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是他的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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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是在一間陌生的臥室,白床單,桌子上沒什么東西,柏詩只記得昨晚上自己困得要命,最后倒頭就睡,落在沙列耶的懷里。 手被人緊緊握著,沙列耶坐在床邊的地下,靠著她伸出來的胳膊睡過去,可能沒睡那么沉,柏詩抽了抽手他就睜開眼睛,身體沒動,先抬起來的是頭,劉海被一根繩子扎上去,把那張討柏詩喜歡的臉露出來,濡濕的眼睛仰望著她,水靈靈的精致。 柏詩問他:“這是哪?” 沙列耶:“我家?!?/br> 沙列耶:“你昨天突然睡過去,我抱著你回去找不到和你一起的那位女士,就把你帶回來了?!?/br> 他昂了昂頭,把仍舊帶著齒印的喉結(jié)展示出來,帶了點羞澀和蠢蠢欲動:“你要繼續(xù)咬它嗎?” 柏詩伸出手,拇指在上面摁了摁,沙列耶應聲發(fā)出一陣低吟。 柏詩掀起被子,發(fā)現(xiàn)衣服整整齊齊地穿著,有些詫異,“不了,我要去上班?!?/br> “你家離白塔遠嗎?” 沙列耶立即從地上爬起來,他在外面像焊在身上的披風早就脫掉,里面是穿著黑色緊身襯衫的身體,寬肩窄腰,肌rou不那么夸張,看上去剛剛好。他把頭發(fā)又放下來:“我送你?!?/br> 柏詩:“好呀?!?/br> 她上去抱了抱他,本來想說謝謝,想起他是個哨兵又咽下去。 沙列耶被她的親近打得措手不及,反應過來后摟著她的腰想親吻她的脖子,剛舔了一口,又被她制止。 “走吧,我要遲了。” 沙列耶只能停下來,委屈地跟在她后面。 聽話的狗懂得令行禁止。 ———————————————— 沙列耶將車在白塔門口停下,看著柏詩下了車,本來想跟著她送到門口,被她堵回去:“到這就可以了?!?/br> “你走吧?!?/br> 沙列耶試探地問:“下班后我再來接你?” 柏詩:“沒必要,”看著沙列耶開始不對勁的表情,怕他一會又因為自己的話陰暗爬行,加了一句:“我不是有你的終端?需要你的時候我會直接喊你。” 她還是有點不放心,畢竟沙列耶看起來比其他人更孤僻,往前想想,每次和他的偶遇估計都在他的計劃之內(nèi)。 柏詩的一只腿已經(jīng)踏出去,另一只膝蓋跪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捏住沙列耶的下巴:“不準再跟著我了,如果你聽話,我會給你一點獎勵,但如果被我發(fā)現(xiàn)你還在偷偷跟蹤我,我就不會再理你了?!?/br> “好?!?/br> 沙列耶一邊回答,一邊垂下眼瞼,沒看她的眼睛,被她突然扯過去,親了下嘴唇。 “聽話?!?/br> 她不再管他,關(guān)了車門往白塔走,在門口接受ID檢測的時候又遇見安代。 還有他那個隊長。 他們好像是固定的一組,安代接了她的身份卡,示意她站進掃描儀器的圈里,一邊cao作機器,一邊問她:“你昨天晚上好像沒回家呢。” 他沒再笑。 柏詩詫異:“你怎么知道?” 安代:“剛剛看見你從車上下來,那輛車來的方向不對,剛從其他區(qū)回來?” 柏詩:“嗯?!?/br> 她已經(jīng)不想聊了。 安代:“開車的是誰呢?你跟他很熟嗎?” 你們昨天晚上一直在一起嗎? 