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狗一刀點點頭,然后一臉真誠的看向楚留香,“你是要去和剛才的那位姑娘生孩子嗎?” 剛站起來準(zhǔn)備邁出步子的楚留香聽了這句話直接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有些震驚的回頭看著狗一刀,“姑娘你說什么?” 狗一刀仍舊掛著那副認(rèn)真的表情,帶著幾分好奇,重復(fù)道,“我是說……” 話還沒說完,就被楚留香急忙打斷,“不是!今夜已晚,阿情姑娘也已經(jīng)歇息,我們都各自安睡?!?/br> 他是真沒想到這位姑娘說話這般百無禁忌。 狗一刀得到了這樣的答復(fù),帶著幾分不明所以的惋惜,“真是可惜?!?/br> 楚留香渾身汗毛豎起,只覺得狗一刀比櫻子還來的莫名其妙。 “楚某告辭!” 說完,也不等狗一刀回答,便直接走出了房門,但還是貼心的將房門關(guān)上了。 第3章 魅藥真好 下次還要 狗一刀躺在香氣熏繞的床上,這床柔軟的像是在水上一般,翻來覆去還是覺得不大適應(yīng)。 山豬吃不了細(xì)糠。 她從沒睡過這么柔軟芳香的地方,從前最早是睡在破廟里,能有一堆沒人要的茅草墊著就已經(jīng)萬幸。后來黑竹桿把他帶到小院住,她才算有個了固定的居所。 黑竹桿對他自己個兒向來舍得,購置了架昂貴的床架,墊了好幾層褥子,但狗一刀睡的屋里空蕩蕩什么也沒有。 狗一刀自己撿了幾根木條釘了個床板,就這么睡了十幾年。 黑竹桿死的時候,那幾層褥子全燒在了墳前,叫狗一刀心疼了好一陣,全靠摸著肚兜里那十萬兩銀票才說服自己最后盡點孝心。 “三?!?/br> 狗一刀原本神在在的想著有的沒的,但實在沒忍住開了口。 屋頂?shù)娜俗呗凡蛔屑?xì),瓦片已經(jīng)踩碎了三片,聲響大的讓狗一刀懷疑這人是不是故意要來叫醒她的。 “四,五,六……怎么越說你越踩?” 狗一刀干脆起身,打開窗戶抬著頭往上看。 只見一個人拿著一把劍就要從屋頂躍進窗戶,狗一刀趕緊閃身,恰恰錯開了那人。狗一刀拿手撲撲身上被濺起的灰,有些不耐煩,“你進屋注意點,好懸沒給我踹了?!?/br> 說完才抬起頭仔細(xì)看了看這人的打扮,只見那人穿著黑色夜行衣,蒙著頭臉,只露出一雙眼睛。 狗一刀心里直犯嘀咕,嘴里沒忍住出了聲,“正經(jīng)的江湖人半夜都是這身打扮?未免也太怪了,怎么和茶館子里的陳先生說的不一樣啊?!?/br> 狗一刀不知道,便是茶館里的陳先生說的也是中原武林的軼事,哪里說的到倭國的忍者那里去。 來人卻半點不多言,只一句,“少廢話,納命來。”說完舉著劍就沖著狗一刀刺過去。 狗一刀一臉莫名,趕緊閃身,“你莫不是找錯了人?我剛出來沒多久,應(yīng)該不會惹到誰啊,怎么就要我的命了!” 那人冷呵一聲,挽了個劍花,再次向狗一刀面前一抬,“你今日對石田齋先生出言不遜,便拿你的命來賠罪?!?/br> 這話說的更讓狗一刀滿頭問號,“石田齋是誰?” 刺客聽了這話,只覺得她是明知故問,心里的氣惱更上一層,便不再出聲,手上的劍招一招比一招狠辣。但狗一刀卻像個滑不溜丟的泥鰍,看似腳步虛浮,卻總能在他的攻擊下找到漏洞,在他的劍勢下鉆來鉆去。 刺客心想,她的逃跑術(shù)精妙,但并不意味著她的刀法可以勝過自己,一味的避開劍勢,不過是她膽怯的表現(xiàn),他情愿狗一刀趕緊拔出她的刀,兩人面對面的比試,也好過她這樣漫不經(jīng)心的說些廢話。 “只會逃跑的中原廢物,拔出你的刀?!?/br> 狗一刀聽了這話,臉上依舊帶著認(rèn)真的木訥,“不能拔刀?!?/br> 忽然,狗一刀聞到一陣香味傳來,這個香味不是屋子里的脂粉香氣,味道不濃烈卻沁人心脾,和方才楚留香身上的味道相似,卻又多了味悠長,狗一刀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溫柔這個詞還能用來形容香味。 狗一刀被氣味勾的手上的動作慢了幾分,甚至直直停下,想要仔細(xì)聞清楚這香味,半點不在意朝著她心口刺過來的劍,按狗一刀成日里在書館偷聽來的話說,她現(xiàn)在甚至有了一種“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的快活勁。 狗一刀感覺味道離她越來越近,源頭竟然就在她的身后。背后一陣溫?zé)醾鱽?,抵上了一堵胸墻?/br> “姑娘對戰(zhàn)時怎么還能分神呢?” 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笑意,混著可查的幾分驚訝。 狗一刀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只想反身趴在味道的源頭處狠狠嗅上一嗅。 楚留香有些無奈,他原本在屋里睡著,聽見這邊的動靜越來越大,猜想定然是小心眼的石田齋不敢也不能動他,于是拿這位姑娘出氣,便即刻起身,趕來相助。 誰成想,這位姑娘似乎不僅不需要他的幫忙,他來了反而還惹了些麻煩。說起來,他好像在這位姑娘身上總能遇上一些從前從沒見過的經(jīng)歷。 狗一刀像條狗一樣使勁趴在楚留香懷里,努力朝他腰間鉆去,手臂環(huán)抱著他的腰身,怎么也不愿意松手。 楚留香向來對姑娘就多幾分耐心,何況這姑娘又不是覬覦中原的倭賊櫻子。楚留香只能一面攬著狗一刀,一面帶著他躲避對面的攻擊。