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yī)禁忌檔案3_鬼海仙島_第二十六章 意外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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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紹炎的手表還有一個功能,表鏈上有指南針,他發(fā)現(xiàn)個奇怪的事,把表鏈伸出來給大家看。 我看到指南針在緩緩地順時針繞圈。我分析之所以有這種現(xiàn)象,說明周圍海域的磁場很異常。我還出門瞧了瞧,發(fā)現(xiàn)外面大霧彌漫,根本看不到遠處景色。 我記得有磁場異常的現(xiàn)象,多發(fā)生在山區(qū),就像且末尸國那種環(huán)境。而在海里能這樣,不會是附近海域里存在怪異暗礁或突出海平面的磁力小島吧? 真要這樣,在這種天氣里,我們用這么快的船速行駛,很容易出事故。我把擔心之處說給他們聽。他們仨都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姜紹炎的想法是,我們抽出一個人去問問邪君,要不要少燒煤,給“海王號”減速。而且這次我們又抓鬮了。 我發(fā)現(xiàn)人點背時,喝涼水都塞牙。我竟然又輸了。 沒啥說的,我愿賭服輸?shù)鬲氉猿鋈チ?。這種霧夜里的路很不好走,我?guī)缀跞珣{印象,摸瞎般地往船長室走。 我還合計呢,要是邪君沒在船長室,那我可夠蛋疼的,接下來怎么找他成問題了。 但出乎我意料,途中經過裝著黑海鷗的倉庫時,倉庫門打開了,伸出一只大手,一下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始料未及,更被嚇了一跳。大手勁大,還“嗖”的一下把我拉進去了。 這里點著很暗的煤油燈,要我說,這都是“海王號”的一個習慣了。燈光永遠不太亮。而拽我進來的人,就是邪君。 我有點敏感地看著他。我覺得跟他的關系,總在是敵是友中徘徊著。 倉庫里還有一個小桌子,估計是臨時被搬來的,上面放著一張手繪的地圖,我猜邪君在算計路線呢。 我心說正好,自己就為這事找你呢。我剛想提問題,邪君卻擺手不讓我說啥。 他還把手繪的地圖卷起來,丟在一旁,這樣桌子空下來了。他招呼我一起,在桌前蹲下來。 他指了指我腰間,問我尸蠱培養(yǎng)得怎么樣了。 我這幾天根本沒空顧及這事,而且一想到“尸蠱”這詞,我就有點發(fā)怵,怕自己偷偷開鼎時,它們別趁空彈射起來,鉆到我身子里。那我成啥了? 我沒隱瞞,實話實說了。 邪君臉色一沉,說我真耽誤事。隨后他讓我把鼎拿出來。 我照做,等把鼎放到桌子上后,邪君又動起手,小心地掀開錫紙一角。 我發(fā)現(xiàn)好邪乎,魔鼎口剛漏了一點縫隙,立刻飄出來一股子臭味。我稍微聞了一點,就有種翻白眼的感覺。 我持悲觀態(tài)度,心說壞了,這一鼎蟲子一定全被養(yǎng)死了,甚至不知道死了幾天了,都臭成這德行了。 邪君卻跟我相反,喜出望外地哈哈笑了。 我頭次看到他這么發(fā)自內心的笑,也不得不說,真寒磣,大嘴咧著,露個大牙,兩個眼睛都笑得擠沒了。 我被他這囧樣逗得特想笑,卻不敢,不然被他知道我敢嘲笑他,不得整死我才怪呢。 邪君緩了緩心情,把錫紙全封好了,又說:“冷詩杰,尸蠱徹底成了,甚至比我預想的還要好,這樣吧,咱們現(xiàn)在分贓,如何?” 我被分贓這詞給雷住了,心說我用鼎養(yǎng)出來的尸蠱,跟贓靠什么邊?莫不是他真當過海盜?以前分贓、分贓地說習慣了,一下改不了口? 我沒多問這事,覺得理解他啥意思就行了唄,我點點頭同意了。 邪君一摸兜,拿出一個小錦囊和一雙一寸長的小筷子。錦囊很精致,像是什么動物的毛做的,上面還有一股子辛辣的藥味。另外這雙筷子也特別,是純銀的。 邪君把錦囊打開,一手握著筷子,一手再次小心地把魔鼎上的錫紙掀開個小口。 我想幫忙打打下手。邪君示意讓我什么都不做,只干等著。 這樣過了一支煙的時間吧,有一只黑乎乎的rou蟲子,從小口處出現(xiàn)了,它一拱一拱地要往外爬。 邪君手疾眼快,舉著筷子“嗖”一下夾過去。不過他力度掌握得好,只把蟲子夾起而沒把它夾死。 