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yī)禁忌檔案1_第三十七章 烏鴉的手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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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寅介紹的這個線人,還真對我們有幫助,他跟我同事通電話時,告訴我們一個猛料。 最近幾個月,麻驢跟一個小姐好上了,而且憑線人觀察,他隔三岔五就在小姐家過夜。這次麻驢是逃了,但他一定不會舍棄小姐,會去找她。 線人也把小姐家的地址發(fā)給了我們。我們趕緊再次動身。 這小姐住的不是什么好地方,在一個很破很舊的小區(qū)里,我們進了小區(qū)就把車停在路邊,然后下車,小心翼翼地往單元門那里走,其實是怕警車太顯眼,別事先露餡。 小姐家在四樓,趕巧了,我們剛來到她家門口,她家門就開了。有個矮胖的中年男子,正要帶一個女人離開。 兩個刑警全把他認出來了,喊了句:“麻驢!” 麻驢意識到不好,都被我們堵在家門口了,他還不認輸,更不知道咋想的,他還要把門關(guān)上。 有個刑警當先撲過去,只是運氣不好,門這么一關(guān),把他手指頭夾住了。這把他疼的,直哼哼。 我們四個沒干站著,趕緊過去幫忙。也得說人多好辦事,我們一起摳門縫往外掰,麻驢扛不住了。 門被打開的一剎那,麻驢也被順帶甩出來了。 被夾手的刑警一肚子火氣,嗷一聲喊,對著麻驢撲過去,抱緊他又一起往旁邊一倒。 旁邊是樓梯,麻驢在下,刑警在上。刑警壓制著麻驢,還就勢要拿手銬,另一個刑警趕緊上去幫忙。 樓道上沒那么大地方,剩下我們仨只能旁觀。我也覺得,有這兩個專業(yè)擒賊的人士下手,真不需要我們干啥了。 但我們都忽略那個小姐了,她還是個孕婦,肚子稍微有點鼓,看著有三四個月那么大了吧。 她看自己男人被抓,忍不住了,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根搟面杖,對著我們仨砸過來。 小凡首當其沖,這時候他手里沒拿東西,想找家伙也來不及了,只好舉起胳膊硬抗。 當?shù)囊宦暫螅》蔡鄣靡欢哙?。我都有點擔心,這一下子,別把小凡臂骨打折了。 小凡也怒了,趕緊去搶搟面杖。他畢竟是男子,力氣大,爭執(zhí)幾下就把搟面杖弄過來了。 我看小凡把搟面杖舉起來,要收拾那女的,趕緊勸了一句。 小凡反應(yīng)過來了,其實我也為他好。他真要打上了,保準攤上麻煩,這屬于故意傷人。 小凡看著那小姐,氣得把搟面杖一甩,狠狠丟在地上??蛇@小姐來勁兒了,又伸手想撓小凡。 小凡忍不住了,喝一聲:“臭娘們兒,給我站住,再耍賤的話,老子踹肚子啦,小心流胎!” 每個女人懷孕后都怕流產(chǎn),她一下老實了,還嚇得捂著肚子往后退了退。 這么一來,這“兩口子”算被抓個正著。我、小凡和一個刑警,我們仨壓著他倆下樓,另外那個刑警和痕檢員,對小姐家做個檢查。 麻驢還隨身帶著一個大背包,上警車后,我把它打開看 了看。好家伙,里面全是錢,估計有百八十萬。 這讓我一下子有個疑惑,之前對付刀疤臉時,我跟寅寅在他家也翻到了數(shù)額差不多的一筆錢,難道說,給麻驢和刀疤臉錢的會是同一人嗎? 當然了,目前沒證據(jù),沒法作進一步的判斷。 等回到警局,我們立刻對麻驢進行審訊。小凡沒參與,他要回法醫(yī)門診頂崗。 我趁空給姜紹炎打個電話,匯報下情況。姜紹炎也說,讓我們先問著話,他馬上趕回來。 我算是湊個數(shù),跟刑警同事一起去審訊室了。 我發(fā)現(xiàn)麻驢真是老油條,他一口咬定,他去過市郊那片林子,但就是隨便走走,而且那里不是禁區(qū),他一個正經(jīng)市民,難道去走走也犯法嗎? 最后刑警同事都來氣了,想用點手段,麻驢一看有這趨勢,還扯著嗓子喊:“你別過來,這里都有錄像,要敢毆打我,我保準跟你打官司?!?/br> 這同事倒沒管這些,只是他也不敢玩大的。麻驢也是一副難啃的老骨頭,我們熬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有啥新進展。 這時有人敲門,我去開門一看,是姜紹炎和寅寅。 審訊室的椅子就有四把,現(xiàn)在五個人,我一合計,自己不坐了,給姜紹炎和寅寅騰地方。 