶大人,不是你想的那樣。 想?李宇峰不禁冷笑一聲,我還需要想嗎?我又不是瞎子,你那酒壇子的氣味都能把人給熏一個跟頭。 呃......哪有那么夸張??!我本是準備拿回家喝的,卻不小心失手打碎了。慕子易有點心虛,在這里個個都是人精,她說的拙劣謊言哪會有人信啊。 是嗎。李宇峰一步步走近了過來,一股威壓之勢讓人喘不過氣來。 千戶大人你要做什么?慕子易警惕的阻止他伸向自己的手。 啪。李宇峰伸手奪過另一只酒壇,直接甩在地上,酒壇瞬間碎裂,一片狼藉。酒水從壇子中奔涌而出,濕了一大片地。 這邊的動靜這么大,一下子吸引了很多人的視線。 眾人雖然好奇心重,但亦是不敢靠近了圍觀,不過也離的不遠,算是一個安全距離,即便這個鐵面無私的李千戶生氣,也殃及不到他們這些池魚。 詭辯。李宇峰冷眸掃過慕子易,看看地上兩處酒壇子打濕的地面,你沒喝會兩個壇子里的酒水量差這么多?你沒喝會滿口酒氣?若真是如此,這個賣酒老板就是欺詐。 不關別人的事。慕子易無奈的嘆息一聲,這地上的酒漬算是有圖有真相了。她道:我不該當值時候還喝酒,我認罰。 很好。李宇峰叫道:來人,慕子易當值期間喝酒誤事,重打三十大板。少一板子,雙倍還給你們。 第133章 哈哈,帶不動帶不動 這三十大板的話一出來,慕子易嚇的酒醒了幾分,電視上那些重打,基本上就是給人往廢了上打,輕則殘疾,重則死亡啊。 這可攤上大事了。 千戶大人,這酒可不是我買的。慕子易心中默念那個買酒的人,不要怪我不仗義了,三十大板下去,小命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