尸蠱亂扭著身子,甚至沒被夾到的地方還一脹一脹的。邪君不理,又迅速把它放到錦囊里去了。 這錦囊上浸的藥絕對是尸蠱的“克星”,它一下老實了,一動不動的。 邪君又舉筷子等,這次很快地,陸續(xù)有尸蠱從鼎口爬出來。邪君忙活起來。 我數(shù)著,他一共夾走了十五只尸蠱。每個尸蠱都有一截鋼筆管那么大,我一合計,這都爬出來十五只了,我的魔鼎才多大?還能剩多少尸蠱? 我心說邪君這個老騙子,當我傻不成?他說對半分贓,但怎么瞧這架勢,他想把烏蠶都擄走呢? 我急忙要封鼎,還跟邪君說:“夠了夠了!給我留點?!?/br> 邪君又哈哈笑了,這次也是發(fā)自內心的,他一定是占便宜心虛了,不過嘴上不依,還跟我強調:“說好半對半的,這樣吧,我最后再夾一只!” 我說不過他,只有又忍痛割愛,隨他一次了。 等這第十六只烏蠶被夾出來后,邪君沒把它放到錦囊中,反倒就這么夾著它,大步往裝黑海鷗的籠子旁走去。 那些傻海鷗本來都板正站著呢,也不知道是發(fā)呆還是睡覺呢。但邪君一靠近,它們出奇地不再呆傻,全暴動起來。 它們四下亂竄,雖然被籠子困著,卻有幾只還忍不住地撲棱翅膀飛起來。 邪君不理黑海鷗的反應,還讓我過去幫忙,把籠門打開一個縫,他又騰出那只空手,伸進去。 他手大、胳膊長,一下就逮住一只大海鷗。大海鷗跟瘋了一樣,對著邪君的手使勁啄著。 邪君不顧疼痛,把海鷗拿了出來,我趁空趕緊關門。 接下來邪君的舉動讓我看得一愣。他竟張開大嘴,對著海鷗的脖子咬了過去。不過不是把脖子咬斷。 他用嘴給黑海鷗擼毛,反正一口一口的,沒一會兒呢,黑海鷗的脖子上就空了好大一塊。 他又哼了一聲,把尸蠱對準這塊沒毛的地 方丟過去。 尸蠱本來被夾得一動不動了,等一沾到這塊皮膚,它又興奮了。我沒看太清楚,它又拱又鉆了幾下,竟進到黑海鷗的體內了。 黑海鷗疼得哇哇叫著,其他籠子里的海鷗又是一頓大暴亂。 邪君收好錦囊,也不理我了,拿著這只倒霉的黑海鷗走了出去。我特別好奇,想知道被喂了尸蠱的黑海鷗會怎么樣? 我壓不住性子地跟著。 邪君帶著我,一前一后地來到船頭。他把已經麻木的黑海鷗放在船頭欄桿上了。我看著有點擔心,怕它這種狀態(tài),別失足掉下去。 邪君兜里還揣著小喇叭,這時拿出來,嘀嘀嗒嗒陰陽怪氣地吹起來。 我留意到,他吹的同時腳下也在繞圈走著,步法上似乎跟奇門五行有關。而那只黑海鷗呢,剛開始沒反應,漸漸地,它開始轉身了,還使勁探著脖子。 我覺得它好像在指著什么方向。而且被喇叭聲一刺激,有幾個小矮子跑了過來。 他們不是瞧熱鬧的,都盯著黑海鷗看著,甚至還阿巴阿巴地興奮叫著,又趕緊往駕駛室的方向跑去。 我有個猜測,這黑海鷗不再是海鷗了,而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活尸指南針,也一定被尸蠱刺激著,指引出鬼島的所在方向。 這并不難理解,尸蠱跟鬼島都跟尸體啊、鬼怪啊沾邊,或許這兩者間有什么感應也說不定呢。 我本想再瞧一會兒,但邪君瞪我一眼,大有責備我為何還不離開的意思,隨后還停止吹喇叭,念叨一句:“冷詩杰,回去告訴姜紹炎,趕緊玩命地燒煤,船要加速?!?/br> 我愣愣地應了一聲。邪君又開始吹喇叭,但趁空隔空對我踹了一腳,多多少少算是一種威脅式的催促吧。 我知道不能待下去了,也打心里琢磨,有尸海鷗引路,外加邪君手段高強,“海王號”不會撞船的。 我摸索著一路走了回去,等進了鍋爐室,他們哥仨都等急了。 老貓瞪著我,沒主動問啥。姜紹炎和鐵驢都忍不住,你一言我一語問起來,我這么半天去哪兒了?見到邪君沒?另外,外面響起喇叭聲是怎么回事? 我心說自己也不是十萬個為什么,咋一股腦回答這么多問題? 我不想跟他們說尸蠱的事,但也圓滑地解釋一下,說看到邪君了,喇叭就是他吹的,他貌似在用一種邪術,指揮一只海鷗當指南針。 鐵驢聽得連連稱奇。姜紹炎卻有點想法,還嘿嘿笑了,盯著我腰間看了看。 我總覺得他都明白了似的,但我也沒繼續(xù)說這方面的事,又轉了話題,把邪君交代我們燒煤的事強調一遍。 姜紹炎點頭贊同,還動員大家快點行動。 我們四個不再輪崗,全一起守在鍋爐旁。這次沒有顧忌,鍋爐燒得很旺。 這么過了半個鐘頭,外面有腳步聲,一個小矮子沖了進來,對著我們焦急地阿巴阿巴叫著。 我心說咋了?不會說這次燒煤,我們又燒出問題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