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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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母親親手造就了肅北的局面,那這一切的意義在哪?她活下來又是為了什么?為了揭開母親其實是荊王的細作? 那她、大姐、錦年……他們?nèi)齻€算什么? 陸乘風第一次感覺到一絲迷茫,她目光定定落在遠處,那一屋子的明亮就像是塵雪覆蓋不住的夜明珠,縱使夜風驟急,雪掩三寸,它就在那。 陸乘風驅散腦海諸多雜事,剛要往前走,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乘風?” 陸乘風聞聲回頭,十三端著湯蠱走來:“還真是你,我還以為自己花眼了呢!” 陸乘風笑說:“過來看看?!?/br> 她低頭看著十三手中的湯蠱,說:“這是什么?” 十三道:“哦這是少爺?shù)乃幇 !?/br> 陸乘風皺眉:“藥?他怎么了?受傷還是生???” 十三笑說:“普通的風寒,巫大夫熬的藥,說是連吃三天就好清,少爺這是打娘胎里帶出來的毛病,一入冬就染小病?!?/br> 陸乘風伸手去接:“給我吧。” 十三笑著遞給她,說:“正好我去三娘那用飯,你吃過了沒?” 陸乘風卻道:“你家少爺晚飯吃了嗎?” 十三道:“巫大夫說吃過藥半個時辰后才能用晚膳。” 陸乘風點了下頭,沒再說什么,她往前走,意思意思敲了下門,不待回答便踏入屋內(nèi)。 謝九霄披著狐裘正端坐在書桌旁。 陸乘風放下東西,走近后關上窗,也不說話,就這樣站著瞧人。 兩個細細算來有八九日沒見了,六月越發(fā)敏捷后,成為了二人閑時的傳聲筒,但她關注著季禮與蔣良的事,又要抽心思盤算韓樹山,大多都是隨筆一回。 這么近距離看,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睫纖長,微微翹起,視線落下,鼻翼有一點淡不可察的痣,鼻梁挺拔,唇形薄而殷紅。 站得太久,謝九霄終于側過頭:“怎么……jiejie?” 陸乘風眼見他疑惑的神色瞬間變得驚喜,微微一笑:“以為我是十三?” 謝九霄丟了書,高興道:“你怎么過來了?” 陸乘風拿起被他丟掉的書,倚在書桌邊沿,掃了一眼:“肅北地錄?怎么想起看這書了?” 謝九霄說:“想著以后要在那里生活,便想著先了解一二。” 陸乘風挑著眉梢:“怎么聽著你很迫不及待的樣子?” 謝九霄說:“何止是迫不及待,簡直是心急如焚?!?/br> 陸乘風失笑,說:“十三說你病了,怎么沒告訴我?” 謝九霄道:“十三就愛小題大做,小風寒而已,而且已經(jīng)好了?!?/br> 陸乘風道:“去喝藥?!?/br> 謝九霄一聽喝藥兩字,笑容頓時垮了一半,人沒動。 陸乘風見他這幅模樣,沒說什么,返身倒了藥出來,再端回來放到他面前。 謝九霄表情嫌棄一副敬而遠之的模樣:“太苦了?!?/br> 陸乘風伸手掐他臉頰:“恩?你怎么這么嬌?” 謝九霄被掐著,犟道:“誰嬌?誰嬌了?” “喝了給你好處。” 謝九霄便說:“松手。我喝?!?/br> 謝九霄好像很抗拒吃藥,連聞著味都不高興,眼下陸乘風不想找蜂蜜,半騙半哄著讓人將藥喝了。 謝九霄全程皺眉,感覺嗓子灌下去都是黃連苦到四肢百骸,他硬著頭皮喝完,末了放下碗,看著陸乘風說:“我喝完了,什么好處?” 陸乘風伸手揩去他嘴角殘留的藥汁,笑了笑,手抬起下巴,低頭在他唇上觸了觸,分開些許,聲音帶著一絲蠱惑:“甜不甜?” 謝九霄耳垂霎時就紅了,卻依舊答道:“……甜?!?/br> 陸乘風不打算輕易放過人,說:“怎么我沒來之前能吃藥,我一來就嫌苦呢?” 謝九霄被她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張了張嘴,老實道:“……就想讓你哄哄我?!?/br> “哦……原來是這樣,撒嬌?” 謝九霄第一次覺得窘迫異常,陸乘風直白得讓人招架不住,他還暗暗喜歡得不行,紅潮卻已經(jīng)順著耳垂蔓延到了頸間。 他下意識想要稍稍先避開,垂下頭,陸乘風卻不讓,她的右手還捏著人,謝九霄只能被迫看著她。 這是個極其強勢的動作,她倚在桌邊,自上而下將整個人籠罩著,陸乘風今夜不知怎么了,就想要作弄他,目光含著幾分凌氣,可語氣又是無比的溫柔:“怎么不回答我?嬌寶寶……” 謝九霄抬著眼眸看她,像是求饒喚著人:“jiejie?!?/br> 陸乘風知道謝九霄是故意的,可她卻依舊感覺到了一股隱秘的樂趣,是旁人無法給予的,他看似乖巧,卻又無比的大膽,比如喜歡自己。 陸乘風陪他玩,戲謔著問:“jiejie什么?”十分惡意的逼問。 謝九霄挑起眼梢,他利用那雙好看的眼眸,慢慢湊近,鼻息相抵間,一張一合又幾乎無聲喚著:“jiejie。” 像是春夜里的風一樣擾人。 陸乘風眼神黯了黯。 謝九霄嘗試著摸索那條邊界線,他伸出手慢慢扶在陸乘風腰間。 陸乘風沒制止。 謝九霄往上抬起點頭去夠人,他覺得很奇怪,陸乘風明明就在他身邊,可又好似離他十分的遠,他迫切的想要拉進距離,更近更深的距離,最好是以后的陸乘風身邊都只是謝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