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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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毒師 我恍然大悟,腦筋飛轉(zhuǎn)地琢磨起來。 讓我解剖或者驗(yàn)毒,甚至是解毒,問題不大,但讓我下毒,一時(shí)間真有點(diǎn)兒適應(yīng)不了。 姜紹炎的意思很明白,讓我配點(diǎn)熏牛的東西。但我覺得光靠熏還不夠,對付這些瘋牛,最好能弄出哮喘的效果,像塵螨、花粉和動物毛屑等,都可以。 我胸囊里裝的藥物不少,也有類似塵螨這種東西,只是我咬不準(zhǔn),把這幾種藥配到一起,到底有沒有用。 我急忙把手機(jī)拿出來搜索,鐵驢卻對我吼道:“冷詩杰!都這時(shí)候了,你還玩兒手機(jī)?” 我沒時(shí)間理他,姜紹炎替我解釋了幾句,鐵驢這才老實(shí)下來。 過了三五分鐘吧,我心里有譜了,收起手機(jī),拿出幾服藥,小心翼翼地調(diào)配著,頂著心理壓力弄出一小袋黑紫色的毒藥。 我把它交給姜紹炎:“這藥很烈,讓我配藥沒問題,但實(shí)在想不到啥好辦法把它弄到車外去?!?/br> 姜紹炎笑了笑,打開副駕駛的小抽屜,從里面拿出一支簽字筆,把筆芯抽出去,只留下一個中空的筆管,用筆管前端狠狠撮了一點(diǎn)毒藥,若有所思地打量著車玻璃。 我們被瘋牛攻擊后,車身上被頂漏了很多小洞,尤其是車玻璃,更是沒能幸免。 姜紹炎找到一個適中的小洞,把筆管推出去。 外面的牛挺有意思,有一只大黑牛看到這個筆管后很好奇,竟把腦袋湊近,用鼻子對著它噗了一下。 姜紹炎立刻用拇指堵在筆管末端,這一股藥全被堵住了。 鐵驢躍躍欲試:“換我來吧,保準(zhǔn)完成任務(wù)?!?/br> 姜紹炎糾結(jié)地看著鐵驢,又囑咐道:“一定別出岔子!” 鐵驢應(yīng)了一聲,接過筆管后,在副駕駛旁的車玻璃上同樣找到個小洞,把筆管伸出去,嗖的一下把嘴巴貼上去,對著筆管使勁吹起來。 鐵驢的腮幫子有力,肺活量也大,使勁吹了兩口后,筆管前方出現(xiàn)了一股黑紫色的霧氣。 那黑牛在藥性的刺激下,不舒服地?fù)u著腦袋,劇烈地咳嗽起來。 計(jì)劃成功了,鐵驢也不敢耽誤,又用筆管裝藥,繼續(xù)往外噴。我和姜紹炎也沒閑著,各自找一些雜物,把車上有 漏洞的地方都堵起來,不讓藥粉飄進(jìn)來。 外面刮起了微風(fēng),毒藥迅速在瘋牛群中蔓延。 最后,這些黑牛都扛不住了,三三兩兩結(jié)伴,四下退開。 鐵驢一直這么吹筆筒,吹得都缺氧了,他暈乎乎地靠在車座上,對我豎起拇指。 我搖搖頭,自己功勞很小,主要是團(tuán)隊(duì)配合。 我們緩了幾口氣,我轉(zhuǎn)過頭,卻看到姜紹炎皺著眉頭:“怎么了?” “車啟動不了,下車吧?!?/br> 我有點(diǎn)兒納悶兒,卻也照做了。 下車后,姜紹炎拿出一個小儀器,上面有個按鈕,按下去之后,有個綠燈亮了。 我猜這是個信號發(fā)射器,姜紹炎應(yīng)該是在求援。 姜紹炎帶著我們步行和援軍碰頭,誰知剛走出一里地,左面林子里又傳來了槍聲,天空出現(xiàn)了血紅色的煙花。 