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酸奶味
書迷正在閱讀:撿個竹馬去種田、踹掉金主后,我追夫火葬場、救命!男神好像在撩我、被竹馬退婚后我嫁給了戰(zhàn)神、女總裁的極品仙醫(yī)、都市絕品狂仙、傅律師別虐了,溫醫(yī)生不要你了、顧總哭著求我回家、白月光回來后工具人離開了、和前任哥哥從結(jié)婚開始戀愛
日料店因此關(guān)了一周,鐘寶珍甚至在小紅書上看到了帖子,“downtown那家日料店怎么關(guān)門了啊。” 底下都是帶著哭臉的評論——“心碎”“怎么突然關(guān)了啊”“上次剛吃完第二天就發(fā)生槍擊案,這次不會也是吧” 鐘寶珍回復(fù)了其中一條——“下周就能正常開業(yè)了” 群里也有人發(fā)“學(xué)校南門發(fā)生槍擊了”,鐘寶珍打開郵箱,果然也收到了學(xué)校的提醒郵件,但那也不能阻擋她去法學(xué)院蹭飯的決心。 樸智美發(fā)消息說在貢茶附近等她。出門的時候,她看見了剛起床的周莎莎,她們都很默契地沒有說話。仿佛那時突然的熟絡(luò)只是意外,像這樣的漠視才是她們的常態(tài)。 傍晚的夕陽照在西蒙廳前的大草坪,勃拉姆斯的降E大調(diào)第2號奏鳴曲,單簧管的聲音與鋼琴都不是來自于錄制,而是現(xiàn)場的樂隊演奏。 人群,稀稀落落地聚成小堆,悠閑地交談著。木質(zhì)餐桌上鋪上了潔白的餐布,邊緣用紅色的絲帶點綴著,西洋大濱菊一叢一叢地擺放著,銀色餐具和水晶酒杯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樸智美夾起一口羅勒青醬意面放進(jìn)盤里,“不錯,比上次商學(xué)院的貝果沙拉好多了?!?/br> 鐘寶珍點頭,扎起一塊奶酪,卷著帕爾瑪火腿一起咀嚼。 這場聚會確實來了不少名流,有幾個上過電視的熟面孔,還有一個退休的聯(lián)邦法官,他的肖像現(xiàn)在還掛在杰出校友欄上。 衣香鬢影中,鐘寶珍注意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穿著一身深色單排扣西裝的William插著兜和身邊的人說著什么,看到了她之后,便徑直走了過來。 “Bella...”他的語氣里有驚喜,也有一絲淡淡的尷尬,“沒想到在這遇見你?!?/br> 鐘寶珍這才想起來,William好像跟自己說過他是法學(xué)院的。 這不算是一次正式的聚會,有為了講座而刻意趕來的外院學(xué)生,也有她們這種單純過來蹭飯的,看他的打扮,應(yīng)該是有正式的活動。 她們閉口不談上周末發(fā)生的事,打過招呼后,William邀請鐘寶珍參加等會的After party。 “我和朋友一起來的,”鐘寶珍并不想再糾纏,直截了當(dāng)?shù)鼐芙^了,“我就不去了?!?/br> “一起來唄,你朋友也是中國人嗎?” “她不是?!?/br> William并不放棄,“那也沒事,Midterm前放縱一下嘛...” 開場致辭快開始了,齊思雅還在尋找著William,給他發(fā)消息也不回,她心里不禁想問,究竟是誰要誰幫忙啊。 終于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她看到了William在和一個女生說話,一身收腰的珍珠白西裝,同色西裝褲下卻穿著紅色All star的運動鞋,看得出來她實際上個子不算高,但比例很好。 她也沒多想就走了過去,一個側(cè)臉的距離,齊思雅認(rèn)出了她,“Bella,你也在啊?!?/br> 沒有停頓地,她帶著點氣憤地質(zhì)問William,“拜托,是你邀請我當(dāng)女伴,現(xiàn)在又把我撂一邊啊。” “Sorry,sia姐,我的錯?!