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遺失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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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潮水涌來,浪起浪落,只覺得全身漂浮不定,手里緊握著什么,他轉頭看,卻看不到任何東西,剛想回頭看前方。 隆 一塊巨大巖石迎面撞來,頓時天旋地轉,只覺紅色的液體從額頭處一涌而出,伸手一摸:鮮紅的血滿手都是,耳邊有呼叫聲,有水聲,有風聲,交集在一起,然后,看到水底的青青水草。一個身影從遠處游來,像魚一般地游行,到了跟前,只見她長發(fā)漂浮,一襲白裙,伸展纖柔的手和修長的手指看著前方,眼中含著晶瑩的淚花,他驚訝萬分,原來是未婚妻! “璐涵1歐飛用力叫出,卻感覺聲音被哽在喉嚨深處,他用力游,卻發(fā)現(xiàn)妻子漸漸向水的那方游去。 “三娘,三娘1被一個不知哪兒來的聲音一觸而醒,歐飛微睜雙眼,卻僅能露出一條小縫,從縫里,他朦朦朧朧地環(huán)顧周圍,只見自已正身在一個房子里,房子不大,四面墻都是粗糙的黑土造成的,墻上也沒有窗,只有在高處有一個像窗一樣的小口子,陽光從那里射進來,正好射在他的身上,這屋子簡樸得讓人驚訝,只有一張小小的床,自已就躺在這個床上,床邊有一個八仙桌,桌子上有一壺水和一個古舊的杯子。 “哎1剛想起身,只覺得頭一陣痛,用手輕摸,已被一些粗糙的布包扎著。 “已換好了。”一個聲音從房門外傳來,歐飛仔細一聽,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現(xiàn)在怎么樣了?”另一個女人說道。 “好像手在動,再傷深點就致命了?!?/br> 歐飛解開一看,在房內(nèi)找到一面鏡子,看著傷痕,這傷痕從眉頭到眉尾,橫跨閃過太陽xue,十分危險的位置,這傷口應該縫合再用藥,但現(xiàn)在卻被一堆粘乎乎的草藥沾滿,隱約還能看到一些血滴流出,再看看這條包扎的布,是非常粗糙的麻布,此時他有點想自已縫合包扎的沖動,但再看看這空蕩蕩的房子里什么都沒有,他又再次將麻布包回頭上。 “你這個人真奇怪,為什么又將布拿下來?”剛包著,一個推門聲一個女孩走進來,年齡也不過十七、八歲,頭上囗著紅方巾,額前留著齊流海,身穿著紅色的布衣,和寬腳褲子,袖口處繡著幾只鳥獸,臉上掛著不快的神情。 “我只是……”歐飛剛想開口,只覺聲音十分沙啞,幾乎沒力氣說話。 “你已經(jīng)昏迷好三天了,一直都沒吃什么東西,”說話的是最后進來的女人,只見她身穿天藍色做工精致的及膝布裙,腰間裹著的金色腰帶上繡著金色的奇異的花紋,脖子上掛著長長的銀鎖,黑長的頭發(fā)編成一條八股辮,用紅繩纏繞著,盤在頭上,看起來十分精致,臉上一個神秘的銅制面具蓋住了容顏,僅露出靈凈的大眼睛和高挺的鼻骨,她說話時,神情十分淡定,氣質(zhì)與剛剛那個小丫頭截然不同。 “你們是誰?”歐飛扶著頭,心中的疑惑終于問了出來。 “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們?nèi)锝憔饶?,你早死了?!毙⊙绢^歪著嘴調(diào)皮地說道。 “三娘?”歐飛看著藍念三娘,她的眼神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是誰?你是怎么來到這里的?”三娘沒有作任何解釋,直入了正題。 “我?”歐飛突然被問住了,他腦子里一片空白,拼命回憶著,只記得父親失蹤了,他拿著祖?zhèn)鞯囊环鶊D去了翁哈畢家,然后……然后……然后就記不起發(fā)生過什么事了,他心中一驚,怎么會在這里?他什么都記不起來了! “問你呢!怎么不說話?”小丫頭雙手叉腰,一臉不快的神情。 “兒妮1三娘用手制止她說話,她看著歐飛抱著頭,痛苦的表情,“你是不是還覺得不舒服?” “我……什么都記不起來了?!睔W飛有些錯亂,他傷痕累累,可是他卻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現(xiàn)在是什么時節(jié)?” “再過幾天快到立冬了1兒妮小丫頭說道。 