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姜山猛地站了起來,手指點了點自己:“你把我當(dāng)什么?我看起來就這么輕賤?還是說我在你眼里根本就是一個野鴨?” “這不是我的想法,是你臆想的?!焙我昂敛晃窇值囟⒅难劬Γ拔液湍隳昙o差距這么大,你追我,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姜山簡直被氣得想笑,他跳下床,目光在這偌大的房間里晃來晃去,拼命想要把火氣壓進肚子里,這是他愛而不得多年的人,他不能發(fā)火,也不敢發(fā)火。 他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往錯誤的方向走去,他記得他應(yīng)該從來沒有表達過只要床上情的想法。 何野依舊不為所動地看著他,臉色毫無波動。 “我不接受!”姜山撂下話,沖進衛(wèi)生間里,發(fā)現(xiàn)沒找到衣服,又沖出來,正好撞到何野。 何野遞上一條褲子,又指了指樓下的客廳:“我的風(fēng)衣你可以穿?!?/br> 姜山嘴唇動了動,盯了他半晌,忽然笑了,笑得十分陰損:“知道了,我穿上就走,不用你趕?!?/br> 第0022章 冷戰(zhàn) 自從那天在別墅里吵架后,姜山四天沒有在他跟前轉(zhuǎn)悠,但每天的午餐,都會由專門的送餐員送來。 沒有電話,沒有短信,更沒有莫名其妙的相遇,要不是每天的午餐還在,何野都以為他人間蒸發(fā)了。 江助理走進來,敲敲門,見何野盯著茶杯發(fā)愣,又敲了敲:“何總,我該送您去傅總的酒莊了?!?/br> “哦,下午還有別的行程嗎?”何野收回目光,淡道。 江助理道:“我看您今天心情不佳,所以幾個不太重要的會議都給您推到明日了?!?/br> “好?!焙我捌鹕?,去衛(wèi)生間里整理好自己的西裝,他明明什么都沒有失去,但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何野強打起精神,給家里的祁元寶打去電話,告知對方今天可能要晚點回來。 祁元寶在那頭笑嘻嘻地說道:“我找到房子了!差不多這兩天就搬出去,打擾你這么久,我都不好意思了?!?/br> “這么突然嗎?!焙我把鄣椎钠v又加重幾分,“好的,有聯(lián)系好搬家公司嗎?!?/br> “嗯嗯,我一個朋友幫我找好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常做事黏皮帶骨的,一下子腦袋靈光了。我住的地方在xx街那邊,是一套大平層呢,有空多去坐坐?!逼钤獙毜穆曇粞陲棽蛔〉臍g喜。 何野又草草聊了幾句,掛斷電話,隨著江助理一同下去。 慈善晚宴已經(jīng)準備好了,只等下個禮拜五,到時候各界名流都會相聚于此,當(dāng)天所籌得的錢財將全部捐贈給禾苗基金會,啟動下一階段的“助力貧困兒童入學(xué)計劃”。 禾苗基金會是他爺爺傾注了大半生的心血,當(dāng)年他剛保送研究生那會兒,基金會就差點被他父親何大軍毀于一旦,他到處求人,甚至去到美國,只為了尋池錦升幫忙,這才勉強保下。 想到基金會又將被充盈起來,更多的貧困兒童也能如愿以償?shù)剡M入學(xué)校,他就由衷地高興,連帶著車窗外的樹木都看順眼幾分。 剛到酒莊,盛逾海就歡歡喜喜地主動給他拉開車門:“你怎么來的這么晚?知不知道那幾個超模快走了?!?/br> 盛逾海不僅是他的私人醫(yī)生,更是他發(fā)小,家族世代做醫(yī)藥產(chǎn)業(yè),本次也被受邀參加晚宴。 傅春意緊隨其后道:“逾海那條舌頭厲害的,我的酒什么年份都嘗得出來?!?/br> “是啊,老盛喝酒一向厲害?!焙我靶Φ?,“到彩排了嗎?” 盛逾海和傅春意一左一右靠著他,三人并肩走向會場。 傅春意指著這條路周圍的布置:“這個園林造景漂亮吧,到時候我就安排周圍的農(nóng)戶進來,他們在這里擺攤,賣點農(nóng)產(chǎn)品?!?/br> “好主意?!焙我包c點頭,“不過你這個大忙人還有的逛嗎?!?/br> 盛逾?;位文X袋:“春意就安心做晚宴,我陪何野逛街,兩個男人最合適逛了?!?/br> “無聊?!焙我皠e過臉笑罵道。 看完彩排,又跟各個供應(yīng)商對接完,何野見傅春意忙得像個陀螺,也不方便再跟著,先一步告辭。 盛逾海緊隨其后,撞了下他肩膀:“聽說你上周沒去成阿姨那里?” “傅春意說的嗎?!焙我疤П燮骋谎凼直?,正好下午兩點,“走,現(xiàn)在去?!?/br> “真假的,不用跟金城醫(yī)院打招呼嗎?”盛逾海皺眉,“不會不讓見吧?!?/br> 何野掏出車鑰匙,一邊走一邊說:“我已經(jīng)約好了,本來就準備今天去?!?/br> “行,我好久沒見宋阿姨了。”盛逾海大咧咧地坐進車里。 兩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抵達金城醫(yī)院,這里專業(yè)做精神病療養(yǎng),出院率在同行業(yè)里排名前三。 雖說門口的石碑上明晃晃掛著“醫(yī)院”大字,但進去后,根本沒有醫(yī)院冷冰冰的模樣和刺鼻的消毒水的氣味,這里像蘇州園林一樣,有山有水,更有重重掩映下的古風(fēng)亭廊。 按著別墅號找到獨屬于他母親的那一棟,何野剛踏進這座別墅的庭院,忽然睜大眼睛。 “這門怎么是開著的?”盛逾海也很快發(fā)現(xiàn)不對勁,“難道是護工太粗心忘記關(guān)門了?” 何野不由分說地快速沖進去,等進入別墅后,就看到他母親就坐在餐桌前,擺弄桌上一個小兔子模樣的蛋糕,而她旁邊,一個年輕的男人正抱著一個裱花的容器,甜甜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