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男人的嗓音很溫柔,很溫柔,跟他的動作一樣,溫柔的讓人沉溺。 她卻莫名的不喜,有氣無力答:“你走開,不要你在這假惺惺裝好人?!?/br> 那人溫柔的聲音淡了下去,染了些不悅,手上的動作也變了,箍著她把她揉進了懷里,緊貼在她耳邊道。 “誰說我在裝好人?我只是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島上只有你和我,你不好起來,誰來伺候我?” 后頸傳來刺痛,她似乎被什么東西咬住了,很快她就分辨出那是他的唇齒,這個認(rèn)知讓她渾身一麻,面頰發(fā)燙。 疼痛只是輕輕一下,就仿佛是一個小小的警告,很快又變成了一個輕柔的親吻。 她惱怒掙扎,想要掙脫,身后的人輕而易舉將她制住,嘆息般的嗓音性感低啞。 “老婆,你別再亂動了。我現(xiàn)在還可以保證自己不是變態(tài),你再這樣掙扎下去,我就不確定了?!?/br> …… 直到從睡夢中醒來,黎荊曼身上還環(huán)繞著那種哪哪都不對勁,心里充滿驚懼的感覺,難以形容。 她似乎做了噩夢,但具體夢到了什么,她又想不起來了。 李秀梅晚上回家發(fā)現(xiàn)她精神不振,又發(fā)現(xiàn)家里多出來了紅糖和紅棗,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幫黎荊曼煮了一鍋銀耳紅棗粥,晚飯時突然看著她開口。 “我聽人說這種事生完孩子之后會好點,你跟小傅結(jié)婚也快兩年了,準(zhǔn)備什么時候要孩子?” 李秀梅的生活方式比較古早,每天除了教書就是備課,看電視也是歷史頻道,從不看娛樂新聞。 而黎荊曼又從來沒跟她說過自己懷孕生子的事,理所當(dāng)然的,她以為黎荊曼目前還沒有孩子。 黎荊曼什么都不記得了,但在李秀梅問話時,她卻有片刻的恍惚,似乎有人也曾經(jīng)對她說過類似的話。 李秀梅看她低頭不答,以為她是害羞了,了然一笑,沒再提這個話茬。 晚上,傅景行的電話準(zhǔn)時而至。 黎荊曼先開的口:“多謝你送過來的那些東西?!?/br> 傅景行此時在家,懶散地穿著一身黑色的睡袍,領(lǐng)口沒有系緊,露出一小片光潔的肌膚,白瓷一樣的色澤。 他一個人坐在主臥的大床上,目光遺憾地看了眼旁邊空蕩蕩的枕頭,淡聲道。 “我們是夫妻,你不用為了這種小事跟我道謝?!?/br> 黎荊曼聽到夫妻兩個字,下意識地回憶起了母親問她準(zhǔn)備什么時候要孩子這句話,無措地抿了抿唇。 她失憶前跟他的關(guān)系到底是怎么樣的?上次她問他了,他卻沒有給出正面回答。 她問夏洛書,夏洛書肯定地告訴她,傅景行對她并不好,嫁給他后她受盡委屈。 可她跟傅景行接觸以來,又覺得他似乎不是那樣的人。 但是,她也記得病房里那支錄音筆,連她自己都把他描述的那樣可怕,那還能有錯嗎? 而且,從她清醒到現(xiàn)在為止,她知道自己有個丈夫,也聽過了他的聲音,可她還不知道他具體長什么樣子。 上一次的娛樂小報配圖太模糊了,她根本看不出他的五官,后面她又試圖去網(wǎng)上找一下,可是他似乎找人凈網(wǎng)了,但凡跟他有關(guān)的消息,無論好的壞的,網(wǎng)絡(luò)上再也查不出。 以至于她現(xiàn)在對自己這個所謂的丈夫還是滿心困惑,有些好奇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但都是夫妻了,突然讓他發(fā)張照片給她看什么的,會不會很奇怪? 黎荊曼正糾結(jié)著,傅景行直接用一句話解決了她所有的困擾。 “公司今年的年會地址選在了江城,兩天后我就會抵達江城,你在那邊乖乖的,不要亂跑,等著我去找你,嗯?” 最后一個嗯字的鼻音從他嘴里說出莫名撩人,黎荊曼聽出他話里的含義,心跳頓時亂了。 這是……網(wǎng)友……面基? 不,不對。 他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 所以這是異地戀重聚? 可是她對他并沒有那么熟悉??! 夏洛書說他找人監(jiān)視她。 她自己說他是漢尼拔…… 他該不會是家暴吧? 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表面溫柔,實際上習(xí)慣回家打女人,一拳砸出來一個老婆餅的那種? 黎荊曼越想越覺得頭皮發(fā)麻,半天沒回上話。 傅景行沒等到她的回應(yīng),眸色有片刻的暗沉,很快又恢復(fù)清明,以玩笑般的語氣問了句:“怎么了?不想見到我嗎?” 黎荊曼咬了咬唇瓣,垂著睫毛細思一陣,輕聲問他:“傅景行,你知道漢尼拔醫(yī)生嗎?” 傅景行微微挑眉,以為她這是看了什么電影想跟他找共同話題。 結(jié)婚兩年,他終于等到今天,心頭蕩漾開層層歡喜,把獨守空房的遺憾都吹散了許多。 “知道?!?/br> 他輕笑著答。 下一秒,她的聲音更輕了,試探著問:“那你覺得你跟他,有什么相似的地方嗎?” 第155章 舊日夢魘 對面停頓片刻,良久,才傳來淡淡的男聲。 “也許是我們都喜歡吃人rou?” 黎荊曼心里突突跳了兩下,捏著電話的手指一緊:“你在開玩笑吧?” 傅景行呵了一聲,聲音微沉,微帶嘲諷:“不然呢?還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