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yī)禁忌檔案(大結(jié)局)_沙林魂塔_第三章 『監(jiān)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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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自己并不懂得“監(jiān)獄文化”。我本以為即將上演的,會是獄警與犯人間的一場沖突,但隨著憨獄警帶領(lǐng)同事沖到二樓,犯人們?nèi)及察o下來了。 這種轉(zhuǎn)變太快了,反倒讓我冷不丁的有些接受不了了。 我和鐵驢全站在牢門口看著,憨獄警繃著臉,一點憨樣子都沒有,另外他人真敏銳,別看剛進監(jiān)區(qū)沒多久,卻把這次鬧事的禍根找到了。 他直奔我們右邊第三個牢房去的。我和鐵驢被牢門限制著,沒法出去查看,這讓鐵驢一臉遺憾與惋惜。 我覺得光是有犯人帶頭唱一首歌,并不足以讓鐵驢有這么大的反常,這里面貓膩大了。 我拽了鐵驢一把,那意思問問他,這首歌到底怎么了? 鐵驢把嘴湊向我耳邊,悄聲點了一句:“陳詩雨的人!” 我腦子里跟過了電一樣,也一下子明白了。 我還想跟鐵驢說點啥話,但沒機會了。憨獄警帶著同事過去后,有一個獄警故意落后幾步,停在我倆的牢門前。 這獄警原來長相并不怎么猙獰,但他眉角上落下一條半寸長的傷疤,無形中讓他變得挺有兇意的。另外他還把右手抓在牢門的欄桿上。 我留意到他這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只剩一個指節(jié)了。我猜他受過傷,被利器割過。 我不知道斷指獄警啥意思,冷冷望著我和鐵驢。我倆跟他只有一門之隔,這么近距離的,跟他對視也不是那個意思。鐵驢先退后幾步,我也隨著鐵驢。 我們這種舉動,也算是跟斷指獄警保持一定距離了。 這種既詭異又平靜的氛圍持續(xù)了大約一支煙的時間。我猜憨獄警一定進了我右手邊第三個牢房,跟最先挑事唱歌的犯人說了點悄悄話。 之后憨獄警出了牢房,扯嗓子對整個監(jiān)區(qū)所有犯人喊:“你們來這是為了贖罪,我們這些警察在監(jiān)獄工作,為了養(yǎng)家糊口。大家都不容易,你們有什么要求,提出來,我代表哥幾個說句話,只要不過分,都會盡量的滿足你們。但記住了,別讓我們難做,不然‘家法’伺候?!?/br> 沒有犯人接話,不過這種無聲的沉默也算是一種接受與認可了。 憨獄警喊了句“收隊”,這些警察又往一樓監(jiān)區(qū)大門退去。憨獄警在經(jīng)過我和鐵驢的牢門時,稍微停頓了一下。 我留意到,他耳朵稍微往牢門這邊探了探,似乎想聽我倆說點啥。但我和鐵驢都沒張嘴。 他扭頭看著我倆,露出一絲獰笑的架勢,隨后邁大步離去。 我猜憨獄警想知道我倆經(jīng)過一下午的考慮,會不會妥協(xié),給他點好處。我對他這種舉動并沒太大感覺,鐵驢卻皺著眉,邁步走到牢門口。 等這些獄警都撤離后,我看到很多牢房的犯人跟鐵驢一樣,也聚在牢門口。他們表情各異,有冷漠的,也有興奮的。 我的飯菜還沒吃完,也不想管其他犯人啥態(tài)度,只想把肚子盡可能的填飽。 我又要去吃飯,鐵驢卻一直在牢門口站著,直到我們吃完的餐盤被收走了,他也沒動地方。 我挺納悶,心說驢哥咋了?這是發(fā)哪門子的犟脾氣?而且他這么站著不累嗎?我看不過去,來到他旁邊勸了幾句。 鐵驢回答我的就一句話:“一會熱熱身,今晚不太平!” 我并不太理解這話里的意思,鐵驢也不多解釋。之后他上了上鋪,還趴在上面做起了俯臥撐。 