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這人怎么滿口胡言亂語,你當我稀罕進你們家門兒呢?!?/br> 靳母壓根兒沒想到沈漓會站出來說話,在她的印象中,沈漓一直是唯唯諾諾的,看著就是個好拿捏的。 靳母被她罵的愣了一下,隨后劇烈的喘了兩口氣后,指著鐘寧說。 “你瞧瞧,這就是你養(yǎng)的好女兒,居然敢公然頂撞長輩,沒教養(yǎng)的東西,幸虧我兒沒娶她。” 靳母說完之后氣的臉皮都哆嗦了,一甩袖子就要走。 從剛才就默不作聲的靳長青,此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沈漓,語氣帶著埋怨。 “母親說了就說了,你怎么還頂嘴,這讓我如何在母親面前求情?!?/br> 沈漓的眼神宛若在看智障,看著靳長青冷笑一聲。 “呵!那是你母親?我當是哪家的潑婦罵街呢,大字不識一個罵人倒是出口成章。” 沈漓無心去看靳長青精彩紛呈的臉色,拉著臉色慘白的母親回了家。 一路上,沈漓都很奇怪,姓靳的母子好像都不太看得起她,那干嘛要娶她進門。 等回到伯爵府沐浴完畢后,沈漓看著銅鏡中跟現(xiàn)代的自己如出一轍的臉,似乎知道了答案。 鏡中的女人面似芙蓉,膚似白雪,身材凹凸有致,尤其是胸前,相當有分量。 沈漓之所以演技稀爛,還能在娛樂圈立足,靠的就是她的臉和身材。 甚至有一些她的顏粉直接說,就算沈漓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兒,他們也愿意貢獻收視。 沈漓正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發(fā)呆,屋門突然被敲響了。 鐘寧雙眼哭的通紅,進屋后吸了吸鼻子說。 “娘來看看你,你且放寬心,這事兒娘定會給你討要個公道?!?/br> 沈漓看著脆弱的搖搖欲墜的鐘寧,心中暗嘆,還是您放寬心吧。 沈漓尋思了一會兒,語重心長道。 “他不娶便算了,我又不是非他不嫁,而且那日落難,他只顧自己逃生,便根本就不是良人?!?/br> 鐘寧懵懵懂懂的點點頭,反應過來又問。 “可是這樣一來,你往后還怎么嫁人啊?!?/br> 沈漓知道對于一個土生土長的古代女人,嫁不出去就等于天都塌了,但是她可不在乎。 “你今天也看到了,靳長青那母親如此蠻不講理,我要真嫁過去,還指不定被她磋磨成什么樣呢,說起來,有了這樣一場變故,倒是好事。” 鐘寧眨巴眨巴眼,不知道這怎么就成好事兒了,但她聽著沈漓言之鑿鑿的樣子,就是很有說服力。 天色已晚,母女倆又說了會兒話,鐘寧臨走前看著沈漓欲言又止,終于還是支支吾吾的問了出來。 “漓兒,那群人…沒對你怎么樣吧。” 沈漓心虛的摸了摸鼻子,知道她是在擔心什么,搖了搖頭道 “得虧我跑得快?!?/br> 鐘寧長呼一口氣,拍了拍胸口,這才放心走了。 夜里,沈漓躺在床上琢磨著,這原主和母親看起來都挺軟弱好欺的,宛如溫室里的小白花,也不知道是怎么頑強生活了這么多年的。 不管原先怎么樣,既然她來了,誰也別想欺負她! 精疲力盡的沈漓很快就睡了過去,本想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可惜事與愿違。 第二天一早,伯爵府便迎來了不速之客,沈漓被外面的吵鬧聲驚醒,推開門去到前院便看見靳母正在跟鐘寧吵鬧。 靳母張牙舞爪的,要看著就要打到鐘寧,沈漓一見這場景立馬上前。 可還沒等她走近,就見旁邊突然走過來一個男人,男人身穿一身粗布衣裳,身形高大。 他一巴掌把靳母推遠,然后以保護姿態(tài)站在鐘寧身前。 靳母踉蹌兩下后跌坐在地上,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后便開口大罵。 “你這個該死的奴才,居然敢動手打人,果然是什么樣的主人養(yǎng)什么樣的狗。 你女兒如今這樣,要不是長青愿意,進我家當妾都不夠格,真是不知好歹。” 鐘寧氣的不行,難得說出重話。 “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伯爵府豈是你能撒野的地方,還當妾,你不如去做夢!” 靳母剛站起來,似是不解氣,還想要罵。 沈漓此時已經(jīng)走到近處,她抄起一旁澆花用的盆,直接沖著靳母潑了過去。 “滾!” 靳母的氣焰被這盆水澆了個透心涼,一時間誰都沒有再說話。 鐘寧氣的叉著腰,也顧不得什么禮儀,她拉了拉身前的人,氣的聲音都變了。 “顧笙,你快把他們都趕出去?!?/br> 名叫顧笙的男人聽了吩咐后便朝著靳母走去。 他像是在看死人似的看著她,說出的話讓人不寒而栗。 “是你自己滾,還是等我把你扔出去。” 靳母不是沒見過伯爵府的這個家丁,聽說功夫很厲害,甚至還小有名氣。 不過她從前來的幾次都沒聽過他說話,為此她還跟別人嚼過舌根。 “沈家的人一個兩個都是啞巴,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們安定伯爵府風水不好,只希望沈漓別帶著霉運上我家來?!?/br> 彼時靳母只覺得,一個家丁而已,能有多厲害,至于給他們吹成那樣。 可是現(xiàn)在… 靳母瞥見男人比她小腿還粗的手臂,忙不迭的爬起來,她大氣不敢喘,只抬頭跟顧笙對視一眼,便嚇的額頭上都冒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