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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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滕洛煬滔天的權(quán)勢地位,他要是非得給秦書眠報仇不可,捏死自己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楊非凡簡直不敢想象自己會是什么下場,反正娛樂圈是肯定混不成了,他可以自認倒霉但是他倒霉的罪魁禍首卻是沈逍。 憑什么自己潦倒狼狽被滕洛煬找上門來,被堵在巷子里跟只陰溝里的老鼠一般不敢吭聲,他沈逍卻可以把自己刪除拉黑,將事情撇得干干凈凈繼續(xù)瀟瀟灑灑? 楊非凡為人粗莽短視,卻明白一個道理,他不好過了,誰也別想背著他好過。 楊非凡在腦子里飛速轉(zhuǎn)了一圈,他對準滕洛煬站立的方向,兩眶眼淚一下就出來了,滕總,我真的真的不知道秦書眠是您的人,要是知道就是借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對他下這么多黑手啊 黑暗中滕洛煬看了他這副不堪的樣子都覺得倒胃口,只是知道他接下來還有后話,便沒有做聲。 楊非凡先是痛徹心扉地表達了,他對傷害秦書眠之事的懊悔之意,接著將兩只眼睛一抹,痛心疾首地道:可是做這一切也并不是我自己的本意啊,我跟秦書眠無冤無仇的為什么要害他呢,滕總,我都是無可奈何被逼的呀 滕洛煬冷笑了兩聲:這種事兒你要是不愿意,誰能逼你? 是,是沈逍一提起這個名字,楊非凡就哭得更兇了,仿佛這個名字都給他造成了無法磨滅的傷害,他無奈道:沈逍在圈子內(nèi)有地位有資源,他威脅我說如果我不按照他說的辦,不僅會讓我在這個劇組待不下去,更會讓我在整個圈子里除名我都是不得已的呀滕總 滕洛煬臉色微微一變,慢慢瞇起了雙眼:你說沈逍? 是啊,就是去年拿過影帝的那個沈逍楊非凡依舊泣不成聲,喃喃道:大家都知道他是滕總您的人,也就是知道他是您的人,我才會不得不屈服于他,像我們這種沒有身份沒有背景的小透明,誰能與滕總您對抗啊,更加不敢得罪您手下的人啊 滕洛煬完全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已經(jīng)不需要認真聽楊非凡的鬼哭狼嚎了。 只是他沒想到,這次的事兒會和沈逍有關(guān)。 滕洛煬仔細回想著沈逍這兩年的作風(fēng),確實有很多讓人覺得可疑的地方,原來他一直都在外面打著自己的幌子橫行霸道么? 這種事兒對滕洛煬來說其實也不算什么,但沈逍最不該做的,就是動到了秦書眠的頭上 滕洛煬早就警告過沈逍,但他還是做出了這種事兒 還欲蓋彌彰把楊非凡拉黑刪除了。 滕洛煬覺得越來越看不懂沈逍了,只覺得他跟自己記憶中那個白月光的偏差越來越大了,或許沈逍本就不是那個樣子,一切都只是他的想象罷了。 沈逍,你究竟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傷害秦書眠? 沈逍明明就知道秦書眠就是易簫啊,這么一說,滕洛煬倒是想起來了。 兩年前沈逍和易簫發(fā)生了許多矛盾,最后矛盾的歸因都到了易簫身上,現(xiàn)在根據(jù)沈逍的作風(fēng)想來,會不會當(dāng)年的那些事兒也與沈逍逃不脫干系? 畢竟易簫除了跟沈逍在一起會竟然突發(fā)意外,在其他任何地方可都沒有過,滕洛煬不得不懷疑。 沈逍,很好滕洛煬臉上沒有一絲波瀾,聲音在深夜中響起,卻是冷得刺骨,沒有人知道他下一步想做什么。 滕洛煬精致的高定皮鞋踩在巷子凹凸不平的地面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他慢慢走了出去,只剩下了戴眼鏡的小鄭和楊非凡一起留在巷子里。 很快,走出沒幾步,偏僻陰暗的巷子里便傳出了楊非凡撕心裂肺地痛叫聲,聲聲刺耳,可想而知接受了怎樣非人的制裁。 滕洛煬卻是一步都未停,漸漸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落落知道要出去玩兒果然興高采烈的,一顆心都要飛起來了,之前那些因為秦書眠摔碎古董而產(chǎn)生的負面情緒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隨后三人便一塊兒離開酒店出去游山玩水,暫時忘掉了在劇組發(fā)生的糟心事兒,黔西的山水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加驚艷,跟著導(dǎo)游穿梭在山壁之間,或者泛舟行于湖中,都有種與世隔絕的奇妙感。 一整天玩兒下來,陳冉一直都在忙著換衣服拍照,而落落負責(zé)背著攝像機給她拍了一天,秦書眠則帶著三人的東西緊隨其后慢慢欣賞著沿途的風(fēng)景。 日暮黃昏的時候,三人跟著導(dǎo)游行至半山腰,正好發(fā)現(xiàn)了一家當(dāng)?shù)氐牟铇恰?/br> 茶樓布置得古色古香,里面的桌椅擺設(shè)看起來頗有份量,只是顯得有些陳舊像是非常有年頭了。 不過三人倒是老遠就聞到了茶香,秦書眠也非常喜歡這種寧靜悠然的氣氛,于是三人便選定了這個地方歇腳。 秦書眠選在二樓靠窗的包廂,剛好可以居高臨下欣賞底下的碧湖,茶不算什么令人驚艷的好茶,勝在風(fēng)景優(yōu)美令人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