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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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陸爸爸在電話里說得事情陸勝男并沒有上心,這么多年她在陸家生活得都平平淡淡,既然爸媽都以為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就裝作不知道吧,她只是陸家的女兒。 因為首都那邊的分部已經(jīng)開始裝修,再加上致一的新游戲有幾個問題張易要和她商量,周五晚上陸勝男飛去首都,簫睿晚上有應(yīng)酬,是劉陽和李小白去機場接上她,之后去了致一的辦公樓。 幾個人在辦公室里簡單吃了外賣,先下樓看了看裝修進度,算是順便消食,李小白的辦事效率很不錯,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這次她們兩人意見一致,辦公室設(shè)計得很現(xiàn)代,時尚感也很濃,再加上張易抽空給設(shè)計了一些高科技裝備,看了一圈幾個人都很滿意,劉陽甚至想把他自己的辦公室也改動一下。 回到張易的辦公室,拿出他記錄的問題看了看,原來是關(guān)于記載婦好的甲骨文他們認不清,之前陸勝男已經(jīng)分別做了記錄和分類,他們在整理時弄混了順序;坐在張易的電腦前,陸勝男細細重新分類,將甲骨拓文和翻譯過來的意思分別理好。 一邊整理她還忍不住好奇問了張易為什么要重新整理甲骨拓文,按說她整理出來的譯文足夠他們參考游戲情節(jié);張易慢悠悠說想把甲骨文運用到游戲里,他想把這款游戲設(shè)計得更有古韻,把華夏這些難得的瑰寶設(shè)計在游戲里,既可以吸引年輕人的注意,還可以增加游戲難度,最重要的是想要引起人們對華夏古代智慧的重視,從而能起到一點傳播華夏古文化的作用。 陸勝男很意外,覺得他這個想法很好,也很大膽,畢竟游戲是年輕人的世界,現(xiàn)在的年輕人能不依靠輸入法認出字就難得了,更何況甲骨文這樣晦澀地文字,了解這些的人寥寥無幾。 聽了她的擔心,張易說就是因為游戲能影響年輕人,他才想嘗試,可以在這種任務(wù)里提高獎勵標準,為了任務(wù),人們就會去查閱相關(guān)資料,只要行動了,就會有回響,算是致一為傳統(tǒng)文化流傳做一點貢獻吧,他說這些時依然面癱著臉,只是細心些就能發(fā)現(xiàn)他眼中有光彩璀璨。 對于他的說法陸勝男忍不住鼓掌支持。 作為一個喜愛古典文化的人來說,看著很多華夏優(yōu)秀文化慢慢失去傳承,陸勝男有時候也會覺得心疼,尤其看相關(guān)的影視節(jié)目,聽那些民間傳人感嘆現(xiàn)在沒有人學,眼看著他們的只是或技術(shù)要斷代,她也會產(chǎn)生共鳴;可她有精力能學的也只有一點,張易的這個想法確實很難得,做游戲時肯定會增加部分投資,等游戲面世后有沒有人對這方面感興趣又是一回事,但他大膽想了,也勇敢去做了。 其實很多東西的傳承只是在不經(jīng)意間的滲透。 劉陽和李小白對他的做法也很是捧場,尤其劉陽,漫不經(jīng)心地說這有什么,把這種任務(wù)設(shè)置為必須完成關(guān)卡就可以,獎勵標準高一些,即使有難度也有的是人去挑戰(zhàn)。 幾個人都是玩游戲的人,聽他這么一說都笑了,確實,只要獎勵夠吸引人,誰都會去嘗試;甚至會產(chǎn)生逆戰(zhàn)心理,越過不去越要研究怎么過去,這樣游戲產(chǎn)生的流量也很驚人。 這么一想,陸勝男更有動力,將關(guān)于婦好的這部分甲骨文整理完,又把自己存在文檔里的其他甲骨文都拷貝給張易,說是給他們做個參考;到了晚上十點多才整理完,陸勝男也有些累了,張易開車送她回了簫睿的小區(qū),劉陽和李小白直接回家。 李小白在首都的這段時間也沒有租房,直接去劉陽那里和他同居了,她還笑著說兩人算是試婚階段,如果能安穩(wěn)生活一年他們就直接去領(lǐng)證。 對于她這種做法陸勝男倒也贊同,戀愛中的男女還是多面對一些生活瑣事才能更好檢驗感情,以免兩個人總是聚少離多,結(jié)婚后才發(fā)現(xiàn)什么觀點都要磨合得好。 送她回去的路上張易只問了幾句她h城那邊事務(wù)所的事,再沒有說其他,車里流淌著小提琴曲,婉轉(zhuǎn)悠揚,倒不像他這種性格的人愛聽的,至少陸勝男是這樣認為的。 看著窗外隨著車窗倒退的夜色,首都的夜景比h城明快許多,陸勝男很放松地享受這一刻的靜謐與安逸。