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他當時以為來得及,就算國外回來,他也可以接近余藻。 沒想到母親病得嚴重,外公又犯了老毛病,大哥在雪山失聯(lián),什么都接踵而來,足夠他焦頭爛額。 等他回神,余藻成了他厭惡的同父異母弟弟的男朋友。 他不想這么稱呼余藻,可那天宴會一群學生,全場起哄,孟潮東在眾目睽睽下親吻余藻。 有一雙漂亮眼睛的余藻閉著眼,像是害羞,手擰著衣角,沒有反抗。 孟煦洲在孟潮東試圖親吻余藻嘴唇的時候轉身離開,他無法改變對孟潮東的厭惡,更厭惡當初錯失的機會。 但還有轉機。 多年后余藻還是和他結婚了。 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孟煦洲會抹掉孟潮東留給余藻的痕跡。 他說:回答錯誤,請余藻先生重新作答。 余藻終于生氣了,我怎么可能喊得出老公這種話! 里面的人懊惱地捂住臉,門外的人敲門,聲音的笑意都要溢出來了,答案正確,請開門。 余藻開了一條門縫,熱氣和他的手一起鉆出來,孟煦洲看見了余藻手腕內(nèi)側的紋身,方才他沒有看得很仔細,這會看清了余藻的紋身,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的手指點在紋身上。 余藻晃著手:不要摸我,睡衣呢! 孟煦洲:這是什么紋身? 他還不松手,余藻氣得直接打開門,男人錯愕地看著他,被沒穿衣服的青年差點撲倒。邊上的凳子就放著孟煦洲拿下來的浴巾和睡衣,他抓起浴巾蓋在余藻的頭上,預估錯誤,罩進了兩個人。 余藻:你的睡衣濕了。 孟煦洲嗯了一聲,沒松手。 余藻貼著他的脖子,悶聲問:你真的是因為喜歡我,才和我結婚的嗎? 第21章 第 21 章 浴巾很大, 兜頭落下包住余藻,孟煦洲怕他感冒,就算很想再抱一會, 也把人推進去, 說:先換衣服。 他自己的衣服都濕了, 就站在外面,余藻哦了一聲, 猜孟煦洲不會回答了。 對方卻不讓他關門, 手抓著門扶手, 說:不然我為什么要結婚? 余藻聽過孟煦洲很多的[我喜歡], 他依然會自動反駁,這會一邊穿衣服一邊說:你不是說有必須結婚的理由才和我結婚的嗎? 門虛掩著,兩個人的聲音在深夜異常清晰, 入眠的大鵝占據(jù)客廳一角, 籠子上還有一個手工縫紉圖案的蓋布。 孟煦洲的小獨棟別墅整體都是暖色的,無論是大家居還是小家電,或者是掛飾或者壁畫, 都在營造家的氛圍。 余藻知道他公司的理念,家是港灣。 余藻現(xiàn)在在孟煦洲的港灣。 他的港灣說:其他理由都微不足道。 余藻套上睡衣才意識到這件不是自己的,大小倒是差不多,明顯是孟煦洲的同款。 他又拉開門,沒散去的熱氣浮現(xiàn)的面孔, 皮膚看上去干凈清爽,濕漉漉的雙眼潮紅未褪,看看孟煦洲濕了的睡衣, 又看看自己才扣了兩顆的睡衣,這是我的嗎? 孟煦洲倚著邊上的柜子, 點頭:是你的大小。 余藻看外面的拖鞋,指了指上面毛絨的耳朵,這個不是小荳買的嗎? 和小叔不一樣,話癆小孩沒有這種愛好。 本應該童趣的小孩還嫌家長幼稚,之前也不肯穿自己的小狗拖鞋,大概是看威猛老叔還能穿粉色兔子拖鞋,才放下包袱。 孟煦洲:是我買的。 余藻看看拖鞋,看看孟煦洲睡衣袖口的刺繡,最后才和男人對視,你什么時候準備的? 他們相親當天孟煦洲求婚,滿打滿算不到一星期。 這些明顯是他來之前就有的,余藻也知道孟煦洲回國才半個多月。 孟煦洲看著余藻說:回國就準備好了。 頭頂?shù)牡鯚艄饷嘏?,孟煦洲靠著的柜子后面墻壁還有一個畫框,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效果,里面的紙片魚還在游動。 余藻低著頭扣扣子,他說:買大了。 孟煦洲:睡衣本來就要大一點。 余藻:老公也是。 剛才還氣憤被孟煦洲誘導出特殊稱呼的青年說這四個字似乎帶著破罐破摔,孟煦洲忍不住笑了一聲,哪方面? 余藻依然頭昏腦漲,他發(fā)現(xiàn)一和孟煦洲對視,就可以感受到對方眼神的與眾不同。 和孟潮東不一樣,和這些年工作接觸的不道德合作方或者實習遇見的某些家長不一樣。 有人見色起意,朝余藻發(fā)出邀約。 也有人喜歡占有感,卻從來學不會愛。 孟煦洲眉梢眼角的冷是天然的,礙于眉形、眼型,但眼神卻寫滿包容,甚至還有余藻不明白的欣賞。 現(xiàn)在他的眼神也和欲望沒有關系,即便他是提出要求和余藻接觸的甲方。 余藻:我對你來說是特別的? 他在心里預判孟煦洲的答案,或許和肢體接觸障礙有關。 余藻平日不喜形于色,今天的破綻實在太多了。 像是外殼碎裂,普通的卡也有升級成絕贊神級卡的一天,只是條件嚴苛,看人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