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十二巫與卡巴的神秘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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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時之間,荊鸞與布諾都看得呆若木雞,一時緩不過神來,待見歐飛“嗖”聲收劍之勢才忙走了過去,只見那虎顱魂靈似乎舒了一口氣,卻抬頭看著歐飛不怒而威的眼神,只聽歐飛淡淡說道:“前輩想看我的本事,今日便獻(xiàn)丑了一回,承讓了1 荊鸞一聽歐飛這話霸氣十足,與平日里平易近人的他截然不同,不覺暗下又是喜歡了一陣,卻見那虎顱魂靈站直了身體冷眼斜看方才懸掛于廳中之物竟已不復(fù)存在,心里想道,方才已感受到,這小子方才掌中閃出之光定是陽氣十足的神光,又像是一把神劍一般,這劍的神力像是在哪里見過,想到這里他的思緒不由飛入千古史河之中,滑向千年之前一處山景秀地,兵荒馬亂的形勢,他與族人蒙面潛入一個族群中以黑巫害人,半途卻殺出一鐵面將軍,他手拿一把紫光神劍,揮劍而來,那劍上似有兩個字…… “干將?”那虎顱魂靈沉浸在回憶之中無意間說道。 歐飛與布諾驚訝對看,然后驚問道:“前輩,怎么知道這劍名?” 虎顱魂靈細(xì)細(xì)看著歐飛與布諾并回答,只是自言自語道:“果真如此,看來你們是來自那犬封國?!?/br> 這一說,二人更是疑惑不已了,這卡巴山在潭水之下,怎么會知道那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龍騰山上的犬封國呢?見二人疑惑的神情,那虎顱魂靈卻是冷哼莫名道,“真是冤孽循環(huán),越不敢見的人偏偏就越來見。”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三個人都不知所云,卻見那虎顱魂靈嘆了一口氣道:“我等與你犬族有一段恩怨未了,如今你們來了,是來取我命來不是?” “恩怨?我們并不知曉呀1布諾緊皺著眉頭說道。 “這段恩怨要從你先祖龠茲說起,”虎顱魂靈緩緩地抬起頭,看著那尖高的堡頂,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用一種如同來自千古的聲音講述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時代的故事。 那是在千古之前,群山大地之上族群鼎立,大族吞并小族,恃強凌弱戰(zhàn)爭不斷,族群之中人心惶惶,許多小族因其勢小怕受欺便與其他小族聯(lián)盟,先前遇到的東夷人之前的盟族“九黎”便是這樣的族群。而十二巫族也是如此,盟族之間獵物互享,一同吞并小族,相互扶持也可保一命。 十二巫族之名來自十二祖巫,相傳盤古開天隕落后,盤古元神吸收開天清氣融合無量開天功德化為盤古三清。盤古精血吸收辟地濁氣化為十二祖巫,十二祖巫繁衍生息便成了十二巫族。十二巫族雖是盟族各有自已的所精通的巫術(shù),可卻也暗地里相互之間有摩擦,在外頭十分強大,背后卻明爭暗斗。 十二巫族之中的龠茲一族便精通白巫之術(shù),能呼風(fēng)喚雨、治水利流、消除災(zāi)病,當(dāng)時南部水患之時一個卡巴聯(lián)盟族的首領(lǐng)前來請龠茲族人去治水,當(dāng)時龠茲之人以左耳上的青蛇為法,揮蛇而去,沒想便化為青龍在南部盤天而行,青龍水收入腹中,于是龠茲一族便立了益民大功,過了不久,卡巴一族吞并小族群,已然稱霸一方,他們野心勃勃,首領(lǐng)卡巴桑力請龠茲一族前去協(xié)助,十二巫族聯(lián)盟部落的首領(lǐng)散言,如若龠茲一族全族助卡巴盟族稱霸天下,將從此與巫族無任何關(guān)聯(lián),龠茲族內(nèi)立時分為兩派,一派中領(lǐng)頭助卡巴之人叫疊血,而另一派領(lǐng)頭留在族中之人名叫谷赫。 聽到這里歐飛與布諾不由地頓時大驚,這疊血像是在哪里聽到過,怎么如此熟悉,二人在內(nèi)心斟酌許久都沒想出這人是誰,卻聽那虎顱魂靈說道:“這谷赫就是你們的先祖之父,他為人心慈手軟,而疊血便是一個野心勃勃,心恨手辣之輩。二人明爭暗斗已久,后來因那卡巴桑多次來請,又苦心安上為民之名,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龠茲一族便歸入了那卡巴盟族之內(nèi)去了?!?/br> “你的先祖是鷹王的巫師?”荊鸞疑惑道,“你們不是說從那卡巴山外一個奇潭進(jìn)來的嗎?