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等她進(jìn)了屋子后,卻傻眼了。 看著一屋子亂七八糟的東西,倒了的桌椅,打濕的被褥,還有破碎的瓷器。 這…他們是在屋子里打了一架嗎。 蘇小小來到這兒之后是沒干過重活的,甚至還有人伺候她,畢竟要把她養(yǎng)的白白嫩嫩賣掉。 如今看著面前的狼藉,她擼起袖子,開始認(rèn)真打掃起來。 …… 等沈漓跟著司炎走到后院時,才明白司炎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此時前院的歌舞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酒過三巡,很多人都已經(jīng)離場。 那些人大多都會在此處留宿,月黑風(fēng)高,亭臺水榭,正是你儂我儂的好去處。 男男女女,抱作一團(tuán),在酒精的作用下,許多人都只剩下人類原始的本能。 更甚者。 或許更像是退化成只受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那些人來這兒就是為了尋樂子,當(dāng)然離不開女人。 可想而知,若是司炎一人出門該是多么奇怪了。 司炎攬著沈漓的腰,往后院深處走去。 沈漓則亦步亦趨的跟著。 在走到一條小路時,沈漓看見前方不遠(yuǎn)不近的地方站著兩個人,她正想要問司炎是不是要找他們,卻在拐彎兒處突然對上幾步之遙的一個人。 那人正走在光亮處,讓沈漓一眼就看見了他的臉。 沈漓心下大震,司重竟然也在這兒! 第122章 誰都別想干凈的走 沈漓雖沒跟司重正面交流過,但在京城時或多或少見過他兩次。 即使次數(shù)不多,她也能第一時間認(rèn)出來他。 主要是他跟司炎長的太像了,這種像不是說皮相意義上的,而是那種偶然間的神態(tài)。 會讓你感覺,奧,他們一定是親兄弟。 沈漓覺得司重或許不認(rèn)識自己,她化了濃妝,穿著跟平時完全不同,就算是鐘寧在都不一定能把她認(rèn)出來。 司炎更沒問題。 可沈漓就是有些心慌,司重到底跟司炎是親兄弟,萬一呢。 幾乎是瞬間,沈漓在司重看過來之前突然轉(zhuǎn)身攔住了司炎,然后踮起腳尖摟住了他的脖子。 沈漓不管不顧的啃上司炎的唇,但她太過驚慌,加上動作又笨拙,感受著實不太好。 司炎本能的抬手扶住她的腰,幾乎將她掛在身上。 他自然也注意到了司重,只不過沒想到沈漓比他動作還快。 司炎能感覺到沈漓的緊張,便干脆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路邊的大樹上,高大的身軀將她遮了個大半。 司重神情煩躁的往前走,走了幾步后,便看見路邊一個男人微微躬著身子,正壓著女人親。 像這樣的畫面在這種地方并不稀罕,甚至可以說是隨處可見。 司重面帶嫌棄的經(jīng)過兩人,往前走去。 腳步聲漸遠(yuǎn),靠在樹上的兩人卻沒有停下。 兩人抱在一起,唇齒交纏間,不免發(fā)出細(xì)細(xì)的聲響。 不得不說,這幾天,司炎的吻技突飛猛進(jìn),親的沈漓大腦放空。 待她反應(yīng)過來后,第一個反應(yīng)是。 這戲…是不是演的也太深入了。 一吻結(jié)束,兩人皆是氣喘吁吁。沈漓面色不自然的說。 “他們走了,我們要跟過去嗎?” 司炎已然恢復(fù)鎮(zhèn)定,他一邊給沈漓整理衣服,一邊低聲在她耳邊說。 “不用,我們就在這兒附近轉(zhuǎn)轉(zhuǎn)?!?/br> 他雖見過曹元畫的地圖,但如今真的來了還是要好好逛上一圈探查地形才是。 此時不適合出手,等后半夜的時候,他要親自去會會狄閣老,看看他們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狄閣老和隨明喜正在水榭內(nèi)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看著外頭一對兒對兒野鴛鴦,隨明喜只輕輕掃過一眼。 他的視線最終定格在司重遠(yuǎn)去的背影上,意味深長的說。 “子渙這人,哪兒都好,就是主意太多,有時候還是小孩子心性,說不高興就不高興了?!?/br> 隨明喜是呂太后身邊的大太監(jiān),許是平日里趾高氣昂慣了,此時說話也是揚(yáng)著下巴,鼻孔朝天,聲音尖細(xì)刺耳。 狄守仁當(dāng)然知道他這話其實是代表太后娘娘。 許是太后娘娘對司重的行事作風(fēng)不太滿意,特意讓他來提點的。 狄守仁并沒吭聲,只豎著耳朵聽,隨明喜大費周章的來一趟,想必是有話要交待的。 果不其然,只聽隨明喜接著說。 “這世上哪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好事兒,既然進(jìn)了這條河,誰都別想干凈的走。 司重不是嫌這地方臟嗎,那就給他染染味兒,今晚就送幾個女人過去,伺候好他,也好讓他安心做事。” 狄守仁哪敢說不,只能連連答應(yīng)。 從前他還羨慕司重背靠大樹好乘涼,如今看來,攤上這么個心狠手辣的姨母,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禍了。 第123章 春宵苦短 司重本人雖也不是什么好鳥,平日里陰狠毒辣的手段沒少使,但他向來不不屑靠女人。 但偏偏,這些都由不得他。 當(dāng)初娶李清燕時,就是太后的主意,加上他母親從中拉線。 司重似乎天生就是為追逐權(quán)力而生的,他本身對女色并不癡迷,由于母親的關(guān)系,也厭倦了后宅的雞飛狗跳。 就這樣,為了仕途,他娶了李清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