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因為最初的契約,我的身影已經(jīng)被世界樹記錄,以至于無法離開這里 但也并非沒有轉(zhuǎn)機,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金色的眸子暗了暗,他繼續(xù)說到。 你去蒙德是為了時之魔神對嗎?如果想要借助魔神的力量離開,那首先就要確定自己是否被世界樹記錄。 為何?為什么一定要確定這點? 丹青不太理解,她知道這里的世界樹坐落于須彌,只是她認知中的世界樹也不過是撐起星球乃至世界的存在罷了,并不覺得自己離不離開得看一顆樹的意思。 這就牽涉到提瓦特上古時期的文明了言簡意賅來講,因為過去發(fā)生的一些事,導致外來者一但被這里的世界樹記錄,就會被世界逐步同化,被迫承受來自天空的詛咒,我稱之為磨損。 聽到這,丹青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而摩拉克斯的下一句,直接就將這種預(yù)感應(yīng)驗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你會逐漸忘記過去,□□乃至靈魂都將在時間的見證下變得千瘡百孔,但這不是重點,重點在于,作為降臨者,我們一旦被磨損那就代表天上的目光已經(jīng)看到了這里,祂不會允許你離開,除非你有足夠的實力抹除加注在身上的磨損。 如果連這份詛咒都無法抹消,那談何反抗天上的力量,又談何離開呢。 摩拉克斯看了眼在自己說完這些后,臉色變得異常糟糕的丹青,垂下了眸。 沒人知道天理為何針對降臨者,正如沒人知道天空島為何要掀起魔神戰(zhàn)爭一樣。 在一切契約終結(jié)之前,我們都將長眠于提瓦特。 阿青,我有察覺到你提到家鄉(xiāng)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了,你口中的那位兄長更是已有數(shù)年未曾聽你提起過。 你已經(jīng)開始磨損了。 沉默,無盡的沉默。 丹青的手已經(jīng)握成了拳狀,指尖緊扣著掌心,力道大的仿佛要把指甲直接嵌進rou里。 難怪,難怪。 難怪她的記憶那樣奇怪,難怪和回家有關(guān)的記憶那么容易就淡出她的腦海這樣一切就說的通了,根本無需去找世界樹確認,她早就被記錄,也早就在那所謂的天理的影響下出現(xiàn)了磨損。 只是目前受影響的只有她關(guān)于回家的記憶,和家鄉(xiāng)有關(guān)的記憶還沒事,她還來得及。 丹青沒有想過這是不是摩拉克斯騙她的,因為摩拉克斯沒有理由騙她,當然她也沒有放棄回家的念想,只是經(jīng)過這場對話后,她改變了接下來目標。 她要去須彌,看看那個所謂的世界樹究竟是什么情況,看能不能把自己在世界樹上的記錄全部抹消。 抹消就等于不存在,不存在就等于她不會被天理轄制,不被轄制就等于她可以用摩拉克斯還沒和她說的方法回家了! 一想到這里,丹青的立馬就精神了起來,原本差到極致的臉色也像是陰云轉(zhuǎn)晴一般全散了去。 摩拉克斯,我不去蒙德了! 活力再起,丹青再度揚起笑,眼里滿是堅定。 我要去須彌! 對于丹青做下的決定,摩拉克斯并不意外,或者說他是有意引導丹青讓她做出這樣的決定的。 摩拉克斯這么做并不是想要阻止丹青離開提瓦特,世界樹確實是目前唯一有可能讓她離開提瓦特的突破口。雖然他私心希望對方留下,但他也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強求,就像有些牽絆會比他人預(yù)料中的還要長久牢固。 他不希望對方因為自己的私心而受到傷害,僅此而已,他尊重所有人的選擇,也接受所有人的選擇。 鎏金映著天青。 龍的后裔擁有著讓他想要擁有的美麗,說喜歡吧,他確實喜歡她作為龍的外皮,但更多的就不清楚了。 不過他確實想要丹青和他一起見證璃月的未來,當初說會負責也不全然都是玩笑話。 所以他決定努力一下,畢竟丹青還有回不去和一時半會回不去的可能。 結(jié)伴?你也要去須彌? 丹青有些驚訝的看向提出組隊邀請的摩拉克斯,對方正慢條斯理的給他之前拿出來的杯里添水,末了還給丹青推過去一杯。 丹青接過來喝了一口,甜的,是蜂蜜水。 而摩拉克斯見她喝了,便也不繼續(xù)賣關(guān)子,直接道。 嗯,正好我也要去大慈樹王談一些事情,我想你應(yīng)該不介意與我同行? 璃月近些年收成大好,其中有一部分就要歸功于和須彌之間的貿(mào)易與對植物尤其是糧種的研究,前段時間須彌那邊的研究正好又有些新的進展,加之大慈樹王生日將近,她給各國執(zhí)政都送去的請?zhí)墙o了摩拉克斯去須彌的理由。 當然不介意!不過璃月的工作沒問題嗎? 丹青雖然嘴上說著不介意,但眼神卻表明了不贊同。 她可記得自己罷工前那些竹簡堆的有多高的,而且還在增加。歸終前些天來找她的時候還抱著她嚎了好久沒她后自己工作的有多么多么辛苦,一堆活干不完什么的。 若陀在黑巖廠待的時間夠久了,也該出來見見新事物了。 但對于她的不贊同,摩拉克斯只是笑了笑就給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