立冬?歐飛記得父親失蹤是在九月份,如果現(xiàn)在快到立冬,已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可是他的記憶僅停留在一個月前,那么,這一個多月的記憶都到哪里去了?他有些驚慌,再看看這個古老陌生的屋子,這里只有三娘的眼睛是有些熟悉的。 “你的頭傷得不輕,我?guī)湍闱辶搜?,用我們的獨方藥去除血塊,現(xiàn)在有些短暫性的失憶是正常的?!比镎f著,在房內(nèi)徘徊,腦中有許多疑問卻被他一句“什么都不記得”給堵回去了。歐飛一個轉身。 “等等1三娘突然一聲重喝,目不轉睛地看著歐飛的背部,堅實的肌rou外表,除了各種傷痕外,還有五個黑色圈,這五個圈分別分布在道xue、靈臺xue、魂戶xue、魂門xue和命門xue五大xue位上,“你背上的五個黑圈是從哪里來的?” “黑圈?”歐飛疑惑道。 “三娘,那是通神xue位,怎么竟在他身上?”兒妮眼睛睜得老大,嘴巴張開大叫。 “他一定是經(jīng)過我們的神靈之地。”三娘肯定地說道。 “不可能,我們的神靈地哪里是他能輕易走過的?”兒妮覺得不可思議,卻無法解釋這個現(xiàn)象,“況且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漢人?!?/br> “他身上的xue圈已可以證明一切……”三娘說著,停住了,眼前這個男人雖說是外族人,卻給她一種親切感,不僅是這五個族中最神秘的通神xue還有那個驚人的長相。 “你們在說什么?”歐飛腦中一片空白,越想頭越痛,“什么神靈地?什么通神xue?”此時他腦子里閃過一抹青光,心痛無比,“我的頭好痛,你們別再說了?!彼男膩y如麻,一切仿佛不是在做夢,但一覺醒來他卻在另一個地方了。 “兒妮,扶他上床休息,我們出去吧1三娘這才發(fā)現(xiàn)他真的是失憶了,此時只有讓他好好休息,等康復之后,答案自然就有了。 將他安置好之后,她們兩人拉上門走在一條林路上,這個老屋,位于藍宗寨后方靠樹林處的一處陰暗角落,樹木擋住了這個老屋,這個樹林直通山腳的海邊,另一邊直走則是藍宗寨的祭壇,這里既幽靜又安全,鮮有人煙,是個養(yǎng)傷的好地方。 但躺在屋里的歐飛卻心神不定,他拼命地回想,卻仍是空蕩蕩的腦,他往小窗外看,外頭一棵松柏的影子在搖擺,他的心里只有父親。 “不行,我要出去?!彼僖蔡刹幌氯チ耍诜績?nèi)找到一身黑色布衣服穿上,想推開門,這才發(fā)現(xiàn)門被從外頭緊鎖祝他用力推開一條小縫,發(fā)現(xiàn)門外有一根小鐵絲,他伸手去拿,摸索著將鐵絲拿在手里,靜下心來,將鐵絲插入鎖洞。 卡 鎖竟然打開了,推開門,顯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一株巨大的松柏,他左右看著,這里偏僻得讓人恐懼,這土屋頂上的稻草沙沙作響,除了旁邊的林路,便只有一條土路從左邊延伸出去,四周靜悄悄的,他跨出步向土路走去,只覺頭上懸著太陽,傷口隱隱作痛,只見前方有一個用青銅鑄成的柱子般的東西直立著,后面是一塊空地,一群身穿黑布衣的男子光著腳在空地上圍圈跳著舞,他們口中發(fā)出嗚嗚的聲音,眼睛左右轉動,空地中間放著一幾只死去的山羊??雌饋碛行┛植馈?/br> 歐飛躲在不遠處的樹后看,只見幾個男子將山羊托至青銅柱前的一個牌位處,他們?nèi)砼吭诘厣希谥心钅钣性~,突然一個男子起身,從身后拿出尖錐般的長刀,一刀插入羊腹,瞬間血噴灑在神牌上。 轟轟 一陣狂雷頓時襲來,只見天上電痕一閃,只見遠處一個巨大的紅色影子飛來,眾男子像木頭人一般仍舊趴在地上念著什么,聲音越來越大,歐飛心中一驚,忘乎所以,竟從樹后站了出來,盯著天空目不轉睛。 呼 只見那紅影還未及跟前,一陣狂風竟收了回去。 “怎么回事?”一個男子抬頭一看,站起身來,“怎么退了回去?” “不好!有外人在,快找他出來1其中有人驚呼,竟神通地知道有人在偷窺,歐飛趕緊縮回樹后,只聽那群人步步接近這里,他心跳不已,準備出去拼殺一番。 剛想沖出去,只覺得嘴被什么捂住了,那人從他背后拽住他往樹下旁的一個低洼處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