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黎荊曼睡久了并不困,窩在房間里追劇,聽到敲門聲,她穿著拖鞋把門打開。 “有事?” 柔軟的長發(fā)被她隨手用一個夾子夾在腦后,露出纖細優(yōu)美的頸部曲線,睡裙松松垮垮掛在她身上,凸顯出她清瘦的骨架。 黎荊曼臉上的表情冷且疏遠,一雙美目神色寡淡。 傅景行目光短暫地在她身上輾轉,又回到她臉上。 “對不起?!?/br> 他輕聲開口。 黎荊曼當場愣?。骸笆裁矗俊?/br> 傅景行凝眸:“害你睡陽臺的事,對不起?!?/br> 他低聲道:“我是真的喝多了……” 他找她就為了說這么個事? 還知道道歉,就說明他還不是無可救藥。 黎荊曼很想借機改變下他的三觀。 “傅先生,如果你在原始社會,有人要一棍子打暈你,用這樣的方式把你帶回洞xue組建家庭,你會同意嗎?” 傅景行并不太記得自己酒后的細節(jié),雖然不明白黎荊曼為什么這么問,他還是思考一番答。 “如果想打暈我的人是你,我會幫你找一根最趁手的棍子,甚至可以不用你動手,自己解決我自己。” 黎荊曼:“……” 傅景行認真地看著她:“只要是你,我什么都愿意?!?/br> 黎荊曼呵了一聲,準備關門:“我不接受你的道歉,還有其他事嗎?” 果然,在這個人的世界觀里原始社會的野蠻邏輯沒一點問題。 傅景行把手放在門框,攔住她的動作。 “的確還有件事想問問你?!?/br> 黎荊曼見他嚴肅起來的表情,心中發(fā)沉。 他如果真的問起夏洛書,那她…… 傅景行再次開口:“你還要讓我等你多久?” 黎荊曼:“……?” 傅景行勾唇,眼波在她身上緩緩掃過,最終把手落在她清瘦的肩膀。 “老婆?!彼吐曊f:“我是正常男人,在你昏迷時已經(jīng)等了你半年,你失去記憶想要適應期,我也給了你,但你總不能一直這樣讓我枯等著,你讓我等你,可你還要讓我等多久呢?” 黎荊曼聽懂了他話里的暗示,面色通紅,譴責地瞪他。 傅景行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求不滿:“酒精不會改變一個人的本質,它只會把一個人內心壓抑的黑暗面放大?!?/br> 黎荊曼:“……你都知道這種想法是黑暗的了,還好意思提?” 傅景行神情坦然,語氣溫和:“為什么不好意思呢,我們是夫妻,遇到事情當然應該商量著解決?!?/br> 第208章 找著下家了? 他躋身進了室內,黎荊曼被他控制在他與墻壁之間,慌亂無措。 傅景行勾著她下巴垂眼看她:“身為妻子,你要的尊重我已經(jīng)給你了,所以作為丈夫,我的需求我也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下。” 黎荊曼:“……” 他這簡直是斯文敗類扔了斯文,只剩敗類。 傅景行也沒過分為難她,捏了捏她肩膀,就放開她轉身走了。 “雖然燒退了,不排除有反復的可能性,我給你備了藥放在餐廳,吃完早點休息,做個好夢?!?/br> 黎荊曼僵硬地盯著他背影,她覺得自己會噩夢不絕,一定會! 感冒藥有放松神經(jīng)的效果,她吃了藥,裹在被子里看電視,看著看著還是睡著了。 夢中,卻是一個從來沒在她夢里出現(xiàn)過的地方。 律師事務所,她從里面走出來,躲到走廊上,無聲的哭。 夏洛書見她情緒不對,追了上來。 “曼曼,你怎么了?” 他擔憂地看著她:“今早看見你就發(fā)現(xiàn)你不太開心,是遇到了什么糟糕的事嗎,說出來讓我?guī)湍惴謸???/br> 黎荊曼聽著他溫柔的語調,心中愈發(fā)酸澀。 律師跟她說,她這樣的情況,不太好辦。 她想跟傅景行離婚,但傅景行不想,所以她必須要抓到他的錯處,才能走起訴離婚這條路。 她隱藏了傅景行的身份,只用一個普通婚姻不幸的女人的身份去咨詢的業(yè)務。 律師公事公辦地問她:“黎小姐,既然你這么想要離開你的丈夫,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傷害你的事呢?” 她想到昨夜傅景行酒醉后的那番折辱,難以出口,越是回憶,越是屈辱,最終情緒決堤,出門落淚。 卻不想,偏偏又被人撞見。 夏洛書,夏洛書,夏洛書。 她隔著層淚光看向他,心中無奈地問。 你為什么不早點來找我呢? 早在第一次見到夏洛書字體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是誰了,也知道了他是為何出現(xiàn)在她身邊。 只是那時她已經(jīng)跟傅景行交往,所以故作不知,同時盡可能地避免了和夏洛書的單獨接觸。 她甚至還想著,只要他再送她第五罐開心果,她就連同前四封便簽和婉拒的信,一起交給他。 他很好,但是她已經(jīng)遇到傅景行了。 可是傅景行,他…… 想到昨夜男人在她耳邊惡意宣誓主權的做法,她就一陣抵觸。 她既然嫁給他,自然就知道有些事是不可避免的。 但為什么,為什么非要那么糟糕呢。 為什么,為什么要一邊侮辱她,一邊不斷地在她耳邊提起夏洛書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