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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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懷疑的掏出小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 鏡子上倒映出年輕女人微微抿著唇的臉,有點過度蒼白。 第112章 仍舊是徐頌聲很熟悉的,清秀得有點沒特色的臉。而且因為長期宅家加上班,所以顯得有點死氣沉沉。 雖然戴上花環(huán)之后,確實看起來比較像個青春少女了。 只可惜上過班的眼睛還是很平靜。 所以說人真的不能上班,一旦你染上班味兒你就完了,你的眼睛就會變成社畜的眼睛,暴露出社畜的光芒。 社畜的光芒是什么光芒? 就是咸魚死后被掛在太陽底下風干的光芒。 徐頌聲收起鏡子,抬頭對上周澄午亮晶晶的雙眼。她有點郁悶,疑惑于為什么同樣是童工開始上班,周澄午的雙眼就那么純澈漂亮? 因為信教嗎? 周澄午還把腦袋搭在那條縫隙間,滿臉‘求夸獎’的表情。如果他有尾巴,這會兒大概已經(jīng)搖了起來。 徐頌聲踮起腳,隔著立柜摸了摸他的腦袋:“嗯,花環(huán)很漂亮,謝謝你的花環(huán)。不過,你不是去上班嗎?這次的任務(wù)很簡單?” 周澄午:“是提前發(fā)布的任務(wù),今天被叫過去只是訓話,要下周——” 他停頓了一下,思考,腦子里算著時間,道:“要下周三才開始任務(wù)?!?/br> 下周三的宴會。 徐頌聲心里這樣想著,在摸周澄午腦袋的手跟著停了一下。周澄午主動的用腦袋拱了拱徐頌聲掌心,語氣甜甜的撒嬌:“頌頌,你什么時候下班啊?我一個人好無聊哦,想跟你一起下班出去玩~” 他撒嬌撒得渾然天成,比徐頌聲更像一個女孩子。 徐頌聲眼睫往上抬,目光不自覺掃過周澄午脖頸。 他今天穿的圓領(lǐng)衛(wèi)衣,脖子完全露在外面,潔白的皮膚和明顯的喉結(jié)——因為長久不戴抑制環(huán),身體恢復能力又好的緣故,周澄午脖頸上那道紅色痕跡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 檔案室里有監(jiān)控。 雖然徐頌聲可以抹掉其中一段,但是監(jiān)控錄像突兀的少了一段,很容易就會被上面的人察覺到內(nèi)網(wǎng)出了問題。 她暫時還不想暴露,于是順著周澄午的話往下說:“我的工作不忙,請個假就可以走。” 教皇辦公室內(nèi)。 溫度調(diào)節(jié)系統(tǒng)在賣力的工作,使得室內(nèi)溫度始終保持在一個令人舒適的數(shù)字上。 正因為如此,教皇才能在大夏天繼續(xù)穿著他那身華麗的袍子——教皇倒也不是很想穿,想到這玩意兒前任前前任教皇都穿過,還挺惡心的。 但這是榮耀的象征,他的權(quán)利也還沒有大到可以要求教廷重新為自己縫制新的教皇制服的地步,所以只好每天上班的時候都強行忍耐。 心腹立在他身后,站在二人面前的神官表情很緊張,在房間內(nèi)部溫度很適宜的情況下,額頭上也冒出了很多冷汗。 因為他只是一個職位很小的神官。雖然在教廷中心工作,但是被教皇召見,還是破天荒頭一次,難免緊張。 緊張之余,他又忍不住自我審視,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如果只是升職的話,他這種小人物,也沒有資格覲見教皇。 心腹瞥了眼上司的臉色,得到授意,緩緩開口:“你覺得徐頌聲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神官被問得一懵,但不敢怠慢,下意識的老實回答:“是個很老實的孩子,上班挺認真的,對天父也很虔誠?!?/br> “虔誠?”心腹發(fā)問。 神官戰(zhàn)戰(zhàn)兢兢回答:“是……是的。每天的祈禱,她都會去,雖然是新教徒,但確實很虔誠?!?/br> 心腹:“她在上班期間,有過什么異常舉動嗎?比如說向其他工作人員打聽事情什么的。” 神官凝神回想了一會,道:“并沒有,她只做自己工作范圍之內(nèi)的事情,平時去食堂吃飯也是一個人。偶爾……偶爾那位大人會來陪她用餐,兩個人吃完飯就在附近散步消食,到了上班時間,她就又回檔案室繼續(xù)工作?!?/br> 心腹又窺了窺上司神色,見他擺手,便讓神官出去。 等神官離開之后,二人面面相覷。 教皇困惑至極:“這個beta調(diào)來教廷總部有一段時間了,不管是從監(jiān)控里她的行動軌跡來看,還是從她周圍的人身上打聽,她確實什么都沒有做?!?/br> “那她到底是來干什么的?周澄午為什么和她交往?” 心腹也被這個問題問住,露出了為難的表情。這段時間最困擾他們的,莫過于徐頌聲的存在。 當初教廷內(nèi)亂平息,新教皇上位之后,周澄午立刻就被調(diào)離了帝都。但他被調(diào)離帝都,并不意味著帝都的那些人就不關(guān)注周澄午了。 那樣可怕的一大殺器,就算不呆在身邊了,也依舊像顆被埋著的地雷那樣令人不安。 雖然沒辦法對周澄午的行蹤了如指掌,但周澄午離開帝都后仍舊擔任教堂騎士那段時間所做的事情,教皇確實大部分都知道。 從他的一些行動軌跡里面,能推測出周澄午和徐頌聲之所以相遇,完全是周澄午個人在單方面的努力。 但教皇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周澄午接近徐頌聲的原因在哪里。他當然不會知道周澄午當時的地區(qū)主教曾經(jīng)命令手底下的教堂騎士們?nèi)ふ疫^所謂的抑制劑基因樣本。 畢竟所有人都以為基因樣本這種東西,早就隨著李鴻笙的死而一并被封存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