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要怎么樣認識一個人,認識他要該說什么,陸川白最后介紹了自己,我叫陸川白,是陸家集團的小公子,我之前發(fā)過一場高燒,很多事情都模糊了,永遠記不住別人的名字。 他記不住任何人的名字,但白謹習這三個字,深深的印在陸川白的心里。 我想認識你,跟你做朋友。 白謹習笑了兩聲,打量了一眼陸川白,笑意更深,你這種人應(yīng)該不缺朋友,沒必要在我身上花時間。 你再不讓開,你別逼我揍你。 兩人就這么對質(zhì),大眼對大眼,都沒有退讓一步。 白謹習見他這樣的態(tài)度反而沒有惱火,坐到沙發(fā)上,要不是你這張臉護著你,我是真的想揍你。 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溫和以外的情緒了,是因為他這張臉嗎? 陸川白眼神閃了閃,就聽到白謹習說:過來。 感覺白謹習說這句話有魔力吸引著他,緊張的握緊拳頭,明明他才是上司,但是他卻無條件的聽從他的話。 你說想跟我做朋友,你有沒有想過我在這里工作的幾年,我都在想怎么把公司給搞垮。白謹習字里行間都帶著犀利和威脅。 可以,可以搞。 震驚他的回答,一些邪惡的想法出來了,我說什么?你都答應(yīng),是嗎? 是。 我們并不認識,也沒有交集,你這樣做,賤不賤? 在陸川白的生命中,他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他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甚至在聽到白謹習罵他的時候,他并不厭惡,甚至有點興奮。 沉默的他讓白謹習覺得更厭惡,他頂著這張臉干出來的事兒,讓他覺得很無奈。 白謹習的語氣沒摻雜什么情緒,像是在說無關(guān)緊要的話,跪下! 這是一個關(guān)于道德底線的問題,他也是在試探他會做到哪種程度。 白謹習以上位者的姿態(tài)看著他,像是挑釁,又像是再說你敢跪一個試試。 陸川白的身體相比他的腦子更聽白謹習的話,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跪下了。 白謹習換了個姿勢,手肘抵在腿上,手背撐著下巴,這一次他認真看著眼前的男人,帶著點好奇,我們真的沒有見過嗎,你是領(lǐng)導,為什么這么聽我的話,你不覺得奇怪嗎? 見過嗎,當然見過,你的戀愛對象都是我,怎么可能沒見過,久別重逢的歡喜真是讓人頭腦缺氧。 這一次,我不會再次忘記你。 可是這次陸川白的計劃使他們倆還不能重逢。 都是小公司,就看誰把誰先搞死。 陸川白裹著一身水汽出來,邊擦頭發(fā)邊回復(fù)消息。 去做吧,不要被他發(fā)現(xiàn)了。 陸川白的記憶里一直有白謹習這個人的存在,只是人名對不上人臉而已。 直到幾年前他在商場內(nèi)看見一個熟悉而陌生的人時,他其實都記起來了。 他知道公司對他不好,他也對這個家沒有任何的感情,他甚至依稀記著他在河邊救的那個女孩是被她拉下河邊的,把女孩救上來,自己卻無人問津。 那些人害怕負責任才收他為兒子,一開始并沒有感覺,是見過白謹習,一切都改變了。 從那時候開始他就在搜查不利于這家公司的信息。 甚至抱住白謹習的那一刻,他的心有一種放下來的感覺,不再是那種吊在嗓子眼里的不安。 明天早上的新聞不會是關(guān)于任何一個明星,而是這家公司面臨著倒閉,被搜查。 這一切都如陸川白所料。 潛伏多年,終于扳到所害之人。 終于能跟自己所愛的人重新介紹自己。 你好,白謹習,我是陸川白,對不起,突然的離別,你肯定很痛苦,以后的以后,我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