如若你的先祖是鷹王的巫師,他的后代應(yīng)該在鷹王身邊,為何又遷到那千里之外去?難道中間有何變故不成?” 那虎顱魂靈卻是不慌不忙,低沉的聲音中透著一種滄桑感,細(xì)細(xì)地講述著。 自那谷赫與疊血被卡巴桑收入族下之后,便處處為卡巴賣命,谷赫入這卡巴盟族的出發(fā)點與那疊血截然不同,他見這華夏部落之間戰(zhàn)火不斷,民不聊生,谷赫想借卡巴盟族強大力量統(tǒng)一華夏部落,也讓戰(zhàn)火平息下來,他與卡巴桑收復(fù)一帶族群,對收復(fù)的族群他也提出好生安置,時不時還做些祈福除災(zāi),為民造福之事,卡巴桑所收復(fù)之族群無不感恩戴德全力支持新首領(lǐng),于是卡巴一族很快便占領(lǐng)華夏大半山河,那勢頭如猛虎下山,來勢洶洶,無人可敵。 疊血卻不然,他功利之心太深,只想借著卡巴一族稱霸天下,久而久之又拋去龠茲一族中的白巫之術(shù),開始練就黑巫之術(shù),他對谷赫恨之入骨,巴不得讓他立時死在自已面前,一心想練就極毒的血魔咒將谷赫置于死地。 疊血心腸歹毒,深藏不露,表面上對自已這位得寵的族中兄長恭恭敬敬,暗地里卻已將血魔咒深藏入了谷赫身體里,這種血魔咒是在夜里待受咒之人睡著之時施咒,時久日長之后便漸有癥狀,谷赫是善心之人,從未對疊血有防備之心,終于有一日,他一覺不醒,待人發(fā)現(xiàn)之時已是七孔流血而死。 聽到這里布諾有些疑惑,這虎顱魂靈不是說這卡巴封族之事與自已的先祖龠茲有關(guān)嗎?如今講了半日怎么卻沒聽到關(guān)于龠茲之事,才剛要問起便聽歐飛問道:“如此一來,那谷赫之子龠茲豈不是很危險?” 虎顱魂靈淡淡地看了一眼歐飛緩緩地在大廳中徘徊,良久方道:“他本不叫龠茲,他叫谷茲。隨后發(fā)生之事更是離奇古怪,一夜之間那龠茲一族頓然消失,連尸首也沒找到?!?/br> “消失?”布諾大驚,“怎么可能連尸首都不見?” 虎顱魂靈道:“谷茲自小受父教導(dǎo),父死之時不過十多歲的光景,立時為自已起名就叫龠茲,現(xiàn)想來當(dāng)時應(yīng)與那疊血有關(guān),而大概這谷茲已略知一二了,起這名字便是為了銘記仇恨?!?/br> 谷赫已死,疊血自然而然成為卡巴族內(nèi)的名巫,當(dāng)時卡巴一族早已穩(wěn)坐華夏第一盟族之位,成為第一王族,卡巴桑膝下無兒,僅有一侄子,他死前便將王位傳于侄子,他便是如今的鷹王。鷹王是個心狠手辣之輩,一上位便想盡辦法吞食周邊小族群,意欲將他們趕盡殺絕,此人邪心極重,正好與那疊血志同道合,龠茲此時被冷落一旁,若不是有接下來的這樁奇事,那鷹王絕不會注意到他。 話說鷹王一日夢里見到一只五彩鸞鳳騰空而來,馱起他高懸半空,又見群鳥朝鳳,夢醒之時仍舊回味無窮,心中盼望自已哪一日能乘鳳懸空,大統(tǒng)華夏,讓整個華夏大地之臣民都來朝拜他。就在當(dāng)日便召來疊血說鳳乃大吉之兆,讓他施法喚來鳳凰,疊血早已不練白巫之術(shù),別說招鳳來朝,就連消災(zāi)祈福他都已是做不來。正就在此時,那十八歲的少年龠茲來朝,說自已能召來五彩鸞鳳,那鷹王不信,讓他一試。沒想他擺壇湖邊,展手向空,口中念咒,立時便見天上的云變成五種顏色,極為奪目,隨后群鳥突然從四面八方飛來,成千上萬如云霧籠罩卡巴族,只聽一聲“鏘鏘”長鳴,一只五彩鸞鳳拖著長長雀尾飛了過來,下方眾人驚艷叫絕,鷹王更是心花怒放。 龠茲說這只鸞鳳來自火山口中浴火不死的鸞鳳,鷹王大喜,自覺有鳳來朝已表收復(fù)周邊部落已指日可待,從此賞識龠茲來。那疊血自然心中恨意如泉涌,后悔當(dāng)日不斬草除根,于是便開始謀劃如何害龠茲,可當(dāng)時龠茲已十分得鷹王之心,于是便無從下手,直到西戎一支極強的部落叫獫犬的出現(xiàn)。 “獫犬?”歐飛聽到這不由記起來,“布諾,記得犬王墓中天璣神殿內(nèi)那冥殿墓墻上那個叫火的首領(lǐng)嗎?” 布諾一聽竟恍然大悟:“記得!記得!那犬王的父親火就是這個獫犬族的首領(lǐng)1 歐飛又細(xì)想不由低聲道:“方才說的那疊血不就是巫師墓內(nèi)玉衣上頭所寫的那個名字嗎?這么說來,這鷹王便就玉衣上所說的……” “怎么?你們早就知道這個部落了嗎?”荊鸞問道,“難道這個部落便就是你們?nèi)宓那吧聿怀???/br> “可以這么說,但其中復(fù)雜多變,一時間我們也不知到底發(fā)生過什么變故1歐飛回答道。 那虎顱魂靈冷冷地看向歐飛道:“狼族與犬族本為一家,其中離奇變故,卻只有我們巫族之人才知源頭,”說到這里他露出奇怪的表情,冷冷道,“因此惹來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