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余藻的工作強度也挺高的,剛才吃飯席間還出去接了個電話,說是國外客戶的訂單有問題。 余藻找這份工作完全是沖著薪資去的,也不需要高門檻,他說的負(fù)債在孟煦洲看來不到年底就可以還完。如果余藻上心一些,或許早就晉升了。 他沒有過多的物質(zhì)需求,錢財只是為了滿足生活的必需,家人放在首位,可以為了家人無限降低自己的生活質(zhì)量。 孟煦洲越是和他生活,就能感覺到余藻繃著的那根弦。 他連喝酒都要控制,今天或許被氣氛浸染,微微放松,就溢出了幾縷不同的狀態(tài)。 孟煦洲想起那天在棋院發(fā)生的事,秘書遞交了報告,孟煦洲補全了對余藻的部分未知。 當(dāng)年的事那人的配偶知情,卻認(rèn)為是余藻起頭,施壓給學(xué)校,結(jié)果是余藻提前結(jié)束實習(xí)期。 這個主動提前結(jié)束明顯是托詞。 這些都發(fā)生在余藻和孟潮東戀愛期間。 在孟煦洲看來孟潮東完全失職,即便他清楚孟潮東心思不單純,依然厭惡對方的不珍惜。 余藻靠在孟煦洲的懷里,閉眼的時候眼睫還有些顫抖,孟煦洲喊他一聲,他就問到家了嗎? 他們才到餐廳一層,正好這個時候婚宴也散場,攬著余藻的孟煦洲看見了站在臺階下的孟潮東。 對方似乎在等車,百無聊賴地盯著墻上的燈籠發(fā)呆,參加婚宴的來賓陸陸續(xù)續(xù)離場,也有人認(rèn)出孟潮東眼神意味不明。 孟煦洲看見孟潮東依然很想動手,就像很多年前孟袆生日那天,他看見對方親吻余藻的時候掩飾不住的憤怒。 時過境遷,身份也改變。 孟煦洲轉(zhuǎn)頭,帶著余藻離開,這里車開不過來,都要去外面上車。 孟潮東也看見了抱著余藻的孟煦洲,他的身形在人群中也算惹眼 ,一張臉結(jié)合父母的優(yōu)勢,比起孟煦洲的不近人情,像是很好接近,也很好搭話。 余藻眼里只有孟煦洲,在孟煦洲懷里悶聲說你mama好會喝酒,我本來以為我很厲害的。 他平時很少自夸,唯獨在酒量上認(rèn)同舅舅說的遺傳mama,又絮絮叨叨:你mama最喜歡玩什么,哥,這個問題我回答回答不出來,會減分嗎? 學(xué)校發(fā)生的事加速了余藻的緘默,又?jǐn)偵弦粋€孟潮東這樣的貼紙,撕掉都還有紙屑貼在衣服上,需要一個滾筒粘毛器徹底把他送走。 孟煦洲摸了摸余藻的頭發(fā),不會減分,小藻是滿分的小藻。 余藻:我從來沒考過一百分,哥哥你考過嗎? 邊上有人拎著婚禮伴手禮離開,看著兩個人如此親密依偎,又忍不住回頭多看兩眼。 孟煦洲高大英俊,他懷里的青年閉眼在燈下也眉目如畫,這一幕更像雜志畫報,誰看了都覺得相配。 孟煦洲:我沒考過一百分,小藻就不喜歡我了嗎? 余藻他腦子昏昏沉沉,不斷交替從前的孟煦洲和現(xiàn)在結(jié)婚的孟煦洲。 孟家人好得超乎他的想象,孟漫野第一次正式見余藻只是帶來了文件、銀行卡和車鑰匙。 房子是a市最昂貴的期房樓盤,說等交付后余藻可以拎包入住。 孟煦洲看到車鑰匙都驚訝,余藻試圖推脫。 孟漫野的強勢在這方面展露無遺,說錢對她來說太好賺了。 一輛車而已,還反問一句你不喜歡煦洲送的,就開我送的。 特別強調(diào)一句這輛低調(diào)很多。 余藻沒好意思說這哪里低調(diào)了,新車新款,新房新款,銀行卡里的金額他都不敢往小了猜。 余藻:你考零分我也喜歡你。 孟煦洲笑了一聲,他問:你喜歡我什么呢? 得知彼此互相喜歡卻已經(jīng)過去太多年,沒談過戀愛的孟煦洲也在工作間隙思考過和余藻如何維持戀愛狀態(tài)。 他工作學(xué)習(xí)按部就班,結(jié)婚是臨時起意,一般人的戀愛都是好感后相處再確定關(guān)系了,他們不是這樣的。 換成成年人一些的,有些會一夜過后從身體再到其生活,他和余藻也不是這樣。 靠在他懷里的余藻瞇了瞇眼,問:我的手機呢? 他摸自己的外套,沒摸到,孟煦洲說:在我這里。 余藻又去摸他的衣兜,他們站在一起,親密得走過來的孟潮東眼睛刺痛。 他罵了句不知羞恥,卻又嫉妒孟煦洲此刻的站位。 明明這可以是他的。 邊上還有人在寒暄,明顯不僅僅是微醺狀態(tài)的余藻摸孟煦洲褲兜摸過了頭,孟煦洲迅速抽出他的手,不在這邊,他怕自己被余藻摸出反應(yīng),把余藻的手機遞給他。 青年面色潮紅,下午被吻多了嘴唇喝酒后更紅了,燈下像是涂了一層蜜,格外誘人。 孟煦洲不在意余藻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正對方現(xiàn)在呆呆的。 余藻解鎖了半天手機,又把手機遞給孟煦洲,你幫我開。 孟煦洲都笑了,我要是不開呢? 余藻臉上對稱的小痣都像被染紅了,他看了孟煦洲兩眼,那我不喜歡你兩秒鐘。 孟煦洲心都要軟爛了,點過余藻的屏幕,心想怎么一點戒備心都沒有。 想起自己之前干的事,余藻也不生氣,實際上那時候的替身言論就站不住腳,余藻對自己的特別也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