柏詩沒說話,檢查完安代把ID卡遞過來,她伸手去接,卻拽不出來。 她于是疑惑地看向他的臉,發(fā)現(xiàn)他又瞇起眼睛,整張臉就露出眉弓到鼻梁的面積,聲音聽不出來什么明顯的情緒后,根本分不清他是在笑還是在審視你。 后背一陣發(fā)冷,柏詩腦子里突然閃過熬云的叮囑。 發(fā)現(xiàn)被檢查的是柏詩后,薩丹夫及時走過來,“安代,你又在干什么?” 好像每次遇見薩丹夫他都在訓斥安代,以前還覺得他十分嚴厲,現(xiàn)在柏詩只覺得他像個救世主。 “沒什么,例行檢查而已?!卑泊闪耸?,食指擦著柏詩的指尖略過,柏詩感覺被觸碰到的地方泛起一陣火熱的癢意。 安代轉(zhuǎn)身朝薩丹夫解釋,柏詩隨著他的視線一起看過去,薩丹夫的體格更魁梧,戴的頭盔都比安代更大,劉海一絲不茍地全收進去,眉弓突出,眼神鋒利得像一把刀扎向安代,余光瞥過柏詩,將她震了一下,仿佛被刀身反射的光刺了下眼睛。 薩丹夫先讓她走:“沒事就趕緊進去,你要遲了?!?/br> 柏詩哦了聲,答了個好,也沒向安代告辭,轉(zhuǎn)身趕緊跑。 被留在身后的安代回頭看了眼她的背影,又轉(zhuǎn)回去,薩丹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想在未來親手把你逮進監(jiān)獄。” 安代笑了聲:“怎么會?!?/br> 廢物才會留下把柄,他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安代在午休時拿出終端,早在上次約柏詩聚餐時加了她的聯(lián)系方式,問她有沒有空參加明晚警衛(wèi)隊的聚餐。 等了有一會,柏詩才回:我正好有事,就不去啦,不好意思哦。 安代早料到她會拒絕,畢竟他剛剛差點沒裝到底,又打了行字發(fā)過去:這樣啊,我聽說你對輪回塔過往的歷史很感興趣,就去看了些書,還說到時候和你仔細聊聊。 柏詩:你怎么知道? 安代:別誤會,我沒有調(diào)查你,你昨天不是去圖書館查這類資料么,有一本你想要的書被借走了,你發(fā)了個申請? 柏詩:對。 安代:猜猜那本書現(xiàn)在在誰手里。 柏詩:? 柏詩:不會那么巧吧? 安代:所以明天晚上有時間嗎?親愛的向?qū)〗悖?/br> 柏詩:…… 是威脅,但思考一下覺得在那么多人面前他不敢對自己怎樣,柏詩最后還是選擇答應:有,地點在哪,什么時間? 安代:你不用管這些,下班后我會去你家門口接你的。 安代:愛心.JPG 柏詩啪得把終端扣在桌子上,緩了口氣,再拿起來看,那顆鮮紅的愛心還在。 好家伙。 果然也沒安好心。 —————————————— 次日。 因為是聚餐,一定還會有其他人,柏詩簡單地扎了個辮子,換了件中規(guī)中矩的裙子,很長,外面還有件外套,奈何她人漂亮,給人的第一眼反而清純,集滿這世界一切美好的詞語,這形象對安代這樣的隱藏變態(tài)來說極具吸引力,以至他在柏詩家門口看見她,一時間愣住,恍了很久的神。 柏詩雖然答應了,但對他沒什么好語氣:“走吧。” 安代脫掉那身制度后才露出所有部位,濃而平整的眉,之前已經(jīng)知道很帥氣的眼睛,配上高聳的鼻子,中間甚至還有點駝峰,和由內(nèi)而外顏色逐漸變得淺淡的嘴,帥是帥,但柏詩怎么看都覺得他笑得虛偽。 他竟然還打了耳釘,不止一個,平常被壓在頭盔里,不知道會不會因為受到壓迫而疼痛。 他因為這聲飽含怨氣的話回神,看著她又笑了,趕在柏詩前面替她打開副駕駛,手撐在車門上看著她坐進去,明明不需要,還是故意彎下腰幫她系安全帶。 臉湊得很近,安代的眼里有赤裸的勾引,但看破他心思的柏詩泰然自若,他不明說也就當看不見,她的麻煩夠多了,不想再給自己添堵。 