監(jiān)獄里的床鋪都很簡單,說白了就是大木板子上面鋪一張薄床墊子,鐵驢本來身板大,這么一做運動,把床板弄得嘎吱嘎吱有規(guī)律地直響。 要光響幾聲倒還好說,這么一直持續(xù)響著,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聲音要被其他牢房聽到會怎么想?別誤會啥的。 我想勸鐵驢,要做俯臥撐去地上做吧,但這里的地面不干凈,我話都到嘴邊了也沒說出口。 按正常情況來說,憑鐵驢的體力,做百八十個俯臥撐不成問題,這次他卻掌握著尺度,只做了三十個,之后又平躺在床上,做一些抬腿、蹬腿還有活動四肢的動作。 我看明白了,他通過這一系列動作,讓身子彈性保持在最佳狀態(tài)。 我也想學他,問題是我體力沒他好,要是全套照學,弄不好等熱身完,自己的體力也消耗差不多了。 我也有別的招兒,用起了上學時體育課那套理論,站在床前壓壓腿、抻抻腰這類的。 這樣估摸又過了幾個小時,整個監(jiān)區(qū)熄燈了。我想起坐火車臥鋪了,一到九點就熄燈,我估計這里熄燈的意思一樣,想讓我們這些人睡覺。 其實打心里說,我很反感別人讓我強制睡覺的,就算以前在警局上班,或者跟姜紹炎一起去破特案,我也是習慣啥時候自己有了困意再睡的。 但牢房里沒啥娛樂設(shè)施,熄燈后不睡覺也沒啥可干的。我只能無奈地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 鐵驢這人,要是真睡著了會打呼嚕,但這一晚,我沒聽到他的鼾聲。我也不清楚自己熬了多久,反正最后睡意來了,我漸漸進入夢境。冷不丁來到監(jiān)獄,我睡得并不習慣,睡眠質(zhì)量也不高。 但突然間,我聽到整個監(jiān)區(qū)里 傳來倒數(shù)的聲音,五、四、三、二、一,這類的。 我醒了,尤其不知道發(fā)生啥事了,就探頭往牢門外看,但實在太黑了,我看不清啥。鐵驢并沒睡,這時他對我提醒一句,一會小心些。 我睡在他下面,就抬頭看他一眼,本來還是太黑,看不到什么,但突然間,牢房里的燈閃了閃,亮了。 不僅如此,各個牢房乃至整個監(jiān)區(qū)的燈都亮了。 一下子,監(jiān)區(qū)里跟白天一樣,我們的牢門也傳來嗡嗡聲,竟然開了。 我都看懵了,心說這是咋回事?難道監(jiān)區(qū)的控制系統(tǒng)出問題了?這么一來,犯人偷空跑出來了,豈不是會整體大越獄? 我不躺著了,趕緊湊到牢門口瞧了瞧。監(jiān)區(qū)大門倒是沒開。鐵驢也不在上鋪躺著了,一個鯉魚打挺直接跳了下來,跟我一樣,湊在牢門留意起四周動靜。 其他牢房的反應(yīng)不太一樣,有些人聚在牢門口,有些人肆無忌憚地走了出來,看意思,他們似乎習慣這種半夜突然開牢門的事了。 那些出了牢門的人,還都往下走,在一層大廳集合。 我們右手邊的第三個牢房,里面住了四個人,這時也全走出來了。我隔遠觀察一番,這四人中,有三個犯人把另一個犯人護在中間。 這三個犯人身板都挺彪悍的,一看就是能打的主兒,另外被護住的犯人,是一個矮個子,估計不到一米七,至少比周圍三個犯人矮了半個腦袋,但相比之下,他身板更魁梧。尤其是他的胸膛和后背。 他的胸膛鼓囊囊的,胸肌很發(fā)達,隔著獄服還有點凸的意思,我估計要是給他帶一個胸罩的話,至少得a罩杯或b罩杯。 再說他的后背,乍一看有點駝,不過這只是視覺上的誤差罷了,更多的應(yīng)該是肌rou太發(fā)達造成的。 我曾經(jīng)聽警局朋友說過,這種身材極不協(xié)調(diào)的人,要么是有殘疾,要么是有功夫、身手高強之輩。我猜這矮子屬于后者。 另外三層上也有類似情況發(fā)生,有一個瘦子被幾個魁梧犯人擁護著,往一層大廳走。 這瘦子從身子骨上看,并沒啥特別的地方,但走路姿勢無形中就露出一種派頭來。 