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動物,她以為她和李儒寒分手會是朋友,沒想到還是由她親口說出只做認識的普通人;她以為自己拒絕張易的表白后他會不自在,沒想到他反而放下得輕松,與她的相處也沒有絲毫不自然,關(guān)系反倒更親近。 很快到了別墅區(qū)門口,和他說了路上小心后陸勝男下車,看著他的車子駛離后轉(zhuǎn)身刷卡走進小區(qū)。 開門走進家里,只有走廊的感應(yīng)燈亮起,隔了幾分鐘紅梅姨從保姆房出來,和她說了幾句話后又回房了;把行李箱放在二樓臥室,換了家居服,簡單洗漱了一下又去了一樓,在廚房里找到上次買的一些藥膳材料,給簫睿做了醒酒湯,湯鍋在灶上小火燉著,她又去了客廳,打開落地燈,靠在沙發(fā)上搜尋起關(guān)于甲骨文的資料,想著能多給張易那里提供一些。 簫睿是在接近午夜時回來的,他的特助小劉扶著他進來,驚動了倚在沙發(fā)上的陸勝男,幾步過去和小劉一塊兒將他扶著躺在沙發(fā)上,和小劉道謝后讓他離開;陸勝男又過去給簫睿取下外套和鞋子,過程中他抱著她不住哼哼,想來是喝了不少,難受得厲害。 從廚房端出來醒酒湯,喂他喝了一小碗,之后扶著他磕磕絆絆上了二樓臥室,等他安靜躺在床上,她又忙著去衛(wèi)生間弄濕毛巾給他擦臉,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給他收拾好,自己也快要累癱了,就那么靠在他懷里睡下。 半夜三點多迷迷糊糊聽到他在呢喃著喊口渴,又起床給他接了一杯水,等他喝完才好像終于清醒過來,抱著她不停挨蹭,嘴里還呢喃著陸勝男你怎么忽然在我床上,我不是做夢吧······ 無奈被他抱著,順手撫著他后背,安撫著讓他繼續(xù)睡;大概是他酒醒了,人也就沒了睡意,抱著她癡纏到天亮才又睡了過去,陸勝男勉強起身將地上散落的“作案工具”收拾到衛(wèi)生間,自己也草草洗了個澡,出來癱倒在床上也快速睡了過去。 再醒來已經(jīng)是中午,還是簫睿進來叫醒她,周六就這么懶散過了一天,晚上接到秦翰的電話,說是他的父母知道她到了首都,也很想她,叫她周日來父母家吃個飯,還笑著說這次沒有羅念念,想到那個溫柔的長輩,陸勝男很干脆應(yīng)下,說自己午飯前準時到。 第二天簫睿正好也要出去辦事,兩個人早早起床,他吃過早飯就離開了,走時給她拿出兩個車鑰匙,讓她自己去車庫看開哪一輛,然后擁著她在她唇角輕輕吻了一下走出家門。 想起來上次看到秦毅極愛喝茶的樣子,她又上了三樓的收藏室,挑了一盒好茶,看了看還有溫補的中藥材,順手拿了一盒靈芝下樓。 十點左右,她正躺在臥室里的沙發(fā)上看書,手機響了,是秦翰打過來的,說她也不熟悉首都的路況就不要自己開車了,羅一念正好路過她那里,他拜托了他過來接她,讓她十點半在小區(qū)門口等。 掛了電話,看看時間,她又去衛(wèi)生間簡單化了淡妝,換了衣服下樓,提著禮品盒慢悠悠散步到小區(qū)門口,門外已經(jīng)停了一輛白色越野車;見她出來,車門打開,羅一念一身休閑便裝下車,幾步過來接過她手里的東西放在后備箱,又打開副駕駛的車門,陸勝男客氣道謝后上車。 路上她客氣問了幾句羅一念學習的情況,羅一念也問了些她在h城的情況,就這么清清淡淡聊著到了秦毅住的大院。 秦翰聽見動靜從家里迎出來,見陸勝男又拿著東西便說她太客氣,既然叫他一聲大哥就把這里當自己的家,不要每次來都帶禮物;陸勝男就笑著說這些反正也不用她花錢,未婚夫的就是她的,讓秦翰大方收著,只是給阿姨補身體的一點藥材,是她的心意,秦翰好像很無奈地揉了揉她的短發(fā),她也開心笑著。 屋子里,秦毅夫妻看著這一幕,秦母忍不住微笑:“老秦你看看,勝男真的和阿翰像,他們這樣真的好像一對親密的兄妹,阿翰長大后連念念也不這樣親近了,他啊,是真的喜歡勝男這個meimei。” 秦毅也看著微笑:“誰說不是,咱們阿翰是看著溫和,骨子里實際清高得很,沒想到,還能看到他主動摸一個女孩子的頭,當然,阿婉不算在內(nèi)?!?/br> 夫妻兩互相笑起來,看他們進來,秦母招呼陸勝男坐在自己身邊,拉著她的手就抱怨她太客氣,說因為自己想她就叫她來家里吃飯,她這身體也不爭氣,不能到外邊吃飯,沒想到反而給陸勝男增加了麻煩,害她每次過來都要破費;陸勝男就笑著和她說了剛才在院子里給秦翰講的那套歪理,說只是自己的一點心意,因為自己也很喜歡阿姨,讓她看著用,需要什么告訴她,她一定想辦法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