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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往后的每一年她都能吃你的人血饅頭,在你忌日那天主持你的思念會(huì),打著紀(jì)念你的名頭和你的歌迷齊聚一堂,賺足名聲與金錢。

    而你呢?你孤寂地待在那漆黑的小黑盒子里,深埋地下終將被人遺忘。

    “算人生,悲輕別,我知世上皓月難圓,又再三黯然……動(dòng)幾許,念何處……”

    是啊,念何處啊。

    梅筱想起書中裴卿的悲慘結(jié)局,不禁哀慟不止。

    看書時(shí)他只是一個(gè)小小配角,內(nèi)心只有唏噓毫無波瀾,但若是真的發(fā)生在自己身旁,她如何能袖手旁觀?

    我要努力挽救你的結(jié)局。

    “你哪里不舒服?”

    裴卿彈了一半唱了一半,見梅筱眉頭緊緊擰在一起,額頭上似有青灰之色,關(guān)切地說道,“要不要去醫(yī)院?”

    “不用,你彈得很好,期待你的新歌。我累了,想休息了?!?/br>
    裴卿收起吉他說道,“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我在隔壁。”

    第71章 這男人是不是有什么大?。?/br>
    梅筱躺下睡得昏昏沉沉,不知過了多久,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是誰啊?大半夜擾人清夢?”

    梅筱伸手去找床頭柜上的手機(jī),摸了半天也沒摸到,可敲門聲越來越急切。她只能起床,由于感冒身子乏力,站起來時(shí)頭暈?zāi)垦#龔?qiáng)撐身子去開門。

    “你怎么來了?”

    梅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肖庭之雙手都拿著兩大袋東西,騰不出手只能側(cè)著身子進(jìn)屋子。

    “方歷給我打電話,說你病了。我打了你很多電話,你為什么不接?”

    “沒接嗎?我沒聽見鈴聲,”梅筱的腦袋不清楚,聲音沙啞得不行,“所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怎么來了?”

    肖庭之還沒來得及回答這個(gè)問題,他脫下外套,手掌觸碰梅筱的額頭。

    冰冷的手掌碰到她guntang的額頭,她覺得很舒服,下意識地要貼著這冰涼的觸感。

    “你發(fā)燒了?!?/br>
    “嗯……”梅筱越發(fā)糊涂,深眸上蒙上一層霧蒙蒙,迷離地望著肖庭之。

    肖庭之打開保溫壺倒出一碗guntang的白粥,“我聽方歷說你晚上什么也沒吃。你怎么能這么胡鬧呢?還記得你在法國昏倒嗎?就是低血糖加感冒?!?/br>
    “怎么能讓那些大咖為我特意開小灶呢?我不想給別人添麻煩?!?/br>
    “所以你要等你再昏倒才請求別人幫忙嗎?”

    梅筱可能真的是燒糊涂了,她不由分說地捂住肖庭之的嘴,“不要啰嗦,我頭疼。”

    溫?zé)釢駶櫟淖齑脚龅絞untang白嫩的手,肖庭之喉結(jié)滑動(dòng),有些心猿意馬。

    “我想睡覺。”說完梅筱又趴在床上蓋好被子。

    肖庭之毫不留情地掀開被子,“快點(diǎn),趁你清醒,先把白粥喝下,過半小時(shí)吃藥?!?/br>
    “你這是求人的態(tài)度嗎?肖庭之,你求人就好好求,不要整天兇巴巴的,你應(yīng)該學(xué)學(xué)姑奶奶我求人怎么求,你看我和你離婚的時(shí)候怎么求的?”

    肖庭之滿臉黑線,“你求我?你離婚的時(shí)候問我要2個(gè)億可是拍著桌子‘求’的我。”

    “那又怎樣?反正jiejie我要到了2個(gè)億就是我的本事?!?/br>
    “這的確是你的本事?!?/br>
    肖庭之見梅筱就連發(fā)高燒說胡話還要這樣對他擺事實(shí)講道理,他氣不打一處來,心說也不和你多廢話。

    他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我給你兩個(gè)選擇,要么你自己乖乖喝,要么我撐開你的嘴直接灌?!?/br>
    “我不喝粥,不吃藥?!?/br>
    肖庭之嘴角彎彎像是在笑,可神情平靜目光如炬又不像笑。

    “那就看看我的本事?!?/br>
    這男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一覺醒來,比起昨天越睡越乏的身子,她睜開眼睛簡直能打死一頭牛。

    梅筱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這才是雜草一樣的人設(shè)嘛。

    她坐在床上伸了個(gè)懶腰,目光落在床頭柜上,上面是一板已經(jīng)吃過兩粒的感冒藥和一杯涼白開。

    “昨天誰給我買的藥?”

    梅筱的心頭像是迷霧重重,她細(xì)細(xì)思量,思緒很快吹散迷霧,一個(gè)答案浮出水面。

    “肖庭之?”

    不會(huì)吧不會(huì)吧。

    “這里距離他家好幾百公里,而且他們拍攝地方偏遠(yuǎn),有一段盤山公路,晚上連個(gè)路燈也沒有。他昨天開了幾個(gè)小時(shí)的車就為給我送藥?”

    梅筱努力回憶昨夜,裴卿走后好像后來是有人敲門。

    是肖庭之?

    梅筱持懷疑態(tài)度,他從來沒有為了梅筱這么千里跋涉過,應(yīng)該是自己在做夢吧。

    這狗男人離了婚還出現(xiàn)在夢里,真是過分。

    她撓了撓頭發(fā),看見一條深色的男士圍巾落在沙發(fā)上。

    “這誰的?裴卿的?不會(huì)啊,顏色這么老氣不像他的。會(huì)是誰的呢?該不會(huì)真的是肖庭之的?”

    梅筱推開門走到院子里見到方歷,問道,“方導(dǎo),昨天夜里肖庭之來過嗎?”

    方歷微微蹙眉,口中慢慢重復(fù)了一遍,“肖庭之?”

    眼神又慢慢抬起看向梅筱,沒好氣地來了句,“我怎么知道?我早就睡了?!?/br>
    “是你告訴他我生病了?”

    “你想知道?”

    這不是廢話嗎?我不想知道跑來問你干嘛?

    方歷勾了勾手指,示意梅筱湊近一點(diǎn),梅筱湊近卻聽到一句,“就不告訴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