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千的巔峰2_41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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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的,除了記下心里的故事,還要繼續(xù)自己的生活。 在我的生活暗淡無光的那些日子里,來了很多的兄弟,他們都知道我心里的痛,并感同身受。 在熏子的葬禮舉行了一個月之后,我記得那是2007年的9月份,我們再次來到了深圳,因為我了解到了事情的整個經(jīng)過。 在熏子出事之后,黃總的賭檔遭到了公安機關(guān)的打擊,從此銷聲匿跡,而對方的賭場則趁勢崛起,在當?shù)匾恢Κ毿?。跟我們一起的那個叫小松的小伙子在我們出事之后,成功上位,成了對方賭檔里安保人員中的老二,僅次于李廣。 在那場慘烈的混戰(zhàn)中,將我擊昏的是小吉。他告訴我,我們重傷對方七人,也挫敗了他們的銳氣。根據(jù)醫(yī)院里的報告,熏子身中二十幾刀,兩處致命。小吉像熏子一樣,是一個有擔當?shù)哪腥?,他忍著巨大的疼痛,駕車將我和熏子帶回了湖南。他知道,家,才是我們要回的地方。 小松是小吉的跟班,還是叫他小汪吧,他也可能是不甘屈于人下,在黃總提出了將我們請過去的時候,就動了心思,與對方賭場在暗地里達成了協(xié)議,得到了報酬,并有了地位,但這卻是用熏子的生命和賭場的解散換取的。我在熏子的墳前立誓,只要活著,就要找到他。 如果不是小汪打電話給小吉,邀請他加入新組織,可能我想不起這個人的存在,因為太多的事情充斥在我的腦海里。所有的疑團都解開了,我準備進行自己最后的一個計劃。 我不記得去了多少人,能記得名字的都是些熟悉的兄弟:殿下,占哥,小貌,小羊,梁子,六兒,小偉,老樹,范爺,貓哥,車哥,小吉…… 一起好像有一百多人的樣子。我要用自己的雙手來填平心中的憤怒。兵分兩路,一方去賭場掏錢,一方與安保火拼。 當再次面對他們的時候,我似乎已經(jīng)燃燒不起心中的怒火,因為我知道哪怕把他們?nèi)克屯庨g,熏子也不會復活。 他們?nèi)畮滋柸吮晃覀儓F團圍住,面對這番壓倒性的實力,最初他們還想奮力一搏,而小吉的一席話,讓對方軍心渙散:“你 們當中也有徐子勛的兄弟,我不知道你們是否愿意繼續(xù)現(xiàn)在的惡行,但你們想想,他對你們怎么樣?你們對他又做了些什么?我把話放在這里,站出來的,我一律不追究,想要與我們抗爭的,我第一個會舍命相陪?!?/br> 下邊立刻有了反應,第一次起碼就有四五個人丟掉了手中的刀。我不知道他們是出于什么想法,不過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那就必須兌現(xiàn)。 只是有一個人——小汪,無論誰擋在我的面前,我都要讓他倒下。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第二次他也站出來了,他知道不站出來的后果。 小汪不是不知道我們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有多么旺盛。我想結(jié)束了他的生命,卻被眾兄弟架得動彈不得。 這一撥人被人圍了起來,剩下的還有十幾個人。雖說他們已經(jīng)喪失了大部分的戰(zhàn)力,卻也知道放下武器的下場,因此一場較量在所難免。我們的人也受了傷,卻不重,當場就止住了血,李廣的雙手被硬生生地砍了下來,而小汪則失去了雙腳。他們被裝進了袋子,然后被丟在了警察局的門口。 去賭場那邊的人也鬧翻了天。失去了安保的賭徒,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只有呻吟的力氣。 當天晚上任務完成之后,所有的人就散了。 殿下害怕我出事,執(zhí)意要送我回家。第二天的早上,我們到了家里。 半年后,柳芬生下了一個男孩,我為他取名叫:世勛。在他一周歲的時候,我為他戴上了一直跟著熏子的掛飾,希望他長大之后,能像熏子一樣有擔當,一樣勇敢。 如今,我已經(jīng)不再理會藍道中的種種,種菜、栽花、帶孩子成了我生活的全部。幾乎所有朋友的生意里,都算了我一份,我不必為了生活繼續(xù)勞累奔波。 上次和柳芬見到葉飛的時候,她哭了,向我們哭訴對熏子的思念。我?guī)е载熍c悔恨,踏進了他們的家門。雖然叔叔阿姨已經(jīng)對我沒有了怨恨,但我對他們,要像對待自己的父母一樣。 熏子的孩子叫蕊蕊,如今也快上小學了,非常惹人疼愛。在她的身上,我仍然能看到幾分熏子的影子。她管叫我叫爸爸 ,也管柳芬叫mama。 婷婷的孩子也出生了,陸小貌經(jīng)常帶著婷婷和孩子回家看看。他們也過得很幸福。 問及小禮和其他人,師叔說都好,說有時間一起去看看。聊天很愉快,卻總夾雜著一種揮不散的憂傷。我們唯獨不談藍道中的事情,那是我心里不可觸碰的傷痛。 我以舞于巔峰之技立于藍道的頂點,卻無法救贖已故的親人。我為什么而登頂?我拿什么來補償? 再回首,我已是而立之年,曾經(jīng),我仿佛擁有了一切,今天,我才明白了生活的真諦:原來生活,就是好好地活著。 范爺曾經(jīng)寫過一句話給我:坐望草間清風幾許,倚于樹側(cè)彩蝶繞肩,淡看往事亦如云煙,藍途一夢轍回起點。他想告訴我,生活還在繼續(xù),告訴我應該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我也知道不應如此一蹶不振。就像柳芬說的,如果讓熏子知道我現(xiàn)在的境況,他肯定不會放心。我想,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不僅是對自己負責,更是對家庭、對朋友的一種寬慰。 我總是忍不住回想著那些往事,那些被我們揮霍的青春。有時我會潸然淚下,有時我則微笑不語。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們一大群人張牙舞爪地走在大街上,大家互相比量著,似乎在討論誰比較厲害。我知道這是夢,但我不愿意醒來。我看見了熏子,他臉上掛著笑容,向我走了過來,然后一拳擊在我的胸口上,我疼醒了。 “怎么了?”枕邊的柳芬醒了過來,拭去我眼角的淚水。 “沒事,夢到他了,睡吧?!?/br> “要不我給你倒點水吧?” “沒事,睡吧,聽話,啊?!蔽椅橇宋撬~前的秀發(fā)。 她睡著了,我一夜無眠。 早上,我踏著晨霧,向著山頂,走在彎彎的山道上,回憶著那些屬于我們的記憶,唱著我們熟悉的歌曲: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有過淚/有過錯/還記得堅持什么/真愛過/才會懂/會寂寞/會回首/終有夢/終有你/在心中/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不覺間,已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