我們仨都警惕起來,左面林子里有了咚咚咚的聲音,像是大型野獸奔跑時(shí)弄出來的。 不會還是牛吧?我們遇到啥敵人了?養(yǎng)瘋牛的專業(yè)戶嗎? 忽然間,一片一人高的灌木抖動起來,黃光一閃,從里面鉆出個東西。 鐵驢道:“這是牛魔王那個坐騎——避水金睛獸吧?” 我點(diǎn)點(diǎn)頭,遠(yuǎn)處的怪物是裹著一身銅甲的大黑牛,比之前那群瘋牛還要高大威猛。 它怒氣沖天地對著我們一路猛沖。 鐵驢掏出槍說道:“奶奶的,大不了身上這些子彈全打光,不信射不死你?!?/br> 姜紹炎攔住他:“省省彈藥,我用刀試試?!?/br> 只見他脫掉上衣,大剌剌地站著,一手舉著匕首,一手舉著衣服,慢慢地抖動著。 我跟鐵驢躲在就近的樹后,看著姜紹炎的舉動,想起了斗牛士。 斗牛士都用紅布,這讓很多人誤以為牛是被紅色惹生氣的,實(shí)際上牛是地地道道的色盲,能讓它發(fā)脾氣的不是紅色,而是布的抖動。 果然,那牛咚咚咚地朝姜紹炎沖過來,就在牛即將撞到衣服的一剎那,姜紹炎一閃身,與牛擦身而過的同時(shí),他對著牛的肚子,手起刀落。 這把匕首有多鋒利,我再清楚不過,這下子,不得讓金甲牛開膛破腹啊? 但我們 都小瞧它的盔甲了,匕首碰到上面,不僅沒刺透,還撞出一堆火星子來。 等牛徹底跑開了,姜紹炎把匕首拿起來一看,刀尖鈍了。 金甲牛扭過身,又要朝姜紹炎沖過來,姜紹炎不敢硬碰硬,扭頭就跑。鐵驢怕姜紹炎有危險(xiǎn),他跟我說:“走,徒弟,咱倆上!” 上個屁???咱們是武松嗎?再者說,武松也只會打老虎,對這種大牛也沒招兒吧? 還沒來得及抗議,我就被鐵驢拽出去了。不過我有自知之明,一冒頭又趕緊躲回去了。 姜紹炎讓鐵驢再配合他一次,鐵驢回話,吼著說好。 他倆真有默契,姜紹炎把金甲牛往鐵驢身邊引,鐵驢找個機(jī)會,突然蹦了起來。 在我印象中,練武之人都講究招數(shù)的美觀,可鐵驢一丁點(diǎn)兒這方面的覺悟都沒有,他蹦得那么高,雙手雙腳都展開了。 按說換作別人,這么做肯定會像大鵬展翅一樣,而鐵驢的樣子,更確切地說,像個飛起來的熊瞎子。 他落的位置挺準(zhǔn),一下就坐在金甲牛的背上了,他低俯著身子,整個人往前弓,用雙手緊緊揪住金甲牛的耳朵,嘴里喊著:“駕!駕!” 金甲牛又蹬腿又亂蹦的,就想把鐵驢弄下來。 但鐵驢真有招兒,這么逗來逗去的,把金甲牛帶到一棵樹下,姜紹炎趁這工夫也爬上樹了。 姜紹炎雙手握著刀,站直身子,等瞄準(zhǔn)后,對著鐵驢喊了句:“你快撤!” 鐵驢嬉笑一聲,一翻身,從牛背上跳下來跑開了。而姜紹炎突然一聲暴喝,從樹上落下來。 他雙手中的匕首幾乎夾著一股風(fēng)聲,準(zhǔn)確地刺到了金甲牛的腦袋里,甚至整個刀身都進(jìn)去了。 姜紹炎立刻就勢一滾,向一旁避去。 我看得心里都沒來由地激動了,連連叫好。金甲牛掙扎幾下,終于扛不住了,應(yīng)聲而倒,撲通一聲摔在地上,激起好大一股塵土。 我們仨的位置都分散開了,這時(shí)危險(xiǎn)解除,我們又默契地往金甲牛那兒走。 不能說我們又大意了,是誰都沒想到,這頭牛這么邪門。 在我們離近時(shí),突然間,它睜開眼站起身,奔著我沖了過來。 這畜生竟然是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