我聯(lián)系著自己掌握到的信息,能猜出一個結(jié)論,這肌rou發(fā)達的矮子,應(yīng)該是當過大兵的冷手,這瘦子應(yīng)該是b監(jiān)區(qū)另一個大佬——毒梟。 想到這兒,我心里不自覺得顫了一下,心說今晚監(jiān)區(qū)又是亮燈又是開牢門的異常,原來不是異常,而是憨獄警送給這兩個大佬的一個禮物。 他們今晚要在這里解決一下幫派問題了! 整個b監(jiān)區(qū)的地方不小,要全住滿的話,容納個兩三百人不成問題,但現(xiàn)在很多牢房是空的。 我大體劃拉一眼,估計b監(jiān)區(qū)的犯人也就一百多人,而這里有一多半的犯人全是幫派分子。 老兵冷手帶著三五十人,來第一層大廳的左面站好,毒梟帶著差不多人數(shù)的手下來到大廳另一側(cè)。 我聽朋友說過黑幫打斗時的場景,但一直沒親眼見過,現(xiàn)在一瞧,光沖這架勢,真有兩軍對陣的感覺,不過他們都沒拿武器,想想也是,監(jiān)獄這種地方,連床上的螺絲都是沒棱角、被焊死的,他們上哪兒找武器去? 這兩撥人相互間保持著五米左右的距離,大佬都被手下圍著。稍微沉默一會后,冷手這邊先有個寸頭小伙,指著毒梟罵了句說:“毒彪子,你會不會教手下?不會管的話,早點求求咱們冷爺,好好教你兩手?!?/br> 這話一說完,立刻招來毒梟手下的一頓唇齒反譏。反正各種爹長媽短的話滿天飛。 毒梟只是冷笑,并沒出面,他身旁有一個小伙當了代言人,又指著冷手罵了幾句。 我和鐵驢一直在牢門口處往下觀望,聽來聽去我也大體鬧明白了。這兩撥人白天干活時發(fā)生矛盾了,毒梟的小弟欺負冷手這邊人來了。 其實這都是小事,甚至想快點解決的話,有一方退一步,說幾句道歉的話就完了,但這兩個大佬都不是退步的人。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最后不僅越罵越兇,距離上也越來越近,尤其兩伙人最前排那幾個小弟,都快面對面的頂上了。 我和鐵驢一直沒說話,默默看著,鐵驢先看出點趨勢來,跟我來了一句:“要打了?!?/br> 我本來還不信,但鐵驢這話剛說完,前排的小弟們都掄起拳頭,兩撥人也不罵架了,全吆喝著往前沖。但那兩個大佬倒挺有經(jīng)驗和保護意識,默契地被幾個手下護著,往后退。 整個一樓大廳的地方?jīng)]多大,要是讓大家在一起站個方陣啥的,地方還夠用,但打群架這種事,往往捉對廝殺,需要更大的空間。 這些大佬的手下,很多都是老油條,懂得怎么打架。他們找到對手后,一邊撕扯一邊往犄角旮旯或者樓上退。 這么一來,我們這些散戶就有要遭殃的意思,大家是不想蹚幫派間的渾水,但避免不了有些打架的沖到牢房里來鬧。 我也終于明白鐵驢的意思了,為啥大晚上的臨時熱身,他防的是這件事。 我和鐵驢也不想在牢門口待著了,不然一看之下,我們牢房太顯眼了。我倆先后走到床鋪 前,各自坐在一個下鋪上。 細算算,我們的牢房在二層中間部位,我打心里覺得,我們攤上麻煩的幾率很小。但我錯了,沒到一支煙的時間呢,有兩個小子抱著沖了進來。 其中一個腦袋特別大,跟身子比例完全不協(xié)調(diào),另一個是個胖子。他倆互相較勁,都想把對方撂倒了。 本來胖子身板大,在力氣上應(yīng)該有所優(yōu)勢才對,但大腦袋的胳膊也有勁,一繃之下,一個個肌rou塊都鼓了出來。 他倆較勁較的半斤八兩,最后相互制約著一起撕扯到我床鋪旁邊了。胖子耍了一個滑,猛地一扭腰板,把大腦袋壓在床鋪邊緣了,他還呵呵笑了,用雙手一把糊在大腦袋的臉上,想這么用力壓,把大腦袋徹底壓暈了。 大腦袋肯定不會這么輕易服輸,外加也真被逼急了,雙手四下亂劃拉,想找什么東西能攻擊胖子。 我看他倆扭打進門時,就糾結(jié)了一下,最后一合計,算了,人家打的熱火朝天的,我先不伸手,只是觀戰(zhàn)吧。在他倆扭打到床邊時,我還是抱著觀望的態(tài)度,故意往床里縮了縮,給他們騰地方。 