勾引失敗,安代回了駕駛座,柏詩擺明了還在氣他的軟威脅,他完全當沒這回事,跟她聊起之前答應的事:“你不是想學點防身的技巧嗎?你不想我來教,待會我可以把波蘭婭介紹給你,她是女性哨兵,以前也擔任過五塔聯(lián)合演習的臨時教官,教人方面她做的比我好?!?/br> 柏詩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沒說好,也沒拒絕。 安代不急,發(fā)現(xiàn)她實在沒心思聊天,也就不說話了,車上保持了很長一段路程的靜默,最后還是柏詩忍不住開口,她是個不習慣安靜的外向性格:“那本書你帶過來了嗎?” 安代:“什么?” 柏詩:“災變紀年下冊,我在圖書館發(fā)的申請。” 安代:“哦……”他刻意頓了頓,踩著柏詩失去耐心的邊緣繼續(xù)說:“我沒帶?!?/br> 柏詩:? 柏詩:“你耍我?” 那一瞬間柏詩想撲上去掐他的脖子,實際上她也這么做了,剛一起身就被安全帶拉住,彈了回來,車里的人工智能出聲警告她,不要在車上打鬧,這樣不安全。 安代有點可惜,撲過來也沒什么不好,這可是柏詩頭一次主動的親密接觸,“雖然沒把書帶來,但我看完了里面的內(nèi)容,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問我?!?/br> 柏詩半信半疑:“真的?” 安代嘆了口氣:“誰在你面前說我的壞話了嗎?我就這么不可信?” 柏詩:“別甩鍋,難道不是因為你先威脅我才失去了我的信任嗎?” 安代:“這件事的確是我不對,對不起,但這也是因為你答應了我來參加聚餐又臨時反悔不是嗎? “基于你同意的前提下,我提前和波蘭婭聯(lián)系商討怎么教你最有效,還跟大家說要把新來的向?qū)Ы榻B給他們認識,誰知道你在聚會前突然說,不來了。” 他說:“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正好又收到圖書館催我還書的消息,才想出來這個辦法。” 柏詩:“一碼歸一碼,我的確在反悔這件事上有錯,但答應別人的是你,就算會讓他們掃興,也是你造成的。” “我從來沒承諾過要去認識其他人?!?/br> 安代:“嗯,我的錯,”發(fā)現(xiàn)柏詩邏輯清晰,他的詭辯毫無用處,又開始賣可憐:“你反悔后唯一傷到的人就只有我?!?/br> 他用平緩的聲音訴說自己的哀怨,也不看柏詩,只留給她一個完美的側(cè)臉:“我很想和你在下班后多見見,當你好不容易答應我的邀請,我其實很開心?!?/br> “我甚至不敢單獨約你,怕你厭惡我這種別有企圖的人,才找了聚會這個幌子?!?/br> 他再次張口,似乎要說出那句兩個人心知肚明的話,柏詩打斷了他:“到了嗎?” 安代閉上嘴,再張嘴已經(jīng)不是之前想說的話了:“到了。” 他停了車,柏詩立即解開安全帶逃下去,站在這家店門口,發(fā)現(xiàn)和前天晚上熬云帶她去的地方十分相似,燈紅酒綠,一看就是某種娛樂場所。 柏詩猶豫:“你們聚餐在這里聚嗎?” 安代才不慌不忙地走下車,站在她身邊:“里面沒那么亂,他們聚餐主要是喝酒,這地方剛好符合?!?/br> “不過別擔心,除了酒,這里的食物味道也不錯,我們定了包廂,也不會被打擾?!卑泊鷵ё×税卦姷募绨?,柏詩微微掙了一下,他就露出受傷的表情,提醒她因為她的臨時反悔對他造成的傷害有多么深。 柏詩就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