笨吹贸鰜恚@兩人關(guān)系很好,William笑嘻嘻地說:“QueenS,我向你賠罪?!?/br> “得了吧你,你導(dǎo)師等會要演講,你還在這嬉皮笑臉?!饼R思雅隱約察覺出這兩人的異樣,說了幾句話就想要離開。 道別后,齊思雅問William,“你和bella怎么了?” William給她大概講了下那天下船發(fā)生的事,當(dāng)齊思雅聽到一個LV包的時候,她先是想笑,“鄒藤真當(dāng)自己有火眼金睛啊,現(xiàn)在哪有假包能做到一眼假?” “她說她是LV的Vic...”William 長嘆一口氣,“就算真是假的,又何苦當(dāng)眾揭人家短?” 齊思雅又問:“究竟什么包啊,LV家哪里有那么高門檻?一只經(jīng)典款也才剛過萬?!?/br>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叫capu什么的?” “Capues?”齊思雅挽著他的手臂走上臺階,略微低下頭,思索著,“這一款啊,現(xiàn)在也沒多少人買這個啊,又重,裝的又少?!?/br> 她隨口說道,“我記得莎莎有一個白色的...” William緊接著一拍手,算作呼應(yīng),“她那只也是白色來著?!?/br> 霎時間,齊思雅有了個推測,該不會是周莎莎把那只A貨借給了鐘寶珍,她那只真貨早就出手了,現(xiàn)在手里的就是廣東一般廠貨。 她聯(lián)想起那天周莎莎故意瞞下的理由,這個猜測就幾乎就落實了,她了解周莎莎,她不是能藏得住的人,但只有一種例外,那就是讓自己丟臉的事。 “你對bella有意思?”齊思雅轉(zhuǎn)移了話題,故意問William,“不然鄒藤也不能針對她...” 說起鄒藤,William簡直有苦說不出,“本來八字就沒一撇的事,現(xiàn)在是徹底沒戲了?!?/br> William塌著肩,一臉被打擊的模樣,“我剛邀請她,被她給拒了。” “這個妞...真難追啊。” 樸智美拿起一個小鏡子補(bǔ)涂口紅,對鐘寶珍說:“等會有人約我去蹦迪,你去嗎?” “誰???” “棒球部的,里面有個韓國人說要請我喝酒?!睒阒敲朗掌痃R子,“一起去吧,首爾的男人沒那么摳門?!?/br> 鐘寶珍非常后悔答應(yīng)了,她和一幫體味明顯的白人體育生擠在后座,哪怕是suv也覺得擁擠,而副駕駛的樸智美也顧不上她,正在和新認(rèn)識的男生暗送秋波。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那些體育生興奮地都沖了出去,大喊大叫地往路邊沖,樸智美穿著高跟鞋走在后面,“你聞到味道了嗎?” “當(dāng)然,”鐘寶珍仄眉,“他們的體味好重?!?/br> “我說的不是這個,你不覺得車?yán)锏南戕购芎寐剢??”樸智美朝她使眼色,“帕爾瑪之水,他品味還可以?!?/br> 說話間,街角駛來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跑車的轟鳴聲使人的精神一振,黑夜中如閃電般掠過,一個急剎,將停在門口,左側(cè)的蝴蝶般的車翼絲滑地展開。 遠(yuǎn)遠(yuǎn)地,高挑的身影,穿著一件看不清顏色的的條紋襯衫,如同太淺顯的語句,怎么描寫只一個背影,就足以讓她動魄驚心。 鐘寶珍的心懸在鼓點,為那不應(yīng)該的熟悉而顫動。 身旁的樸智美抓著她的手,讓她回過神,“bella,你看什么呢?” “沒什么...”手表提示著剛才的心跳異常,鐘寶珍覺得夜風(fēng)吹得她面頰發(fā)燙,“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