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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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前的霓虹燈照拂女人的臉,不算特別漂亮,但氣質(zhì)極好,猶如一壺陳年美酒,醇厚而迷人。 黑長直發(fā)齊腰,一襲金色抹胸長裙,分叉分到大腿根部,前進的每一步都在走光與性感之間瘋狂試探。 她緩緩走到路權面前,目光輕飄飄的瞥過站在他身邊的沉漫,笑容恬靜溫柔。 “這是你的女朋友?” 她說的是中文,帶著一點奇怪的口音。 路權沉默一秒,“不是。” 字音落地,沉漫立馬甩開他的手,極力抑制胸腔那團持續(xù)燃燒的火焰。 說不上是哪里不痛快,大概是從女人出現(xiàn)的那一秒,從她笑盈盈喊“權哥”的那一瞬,滿腔怒火瘋狂灼燒她的神志。 她現(xiàn)在只想原地爆炸,炸死這個到處拈花惹草的狗男人。 聽見否定的答案,女人緊繃的神色緩和不少,優(yōu)雅地朝沉漫伸出手,“你好,我叫夢玲,歡迎你來到洛達?!?/br> 沉漫是何許人也,面子是命,傲嬌是魂,任何時候都不允許自己落于下風,即使現(xiàn)在再狼狽,氣場必須壓人一頭。 她伸出手,與之相握,“沉漫?!?/br> 夢玲近距離欣賞她的絕色容顏,由衷感嘆,“你很漂亮?!?/br> “謝謝,你也是?!?/br> “再美也不及你,托你的福,我有幸見到權哥為女人緊張的樣子?!彼y掩話里的酸氣,笑容淡了些,指了指對面的小店,禮貌邀請:“我的酒吧就在那里,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沉漫對這個女人很好奇,正要答應之際,一直沉默的路權開口,“今晚不行。” “也好,你們早點回去休息。” 女人把緊握在掌心的銀色火機遞給路權,話里透著一絲撒嬌的味道,“這是我送的,你下次再敢弄丟,我真的會生氣?!?/br> 路權面無表情地接過火機塞進口袋,側(cè)頭看沉漫,嗓音不自覺軟了幾分。 “回酒店吧?!?/br> 沉漫幽怨地看他一眼,沒吱聲。 他試探著去拉她的手腕,又一次被她無情甩開。 “不用你,我自己會走。” 她一馬當先往前沖,壓根忘了剛才在巷子里狂奔時踩到的尖銳之物,導致現(xiàn)在走的每一步都剜心地疼。 路權敏銳察覺到她怪異的走路姿勢,她走過的地方地上留下一片血痕,他嘆了口氣,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幾步走到她身前,不顧她的抗拒強行抱起她。 “路權!” “不想遭罪就給我閉嘴?!?/br> 明明心疼的不行,出口的話非要兇人。 沉漫鼻子一酸,莫名覺得委屈。 她想起自己剛才上演絕命逃亡的戲碼時,說不定他正在和女人打情罵俏,沉浸于溫柔鄉(xiāng)無法自拔。 * 回去的路上,沉漫一路沉默,越想越來氣,越想越不愿搭理他。 路權抱著她回房間,輕輕放在軟皮沙發(fā)上。 酒店服務員很快送來醫(yī)藥箱,他撈起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盯著被碎玻璃刺破的白嫩皮膚,滲出的血仿佛流進他心底。 “我是不是說過不準亂跑?” 他眉頭緊蹙,臉黑得嚇人,“你但凡能把我的話聽進去一次,也不至于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 沉漫被兇得一愣,心頭憋屈又難過,她賭氣似的想收回腳,被男人死死抓住,胸前劇烈起伏。 “沉漫?!?/br> “放開,我不要你管。” 路權肺都快氣炸,一字一句道:“你非得逼我發(fā)火是嗎?” “別他媽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br> 她冷哼一聲,不卑不亢地對上他的眼睛,“你以為你是誰?。磕阌匈Y格管我嗎?” “沒資格?!彼Ρ3制届o,努力壓抑怒火,“但我?guī)銇磉@里,我就有責任保證你的安全?!?/br> “保證我的安全?”沉漫回想起女人風情萬種的樣子,眼眶泛起潮濕,心口堵得慌,“你所謂的責任就是把我一個人丟在酒店,自己開開心心去找女人喝酒,你真的好負責啊,權哥。” 最后兩個字咬得極重,路權再傻也聽得出她話里的陰陽怪氣,他知道她誤會了,耐著性子解釋:“我和夢玲很久以前就認識,我這次去找她也是順路給她帶點東西,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和她是什么關系不需要告訴我,你們調(diào)情也好,上床也好,我不在乎?!?/br> 沉漫越說越控制不住情緒,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發(fā)什么瘋,胸口被一股郁氣堵得難受,仿佛只有說些刺痛他的話看他難過,自己才能舒坦一點。 路權靜靜地盯著她,垂眼時,眸底的亮光被一層黑灰覆蓋。 他小心翼翼的取出鑲進rou里的玻璃碴,她疼得渾身顫抖,哭腔很細,咬住手指不準自己叫出聲。 “花牛的小弟在酒吧街看見你,他給花牛報個信的功夫,你就不見了。 男人一邊處理傷口一邊解釋剛才的事:“花牛給我打電話,我正好在附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但你沒接?!?/br> 話說到最后,他聲音低下來,“對不起,是我來晚了?!?/br> 其實冷靜過后,沉漫也知道硬把過錯安在他身上有點無理取鬧,她輕聲說:“這事和你無關,是我自己太沖動,我以后不瞎跑了。” 路權抬眼見她長發(fā)凌亂,鼻尖泛紅,狼狽又可憐的小模樣,忽然之間什么氣都消了。 他細心替她包扎好,收好醫(yī)藥箱。 “腳傷得養(yǎng)幾天,養(yǎng)好了再出發(fā)。” “嗯?!?/br> 路權站起身,她以為他要出去,話脫口而出,“你去哪里?” “拿毛巾給你擦臉?!?/br> 他無奈地嘆了聲,視線掃過她臉上的黑手印,滑稽又可愛。 “小乞丐?!?/br> 轉(zhuǎn)身時,男人唇邊滑過一絲笑。 沒人知道他接到電話時心有多慌,是從未有過的慌亂。 他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四處狂奔,直到她撞進自己懷里,他才找回消失的心跳聲。 那一瞬間,似乎有人在耳邊說話。 認命吧,路權。 你已經(jīng)愛上她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