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狗一刀翻身, 雙手墊在腦袋下, 看似放松,卻語氣肅然?, 說話篤定, “這東西哪兒?能以虧不虧來論, 我對楚留香可是真心可鑒!” 新月聽了這話不再?多說, 將手中的葡萄喂到狗一刀嘴里,直到半刻后才無奈道, “他走了沒?” 狗一刀輕笑道, “剛走?!?/br> 新月嘆了口氣不知?該怎么說, 楚留香本就把狗一刀看的緊,自狗一刀懷孕后更是恨不得給她牽一根繩子系在自己身上。 只是好在他還有理智, 暫且沒這么做。 “那老男人有什么好的,能比得上小年輕?” 狗一刀拍拍新月的腦袋,“他自有他的好。” 新月撇撇嘴,眼睛看上她還未顯懷的肚子,“就算不能吃,看看總成吧?!?/br> 新月拉著狗一刀就進了南風館。 自從玉劍山莊重掌東海之后,新月便懂了杜先生為何對權力執(zhí)迷不悟,這東西當真是好。 比如鎮(zhèn)海府的各個家族為了討她歡心,再?不顧禮教規(guī)矩,特?地在城里建了所只接女客的南風館。 這樣的先河一開,鎮(zhèn)海府倒是吸引了不少有錢有權的女人來此。 新月時不時心中感?慨,她的母親沒有認識到,只要能在最初克服身為女人所帶來的阻力,將權柄緊握在手后,所有人自然?會忽視性?別竭力討好,自己去?破壞內部?的規(guī)則。 南風館內與尋?;遣o區(qū)別,只是女子做了客人,男子賣著笑臉。 狗一刀看的新奇,跟著新月一路走時忍不住左看右瞧。 雅閣內已經(jīng)熏好了香,擺好了各色果子。 紗帳之內,放著好幾樣樂器。 新月熟門熟路的拉響邊上的一根紅線,鈴鐺聲在外響起,不過半刻,一隊樣貌不凡的男人魚貫而入,自覺進入帳內開始演奏。 微風一吹,輕紗飄渺,面龐若隱若現(xiàn)更顯幾分韻味。 清音曼妙,妙絕無雙。 狗一刀不是個端莊人,看見好看的難免多看幾眼,尤其是在新月的刻意縱容下,來的個個都是南風館的紅牌。 新月又?拉動紅繩,狗一刀注意這次拉動的響鈴與先前不同。 四個絕色少年推門而入。 新月點了點幾個有些?拘謹?shù)纳倌?,“這幾個是他們?yōu)槲覝蕚涞那遒?,我?意給你留著的?!?/br> 狗一刀看著新月,忽然?笑出了聲,“你這樣的作派倒與那些?男人無異?!?/br> 新月頓了頓,隨即笑出聲,“如此之后,才知?男人在這世?上過得有多舒心?!?/br> 狗一刀撫了撫新月埋在她身前的腦袋,她知?道,能讓那些?大家族為她建了這樣一座南風館,看似容易,實?則艱難。 但她還是做成了。 或許她所求是色欲,或許她所求是公平,但一切都不再?重要。 只要這家南風館能夠接納四方女客,就足夠。 狗一刀收回思緒,看著眼前的四個少年,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站著多累,不如坐下?” 四個少年彼此看了看,猶豫片刻后,怯生生的坐到狗一刀身旁。 狗一刀笑的溫和,叫四人放下了防備,“客人安?!?/br> “你們是為何來了這兒??” 幾個少年面面相覷,一紫衣少年膽子好些?,道:“家中遭了災,因此我自己賣身來了這兒?,至少給家里換口吃食。” 其他幾人情況并不大差。 新月嗤笑道,“你既然?都知?這兒?與花樓無異,還在乎他們的身世?做什么?這兒?可比花樓強,不必應付那些?醉了酒的男人和沒根的東西?!?/br> 新月懶懶的起了身,指著狗一刀道,“你們不是成日?里吵著要見狗一刀嗎?她就是。我去?隔壁了,你們慢慢玩兒??!?/br> 新月這話一出,原本還羞澀的少年個個瞪大了眼睛,眼底閃著光,一眼不錯的盯著狗一刀,就連對側的絲竹都停了。 “您,您是一刀大俠!?” 狗一刀被盯的渾身發(fā)麻,干笑兩聲,“叫我狗一刀就行?!?/br> “那怎么能行呢!” “我們今日?能見到您,就是我們的福分,怎么還能在稱呼上如此失禮。” 十?來人圍在狗一刀身邊叫她動彈不得,狗一刀無奈的看著沖她扮了個鬼臉關上門的新月,不知?如何是好。 “一刀大俠,您能和我們講講你當初在霸州的故事嗎?” “還有在蝙蝠島!” “我想聽您與我們說說豫州殺佞的事兒??!?/br> 一群少年圍著狗一刀嘰嘰喳喳半天不見停,吵得狗一刀腦瓜子嗡嗡作響,但還是好脾氣道,“這些?事都只是尋?!?/br> 這話引得少年們憤憤然?,面色通紅的駁斥道,“您怎么能說是尋常!當年北境一事若非有您,大宋將生生少了半面版圖!” 狗一刀夸自己也不是,不夸也不是。 只能在心里感?慨,在這樣的場合,她還是不如楚留香游刃有余。 狗一刀剛想到楚留香,就聽一少年出聲道,“一刀大俠與楚香帥如今關系如何?” 拜楚留香的大肆宣揚,如今整個大宋誰不知?道狗一刀與楚留香之間的關系。 但在狗一刀的鐵桿武迷眼里,楚留香半點也配不上狗一刀,一個多情男人輕而易舉就能將狗一刀騙的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