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打爛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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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雖然還很困,但柏詩仍舊趕在遲到前進(jìn)了中心塔的大門,今天門口的警衛(wèi)員又輪到了柏詩第一次來時遇見的那個,帶著冰冷的黑色面罩蓋住了下半張臉,露出來的那雙眼睛剛看見柏詩就笑得瞇起來,他似乎很愛笑:“早上好,柏詩向?qū)?!?/br> 柏詩打了個哈欠:“早上好呀!” 安代:“這么困啊,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柏詩:“我絕對沒有熬夜!我明明睡得很早?!?/br> 安代:“我知道,你昨天下了班就回家了。”也沒去外面跟別的哨兵鬼混。 柏詩摸了摸脖子,突然覺得那塊裸露在外面的皮膚毛骨悚然:“可能是因為我睡姿不好,落枕影響了睡眠?!?/br> 安代:“可能你需要一個人在你睡覺時幫你固定身體?” 柏詩:“有這種服務(wù)的機(jī)器人嗎?” 安代:“我是說哨兵?!?/br> 柏詩:“……不了吧?!?/br> 一直站在不遠(yuǎn)處的另一個男人突然開口:“安代?!?/br> 安代:“知道了知道了?!?/br> 他朝柏詩擺擺手:“柏詩向?qū)?,我要跟著隊長到那邊巡邏了,先再見啦?!?/br> 柏詩松了口氣,朝他揮揮手后轉(zhuǎn)身就跑了,安代走回另一個高大的男人身邊,被他警告地看了一眼:“精神不穩(wěn)定就去申請治療,別在工作的時候犯病?!?/br> 安代無所謂地笑笑:“我什么也沒做好嗎?隊長,你也太草木皆兵了吧?!?/br> 男人冷笑:“你最好是?!?/br> —————————————— 柏詩在門口耽誤了會時間,等電梯的時候周圍已經(jīng)沒人了,電梯從叁十六層往下,很慢,不知道誰跑頂樓去了。 數(shù)字跳到叁十的時候背后響起一陣腳步聲,不像柏詩見過的哨兵那樣沉穩(wěn),也沒有警衛(wèi)員那樣訓(xùn)練有素,十分雜亂而輕浮,柏詩回頭,看見幾個高大的男人,全都光著頭,長相端正,穿的衣服不屬于她在輪回塔見過的任何一種風(fēng)格,一整塊布把身體全包起來,有點像古希臘的傳統(tǒng)服飾希頓。 他們走過來,在她身后停下,應(yīng)該也在等電梯,柏詩聚精會神地盯著顯示屏上的數(shù)字,旁邊的男人突然向她搭話:“你好,你是新來的向?qū)???/br> 柏詩眨眨眼,意識到他是在問自己,禮貌地回答:“你好,是的?!?/br> 問她的男人笑了笑,后面跟著的一群人也開始笑,并不包含善意,他面朝柏詩,繼續(xù)問她:“要和我們一起修煉嗎?” 柏詩覺得莫名其妙:“什么修煉?” “是我們教派的特殊方法,并不是誰都能受到邀請,”男人說:“你的資質(zhì)十分優(yōu)秀,我愿意向拉澤貢大祭司引薦你,成為下一位舉行祭祀的月妃?!?/br> 柏詩:“所以到底是什么修煉?” 男人用那張正義凜然得帶著傲氣的臉說:“雙修?!?/br> “用你的身體接受我們的澆灌,成為神靈的容器,最后脫離rou身,在極樂中回歸我神的懷抱?!?/br> 柏詩懵了一下,以為這是他們自己創(chuàng)造的有其他意思的小眾詞,不可置信:“什么?” 男人:“就是輪流和我們zuoai?!?/br> 他的臉上絲毫沒有在大庭廣眾下說出這話的羞恥,仿佛在他的認(rèn)知里沒有倫理道德的觀念,將這種yin亂當(dāng)成一種可以炫耀的榮譽(yù)。 柏詩立即把頭搖成撥浪鼓,覺得哨兵果然都有病:“不不不不不不,我拒絕我拒絕我檔期滿了沒時間。” 男人聽見她說了不笑容就從臉上消失了,他比柏詩高,他們都比柏詩高很多,此刻一齊低著頭看她,眼底帶著看無可救藥的愚民的蔑視,在同一時間開口,聲音整齊洪亮,帶著營造出來的威壓再次問她:“你確定要拒絕我神的邀請嗎?” 柏詩也冷了臉:“我拒絕?!?/br> 那群人又像眾生相一樣發(fā)出紛亂嘈雜的聲音。 “你拒絕是你的損失,希望你以后不要痛哭流涕地求著我們改變主意?!?/br> “你知道你錯過了什么嗎?我們可是T教區(qū)的核心教眾,多少女人哭著求我們降下甘霖我們都沒理會,只對你一個這么優(yōu)待?!?/br> “你冒犯了我神,我神不會原諒你的。” 柏詩扯了扯嘴角,吸了口氣剛想一個個罵回去,被人揪著領(lǐng)子拽到后面,她只來得及瞥見一束熾烈的紅色,閃電一樣扇了領(lǐng)頭的男人兩巴掌,又一腳踹著他的下體擊飛出去。 “T教區(qū)的賤人怎么進(jìn)來了?警衛(wèi)員是死人嗎?” 是熬云。 她打了人后沒有停手,身邊跟著只巨大的火烈鳥,柏詩以前從來沒想過穿著高跟鞋打架還能這么厲害,鳥和人身形敏捷到出現(xiàn)殘影,那些男人笨拙地摸不到她一片衣角,反而被她的伙伴叁兩下啄成殘廢,不是斷了手就是廢了腿,還有的被重點招呼生殖區(qū),痛的來不及喊就暈過去。 