但大腦袋這么四下一劃拉,一下拽住我褲腿了。我看他有用力撕扯的架勢,忍不住了,心說入獄后就給我發(fā)一條褲子,被他扯壞了,我還穿啥? 我伸手過去把大腦袋的手掰開,又對胖子的肩膀踹了一腳。 我踹的挺狠的,被外力一干擾,胖子和大腦袋的形勢變了,大腦袋一下能站直身子了,他也借著這勢頭發(fā)力,把胖子往鐵驢坐的那個床鋪推去。 如此氣氛下,鐵驢比我樂觀,他看著這倆人要過來,竟還有心情嘿嘿笑,指揮起來,對胖子喊著說:“哥們、哥們,你身板跟我差不多,但咋回事?揍不過這小矬子,來來,用力翻身,把他扳倒了!” 胖子哼哼呀呀幾聲,一看就對鐵驢的話不滿,但他現(xiàn)在沒精力罵鐵驢,只能聽而不聞的忍著。 鐵驢真是兩頭倒,現(xiàn)在又一轉(zhuǎn)話題,指揮起大腦袋來。他還用手指戳了大腦袋的腦袋幾下,教育說:“我說哥們,你身板小,但優(yōu)勢在胳膊上,真有勁啊!是個爺們兒!不過你光胳膊用勁沒用,要學會用腰板,來來,試著腰用勁?!?/br> 大腦袋沒哼哼呀呀的,不過我猜他也對鐵驢的舉動不滿。鐵驢反倒是越發(fā)來勁了,又從床上跳下來,來到大腦袋身后,對著大腦袋的腰部拍了兩下,繼續(xù)說:“你小子說你啥好呢?腰用勁這道理不懂嗎?別肚子用勁呀,腰往后縮再往前頂、往上提,像打樁機一樣的。” 我想起一件事,兩口子打架,外人一定別瞎摻和,很容易兩頭得罪。眼前這倆人雖然不是兩口子,卻被鐵驢這么一鬧,一下子全煩了。 胖子對大腦袋說:“兄弟,先把這個煩人的肥仔解決了,咱們再打怎么樣?” 大腦袋說好,他倆一齊停手,又轉(zhuǎn)身向鐵驢撲了過來。 我心說糟了,鐵驢被自己嘴損的勁兒給坑了。我想下床幫鐵驢,這樣我們就能一對一了。但我也是情急了,忘了鐵驢的身手有多強了。 鐵驢看著撲來的兩個對手,呀哈一聲。他對大腦袋更厭惡一些,罵了句吃里扒外不知好歹后,對著大腦袋的鼻子打了一掌。 我聽到噗的一聲,等鐵驢收掌后,我看大腦袋的鼻前紅呼呼一片。鐵驢又伸出兩只手,一手一個的拎著胖子和大腦袋。 他就在原地轉(zhuǎn)起陀螺來,這招數(shù)我之前看老貓用過,借著這種螺旋勁兒,能讓人施展四兩撥千斤的巧勁,另外鐵驢本身力氣就不小,等轉(zhuǎn)了一圈陀螺,他一撒手后,這倆犯人全對著門口飛了出去。 我們門外還有一個一米寬的小走廊,要不是有走廊欄桿擋著,我猜這哥倆都能飛撲到一樓大廳去。 就這樣他倆撞在欄桿處時,還發(fā)出砰砰的兩聲。那胖子受傷重,一時間想動都動不了了,而那大腦袋呢,倒還有點力氣,他雙眼都被鼻血上溢的弄模糊了,但還是倔脾氣的爬起來,一邊往牢門里沖,一邊對我豎起一個中指,又指了指自己的褲襠。 這把我氣的,心說剛才打他的是鐵驢,這兔崽子怎么到后來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了? 我估計他是腦袋迷糊算錯了,但我不能吃這個啞巴虧。 我沒鐵驢那兩下子,索性來個助跑,對著剛進牢門的大腦袋沖過來,等距離差不多了,又伸腳對他來一個猛踹。 這種踹法并沒太大的攻擊力,但能帶出好大一股力道,把大腦袋又踹到欄桿地下坐著去了。 我也被這股慣性一帶,往前走了幾步,出了牢門。 本來這沒有啥,我自行退回去就好了,但讓人沒想到的是,我們牢門外還有一個人蹲點呢。 他本來悄悄藏在牢門旁邊,在掐準時機后,猛沖出來。他的身手比大腦袋和胖子強多了,外加我猝及不防,被他得手了。 他閃到我身后,伸手向我脖子上頂去。我能感覺到,他手上有東西,很鋒利,頂?shù)奈也弊佑悬c疼。 我第一反應(yīng)是壞了,他有刀。沒等我有下一步舉動呢,他嘿嘿笑了,笑聲中還有種yin勁。 他又稍微加重手上的力道,念叨一句:“小兄弟,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