但姜紹炎擺擺手,讓那名刑警同事出去,這里交給我們仨。 刑警同事不多說啥,趕緊轉(zhuǎn)身走了,只是在出門的時候,特意瞪了瞪麻驢。 麻驢也不甘示弱,跟這刑警用眼神較量一番。 我是覺得現(xiàn)在氣氛不咋對,咋被麻驢喧賓奪主了?! 寅寅真看不慣麻驢這一出,尤其看完麻驢給的筆錄,她臉都沉下來了,讓我和姜紹炎坐著,她要去麻驢身邊待著,那意思用用她的手段。 姜紹炎沒同意寅寅這么做,他還嘿嘿笑笑,說今兒天好,他心情不錯,這次審訊,由他來吧。 我不認可姜紹炎這話,今天可是陰天,什么天不錯?估計一會兒都能下雨夾雪。不過我也知道,姜紹炎只是隨便說說,我倒想看看,這省里的專員,有啥狠手段。 姜紹炎讓我跟寅寅坐在他旁邊。他又望著麻驢,還時不時用手壓壓額頭上的頭發(fā)。 這都算是他一個招牌發(fā)型了,總把額頭擋起來。我就是控制力好,不然真想把他頭發(fā)掀起來,看看額頭上有啥東西。 麻驢是頭次見姜紹炎,也被他這么怪的發(fā)型雷住了。麻驢突然咧嘴笑了笑,大有輕視姜紹炎的意思。 姜紹炎不在乎,隔了好一會兒,他打破沉默說:“看年紀,你跟我差不多大,那我叫你一聲老哥吧,你肯定跟張隊的案子有關(guān),這是推不掉的,既然如此何必隱瞞呢,少吃點苦頭,早點招了吧。” 麻驢又往下撇了撇嘴角。 我看了看姜紹炎,心說這就是他審訊的手段?太軟了吧?麻驢一看就是欺軟怕硬的人,這么弄能好使才怪呢! 我也對寅寅使眼色,那意思還是你上 吧。但寅寅對姜紹炎很放心,還拿出一副乖徒弟的樣子,在旁邊老老實實等著,根本不理我這茬。 姜紹炎又一摸兜,拿出一包煙,他也沒抽,對麻驢那邊的桌面丟了過去,說:“老哥,這是別人特意從美國帶給我的煙,你嘗嘗,算我請你的,等吸吸煙思路捋順了,咱們再談。” 麻驢也不客氣,估計真是煙癮犯了,拿起來就抽。我其實也眼饞,但姜紹炎都沒吸,我只能忍著。 姜紹炎不理會麻驢了,這時他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有人給他發(fā)了一組圖片。 他靠在椅子上,專心看起圖片來。 我順帶著也瞧瞧。這圖片我都熟悉,是那三棵國槐樹和案發(fā)現(xiàn)場的。當時痕檢員拍過照片,我估計是他傳給姜紹炎的。 姜紹炎看得很仔細,一張張翻著,等看到那張樹干有刀痕的圖片時,他停下了,沒一會兒還嘿嘿地笑了。 他這笑絕不是裝出來的,估計在麻驢眼里,一定以為姜紹炎在看笑話呢,我卻腦袋里一堆問號。 姜紹炎還忍不住,特意讓我和寅寅看著這張照片,連連稱贊說:“好!太好了!” 我發(fā)現(xiàn)寅寅也怪,竟點頭贊同了。 我心說好什么?我們不應(yīng)該警惕才對嗎?這說明兇手很厲害! 姜紹炎沒多解釋,這期間麻驢吸完兩根煙了,最后說了句話,把我們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他呸一口,念叨說:“不是啥好煙,地瓜葉子味太濃了。還不如國內(nèi)旱煙有勁兒呢。” 姜紹炎顯得挺珍惜,反駁一句說:“國外煙都這味,而且老哥你都抽了我的好煙了,咱們算有交情了,你要說點啥嗎?” 麻驢呵呵笑了,指著寅寅面前的筆錄回復(fù):“老弟,我該說的都說了,你不會自己看嗎?” 我發(fā)現(xiàn)姜紹炎臉色變了,又特意問了句:“你是確定不說了?” 麻驢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又點根煙抽。 姜紹炎嘆口氣,抬起頭把眼睛閉上了。他像是自言自語,瞎念叨幾句:“我以前也是個暴脾氣,但年紀大了,見得多了,真覺得人這輩子活著不容易。自從那件事失手之后,我發(fā)過誓要善待每一個生命??衫咸鞝斈阋姷搅?,我今天該做的都做了,沒法子,還得用老辦法才行?!?/br> 我都被說迷糊了,心說哪件事?姜紹炎以前干了什么? 姜紹炎慢慢把頭低下了,我知道不是時候問他啥,就仔細觀察看,我發(fā)現(xiàn)在他睜開眼睛的一剎那,他跟變了個人一樣,又出現(xiàn)那種可怕的野獸目光了。 他啪地拍了下桌子,忒響了,甚至連麻驢都被嚇到,失手把煙扔地上了。 姜紹炎帶著一股怪笑,稍微歪著頭,盯著麻驢說:“老兄,好戲要開始了。” 麻驢也覺得不對勁兒了,他不敢看姜紹炎,指著我倆說:“你們敢打人?” 姜紹炎嘖嘖幾聲,對我跟寅寅一擺手:“把錄像停了,窗簾拉上,我今天,要開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