等那群男人廢得差不多了收到薩滿消息的警衛(wèi)員才姍姍來遲,看著滿地躺尸的人一板一眼地說:“托吉,你們既然敢在白塔里sao擾向?qū)?,一定也做好了被關(guān)進(jìn)監(jiān)獄的準(zhǔn)備吧?” “把他們都抓起來關(guān)進(jìn)負(fù)十層?!?/br> 熬云嗤笑一聲:“來的真是時候啊薩丹夫,你怎么不等我弄死他們再來,正好趕上收尸?!?/br> 薩丹夫,總是和安代一起行動的隊長,先看了看柏詩,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受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才回熬云:“你揍的不shuangma?” “上面會因為你向?qū)У纳矸輰@次沖突保持沉默,但不意味著會看著你把他們?nèi)珰⒘诉€當(dāng)無事發(fā)生?!?/br> “別得寸進(jìn)尺。” 熬云哼了一聲,“能關(guān)幾天?” “他們這次是跟著拉澤貢過來的,各教區(qū)的祭司現(xiàn)在都在上面開會,等會議結(jié)束我會當(dāng)著大祭司的面說這件事,讓拉澤貢沒法私下里保他們。” “唯一值得擔(dān)心的是,這樣做會把柏詩向?qū)粕巷L(fēng)尖浪口,我害怕她會因此被T教區(qū)的人盯上?!?/br> 熬云皺眉,兩個人一齊朝身陷事件中心的后輩看去,發(fā)現(xiàn)安代不知道什么時候摸過去,挨著柏詩講悄悄話,年輕的男人大多油嘴滑舌,安代不知道說了什么,逗得原本垮著個小貓臉的柏詩笑出聲。 熬云:“……管好你的下屬!” 薩丹夫感覺安代現(xiàn)在像只拴不住的狗,一不留神就會往柏詩身邊跑:“安代!” 那邊的兩個年輕小孩聽見聲音一起抬頭看過來,之后安代偏過頭又和柏詩說了一句,讓她笑得眉眼彎彎,漂亮極了。 熬云忍不住往那邊走,拎著柏詩的領(lǐng)子又把她拽到自己身后,皮笑rou不笑地朝安代說:“你隊長叫你呢,他一個孤寡老人站在那無依無靠得,你要尊老愛幼,快去吧?!?/br> 安代好脾氣地一直在笑:“我以為您和隊長還要再聊會呢?!?/br> 他越過熬云朝她背后的柏詩眨眨眼,“那我先過去了,別忘了你剛剛答應(yīng)我的,有時間一起吃飯哦。” 柏詩乖乖點頭:“好哦?!?/br> 熬云朝著他的背影狠狠皺眉,轉(zhuǎn)過臉嫌棄地打量柏詩,又帶著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你們吃什么飯?你要和他單獨出去?” 柏詩搖搖頭:“不是單獨。” “是聚餐?!?/br> 熬云:“什么聚餐?誰的聚餐?” 柏詩:“他們警衛(wèi)隊內(nèi)部的聚餐,安代說要把隊伍里厲害的jiejie介紹給我認(rèn)識,讓她們教我兩招防身術(shù)?!?/br> 熬云:“警衛(wèi)隊?!那不還是哨兵的聚餐!”她終于沒忍住上手扯住柏詩的臉,一頓揉捏:“你有點向?qū)У淖杂X好嗎?你真是向?qū)??阿詩琪琪格從哪找來你這么個奇葩?” “剛剛遇見T教區(qū)的人也是,他們跟你搭話的時候你第一時間就應(yīng)該呼救,那群人渣就是行走的生殖器,只會用睪丸思考。” “他們跟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性sao擾,只是用什么狗屁傳承包裝成看起來高大上的樣子,實際上就是在言語猥褻。” 柏詩的嘴被擠得嘟起來,艱難地解釋:“我一開始以為是什么我不知道的文化,后來聽明白了正打算罵他們,你就來了。” “你不是討厭我嗎?” 熬云:“我不會因為討厭一個人就不管她死活,再說,我不是討厭你,我只是因為一些個人原因看你不爽。” 那邊薩丹夫帶著一群穿著制服的警衛(wèi)員把人都帶進(jìn)了地下層,朝熬云點點頭全當(dāng)打了招呼,視線不小心掃過柏詩的臉,愣了一下,也朝她微微頷首,轉(zhuǎn)身跟著大部隊離開。安代直接拋了幾個媚眼過來,被熬云擋掉了大部分,一轉(zhuǎn)身臉就沉下來。 電梯口頃刻變得干干凈凈,熬云按了上行鍵,“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到我接待室去聊?!?/br> 一直被她們忽略的火烈鳥在柏詩背后頂了頂她,推著她進(jìn)了電梯。 “這是你的精神體嗎?”柏詩情不自禁摸了摸它脖子上的羽毛:“好漂亮!” 熬云臉有些紅,抬起了下巴:“也就那樣吧?!?/br> 火烈鳥與有榮焉地昂起脖子,翅膀唰的一下展開,由于體型太過龐大,本來電梯就擠,這下直接把柏詩和熬云抵到電梯的墻壁上,熬云的發(fā)型都亂了:“蠢貨!收起來!” 它又唰得縮回去,委屈巴巴地低著頭,可憐無助但不弱小地翅膀抱著翅膀,拿頭去蹭熬云的臉。 柏詩直接被硬控:“好可愛??!” 熬云突然出手捏住了它的脖子,把它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